跟尼弗迦德王谈好,剩下的就是走过场。
稍后,奥兰跟国王所有贵族面前,谈定这次的友好条件。
看不惯国王的首领们大失所望。
甚至有人觉着,要不等尹瓦尔来打,改信算了。
而国王说出婚盟后,一些首领才知道被国王算计。
没想到一个女人就把奥兰给收买了?
雷娜角落柱子旁听见这件事后,胸口剧烈起伏。
传开之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来到她身上。
她满心欢喜,以为能大厅上,听到父亲说出自己的名字将与南方贵人结合。
“夫人!”
她做梦都想听到这话,没有私生子不渴望尊贵的称呼。
可当晚,所有人聚集时,父亲喊了“长姐”的名字!
“什么……我?”
一个又黑又瘦弱,不起眼的女人,以为自已听错了。
但拉德来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走到大厅中心后,她终于惊讶的捂住嘴。
“领主是仆从臣子们的父亲,本伯,奥兰.维杰,以拉德.沃克主君之身份赐婚!”
奥兰说完,拉德半跪。
众人睁大眼睛,看着南方的新鲜婚仪。
现,奥兰的“新教”包山包海,连婚礼台词也染指。
以后他的王国,领主主婚都要说这些开场白。
“天父于尹甸园造人,不是孤独的男人或女人,二者合称为人,
所以,一同悲欢喜乐,一同祸福相依,天国之前,永不分离!”
奥兰说完,手下把女方新教婚礼台词,递给国王。
祭司一边小声翻译,国王大声念颂。
“我将此处最美,最善之人给你,成为你的伴侣,希望你不要忘却勇气,失去荣耀,违反忠诚,与你的妻子共度一生!”
两人说完,拉德起身把准备好的戒指给了这女人。
又被父亲当成货物送出去,女人第一次不甘,第二次沮丧,第三次……
只要这个男人不打自己就行。
掌声响起,奥兰走到这女人身边说,“按照新教惯例,我的妻子如你的母亲,可她没场,但不需担心,以后到了君临,会有人诉你该如何做好一个妻子及领主夫人。”
仆从取出清册,上面写着各种婚金。
十五头猪,二十鸡,十只鹅,五十斤大麦,五十斤小麦,十斤奶油,十斤蜂蜜……酒,鲜花,装饰品,其他杂,金银币……
“这些东西,我会分批派人带来。”奥兰道。
他也人群中看见鼓掌的雷娜,但没有去安慰,而是让手下准备行囊,一早离去。
南丁还打仗呢。
半夜,有人打扰,那个贝武夫又来。
这两天,他一直想私下拜见奥兰,但没有机会。
奥兰从仆从口中问见这事后,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见个人也没什么,便让他入内。
刚踏入房门,贝武夫便被四位剑手挡住去路。
“我没有恶意。”
一位剑手撇了一眼贝武夫的剑后,后者懂了,把全身武器都拿下。
但这样没让剑手们放心,还跟他进去,四把剑随时准备出鞘。
“你来了三次,四次?你想要什么?”
“阁下,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庇护。”
“不止你,你们所有人都会得到我的庇护,我不是跟国王说好了吗?”
“只有您。”
“嗯?”
“我愿意把土地献给您。”
奥兰盯着他,一个迷你澹水小岛的岛主,岛上三十人都没有,岛上没有宝石只有碎石,没有战马只有鸡鸭。
这种土地能有什么利益?
“从本伯成为郡长那天,就有人来我面前,说要效忠我,成为国王之手,摄政之后,来见我求职的人更多了。
他们总吹嘘如何善战,如何精通理财,可往往都是能力平庸者,你的土地留着吧。”
“阁下,我的父亲因为交不出维京人的贡品,忧虑而死,我的弟弟出海捕鱼时,受到维京人的驱赶攻击,落水而亡,我跟您都有共同敌人,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您送给我的长剑,我愿意持他来帮您除掉敌人。”
王国首领们都要交税,不是财宝食物,就是出人帮助劳务或者军事行动。
本来他的部落不应该如此弱小,可他的父亲跟爱尔兰的明斯特王国结盟,从背后偷袭维京船队失败,这才招致如此。
父亲死后,剩下的族人离去前,还把几个属岛给分走了。
贝武夫的部落,已法承担下一次的贵族义务,
一旦失去土地权力,他们家族再也不是贵族,
更不巧的是,他父亲也留下的一位本国首领仇人,属于尼弗迦德王阵营。
是国王的表弟,有这种不可调和的因素。
他必须保护亲人,必须投靠外人。
贝武夫没有隐藏,把自身顾虑说出。
如果不是奥兰要来,他只能去爱尔兰或者投靠苏格兰人了。
他的盎萨口音很憋脚,但努力自荐样子,反令人印象深刻。
“认字吗?”
摇头。
“通晓神学吗?”
摇头。
“让你杀谁都敢吗?”
这个问题,贝武夫想了下,万一奥兰让他杀自己身边的仆人,甚至王国某些贵族?
迟疑几秒,依然摇头。
“你刚说跟父亲都去过爱尔兰南方?”
“我跟那边的大贵族比过剑。不用星盘,靠着帆上洋流风向,从这启航,我也有办法从到。”
这里贝武夫取巧,用比过剑,其实是他当靶子让贵族练手,并没有能说上话的大贵族。
老练的水手,能持剑的战士,有自己不熟的贵族人脉。
这三个条件奥兰还是愿意投资的。
贝武夫的部落十几个老弱,十几个成人劳力,用来补充正建设的君临,不算问题。
“君临可以庇护你的亲人,带过来,我另外给你足够武装十个士兵的装备。”
“我应该做什么?”
“你父亲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等我需要时,你只要听我号令。”
先让这小子发展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奥兰相比贝武夫,就如同亿万富翁与平民。
手指漏一点银币出来投资,成与不成,不过一时兴之所致。
而这时一直等着奥兰的雷娜,看见他屋内亮光冒出,有人进去后,也来到门外想见奥兰。
但贝武夫出来后,那灯火马上灭了。
早晨,雷娜也没跟奥兰一同前往苏格兰,而是被一辆马车送回君临。
她学到作为情人的第一件事,“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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