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是贵族血脉?看来你的身份经历都是假的。”奥兰道。
“不错,为了报仇,我还杀了许多人,甚至亵渎信仰,跟您一样!
我正找寻同伴,与我一同完成这件大事……”
萨尔斯深嗅一口,“现英格兰,到处都是血腥之味,腐烂的黑鸦渡海而来,恶臭至极!”
双方一边说着莫名奇妙但又别有所指的话,继续下着。
又过几步,本来两方均势的棋盘,出现变化。
萨斯尔见状道,“现才是真正的开始,每一盘残棋,是数人的命运结合。
出生为国王者,落地瞬间,就掌有一切,即便落入危险,数人前仆后继前往救援,论他英明或者蠢笨。
出生贵族者,仆从随身,步兵保护,遭遇危险也随时可能翻身再起。
可你看死去的步兵,以及正被包围的步兵,他们的余生仅剩牺牲这条路。”
听到这,奥兰望了又望,本来以为自己算清的局面,登时混乱不堪。
他抬起头看着萨尔斯,目光热切道,“你觉着本伯应该?”
萨尔斯伸手,把奥兰的棋子倒退。
“骑士”强行离开敌人攻击范围,但这是不被允许的犯规下法,接着萨尔斯又把奥兰的“城堡”摆到棋盘开局位置,强行跟国王调转位置。
王城易位!
这是王者棋的一种特殊变招,特殊情况下,可以更动位置。
局面大变。
萨尔斯比着奥兰的“骑士”道,“您重新看,国王被赶离主位,城堡移动到了王的位置上,现谁进入城堡,谁便是新王!”
“怎么能这样,视规则,移子动子?”
“怎么不能,局面判断不清时,那就跳出思维,自己创造局面。”
萨尔斯说完,把棋子全推倒,重新摆子,他先将白方所有子力摆好,接着放入一枚黑方国王,一枚黑方步兵。
并道,“我威尔士教会时,把当中的书本,书信,全都完,过去的历史,能启发人的智慧,让人少走很多弯路,并从中找出可效彷学习的路径。
我看到维京人入侵史料时,虽看到他们凶狠,但也看到他们的决断!
这是拉格纳当初面对的人生局面,他的首领们,逼他们去抢斯拉夫人,往东进入寒冷的芬兰,甚至更东的罗斯地区,用命换取可怜微弱的报偿,几次不死,才有机会积攒成家的资本。
他的祖辈们都是这样干的,国王或者首领喊一步,便动一步。
阁下,一枚孤单的步兵,随时都会死去。
可拉格纳召集同伴,又多了枚步兵跟着身边,随后几年他赌上一切,用祖辈留下的土地换了一条破船。
违背首领的命令,私下带人前往未知的西方,也就是现的英格兰。
英格兰的领主珍惜生命,害怕冲突,往往打发了事,
最终把普通的海狼养成比可怕的勐兽!
如果他跟伙伴被海风穿偏,进入查理曼的法兰克,也许会被撕成碎片,可他运气好,胆量大,哪怕碰到海难,仅是落英格兰七国之间。
只要胆量够大,危机就是转机!
他的人手越来越多,名声越来越响,不知何时开始,人们也称他为‘国王’。
第一步总是比艰难,但打开局面,出人意料的落子,不按照别人判断落子,那将迎接前所未有的美好局势。”
萨尔斯如同一个神棍,说的眉飞色舞,甚至激动起身!
“别人可以被视作神,称为王,你难道不行?”
“你开局有的比他们都多,你的智慧不如别人?勇气不如别人?还是运气不如别人?”
“莫被规则限制,发挥你的智慧跟想象!”
冷静稍许后,萨尔斯又把棋盘重新恢复成刚才“王城易位”的状态。
指着象征奥兰的一枚骑士,以及骑士身边一枚步兵道,
“这步兵是我,您知道我为什么逃到这来?
开始您想收买我,我之所以拒绝,是因为易便被收买之人,也易被怀疑,这会对我们的伟大友谊埋下猜忌,
您同我都是追求‘崇高理想’者,怎能演变至此!
再者,我想看您后续会怎么做?
当我发现那封信,就是您想害我的信,我决定把这封信献给古列。
我进了他的营帐后,诉他--白鹰领的计划,让他将计就计,把我逐杀。
让我的威尔士仆从们都落入危险,实则安全。
演了一场好戏,并放我逃出来,前来投奔你。
他会传信回去诉埃拉王,整件事的后续。
而我会君临夺取你的信任,成为细作,我还诉古列,史蒙肯定也被您收买了,找个机会,让他回传我错误情报,骗取你们出兵,从后偷袭。”
“你怎么知道史蒙跟我站一起?”
“阁下,任何影响利益的事,贵族哪怕再傻,都会有精明的瞬间,他缘故侵入厄尔,却总是跟您的人马擦肩而过,合理吗?
把‘傻子’当智者,把‘孬种’当‘勇士’,能让我们时刻警惕。
您应该更狠点,把老弱聚集起来,让史蒙意宰了,
死个几百人,让他的凶名更盛,您减少累赘,不会浪这么多食物,也减少被猜出你们合作的几率,
等利用完再把史蒙杀了,您便成为新英雄。
再配合教士跟诗人搞场戏,那时要什么传说就有什么传说,你的血脉就会越来越尊贵。
我想想……弑君者?毁信者?疯王?魔王?
这些外号一个比一个更让人兴奋!”
面对一个疯子,你要嘛更疯,要嘛被他说服。
奥兰把棋盘又摆成新局面,国王还是国王,骑士还是骑士,各自占据一部。
并道,“本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现想这样走,你敢指手划脚?”
接着奥兰拿起一枚步兵,“你凭什么跟我讨价还价,把你宰了,如同捏碎这枚步兵般容易,你有还手之力?”
“把我的利益绑定您的利益,把我的命运绑定您的命运,您动一步,我便要随一步,您便不会怀疑我的忠诚,也法怀疑。
况且,阁下,我您领内这么久,难道只有您能收集我的情报,我也收集不少您勾结维京人的证据,您的叛乱计画。
我还猜,我写出的信你们都截留,但是您没觉着有些字词根本不通顺吗?
我里面夹杂了威尔士的方言暗语,如果我死了,会有人把这一切知埃拉王。”
其实萨尔斯并没交代谁做这些事,全烂他的脑子里,他自信奥兰不敢冒这个险。
并觉着奥兰跟自己来回拉扯,正是陷入自己计画的表现。
萨尔斯的话奥兰信了九分,没想到自己用这种方式跟乌尔夫联系,萨尔斯也用这种方式跟埃拉沟通。
“你跟埃拉王说了多少?”奥兰冷道。
“可以是没有,可以是一切。”萨尔斯又道,“您不信就杀了我,我一条命,我输的起,您是万人之上的伯爵,您输不起!”
萨尔斯伸出手,奥兰意会,将手中这枚步兵丢过去。
接过后,萨尔斯把这步兵重新放奥兰身边,并把国王一方的子力聚拢起来,摆好位置,开始攻击奥兰,白色互相残杀。
他又把旁边的几枚黑子当成史蒙。
“阁下,这一盘是王国四郡现的局面,这几手算准了,盘势将由我们来主宰!”
“你的演技出色,埃拉王竟没看出你疯狂至此!”
“他信我是他蠢,您信我则属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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