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
山匪头子看见白晓,眼睛发红,突然冲他冲了过来。
白晓的副将,以及押山匪的百夫长,一时没反应过来。
竟叫这山匪脱困,突发进攻。
郭劲和季风二人,显然来得及反应……但两人故意站着一动不动。
郭劲甚至眯着眼睛,盯紧了白晓,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那山匪也够鸡贼,他看见白晓腹部衣裳的刀口以及血迹,知道他腹部必有重伤。
他一记重拳,直捣白晓腹部。
“啊……”
一声闷痛的惨叫!
只见……
山匪抱着右臂倒在地上。
萧昱辰对着偷袭他的山匪,甚至连躲都不屑于躲。
他自幼跟师父学习硬气功,加之如今道法加持,运功之下,不说他是铜墙铁壁,但抵御这小小山匪的拳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刚才只听“咔嚓”一声,山匪的胳膊不知是断了还是震得脱臼了。
“啊啊啊……”
他抱着胳膊,叫声惨烈,整个人冷汗涔涔。
但见“白晓”向他走来。
山匪一面脚蹬着地迅速后撤,一面眼珠子骨碌碌直转。
“白晓”离他还有一步之遥时,山匪忽然发起进攻。
他用没受伤那只手,猛然拍地,弹身而起。他飞起一脚,一个高踢,重重的一脚,直冲“白晓”脑门儿踢来。
却见萧昱辰根本就没把山匪放在眼里。他身经百战,再难对付的敌人,他也应对过,此等山匪头子,在他所遇敌手当中,根本连号儿都排不上。
萧昱辰懒懒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山匪的脚脖子。
他能后发先至,已经叫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当他抓住山匪的脚脖子,借势一拉一推,“走你。”
山匪被他轻轻松松地给扔了出去。
“砰!”山匪被甩在观星楼底下拴马桩上,直接撞晕了过去。
他这四两拨千斤,以手应对山匪腿脚攻击的打法,更是叫周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副将和百夫长,看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郭劲抓着季风肩膀的手,因为惊讶,而不由自主的用力……
季风龇牙咧嘴,“疼,疼……”
“他真是白晓吗?白晓有这等本事?”郭劲喃喃道,“刚才那一招,即便是我,恐怕也不能做的那么干脆利落!做得那么漂亮!”
郭劲转过头,灼灼看着季风,“季大将军,你能吗?”
季风摇摇头,“未必。”
郭劲又转过头,看着“白晓”,却见他走到百夫长跟前。
“吃朝廷粮饷,却背叛朝廷,与山匪勾结,吃里扒外,”萧昱辰盯着百夫长,目光沉沉,语气威严冷厉,“百姓信任官兵,才愿意交粮纳税。你却一边搜刮民脂民膏,一边向山匪提供消息!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萧昱辰冲着百夫长走来时,百夫长便开始腿肚子打颤。
百夫长心里莫名得很……
白小将军不会是发现了吧?
不可能,他怎么会发现的?!出兵之前,自己试探过,他都还什么都不知道!
等萧昱辰一开口,冷森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之时,百夫长只觉得,那不是目光,那是刀!一把锋利的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噗通——”百夫长腿软,跌跪在地。
但他嘴硬,这么多兵将面前,他绝不能承认!承认就是一个死!
抵死也得糊弄过去!好在白小将军年轻,没有什么经验……只要自己嘴够硬。
“都尉,卑职冤枉啊!卑职刚刚确实没看牢,有失职之过……但卑职绝对没有勾结山匪!”
百夫长连连叩头,大喊冤枉,委屈得要死,“求都尉明察!求都尉明察!”
季风和郭劲,彼此对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莫名和不解。
郭劲低声道,“他又发什么神经?刚大获全胜就怀疑自己人?这是兵家大忌,他都不懂?”
季风也纳闷儿地摇了摇头,“那百夫长刚刚却有失职……”
“失职是不假!但……”
郭劲话还没说完,白晓的副将就快步上前。
副将李子行,年长于白晓,他虽是副将,但平日里跟白晓说话时,语气态度都更像一位老大哥。
“白都尉,刚才末将也有看守不利,失职之过。”李副将拱手躬身道,“但还请白都尉看在大家鏖战数日,实在疲惫不堪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至于勾结山匪……此事,还需严查,不好轻易断言呀……”
李副将说着,还悄悄指了指身后一大群兵马。
他压低声音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轻易断言,恐怕寒了大家的心呀!”
萧昱辰呵地一笑,“我还没说完呢,李副将你慌什么?”
“按说,咱们这支一千来人的队伍,乃是从京都拉过来的,不应该有跟当地山匪勾结的机会!”
“但偏偏,这个百夫长张忠义,是当地兵痞,他混迹当地军营当中,给山匪提供消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是如何混进我们京都来的队伍当中的?”
萧昱辰说着,深深看了李副将一眼。
李副将脸色霎时一白,后背唰地冒了冷汗。
“因为他走了李副将你的路子,对不对?”
李副将抖了抖嘴唇,“都尉,我……你连末将都、都怀疑吗?”
郭劲和季风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郭劲看不下去,他提步要朝这边走来。
季风抬手拉住他,“再看看,再看看!”
萧昱辰摇摇头,“我素来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任何人!张忠义勾结山匪的事情,李副将可能确实不知情!”
“当初你说,我们从京都来,对此地人生地不熟,需要当地的官兵好好配合,所以从当地借调了人,到我们的队伍当中……合情也合理。”
李副将只觉喉咙发干,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是啊!卑职是被借调过来的,都尉可以问问大家伙儿,卑职来了咱们队伍当中,可曾违反军纪?可曾不守规矩?”百夫长张忠义说着,委屈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是太委屈,太心酸了。
白晓本就是空降过来的领导,不是从小兵一步步升上来的。
底下早有对他不服,不满之人……
此刻底下兵卒的情绪,似乎被张忠义挑到了最高点。
“是啊!都尉!您不能没有证据,因为一次失职,就冤枉下属……”
“失职跟勾结山匪,那差别可大了去了!”
“还请都尉明察!没有证据,难以服众啊!”
萧昱辰勾了勾嘴角,“尔等以为,我是因为他没看守好山匪,叫山匪偷袭了我,才这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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