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松开西撒，心情大好的艾尔莎开口道。
“老爹是什么支脉，他不肯告诉我。还有，他在给桃乐丝做什么样的改造？”西撒颇为好奇的问道。
艾尔莎眉毛一挑，爽快地回道：“你老爹啊，他那一支的历史很悠久，而且一脉单传！听过‘白银圣剑’吗？这就是他那一支的能力，你妹妹继承了白鳞剑，再改造完白银脉，就可以用血液凝聚白银圣剑了。当然这是山寨货，只有进入害级凝聚种子，才能凝聚真正的白银圣剑。真是期待吸血鬼用银之剑战斗啊，你们家的桃乐丝还真是朵小奇葩啊！”
“那你的呢？你给我的改造又是什么？”西撒期待道。
“乖，亲一下！”啵了西撒一口，艾尔莎满意地回道：“我这一脉，是我独创的！起源于我，第一代传人就是你！名称嘛，叫做‘白银之轮’！听听，是不是很厉害？”
“白银之轮？那是什么东西？太抽象了！”西撒眉头大皱，完全不如“白银圣剑”霸气易懂，莫非寓意为“历史的车轮”？可以碾压一切？
“记得我教你跳的舞吗？”艾尔莎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西撒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自从进入黑臼齿，他从未上过一节武技课。虽然他不能学习高深的武法，却可以接触最普通的格斗技巧，但他并没这样做。
究其原因，还是那套坑爹的舞蹈，平时走路做实验还好，一旦和人动手，西撒的一切动作不自主的变得诡异扭曲，虽然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总被萨克等人嘲笑小脑发育先天不健全，动作走形严重。久而久之，他彻底转职为法爷，再不和人动手。
“怎么？不记得了？”艾尔莎脸色突然阴了起来。
“怎么可能？那套舞蹈在我觉醒了死亡力量后，就在体内形成一套固定线路，不需催动，那些死亡力量总是自动运转。至于好处嘛，只觉得的身体变得灵活，脑袋好使，做实验手从不抖，很少出现错误。”西撒老实道。
“没有荒废，很好，很好！这套舞蹈，是你母亲教给我的，叫做《大宝轮舞》，好像是东洲流出下来的秘技，并不是武技，没有改造身体的效果，它的功能只有一个，就是最大幅度统合你的一切能力，让身体达到最完美状态。我以宝轮舞为媒介，将蛇妖之血与白银脉融合到一起，得到了名为‘白银之轮’的能力。白银之轮并非武器，也不是天赋或者术式，而是一种奇特的能力，等你彻底融合我的血液，完成白银脉改造，就明白它有什么用了。”艾尔莎抬头望着窗外，幽幽地说道。
“融合你的血？我已经有自己的血统了！你不要乱来啊！万一出现排斥反应，我岂不死定了？”西撒尖叫道。
“你觉得我没意识到这一点？！知道你老爹为什么不管你吗？除了他那把破剑只能传给一人外，你早就被我的‘白银之轮’预定了！哼哼，没忘记我从小对你做过的实验吧？”艾尔莎阴测测地笑道。
“嗯？”西撒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从小就被艾尔莎揉来捏去，这妖女经常趁自己睡觉时，对自自己动手动脚。不仅给体内埋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貌似还做过不少手术……只可惜当时还太小，自己并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艾尔莎也是位手术达人啊！
“还记得去年你刚觉醒的属性力量吧？你觉得我随便配一瓶药水，就能改变你的属性？将你从‘绝对死亡’变‘成死亡剧毒’？”艾尔莎微笑道。
“你什么意思？”西撒惊恐的看着养母，不自觉的哆嗦起来。阴谋！绝对有阴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魔鬼混血吗？你以为奥古斯丁发现你的属性改变后，为什么那么生气？”艾尔莎越说越开心，而西撒则毛毛哒，整个人都不好了。
伸手扳正西撒的脑袋，艾尔莎郑重道：“你那点魔鬼血统早被我转化了！除了你头上那对犄角、胸口的罪痕，以及魔鬼化的灵魂外，其他都是纯正的人类，嗯，不对，是不纯正的人类！”
“什么意思？”西撒叫道。
“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脊椎结构不对劲？还有，你的骨骼结构，似乎也与常人不同哦……”艾尔莎提示道。
闭目感受一番，西撒诧异道：“……蛇？”
虽然自己的脊椎外形大体与人类相同，但细微处却与蛇类无异，不是那种低级的爬行动物，而是艾尔莎这种高级蛇妖。不仅如此，肌肉的细微结构、内脏的分布状态，以及呼吸的方式，似乎都与常人有所区别，更加趋向蛇妖。
“反应过来了？为了让你接受我的衣钵，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有计划的改造你的身体。魔鬼血脉当然排除不掉，不过没关系，我都转移到那对犄角中，你的身体还是纯粹的人类嘛！现在，时机终于到了，是完成最后一步的时候了！”艾尔莎开心道。
“改造完毕，我会不会变成蛇妖？”西撒问道。
“不会！你还是你，身体依旧是人类形态，可能会出现部分蛇类的特征以及习性，比如蛇鳞啊，竖瞳啊，热感应啊，喜阴怕冷之类的，其他就没有了。”
“那这到底算什么？白银脉改造？或者融合蛇妖血统？”西撒纠结的问道。
“不算融合血统，这支白银脉是我独创的，没考虑过传承问题。当你出生后，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既然‘白银之轮’无法改动，就改造你好了！嗯，白银之轮需要我的血液作媒介才能进行下去，并不是血统融合。当然，你的身体会得到小部分改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艾尔莎安慰道。
“什么好处？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人了。”西撒歪嘴说道。
“骨骼蛇化可以让你变得更加柔韧，更加耐打！这可是保命的底牌。相同程度的攻击，别人半死昏迷，而你确实重伤跑路，相较而言，存活率变得更高了。”
西撒：“……”
……
之后的两个月假期中，西撒一直往返于自己家和艾尔莎的庄园，一边陪妹妹们调教恐龙、满城市乱逛，一边接受艾尔莎的改造。
每星期，西撒都要将一瓶银白色药剂注入血管中，然后运行宝轮舞带来的诡异线路，促进血液与银化物融合。药剂是艾尔莎调配的，除了大量银化合物外，还有她自身的有毒血液，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药品。
每次注射完毕，西撒都会头重脚轻的晕上半天，然后出现恶心反胃的征兆，休养两天才能恢复正常。相较整天蔫兮兮的桃乐丝，西撒感觉自己的情况已经很好了。
就这样大约过了两个月，某天，西撒突然犯贱，忍不住割破了手指，挤出一滴血。在阳光的照射下，黑红色的血液中，夹杂着隐约可见的银色丝线，并不明显。拿起镜子照一照，自己的眼珠还是纯黑色，没有半点银化的痕迹。
听艾尔莎说，只有当血液与瞳孔变成纯银，第一阶段的改造才算完成。与灵魂相合是第二阶段，至于第三阶段就不清楚了。现在想想，白银脉如此稀少也是有原因的，不提那些昂贵的辅助药材，以及复杂的配置手法，光是调制银化合物，就不知要砸多少白银进去？一个成功的低级白银脉，身价起码上千万！
经过几个月的改造，西撒变得嗜睡，喜欢蜷成一团，用被子把自己缠起来，并且更加讨厌太阳。由于某些原因，他的力量属性与艾尔莎越来越接近，两颗犬齿变的细长，而且还是空心，牙床中出现了蛇类才有的毒腺，毒液属性与艾尔莎一般无二。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西撒感到疑惑，就是无论出汗，还是嘘嘘，又或者大号，都没见过半点白银痕迹。这些白银就一直留在体内？而且越积攒越多，就不怕重金属超标？最后进化成“究极脑残兽”？
“喂，艾尔莎，你说，当我改造完毕后，体重什么的，会不会？”西撒欲言又止，每周注射一针，日积月累下来，体内全是白银，这要多沉啊？
“别担心，让你运行那套路线的目的，就是将白银彻底融入体内，让血液带有白银的特性。当第一阶段结束，你的身体与白银完美契合，以后身体制造的血液，就会自动转化为银色。这种血液不是白银，却拥有白银的一切特性，至于那些注入体内的真实白银，会转化成介于虚实之间的‘白银之轮’，调配统合你的一切能力。”艾尔莎解释道。
“哦，那我还有多久才能结束改造？”想到那滴鲜血，西撒的眼中充满了担忧。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
“如果追求速度，大剂量注射的话，只要半年就可以结束，你妹妹就是这种情况。你嘛，不需要这么着急，循序渐进慢慢来就好，每周注射一针，大概一两年就能完成改造，然后等身体彻底适应，死亡力量提升到患，就大功告成了！”
“两年？那时候都三年级了……”西撒良久无语。
第96章 第二学年开始
暑假结束，在两只妹妹的苦苦哀求下，西撒踏上了开往黑臼齿方向的火车。
之所以没做飞艇，除了票价昂贵的原因外，需要的证件与资料也相当麻烦。在天上飞，想想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的，首先你得很有钱，其次，你必须是贵族，再次，你还要很无害，拿出一大叠相关证明，才能办下一张乘坐飞艇的证件。
桃乐丝因为外公的原因，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乘坐飞艇的资格，但西撒不行，他老爹虽然是伯爵，却不是世袭，他的男爵审批还在申报当中。如果他能拿到能力者资格等级认定证书，也可以乘坐飞艇。但他现在才一年级毕业，等证书到手，男爵爵位早下来了。
列车上，不断玩弄怀中绷带猫的西撒，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一个黄铜色钥匙上面。这是艾尔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全世界最大私立银行“黑密语”的一个秘密账户钥匙，只要在中域的总行输入账户以及密码，就可以用钥匙打开秘库，取走里面的东西。
黑密语的口碑很好，名头很大，可以和地球的瑞士银行相媲美，无数贪官污吏都选择在这家银行存钱，就算自己被捕，只要没有秘钥，就没人能从这里取出那些被贪的钞票。大家都喜欢黑密语！谁用谁知道！
回忆艾尔莎当时的话，自己的生日礼物应该是一具很特别的尸体。虽然过生日送尸体听起来有点那啥，但这具尸体确实很有价值！保存完好的害上位尸体，只要改造到位，就是一具战斗力直逼害级的僵尸，若是再强化它的内脏、融合某些特殊血统、唤醒部分战斗意识，甚至比生前更加夸张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具比害最上还要厉害的僵尸，已经是大陆最顶级的存在。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横行乡里、欺男霸女，过上性福又快乐的美好生活。
收起钥匙，西撒的目光又落到身边一个大号旅行箱上。其实，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东西，满满一箱银化药剂，整整一年的份量，注射完这一箱子，还有两大箱等着他。白银脉的改造，任重而道远，而且还看不出丝毫的前途……
不再想这些，西撒将卡蜜拉揉成一团做成枕头，接着躺下去呼呼大睡……
……
西撒走后，马卡斯独自来到艾尔莎的宅邸，在她回归中域之前拦住了她。
“有什么事吗？很少见你来我这儿啊！”看到登门的马卡斯，艾尔莎一杯水都没倒，就这样不耐烦的看着对方，似乎想用眼神逼退他。
“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的事情，还需要我过问？！”指着自己的鼻子，艾尔莎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与西撒有关。”伯爵道。
“什么事？”艾尔莎面色有所缓和。
“自从去年世界之脉波动后，大陆越来乱，暗之环的人最近一直在我家周围徘徊。”伯爵欲言又止道。
“那种垃圾也需要我帮你清理？”
“暗之环当然不用，但蒙特呢？那家伙去年消失后，就再未露过面。一个对西撒心怀不轨的家伙，还是祸级，你放心西撒独自一人吗？不算蒙特，大陆越来越乱，没有足够的力量庇护，总是会卷进漩涡中。你不担心西撒吗？”马卡斯问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艾尔莎不悦的问道。
“我要冲击祸级！”
“噗！”忍不住喷了一口，艾尔莎嘲弄的看着马卡斯，“你没睡醒吗？刚刚恢复害级的实力，就要冲击祸？神灵和土地，你都准备好了吗？”
“自然！我选择绿箭蛾血脉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祭品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马卡斯诚恳道。
“什么帮助？”
“帮我猎杀神灵！剥离世界之脉！作为回报，我也会帮你。”
“你觉得的我需要吗？我不过害中位，距离祸远着呢。”艾尔莎问道。
“当然！我有办法跨过那些步骤，直接进入祸的境界，得到与世界抗衡的力量。还有，我已经找到与你属性相符的世界之脉，你不可能拒绝的。这个世界，唯有力量才是真实。”马卡斯咧嘴笑道。
“切，真的这么好？一定有副作用吧！”
“一点点而已，为了保护西撒，你不答应吗？”马卡斯追问道。
“哼，他是你儿子，不要拿他来威胁我！自从融合那个神灵之血后，你越来越古怪了，居然那样对待那只小蝙蝠……”看着一脸期待的马卡斯，艾尔莎嘀咕道。
“你同意了？”
“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
回归黑臼齿，新一批觉醒者被丢进已经清理过一次的枯骨荒原外围，开始了入学测试。而西撒等人，则低调的开始新学期的生活。
第一学年的内容是基础中的基础，那么第二学年的内容自然有所延伸。由于上学期的课程已经出现了划分，绝大多数人选择了僵尸，少数选择骷髅，个别奇葩选择了幽魂。那么这学期的内容，就是各门课程的更高深知识。
其实，学完第一年的课程后，觉醒者们已经有在社会厮混的资格。以他们的僵尸制作水准，只要多磨练几年，累积足够的制作经验，完全可以承包那些低端的“僵尸劳工”生意，成为小富豪安度余生。
这也是能力者地位高超的某种体现，为期一年的学习，就可以追上其他普通人一生的努力，甚至有所超出。如果这些能力者安心学完第二年，他们则会彻底超脱那些凡人，进入另一个没有交集的世界，里世界。
拿到课单，西撒仔细浏览一遍。普通课程除了万年不变的解剖课外，简单的外科手术、骨骼驳接手术终于开始提升难度，胆结石、阑尾炎、盲肠炎陆续出现，缝了一年伤口后，西撒终于有机会开膛破肚了，而且还是活的！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吶！
看完普通课单，终于迎来了重头戏。亡灵学开设了两门主课，构装学、器官强化学。这两门都是僵尸的进阶内容，无论给僵尸安装特制的肢体，还是将它们的内脏进行提升，都能提高僵尸的战斗力，让它们从弱鸡突变成战斗鸡。
至于具体的内容，就比较复杂了。西撒大概翻了一下课本，发现这两门课程的关键。
无论给僵尸安装一颗巨龙之心，还是一只比蒙之臂，又或者将它的脊椎强化成合金，都要考虑两个问题。第一，这只僵尸的基础素质如何，能否承受改造。这一点，与能力者制作僵尸的水准，以及尸体的材质有关。需要不断苦练磨练熟练度，以及花费大价钱购买高级尸体。
第二，则要考虑那些改造器官，或者移植肢体是否相斥，这一点是最麻烦的。以一只最便宜的弱鸡僵尸为载体，你可以随便砍掉一只胳膊，按一个新的上去，或者将他的心脏强化成火焰属性。但当你改造第二步的时候，蛋疼的事情便出现了。比如狮子的胳膊与野猪的肌肉的不匹配，冰属性的肾脏与火焰心脏冲突。处理完排斥反应后，还要考虑是否有增幅。强化了力量再强化眼睛，二者无关，大大降低强化效果。如果先移植一根虎鞭，再改造巨龙耐力，就大大的妙啊！
翻阅完两门教材，重点内容基本围绕在数十种精挑细选的完美改造方案当中。无论构造学、还是强化学，都像游戏中的套装一样，每一件不仅要制造完美，还要相互搭配，当你的亡灵能够承受多重改造后，就如同集齐了所有装备的套装，可以发挥出超水平的威力。
西撒这群初学者还没资格创造套装，他们的任务，就是背下数十套最经典的套装构造方案。一面磨砺技术，制作出这些套装，另一方面则是以此为范例，学习其中的理念。等将来知识经验丰富后，再开始创新道路。
了解了亡灵学的内容，西撒又翻开瘟疫学的教材。太河蟹了！竟然是制作疫苗！学习大陆上最广为流传的瘟疫，并研制对应的疫苗，保证将来能够以一个“白求恩”的虚假面貌行走江湖，不被天谴教会惦记。
下学期的课程则比较有意思，是瘟疫的变种，让那些瘟疫发生突变，比如“某可爱的果子狸突然暴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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