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年前,一对双子诞生在了遥远的大陆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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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至少年少时生长于边陲小氏族的凯赛尔,如今对幼年最清晰的记忆,便是母亲那掐着自己脖颈的双手,以及她注视着自己时,那仿佛看着怪物般的眼神;
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都不清楚自己的‘母亲’、其实只是‘养母’而已,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般的对待自己。
及至很多年后,他才有机会明白自己的身份、并了解到,历史传说中那处处受到敬仰的‘兽生双子’,于现实而言却是氏族主母们眼中不折不扣的怪物。
而当初满脸慈爱的、亲手抚养着他长大的母亲,却在自己那过于缓慢的发育速度、以及远超其余孩子的强壮中,渐渐发觉到了他真正的‘出身’、并下意识的起了杀心。
好在,氏族内欲壑难填的主母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悄悄杀死他,反而在忌惮中将凯赛尔秘密囚禁了起来;
因为她们渴望着强大的、雌性的后代,所以凯赛尔的少年时代便是在地牢中度过的......
在稍稍长大了一些、并拥有了生育能力后,他每天所要做的,便只有吃饭、喝水、排泄、以及占据了其大半时间的交配任务;
但在此后,名义上的姐姐们、阿姨们开始莫名其妙的依恋他,就连大主母也渐渐放下了戒备,且这也最终成为了他逃脱的助力。
而再之后,他便小心翼翼的、亦是不知所措的,开始了在草原上的流浪生活。
过程中,他当过强盗、当过商贩,甚至最困难的时候不忌讳于出卖战力、甚至肉体,从那些神魂颠倒的客‘人’们手中,获取了足够充沛的资源。
就这样,他像个过客那样路过诸多氏族,亲眼见证了大陆上最具潜力的种族,是如何今天被双王啃一口、明天被獠牙女王刺一下,自身却连像样的反击都做不到。
隐约间,他的心中生起了一种、不知该如何去实现的理想.....或者说是欲望与野心;
他想带领着自己的种族,走向真正且长久的强大,并成为大陆诸族的主宰!
‘总之先寻找盟友吧,就像其它雄性所做的那样,然后成为酋长、甚至大酋长.....’
但是,凯赛尔前进的道路上充满了挫折,没有任何一位雄性看得起他、并愿意和他结盟;
他们嘲笑道,
‘低等公民居然也妄想成为酋长?小家伙,回到娘胎里再出生一遍吧,那样你就拥有伙伴了!’
一直以来,自己格外强大的肉体,让凯赛尔忽略了一件事......
那便是,自己似乎是没有兽行者兄弟的?也就是说,他并非核心公民、也没有资格成为酋长。
凯赛尔感到沮丧,并在气愤中杀死了对方、乃至对方的兽行兄弟。
“呸!该死的弱者,你如何敢质疑凯赛尔的身份!凯赛尔只是和兄弟走丢了!”
尽管如此安慰着、欺骗自己,但身份的缺失令他耿耿于怀,他也尝试过夺过兽行者、并强制其成为自己的‘兄弟’,但结果便是一头绝食而亡的尸体。
该怎么办?自己固然强大、但也并没有强大到能无视群体力量的地步,种群的传统远非自己所能够独自抗衡的.....
凯赛尔在茫然中陷入堕落,他开始频繁的流连于各个氏族、并很快就成为了主母们‘打野’的最佳对象,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欢愉中、差点永远沉沦下去。
可他对某些权力的侵犯,显然激怒了领地的首领,这亦使凯赛尔直接遭受到‘地主酋长’们的围攻。
杀戮与逃亡成为了凯赛尔此后的日常,而他也在这个过程中变的日益强大.....
单杀拥有兽行者兄弟的核心雄性,这是他先前便能做到的事情,但此时却完成的格外轻松;
之后,从一对二的困难与轻松、到一对三的重伤逃离、再到一对五的战而胜之,他的名气传遍了那一隅之地,没有任何一个联盟能直面凯赛尔的锋芒;
但他所表现出的异常,却是引来了另一个层面上的注视,而与他发生战斗的对象、亦是渐渐变的不同寻常起来......
起先,是来自极东、来自北方的陌生佣兵,他们用凯赛尔从未见过的陌生战法、差点形成了初见杀;
然后,是上百、甚至数百战争奴隶的围攻,还有远处那若隐若现的、熟悉的矫健身影;
最后,他迎来了主母们的围攻.....
不同于雄性战士联盟那通常有限的数目,氏族的核心雌性们往往更加团结、更加理智,并偶尔会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坚决与残酷;
她们成群结队、甚至破天荒形成了不同氏族间的合作,数十只雌性主母形成了集群,将他围堵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凯赛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和几个脑子不正常的主母们交欢了而已,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身受重伤的他,想起了幼年时母亲那张恐怖的脸、想起了出生氏族中那些主母们对自己的囚禁.....
‘难道我凯赛尔天生就是个祸患?所以她们才会想杀我......’
‘是因为,交欢后的雌性都会偏向于我吗?那以后戒色还不行?’
后面这句话凯赛尔确实喊出来了,但那些神色冰冷的主母们,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想要商谈的样子.....
因为,她们并不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此行纯粹是因为忌惮那过于异常的战力,想要将某些可能性彻底的扼杀在这里。
凯赛尔极力的抵抗、拼命的逃跑,深山与森林成为了他的掩护,然后有几名不慎落单的主母、被他所伺机杀死;
但牺牲没有让雌性来茵们退却,那种忌惮反而在过程中越来越强烈,而凯赛尔也逐渐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末路......
最后,他疲惫的在林间躺下,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射在那满是鲜血的脸上;
抬手,其上锋锐的爪已残破不堪,乞讨而来的兵器亦是早就丢失,牙齿在松动、内脏犹如碎裂般疼痛无比。
凯赛尔没有力气了,他已经爬不起来、战斗不下去了,那强大的个体力量、在同族群体性的围攻下,显得是那么无力。
雌性来茵特有的轻快脚步,在他耳边响起;
随即,伴随着‘姐姐’、‘母亲’之类呼喊声,踏步变的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近.....
‘我要死了吗?’在绝望中,凯赛尔如此想到。
而就在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之时,突然有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从远处传来,隐约间还有声声野兽的哀鸣、以及雌性战士痛苦的惨嚎;
他勉强睁开了眼、并向着动静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只地狮鹫、且是一只体型庞大无比的地狮鹫,过去凯赛尔曾见过的那些兽行者,在它面前就彷若是还未成年的个体那般弱小。
此刻目中所见,沿途的树木断裂、岩石崩碎,地狮鹫所经之处无不化为坦途.....
‘这是谁.....’
而就在此时,一种莫名的、似言非言的波动在心间响起,那似乎是一声声对‘兄长’的呼唤。
凯赛尔既觉得这是绝望中的梦幻、同时心中又不免升起了一丝希望,难道曾经用来‘欺骗’自己的话语,真的要成为现实?
现实并未让他思虑太久,当那头地狮来到他跟前、并与凯赛尔产生了接触的那一瞬,一种彷若‘本该如此’的力量在躯体内无端的生出。
爪牙复生、体力再起,身上的伤势虽然依旧,但在源源不断的体力面前、却变得无伤大雅。
“哈哈哈!
!”
狂喜、狂笑、拔地而起,凯赛尔顺从着本能、跨上了已经伏低的地狮,然后便感觉到了自身前所未有的强大。
‘来吧!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但凯赛尔绝不放弃!’
下定决心,属于他的反攻终于开始、且进行的异常暴烈;
骑主与坐骑合力,对着追兵大杀一通、将那些雌性杀的破了胆,并在更大规模的追杀来临之前、顺利逃出了酋盟势力范围,开始了他们在更广阔天地中的游荡;
过程中,凯赛尔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与众不同.....是历史中的英雄、亦是现实中的仇寇,至少对一部分群体而言便是如此;
而在其后的旅途中,他与兄弟在一次次战斗中变的越发强大、心中的理想也越来越清晰;
凯赛尔决心带领自己那如散沙般的种群真正强大起来,而实现的方法,他亦在勐犸国中寻到了答桉.....
集权制,王权与祭祀权的统合!
他要成为百万以上的那个1,建立起一个犹如勐犸们那般的国家,将所有同胞都归拢于自己麾下;
他要彻底的打烂那些该死的主母们,将她们特殊的权势、以及所代表着的旧体制,彻底扫进历史垃圾堆中。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成长的速度也太慢,他要经历的更多、还要更有智慧......
于是,他决定暂时的流浪下去,直到自己和兄弟真正长大、成熟的那一天。
匆匆间十数年一晃而过,在某年的某个夜晚,一道伟岸而宏大的声音突然在他心中响起.......
‘吾最英勇的孩子,你渡过了吾所赐予的考验、战胜了道路的曲折。’
“你是谁?!”
‘吾执掌勇气、主宰战争,是英雄与牺牲的归宿;’
‘吾记述历史、践行挫折,是文明与成长的见证;’
‘野心与纷争是吾之食粮,由野性而生的魅惑是吾之皮囊;’
‘吾,即勇武者、战争践踏者格里高利!是所有兽行、直行来茵最远古的护佑!’
“伟大的父神!凯赛尔渴望您视线的关注!”
虽没有接受过正经的教育,但毕竟在酋盟内游荡了那么多年,‘神’的名讳是凯赛尔所知晓的,所以他拜了下去.....
而在一旁,凯撒尔那不会说话的兄弟也匍匐在地,将那硕大的头颅、紧紧贴合在地面上。
‘起来吧我的孩子,你注定会是个英雄,而勇武的灵魂是无所惧、亦无所求的。’
“父神.....我希望成为一名英雄,但凯赛尔到底该怎么做.....”
‘是时候了,所以回来吧、回到你出生的国度,去带领你的同胞、完成历史所赋予你的使命;’
‘孩子,勇气与魅惑会成为你的武器,野心与挫折是你成长的源泉,而英雄与牺牲则是文明的资粮;’
‘去吧,去成为历史、去掀起纷争,然后在血与火中重塑你的国度。’
“是的父神,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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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西部,平原中突兀的坐落着一座雄山,其脚下为曾经来茵酋盟总部之所在.....
过去那只有大小猫两三只的‘总部’,在过去的这十余年中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新成立的来茵王国以数十万奴隶的凋亡为代价,于此处扩建出了一座足矣与‘双珠’相媲美的巨城,其正体便是‘来茵王城’。
这里聚居着近百万来茵公民,而其周边更广阔的领域内,则是最有价值的一些附属部族、以及主母们的私产奴部;
王城中,有超过98%者为过去十四大氏族的成员,剩余那不到2%,则是以召开议会为名、而招来的中小型氏族核心成员。
王城内的布局和大陆上其余城市无甚区别,最中心有着总祭坛、王堡、以及核心议会厅;
在外围,则是三圈不同等级之公民的居所,以及最外圈的城墙、护城河、哨所等等.....
更远处,一头身长近百米、肩高超过六十米的地狮兽行者,正被十四头比他小了很多的母兽环伺着。
中心堡垒内,身兼国王与大祭司两重身份的凯赛尔,正和他的十四位王妃、亦是政治盟友们,在其中某层进行着一种‘商谈’.....
金黄色的幔帐自顶梁垂下,于层层叠叠间飘忽着、将巨大的卧厅渲染出神秘与奢华,厚重的毛毯将地面遮掩,脚踩上去时甚至生出了正行走于云彩之上的错觉。
高亢而延绵的声响自幔帐间传出,钻入了靠近的年轻雌性耳中,她眼中因此而流露出了羡慕、以及一丝微不可查的嫉妒....
王,是数百年难遇的兽生者、必定携带有最优秀的遗传因子,但其交配权却是被大主母们完全的垄断了,这让她感到些许不甘;
好在她得到了其中某位的承诺,会在她陷入某种不便时、继承其任务.....
摇摇头,先将这种期待放到一边,自己此行可是有要紧事的.....
她滤过自其间响起的诸般动静,隔着几层薄纱发出了声音,
“母亲~是我尹露娜,您能出来一下吗?”
幔帐内的动静微微一滞、然后便有一道从中脱离,并随意的捡起什么披在身上、于摇摆间踱步靠近。
其后,纱帐被掀开了一角,内里那道粗狂的身影短暂的映入尹露娜的眼帘,并在其犹如实质般的视线中勐然抬头;
四目对视,狂放而张扬的自信、是野心勃勃所附带的极致魅力,它们射入尹露娜的眼睛、笔直的击打在她的心房;
但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住了视线,而幔帐也在失去了依托后飘然垂落,随即便有一道声音响起,
“尹露娜,你太着急了~”
蛛奴所上供的华贵织物覆盖于酮体,内里健美身躯在其轻薄的质感中若隐若现.....
眼中的羡慕一闪而逝,尹露娜低头行礼,并说道,
“抱歉母亲,我只是没忍住。”
“没关系,是有事儿要告诉我吧?先随我来~”
在慵懒而沙哑的声音中,大主母越过了女儿、向大厅之外走去,而尹露娜亦是低头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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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来茵是趾行生物,长长的脚掌在行走间并不落地,而上方的裸关节则向后弯曲形成反弓;
其与更上方的膝盖一前一后、分别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弯曲着,在赋予了她们更灵敏的行动力之同时,亦是带起了绝妙的韵律、于行走间流露出万种千般之风情......
尹露娜固然也不差,但终究在年龄上处于劣势,因而于对比中显得有些单薄而寡澹;
当然,这种比较只是在她心中短暂的停留......
俩道身影很快便走出卧厅、来到了王堡中属于大主母的殿堂,其内此时已经汇集了数十位大小不一的雌性,且全都是旧十四氏族之一、瑞亚氏的直系核心成员;
在她们的视线中,大主母轻微摆动着躯体、来到上首那镶嵌满了魔晶的主位坐下,然后询问道,
“居然都来了么,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
“朱玛娜姐姐.....”
开口的,是位于下首第一张座椅的、一位与大主母有7分相像的雌性,只听她继续说道,
“我在近东的奴部传来密报,极东的劣等种统一建国了....”
“嗯?”朱玛娜瞬间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妹妹,再开口时、已经没有了先前那欲望满足后的慵懒,而是用威严满满的声音问道,
“他们哪儿来的消息?可信吗?”
“说是是从远行商者口中听到的,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从东方回返的商队成员都这般说.......”
“怎么会这么突然,以前为什么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情报?还有,我们的直系商队呢?”
“据说,是之前被我们强迫着迁徙的那七族作为领头者,并秘密筹谋了十多年、直到最近才有了结果.....至于说直系商队,似乎是被扣押了,连带着我们大笔的贵金属和物资......”
“物资先不提,这群劣等种居然能在不声不响中统合?如果消息属实,那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凯赛尔那边必定要发起战争,那可不是我们雌性擅长的领域,一旦凯赛尔打了几场胜仗.....”
汇报消息的妹妹不无担忧的说道,
“氏族内好战的雄性们就有可能对他心服口服,而勇武者又向来青睐胜利....”
“是啊,王位会被坐实、氏族的影响力会急剧衰落.....”
朱玛娜揉着眉心、略显疲惫的说道,
“奴隶、财富、话语权,我们这些主母会失去一切,甚至成为雄性的附属....”
“当初就不该支持他!十四部合一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激烈的声音来自最下首,那是一位尚还未长大的小来茵,她显然对当初的策略感到极度的不满,
“若不是母亲你们垂涎他的身体!咱们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局面?”、
“小家伙你不懂的....”
大主母显得异常耐心,对这个不知是和谁结合而生下的小女儿解释道,
“那本就是无奈之举,如果我们当初不主动配合、那勇武者必定会降下怒火,到时候的局面不堪设想啊....只有主动配合了,咱们才能在自保的同时掣肘他,然后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勐犸双王和獠牙女王介入,导致对中小型氏族的统合不了了之,这是其一;”
“隐秘的传播‘世代为王族’的消息,以离间他和其余核心雄性的关系、并促使他们反叛,这是其二;”
“保存自身、辅助他建立能延续氏族影响的制度,这是其三;”
“只可惜,三王战败、劣等种弃奴出逃,凭白让他坐实了一部分威望。”
其后她又不屑的摇摇头,并继续说道,
“至于垂涎他的身体.....呵!这又怎么可能?随便找一只雄性兽行者,难道不比他更强?”
“那为什么不许阿姨和姐姐们去?”
“额.....”对此疑问,朱玛诺顿时有些语塞.....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凯赛尔在某方面的确极具吸引力,让她们这些大主母似乎渐渐生出了异样的念头。
“姐姐,我也许知道您在想什么....”
她最大的妹妹此时接口道,
“您是想生下一个强大的孩子,然后依靠他来保障自己将来的地位对吗?”
“我....”朱玛娜想反驳,但隐隐又觉得、这似乎就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某种倾向.....
‘难道....我、甚至其余大主母们,其实在心里都已经服输了吗?我们已经不自觉的在为将来、为那个属于雄性世界而做准备了?’
这想法甫一出现,她便顿时警觉.....做为一直以来的大主母,她在还未真正陷入绝对的劣势前,是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
‘是谁在影响我......是勇武者?还是凯赛尔?’
“姐不能服输啊长姐!一旦你们这十四位大主母都放弃了,那我们这些主母又该怎么办?舍弃奴隶和财富、然后成为新制度下雄性的附属吗?”
“是啊母亲,雌性掌握实际权力,这本就是千百年来的传统,绝不能在我们这一代被翻盘!”
七嘴八舌的劝导中、还有尹露娜的声音存在着,先前馋王身子时她固然也很迫切,但似乎真的只是‘馋’而已,绝没有过要放弃雌性主母们在种群中固有地位的想法。
在这一声声的话语中,朱玛娜疲惫的仰靠在座椅上、全然不顾那蛛奴丝的滑落,在无奈中感慨道,
“真是倒霉,怎么会在这个时代出现兽生双子,而且又是一名雄性.....千年前的上一位,让他们获得了种群的领导权,这一次难道连氏族的领导权也要夺走吗?勇武者不公啊!”
“氏族领导权....我看以后就没氏族什么事儿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咱们就只能安心在家养孩子了。”
“谁让勇武者自身就是雄性呢?”
此言一出,其余雌性们连连点头.....
“是啊,如果种群的守护者是一位雌性....或许,我们就不会像今天这般无奈了吧?”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那多说无益,我会先和其余大主母们谈谈的....”
朱玛诺强撑着恢复了精神,并继续说道,
“极东的消息估计是瞒不住的,即便大主母间存在着默契,但氏族里可不缺乏心存幻想的家伙.....毕竟,他们想着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要不想办法再催动一次叛乱?”
“不行,上一次已经被怀疑了,我们主动镇压才勉强取得了他的信任,不能再动用这般激烈的手段.....”
“那该怎么办?”
“我先和大主母们谈谈、争取让大家恢复同样的立场,至于这边....去诱惑、去掌控那些强大雄性们,使他们爱上你们、离不开你们,然后等待时机吧.....”
“好的姐姐....”
“我明白了母亲....”
在一位位雌性的回应声中,朱玛诺整了整身上的衣物,然后站起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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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厅,在那无尽纱幔的遮掩在、于那层层毛毯的中心处,从先前的相望中收回视线的凯赛尔,正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很显然,在那副粗犷而野性之面具下,他拥有着一颗格外冷静的心,即便面对这此情此景,依旧能毫无旁骛的思考…
回忆着自己的这一生,从幼年时的险些被夭折、再到少年时暗无天日的囚室、及至九死一生中脱离追杀…
这一切固然糟糕无比,但他也为出生于小氏族的过去而感到庆幸,若当初捡到自己的是一名大氏族主母,估计也就无法活到此时、更遑论接受那之后的挫折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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