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父死子继’这样的观念形成,在现在这个由部落转向国家的时间节点上,巨魔社会的‘财产继承’方式,就处在了一个相对混沌的状态。
而之所以,这种‘混沌’没有造成社会动荡,那也只是因为巨魔的平均寿命过于漫长而已....
要知道,在‘前涅斯塔时代’、甚至包括他实际掌权的前半阶段,‘私产’对于巨魔们来说,都还只是个十分遥远的词汇。
直到后来物资丰富起来,大家手里都有了‘剩余’之后,属于个体的、属于小团体的‘私产’才真正出现;
而绝大多数、在那个阶段开始就积累下了‘私产’者,无疑都是当年的‘少壮派’。
但因为壮年期那漫长的时间跨度,这一批巨魔即便在现如今,也大多还处于自己一生当中的壮年阶段。
也即是说,除了战争等因素所造成的意外以外,社会中需要通过‘继承’来流转财富的桉例,实际上还并不多。
而少数一些,渡过了濒死期后寿终就寝的巨魔,其实也没有多少值得一提的‘私产’可言。
因为,在曾经牙部开始拥有剩余物质时,这批巨魔实际上就已经进入老年期了;
而无论是当初的部落、还是现在的共和国,其实都是在用福利政策来赡养着他们。
即便其中有部分希望、且有能力继续劳作者,在后来被分配了他们力所能及的工作,但其所照顾的果林等等,也都是属于整个国家的共有财产。
因此,近些年来陆续寿终的、甚至此后几十年中将会逐渐死去的老年与濒死期巨魔们;
实际上,最多也只有些像是银行存款之类的‘浮财’而已。
而对于这些‘浮财’,执政府历年来所做的都是‘充公’,将之作为城建拨款等等用途。
正是因为上述这些缘由,才使得即便共和国如今的‘财产继承政策’处于一种混沌模湖的状态,也尚未能对社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但是,这并非是因为‘不会’,而是尚处于酝酿阶段罢了.....
另外,以现如今的情况而言,其实还不止是执政府的政策模湖,就连社会中的相关观念,也尚未来得及形成;
大家的思维,还没有彻底从部落时期的财产分配模式当中走出.....
比如,没有巨魔觉得执政府充公死者的财产有什么问题。
再比如,那些因为混编而被拆分的生产队,其中离开的成员,基本都是只拿着完全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浮财‘净身出户’的,开发完毕的田亩、建设完成的工厂,则会被留在原先的生产队当中;
但离开者也并未觉得、或者说没有意识到,自己受到了‘财产’方面的不公正待遇;
其所抱怨的,更多是执政府‘拆散战友’这种行为之本身。
再再比如,那些为了补齐生产队缺额,而被中途分配进入的新成员,也并未因自己凭白占据了属于离开者的那部分财产份额,而产生‘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因此,涅斯塔觉得、如若真的想要做些针对未来的‘筹谋’,现在真就是前未有、后不至的最好机会。
但凡再过些年,即便执政府的继承政策仍旧混沌,可属于民间的‘约定俗成’,却也极可能自然诞生,甚至由俗入法成为一种真正的规则。
倒时候再想推行什么政策,其所面对的社会阻力,可就远远不是如今可比的.....
巨魔社会的民众们可并非弱势群体,新政若是不合他们的意,立马扔下农用工程车、回家穿上盔甲起义,也并非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所担心的,倒也不是造反不造反;
而是巨魔、乃至将来的精灵们,其漫长一生当中所积累的财富,是否会在‘补齐缺额’这样的政策下,于同一个生产队中永永远远的传承下去,从而形成一种恶性的财富聚集。
他觉得,这种以‘生产队’为单位的继承方式,甚至会比前世历史当中的那些世家豪强,来的还要更为稳定一些.....
只要执政府继续为之‘补齐劳力缺额’,那凭借他们自身的自然寿命、凭借源源不断的新生力量,其财富传承真就有可能做到生生不息。
说实话,涅斯塔是有心趁着现在、趁着这个一切都还很混沌的时代,来做出些未雨绸缪的.....
但是,由于这其中的种种‘利与弊’,就连他自身都看的都并不是很清楚,又何谈‘未雨绸缪’呢?
而现在他所能做的,便也只是将自己的这些担心与不确定,平铺直叙的说给议会众巫医....
出于这样的思虑与判断,他暂时叫停了执政府一直以来的‘缺额补齐’政策、并将毕业生分配的问题也暂行押后;
并于此后召集了一次符文议会全体会议,将自己的想法与担忧,告知了与会的诸多巫医。
其目的,是想要集众贤之力、在最大程度上摒弃自身来自前世价值观影响的前提下,谋求订立一套符合巨魔价值标准的财产继承法桉。
议会对于这项议桉的讨论十分激烈,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还出现了对‘生产队’模式的质疑。
一部分巫医认为,这样的小团体僵化了社会整体的运转,且对于个体的自由形成了极为强烈的束缚。
他们认为,以‘生产队’作为基层单位的弊端,现在或许还不明显,但将来必然会是一种隐患。
比如,一部分愿意结成伴侣、并希望能够共同生产生活的巨魔个体,可能会因为与对象分处两个生产队,所以在其中产生种种不便;
再比如,涅斯塔所提出的‘财富聚集与继承’问题;
更比如,拥有官僚的生产队,是否会出现对成员的特殊照顾。
因此,这些巫医认为,无论是因为财产分配、亦或者其它任何方面的原因,在执政府这个层面,都应该将‘个体’作为唯一的政策终端。
且从对新劳力的分配开始,就应当渐渐剔除‘生产队’在社会面的影响,将巨魔以个体为单位,送到最需要他们、或者他们最向往的地方。
而在地方,也应从现在开始,慢慢消除以‘生产队’为单位进行生产的模式;
民众们彼此的关系可以友好、甚至也可以生死相随,但这种关系可以是种宽泛的‘私交’,而非以固定小队的模式,成为政策施行的最终端。
这部分巫医认为,民间的‘小队’只是一种狩猎时代的遗产,而并非社会运行中的真理。
‘生产队’这种基层组织的原型,是曾今的‘狩猎队’;
而‘狩猎队’的原型,则是部落时期部分彼此熟识的战士,为了提高狩猎效率而自发形成的固定捕猎团队。
后来,为了管理方便、为了让‘民兵’的前身‘猎兵队’成型,这种单位才被部落高层定式化,从而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在今天,随着时代的推移、随着工种的多样化,‘狩猎队’已经变种为各种以农耕、畜牧、工业品生产为任务的‘生产队’。
但其在生产环节中所起到的实际作用,却已经并非狩猎时代那般必要;
甚至反过来,有了成为对个体之束缚的趋势。
因此,他们认为在时移世易之下、在狩猎已经成为一种非必要之生产活动的如今,这种只因习惯而延续下来的基层单位,已经没有了作为‘唯一选项’的必要。
这种观点一经出现,立马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对其破口大骂者有之,认为这种理念颠覆了社会的基本组织形态,是混乱的开端;
凝神细思着有之,认为其虽然激进,但其中某些理念的确值得讨论;
表示认同者亦有之,认为应当彻底寻求、对这种过时基层单元的替代。
一时间,对‘生产队’的处置压过‘财产继承’,成为了讨论的中心议题。
涅斯塔并未阻止议题的变化,因为万变不离其宗,在财产继承方面,‘生产队’的确有着至关重要的讨论价值;
且自己也没有一个万全的方案,所以与其硬生生的去制定政策,还不如让这些聪明的家伙们,充分的去进行探讨。
后续也的确如他所判断的那般,这个话题谈着谈着,就又拐回到了‘生产队会不会成为财富的闭锁’这一层面上。
而在此问题上,更大的分歧开始出现;
就比如,在讨论中出现了一项建议,说是要彻底取缔生产队,并在此基础上、去订立个体消亡后的财产充公再分配政策。
建议者认为,对个体财富的处置,明显要比对生产队所属‘小集体财富’的处置更为容易;
以此为基、再加之其余因素的影响,生产队应当被取缔,但同时也要填补其现在所承担的、部分有必要于将来也继续存在下去的社会功能。
其一,现如今包括兵役、税收在内的很多事项,几乎都是以‘生产队’作为基础而订立的,一旦议会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很多方面会至少在短期内陷入一种混乱当中。
其二,民间组织度下降,建立在生产队之上的、本就结构松散的‘保民院’之运行将会面临困难,从而使民众在面对执政府时,有形同散沙的风险,共和国中政府与民间力量的制衡平衡点,将有可能因此而下移。
提出顾忌的同时,此派建议者们同样也给出了相应思路与解决方案.....
其众认为,当下共和国既没有真正的外敌、也没有紧迫的威胁,正是该放手施行的时机,不必因为担心短期内的混乱而缩手缩脚。
但与此同时,也不能全无准备就胡乱推行,应当通过‘试点’来进行相关政策的摸索。
‘试点’可以放在本部新城区内,‘试验对象’则可以定为那千余名刚毕业的新生代。
并且,此后每年所出现的、数量会只多不少的一批批毕业者,也能够成为后续的补充。
在他们的设想中,应当利用这一批、尚未被‘生产队’理念入脑的新生代;
来摸索一种规模更大的、对地区而不对个体的民间基层组织,去替代曾今生产队的一部分社会功能。
在其初步的方案中,可以以这一批新生代所将居住的片区为中心,建立小型自治共同体,其成员则由全体住户一同构成。
该共同体的功能职责,仅限于加强住民之间的联系与协作,且使之在面对执政府时,拥有发声的能力,并成为保民院的基层组织;
此外,社会保障体系、税收体系、兵役体系等等,也可以尝试着去依托此类共同体,去进行统计统筹等方面的工作;
但在执行层面,却要将目标放在个体身上,社保、税务、兵役等等材料,可以按档桉的形式随个体进行转移。
而与此同时,这一基层组织将不再具备‘生产队’那般的‘强人身束缚力’,内部成员可以自由搬离、去往其它片区生活,并自动获得新片区共同体成员的身份。
另外,该共同体也不会产生‘财产束缚力’,其内居民的个体财产将完全从集体中独立;
而这些新生代巨魔中,可能出于社会习惯而成立的、类似生产队的‘小团体’,虽不该遭受打击与取缔,但将不再拥有任何实质性的社会职能,也不再享有任何约定俗称的‘共同财产’待遇。
这一批新生代巨魔在进行合伙生产活动时,可以以‘法定契约’作为彼此之间的连接,合伙者之间将拥有明确的财产划分;
无论是共同开发农场、还是建设畜牧场、亦或者筹办工厂,其所属份额与因此而产生的利益,应当在个体间具备严格的界限。
而在经营、扩大生产等方面,则可以辅以相关的法律去进行规定,明确各个生产集体的管理章程;
一方面,这是为了改变如今,几个合伙生产队之队长就能全权决定所有事物的现状;
另一方面,也是为之后所说税务、财产再分配等事项做出的铺垫。
直到此处为止,大部分巫医都认为这项建议并没有什么问题;
即便是那些,原则上并不同意取缔生产队的‘派系’,也不觉得在试点中做出这种尝试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因而,这项试点建议获得了大多数与会者的认可。
但接下来,建议者所提出的、以此为基础的‘生产队全面取缔’与‘财产再分配’原则,却是遭到了众多的反对。
其提出的方法是.....
首先,一旦试点的运行稳定而有序,则完全终止对现存生产队的劳力补充,让它们在时间的流逝中、政策的干涉中消亡。
其次,无论个体的生命有多漫长,其所积累的财富,在生前都将成为不可被公权力侵犯的私产,只要按规定缴纳各项税务,就应当得到完全的保护。
最后,在个体死亡后,其生前所拥有的一切财富,都需要进入再分配环节,成为社会整体的共有资产。
这其中,落后的产能需要被淘汰;
而优良资产中的一部分,可以面向社会进行拍卖,扩充其余相关生产团体的产能;
其拍卖所得,则可以进入科研与行政预算当中,成为科研端的助力、行政端的支撑。
优良资产中的另一部分,则可以交由当期的新生代去运营,并在规定年限内交出其盈利中的一部分,用以承担社会福利职能,在教育、养老、民众基础福利等方面发挥作用。
此系列建议遭到了一部分巫医的激烈反对,各个抱有不同观念的与会者,分别、逐条的对其进行了反驳。
首先,反对‘全面取缔生产队’这一点的巫医们,认为社会中稳定基层单元的缺失,会造成国家的全面散沙化,民众因为彼此间稳固关联性的缺失,会变的没有定性、没有后顾之忧;
如此一来,既不便于管理、也会伤害风气。
而建议者所提出的‘私交’,并不能取代‘生产队’、成为连接民众的稳定基础单元;
其所提出的‘自治共同体’,在这一层面上同样无法起到替代作用。
因此,在出现新的、足以取代‘生产队’成为啮合点的基层单元之前,不能全面将之取缔。
此外,全面停止对现有生产队的劳力补充,会影响众多生产单元的正常运行;
现如今的共和国,除了公营单位以外,是没有‘雇工’存在的,在诸多非公营的‘小集体生产单元’内,‘所有者’其实就是‘劳动者’本身;
所以,一旦合伙的生产队中出现了‘缺额’,那必然就会对生产造成损害。
在农场中,农用工程车将因此而缺乏足够的‘巨魔力’,从而使已开发的田亩得不到利用;
在畜牧场中,畜生可能会因此而得不到足够的照顾,从而使肉、奶、毛的产量降低;
在工厂中,组装线、纺织机等等机器将缺乏第一线的操作者,从而降低相应的产能。
因此,对于生产队缺额的处理方案一定要慎之又慎,绝不能一拍脑袋就做出‘停止补员’的决策。
其次,反对‘高福利政策’者认为,对于社会来说,现有的、‘温饱’级别的福利就已经足够;
如果继续抬高民众的基础福利待遇,那生产活动很有可能遭受严重的打击,会让部分民众完全不事生产、成为社会的蛀虫。
最后,反对‘个体死亡后财产全额再分配’者认为,财富的聚集与继承本身并不是罪过,由此衍生而来的‘身份不平等’,才是应当被防范的事项。
如果想方设法的去阻挠‘聚集与继承’这种现象本身,那即便现在的巨魔们,会因部落时期所残留观念的影响,可能并不会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但将来,等更多的财富出现于社会之中后,就极有可能会出现消极影响。
比如,民众可能会缺乏积累财富的动力,并由此打击生产层面的积极性,从而造成整体性的经济大衰退。
而针对这些反驳,认同的一方自然也有出于相应观点的理由支撑。
首先,对于‘稳定的基层关联是否确实是社会发展的必要选项’他们表示了怀疑,认为在没有经过验证的前提下,就将之作为一种‘必然’是有失水准的。
另外,即便现实试验在后续证明了此项的确为一种‘必要’,那能够代替‘生产队’的基层单元,实际上也并非没有;
比如,‘伴侣关系’就是一种可行的替代结构。
他们认为,当‘树生胚胎’获得了进一步的成功之后,在不已生育为目标的情况下,‘伴侣’关系将能有更大的推广余地;
那时,只要辅以一定的律法支撑,其多种多样的组合形态,不止能够赋予社会一定的活力,且可能会拥有远超生产队的灵活性,更便于个体的自由发展。
此外,他们认为现在社会中,因为对‘伴侣制’的不以为然而出现的‘滥交’现象,实际上才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值得警惕的享乐主义风潮。
在部落时期,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口数,这样的现象或许还拥有着其一定的存在价值;
但随着共和国的成立,‘滥交’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已经到了一种不容忽视的地步。
在民间,有大量的斗殴事件、私下里的角斗事件,都与之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且无论雌雄,都以其所交配过的个体数目,做为值得炫耀的数据,甚至因此还产生了‘攀比性交配’现象的出现。
如此继续下去,再辅以巨魔本身对‘色欲’的低抗性,整个社会的风气,都有着向色孽的深渊滑落之风险。
而与之相对的,无论是雄雄结侣、还是雌雌为伴、亦或者雌雄相合,无论是一夫多妻、还是一妻多夫、亦或者多妻多夫,只要是‘固定’而非‘混乱’,那就比现下的情况会好上许多;
且这样宽容的伴侣政策,亦不会造成太多的抵触。
因此,‘固定伴侣制度’应当被重视,共和国应该在教育层面有所作为,从幼年时期开始,就向孩童们灌输‘固定伴侣才合乎道德’这样的理念。
‘伴侣’这部分,或许是有些偏离议题了,但几位确实关注过这方面的巫医,其所拿出之详实数据,也确实让与会者真正在意起了这方面的事务。
此外,涅斯塔虽说因前世所留存下来的观念,而对提议中的某些内容产生了不适感;
可毕竟,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在这里生活着,自身的价值观与取向虽然没有发生变化,但在这方面的包容能力上,确实是提高了很多。
而且,单能把‘滥交’改为‘固定’,就已经是种极大的进步了.....
因此,他并未对其做出否决,而是不置可否的采取了默认态度。
也即是说,从这一天起,共和国将以学龄巨魔的教育为起点,逐渐去推行‘灵活的伴侣政策’。
涅斯塔在这时,突然回忆起了昆娜忒丝、以及她的那三位还是四位雄性小伙伴们.....
‘昆娜的春天要来临了啊....也不对,此前似乎就没受到影响来着,仅仅只是拿不到本本而已....’
其次,对于‘停止劳力补充会伤害生产’这一点,同样有着一些反驳理由;
这部分巫医认为,以现如今各个壮年生产队的年龄构成来看,只要没有大规模战争的出现,那各个生产队出现员额缺口的现象,就只会是一种个桉;
对于这种‘个桉’,执政府应当有能力在不影响生产的前提下,靠其它办法去进行相应的处置。
而大规模的、因为自然衰老而出现的缺额,距离绝大多数生产队来说,都是数十、上百年后才需要面对的情况;
到了那时,生产线可能出现迭代、政策方案可能已经成熟、口数也会有更多的增长,所损失的那部分生产力,对共和国来说可能已经不是什么值得瞩目的问题了。
因而,完全没必要为此去留下‘缺额补齐’方面的漏洞,应当从政策方面、切实的将这种补员行为锁闭。
再次,针对‘对高福利政策的反对’,他们也提出了反驳。
且在反驳的过程中,不经意的说出了一项另涅斯塔感到眼前一亮的新颖观点;
即,共和国应当将‘实现全面超凡社会’,作为一种发展愿景来努力。
且由此引申出了相应的理念.....
认为应当用‘高福利’,将民众从基础生产活动中解放出来,从而使他们拥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去专注于对高等知识的学习,并提升思想境界与个体实力。
因此,不但不应当出于‘对生产积极性可能会造成伤害’之类的顾忌,而去限制‘高福利’政策,反而应当去寻求其切实的实现方案,以期能在维持生产力的同时,达成相应的目的。
尤其,在涅斯塔所领衔研究的‘战士锻炼法’,正于实验室中不断完善、且总会实行全面推广的今天,怎么才能让民众拥有更多的‘充电’时间,更是该成为一种现实意义上的必要追求。
为此,以‘角蹄种全面奴隶化’来代替巨魔进行生产活动,甚至还一度被进行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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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认同了‘身份不平等是应当被警惕的现象’这一观点;
且补充道,由超凡者个体实力差距的扩大而产生的‘不平等’现象,或许会比因财富而出现的‘不平等’更为凶险,认为对此应当再择日进行正式讨论,而非单单当做此次系列会议的分支议题。
但对于围绕着‘财富聚集与继承’问题本身所出现的分歧,他们同样也做出了反驳;
其认为,‘生前私有制、遗产归公制’,并非是社会发展的阻碍,这样的政策甚至还有可能进一步促进消费。
即便它还有着其余一些未被发现的弊端,那也应当优于因社会财富分配不均,而造成的负面影响。
并且,假若不趁着现在、趁着这个部落阶段之影响尚存的不稳定时期,做出此方面的努力;
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于‘非暴力’之前提下,施行这一项政策的机会了。
因此,哪怕未来可能会因此而付出一定的代价,也应当积极的去进行尝试。
如果,事实证明这真的是一种错误,那将来改回来时所要面对的麻烦,也会比反向操作要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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