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教皇，”楼危出声道，“神使的权力等同于教皇。光明神教只在卡索城活动，规模不大，不像西方宗教那样有完整的体系。”
“原来如此，”安厦奇怪地说，“我之前查过这个宗教，但它们在网上什么信息都没有。”
“卡索城的人非常排外，也不喜欢使用现代化的电子信息设备，而且政府不允许光明神教对外传教，所以他们1直龟缩在城里，很守规矩。”
安厦听到这里，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
不能对外传教，那对内的精神控制就会格外严苛。
“糟了，我们刚刚进去的时候大殿里还有在做祷告的信徒！”
那些信徒都是普通人，所以她并没有在意，可现在想想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那些人都是光明神教的狂热信徒，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给外面的人通风报信，到时候只怕半城的普通人都会跑过来围攻他们。
耳边隐隐听到市民蜂拥而至的吵嚷声和脚步声，安厦神情1肃：“我们快走，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冲动之下可能会做出1些意想不到的事。”
杨剑反应过来眼神惊恐：“不会吧，里面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他们难道还要给那个神使报仇？”
刚刚他们闯进去后亲眼所见，主教带头淫乱，神父诈捐敛财，执事和教徒狐假虎威，他们还在教堂里养着1大堆奴仆，过得比土皇帝还滋润。
不对，他们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这种教会有什么好信奉的？
“你太小瞧信仰的力量了，”安厦懒得解释那么多，抓起他就走，“卡索城的人从生下来就被他们洗脑，已经彻底被教会驯化了。”
3人升上天空，果然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市民涌向神殿，手里还拿着顺手薅来的武器，嚷嚷着要去烧死渎神者。
“我们还没杀人呢，他们就要烧死我们？”杨剑纳闷不已。
他们只是把神殿里的人打伤捆了起来，打算通知西州安全局来抓走的，可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那些人肯定是抓不了了。
安厦看了1眼就不再看，“走吧，回去找龙寅。”
姬府后院。
安全局的人找到了戏楼里的暗道，顺着暗道进入地宫，将关在地宫底下的女人都救了出来。
“队长，你快过来看！”
男子将1块大石头挪开，露出里面阴森森的大洞，“这是我刚刚发现的，石头后面还有空间！”
特战队的队长取下壁灯，在石室门口晃了晃。
里面空间不大，石床上好像躺着1个人。
“走，进去看看。”
几人谨慎地走了进去，没发现什么危险，便向石床靠近。
走近了才发现，床边的地下还躺着两个呼吸微弱的人，刚好1男1女，女的镣铐加身，男的像是被打晕了过去。
“这两个还活着，快抬出去。”
“床上这个已经死了，”队员检查了1下尸体，奇怪道，“脖子上有勒痕，是吊死的，根据尸僵程度判断，死了有十6个小时以上了。”
“队长，怎么办？”
“1并抬出去吧，等出去后找人来辨认身份。”
地宫里的人全都被送到了后花园里，清1色的白衣长裙挤作1团，粗略1数竟然有7十多人。
这些女人既不哭闹也不求饶，神情麻木得像个假人，恰好天色又暗了下来，看得安全局的人头皮发麻。
“这些女人怎么回事儿啊，不是姬府的家眷吗，咋看着跟受害人似的。”
“少说话，谁说家眷就不能是受害人了？”
“嘘，乌部长过来了。”
姬府前院，龙寅也看到了安厦和杨剑。
“那位呢？”龙寅瞥向他们身后，没看到人有些奇怪。
“他有事，先走了。”安厦编了个不走心的借口。
实际上是楼危身份有点危险，不方便和安全局的人接触，所以半路上就跟他们分开了。
龙寅见此也没多问，只说：“后院有1具尸体，可能是党姬的母亲。”
安厦呼了1口气：“走吧，进去看看。”
杨剑看了看两人，自觉地留了下来守棺材。
1路都是烧焦的景象，风1吹，灰烬4处飞扬。
走到后院时，安厦头上已经落满了白灰。
后勤部的人正在给那些身份不明的女人登记姓名，龙寅提到的那具尸体就停放凉亭里。
两人走近凉亭，安厦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余光却突然扫到1个眼熟的人。
“姬小雪？”
她猛地回头看去，对方也惊讶地看了过来。
“金乌！”
安厦停住脚步，见姬小雪手上带着手铐，身后还站着两名看管他的异能者，神色莫名：“你没有逃走？”
姬小雪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小铃铛把我打晕了，扔进了暗室。我刚刚才醒过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姬小雪沉默了几秒，又低低地改口，“其实我昨天就知道了。”
安厦看着他：“那你都知道了什么？”
姬小雪低垂着头，瓮声瓮气：“知道了家里的秘密，还知道了小铃铛要做的事，我没阻止。”
安厦心情复杂，姬小雪是姬家的继承人，就算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享受了姬家这么多年的好处，他也不算无辜。
“你没有阻止，也没有帮她。”
她说完这句话，抬脚欲走。
“小铃铛说，她想和她妈妈葬在1起！”姬小雪急忙喊道，“我没有骗你，那边那具尸体就是她妈妈。”
“还有珍珠，就是珍珠给小铃铛的妈妈传的信，害得她妈妈自杀，小铃铛说要让珍珠给她妈妈守墓，珍珠就在那边！”
“我知道了，谢谢。”
安厦道了谢，快步走进凉亭，看到了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她轻轻掀开白布1角，1张与党姬有5分相似、但面容更为衰老憔悴的脸露了出来。
1名后勤部的异能者小跑过来，眼睛晶亮地看着她：“金乌前辈，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安厦愣了1下，随后看向尸体，“你知道这具……这位死者的姓名吗？”
“知道，她姓姬，叫姬旋舞。”
“姓姬？”安厦面露疑惑，“她不是已故的姬家老2姬叔乐的遗孀吗，怎么姓姬？”
“哦，是这样的，姬家的关系比较乱，”这位异能者有些难以启齿，“姬家的男人都不娶妻，家里的女人会成为他们的共妻，生的女儿也1样。”
“死者姬旋舞就是上1任姬家主的弟弟姬元正的女儿。”
“虽然她给姬叔乐生了1个女儿，但她并不是姬叔乐的妻子。哦，她还有1个女儿，是跟姬家旁支的1个男人生的，叫姬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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