阇氏愣住了,“陛下......”
“还要咱说第二遍?”朱远章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阇氏浑身一颤,急忙道:“臣妾不敢,臣妾告退!”
阇功也是心中惶恐,这不对啊,以前姐姐出马无往不利,今天吴王只是说了一番话,挨了不痛不痒的两下,这件事便揭过去了。
这便是皇帝对吴王的宠溺?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急忙告退离开宫中。
阇氏也回到了自己的宫苑之中。
“把阇氏身边的人清理一遍。”朱远章对着空气道。
王狗儿出列,“是,奴婢遵旨!”
他心中也是颇为无奈,看来阇氏再好,也抵不过儿子。
“对了,你跟阇氏说一句,日后要合群,不合群的人,咱不稀罕。”朱远章道。
王狗儿心惊不已,看来朱疯子那一番话起作用了,没想到啊,陛下居然如此重视他的话。
看来自己对吴王的评价要提高一些了,免得日后阴沟里翻船。
随后,朱远章又把蒋环叫了过来,“把这件事查仔细,若是真的,暗中把阇龙除了。”
“微臣遵旨!”蒋环正要下去,就被朱元璋叫住了。
“还有件事,你从拱卫司挑选出一些精锐出来,咱要单独成立一个衙门。”
蒋环心里一惊,单独成立一个衙门?
什么性质的衙门?
是钳制拱卫司,还是......
“是,陛下!”
蒋环心中虽然好奇,却不敢多问,擅自揣测君心,是大忌。
做完这些,朱远章也彻底没心情了,郁闷的往后宫走去。
而吴王府上,朱锌执意要送几个妾侍给朱钧,被朱钧批了几句,“你带回家,那是给他们一点教训,我带回家享受,那就是欺负臣子了。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该玩玩,该睡睡,没心情就让她们端茶倒水。
这些人还都有几分姿色,就是要悠着点,你还小,要节制,明白吗?”
朱锌红着脸,“六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滚蛋,你哥我不好人妻!”朱钧骂道。
最近真是邪门了,自己跟这个杠上了,他是真的半点兴趣都没有。
就好比邓氏,他只是虚与委蛇,依旧是试探。
若不让邓氏觉得有利可图,她必然会生出其他的心思。
至于收下她,那不可能!
最起码观音奴那边就过不去,他又不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演演戏就得了,他虽然没有那种情节,但还是喜欢干净的姑娘。
不说多好吧,最起码也要贤淑温良,心地要好。
邓氏显然不符合这一点。
朱钧很清楚,一时开车,和开一辈子车,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朱锌挠挠头,“那好吧!“
“擦,好处到手你就偷着乐吧,还扭扭捏捏的,抓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朱钧笑骂了一句。
随即朱锌便离开吴王府。
朱英雄得知事情圆满解决,也是高兴。
不过京城风言风语传的厉害,阇功还是有点脑子的,这种谣言传出去,如果老八承认了,那绝对是老八身上不可磨灭的丑闻。
阇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是没关系,玩舆论战,他是爷爷。
于是当天京城就出现了第二种谣言。
阇家二公子好养娈童,有魏公子之风,喜好龙阳。
八王锌,一表人才,唇红齿白,是个翩翩公子。
因阇家二公子对潭王非分之想,故此潭王反抗......
是人一听都知道这是个谣言,可架不住故事内核劲爆啊。
当天晚上就传遍了。
反倒是没人注意阇龙为何挨打了。
而阇龙的癖好也彻底传开了。
而且还有诸多确凿的证据。
比如,阇龙十五岁便将通房丫鬟纳入门中,府中有十数娇美妻妾,却无一人为他诞下麒麟儿。
阇龙二十出头,再怎么样孩子也该打酱油了,可他无子嗣。
这不恰恰说明了,他不喜欢女子?
而且有传言,阇龙娶这些女子,都是为了遮掩他的癖好,而且这些女子都是阇龙送给潭王,目的就是为了向潭王表示自己的真心。
如此一来,看似荒唐,却合情合理,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阇功听到这传言,气的狂砸东西,“究竟是谁,在外面胡说八道?”
阇家下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甚至有的人在想,这传言是不是真的,若是假的,那为何二公子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
总不能这十来个妻妾全都身体不行吧?
既然不是她们的问题,那必然就是二少爷的问题。
“外头都说,是咱们阇府的人传出去的消息,究竟是谁?”阇功肺都气炸了,这消息一传出,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世人只知道,他儿子有龙阳之好,为博八王之心,将所有的妾侍全都送出。
所有人笑他,都说阇龙被打是活该。
阇功气的不行,本想挨个审讯,可这时候看守阇龙的下人哭着跑过来道:“二老爷,少爷他快不行了!”
阇功大急,“怎么回事,情况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吗?”
“不清楚,就好好的,二少爷就突然口吐白沫了!”
阇功飞快的朝着后院跑去,赶到房间时,阇龙已经咽气了。
“儿啊!”阇功悲痛欲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迷了过去。
......
蒋环将自己查到的所有东西全都呈了上去。
朱远章看过后,直接丢到了一边,“这场闹剧也该停下了。”
一旁的朱钰道:“父皇,是要多关注关注弟弟们,这些不怕死的东西,居然胆敢如此欺压亲王。
以后岂不是还要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
他这两日都在东宫静养,再加上朱远章有意封锁消息,所以朱钰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得知这件事后,他觉得朱钧做得对,“胆敢羞辱亲王,那必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了他都不为过,老六做的好!”
“行了,这话你都说了几十次了,咱又没说要怪老六!”朱远章哪能不知道大儿子的心思,有些闷闷不乐的道:“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小兔崽子什么嘴脸,指着咱的鼻子骂,没揍死他,都是看在他维护幼弟的份上。”
朱钰嘿嘿一笑,“要不说父皇是圣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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