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把那一大堆起源遗物连带整个世界搬回虚空前线已经过去了五天,景韵晃悠着从起源神殿的房间里溜出来,顶着一双黑眼圈从窗户的位置眺望虚空里各种能量现象爆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挥挥手让隔音的法阵黯淡下去……
“轰隆!”
“砰!”
总之就是打开法阵的霎那各种蕴含着强大规则破坏力的声音霎那间就撞进了耳朵里,他整个人都狠狠的哆嗦了一下,用此方法强行清醒过来又连忙把隔音法阵给打开——他觉得刚刚自己一定是在发神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小哥那种玩命折腾自己的习惯。
“新世界”那边的事情他有所关注,复生的事,新计划新准备的事情都在正儿八经的进行中,唯一卡壳的就是有关起源遗物的方面,那边卡壳,他这里也不例外,“门把手”和用以压制混沌能量的“起源宝珠”——三分钟前刚起的名字——的配合不是很好,也许是缺了什么关键的条件,也许还差一些拼图碎片。
也许他们手里找到了应对这场秩序与混沌战争的最后一块碎片,但是感人的是,这个碎片本身也只是一个碎片,他们还得想办法先把它还原了才行,在起源神殿里能处理的他都已经处理好了,这两个东西都处在随时可以使用的程度上,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怎么让它们各退一步配合一下——或者干脆瓦解重组成一个全新的规则造物。
“呼……看来是时候去观察者空间了,也不知道小哥醒了没有。”
景韵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在去观察者空间之前绕了个道去了起源神殿的核心处,原本是起源神殿最重要还摆放过起源天神留下的后手的地方,这会儿已经成了小哥专用的休息室了。
推开核心的大门,司雨和凤青凰还守在这里,不过她们也没闲着,这会儿似乎是在借用核心大厅里游离的微弱起源能量在修炼——这是往后秩序世界必然的改变趋势,他们必须用起源能量强行拉一把此刻的秩序力量,不然往后对付冥界只会越来越吃力,这两丫头跟他们从那个地方回来,一些事的前因后果都知晓得差不多,也是很快就洞悉了往后秩序力量最首要改变的地方,紧接着自己做出了改变,这会儿就已经开始慢慢的接触起源能量了,进度么……接触着小哥的起源能量,应该会比正常的途径要快不少。
小心翼翼的绕开两个丫头,凑到台子前绕着小哥转了一圈,轻轻的用手在小哥的脑袋上碰了一下,沉吟片刻自语道:“看样子没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呼,再不醒来可就让我们难顶咯,那一大堆起源遗物,咱们一群人包括那一大堆传承者全都‘权限不够’,那些事还得你亲自来呀,小哥。”
嗯?好像看到小哥的眉头跳了一下……应该是错觉吧。
绕着核心大厅转了两圈,这会儿的核心大厅都已经被全新的起源能量所代替了,一开始他们所承接的这个起源神殿,所用的起源能量应该是只有一种的,这会儿大概是被小哥接触多了,大概是被小哥当成扩散能量用的节点用多了,起源神殿内明显的沾染着一百多种起源能量,这部分能量也在慢慢的增大,慢慢的改变起源神殿的主要输出能量,顺便再通过这座神殿以及能量源点改变这周围的领域,虚空前线的其他起源神殿大概也是如此。
挥手让能量扩散出去,周围的空间出现了诸多神秘的能量符文与神纹,都是用起源能量刻画凝固在核心大厅里的一部分重要“零件”,景韵稍稍视察片刻,着手修改了一部分神纹与符文还有部分后来加上去的符咒的位置,调整了能量流转的速度,顺便让部分神纹汇聚在小哥身旁,将起源神殿的全部空闲能量都汇聚在他身上,随后让其隐没下去,转身从大厅里走了出去。
再去观察者空间之前先绕道去了一趟刚搬回来的那个世界里,入眼处是一片群星覆盖星域的景象,比起刚搬回来时满星空空旷且毫无活力的状态来说要好不少,原本在灵魂世界里存在的圣显地好像也被复原出来了,还把一部分灵魂圣殿给搬到了这里,雷老哥他们正在那颗复兴的星辰上忙碌,可以看到有一大堆风格熟悉的建筑正从大地上拔地而起,仅在星空上俯瞰就已经能感觉到一大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就落在了地上。
才刚刚落在地上还没仔细的看看四周,景韵忽然瞧见有一些像是萤火虫的青色光团从地底下浮现,朝着不远处飞去,其中一个靠得很近的忽然转过方向朝着他的额头轻轻撞了一下,随后飘飘然落在他肩膀上,略有点儿好奇的看着他。
仅有直径一尺的光团,其内部是一只蓝色的飞鱼,不过翅膀要短小很多,脑袋上也多了一只很短的角,身上的鱼鳞都释放出许些迷蒙的能量雾气,两只小翅膀也看起来像是被光晕所笼罩,能感觉到这小生命身上飘出来满溢而出的规则气息。
“呃,这东西都被弄出来了,真怀念。”
景韵伸手碰了碰那一只小飞鱼,后者在他肩膀上窝了一会儿,四下张望一番便起身朝着那一群青色光团飞去,在那一群小飞鱼集中的地方,有磅礴的能量从它们身上流出,前方空白的地面汇聚着能量,不一会儿便有一座巨大的建筑浮现,其骨架与构造都已经用能量给构造好了。
那是一群建筑用的小生命,不只是普通的建筑,以往在与混沌力量交战的时候,特别是那种突发的遭遇战,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的话,都会让这些小生命帮忙在后方构建秩序阵地:那些能量塔,包括此刻虚空前线里所拥有的规则秩序造物,这些小生命都能帮忙造出来,可以看成是拥有制造规则造物功能的,小型的,移动的起源神殿。
而且它们数量特别多,效率比他们也要高不少。
“怎么,想到了以前的时候了?”轻轻的脚步声在身旁响起,在这空旷的大地上出现了另一道人的身影,景韵回过头,瞧见燧风也是带着微微劳神劳力的表情出现,对他耸了耸肩:“我听辉君说,你被困在了一处战场里长达十一个纪元之久,还被混沌潮汐剥夺了力量。”
“一段难熬的岁月。”景韵耸了耸肩,淡笑一声:“所幸还是撑过来了不是么,就是回到秩序虚空的时候,发现一切依旧不怎么如愿,往昔战斗的场景还未在记忆中淡化,又注入了更多新的战斗片段。”
“我以为你看到这里的场景会想到以前开心的事情。”燧风吐了吐舌头:“想到点那个时代什么的,想点好的事情。”
“开心?好吧,确实是有一点,你看我忽然魂不守舍的落下来就知道了,只可惜啊——”景韵忽的嗤笑了一声,略有点自嘲的摇了摇头:“时光走了很远很远,我们都残了,一些残存的东西却固执的留在虚空里,没有随我们一同坠入地狱,千百年过去,他们重临此地,带来了毁灭之音。”
“一千亿年前冥界扔了一尊高阶元始天神出来,放话在秩序虚空中,让所有人臣服,我们还没想到任何办法,还没想到任何对策,小哥就已经冲了上去,毫不犹豫,决绝而疯狂,拉着那尊高阶元始一同毁灭,那片被毁的虚空至今仍然处在被毁的状态,被秩序与混沌的力量来回冲刷,留下了由我们亲自书写的屈辱与仇恨。”景韵双手插兜,长舒一口气:“那一幕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与对过往的留恋,也将我从以往的‘幻觉’里扯到了苏醒的此时此刻,从那以后,也许我已经不再会太过关注所谓的美好与往昔,留下的念头仅有一个——我们都与小哥一样,只剩下了一个目的。”
“时不时看一看现界空间的美好,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已经绷死的精神稍稍缓解一些。”
望着景韵那感叹又复杂的表情,燧风神情多少也有点儿变化:说这话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回想,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回想的记忆,更多的应该是打算提醒他,提醒他们吧,他们记忆中还残存着大部分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记忆,留恋,念想,忽然从那个时代里挣脱出来来到新的天地里,无论怎么说还是会有一段时间不适应的,他们需要尽快的适应此时此刻的新规则新秩序,然后……赶紧走到前头去带路。
传承者啊,放在眼下诸多“传承”断绝的时代中真的是需要带路的那种,他们不能花太长的时间处理自己的心境心绪,不能迷茫也不能放飞自我,以前是由尊神们带领整个秩序世界共同对抗混沌秩序,现在,似乎轮到他们上场了。
从虚空前线的规模来看,还有这些天听到从虚空前线里传来的声音来看,他还是挺佩服枫小哥的,不说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前线,却……唔,反正差不多那个意思。
“对了,说起枫小哥……”燧风忽的敲了一下手掌。
“小哥的话,今天就能醒来了……呃怎么了?”景韵说着就瞧见他瞬间变得古怪的表情,忽的感觉有点诧异,而且冥冥中有点儿不大好的预感。
燧风脸色古怪了一会儿才开口:“辉君刚回零号城市了,听说有一群人搞什么……呃,走那么快?”
他话刚说到一半景韵就神情大变,一道风声都没有留下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看得燧风一愣一愣的挠了挠头:看来他们生怕枫小哥知道一些别的方面的事情啊。
“反过来对付秩序虚空么?”想到辉君说的话,燧风就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如果枫小哥真的对秩序世界感觉到失望或绝望而反过来把秩序世界给灭了的话……以他身负一百九十六种起源能量的残暴程度来看,能挡住他的人估计也不多,啊,这样想想就知道辉君与景韵为什么忽然那么焦急了,如果枫小哥今天就醒来,去到零号城市看到那群人搞事情,怕不是要……
想到这里他双手合十:“希望秩序世界没事。”
深渊死雾……冥界的力量已经席卷虚空最少十个纪元了,这一群最大的神代遗民目前还抱着某种不算清晰的目的到处在虚空里搞事情,秩序虚空下位面已经判定超过百分之九十五损毁,剩下的百分之五能不能找到都是个问题,中位面情况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且放眼未来,中位面的毁灭也几乎是必然的——一千亿年前那个高阶元始扯着嗓子对整个秩序虚空喊了一声,这一嗓子就把秩序虚空给喊乱了,他们在前线玩命的战斗,后院就玩命的起火,本来从时间轴共鸣过后就没安生多久的秩序世界又被这一把火给燃了起来,他相信这会儿无论是秩序虚空的哪一个角落,无论是哪一个犄角旮旯的世界都绝对会有一双眼睛注视着秩序与混沌交战的地方,除非那个世界里只有还未进化的生命。
在全秩序虚空岌岌可危的时候,秩序世界已经非常紧张……好吧,他们虚空前线绝对足够紧张,那后院的人紧张不紧张呢,他们都忽然大打出手了那肯定……应该算是紧张的吧,加上早些年满众神界满虚空告知所有人这秩序虚空里发生的破事,那席卷整个秩序虚空的力量,这个时候中位面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应该让所有人紧张起来何况这会儿都已经不只是风吹草动那么简单。
此刻,已经算是到了秩序虚空整体覆灭这种危难时刻,不过秩序生命的特性摆在那里而每个秩序世界的掌权者到底怎么想的这个谁也说不清楚,就算排除这一系列的原因,多少也应该有些人人自危了吧,也该感觉到头顶发凉小命不保的预感了吧,那些勾心斗角和没有意义的针锋相对,什么证道啊争最强啊闹个出人头地的想法,多少都应该稀释一些——啊,他指的是那些掌权者们,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事儿都先瞥到一边去,眼下在秩序虚空里闹大事的可都是一群与一群人之间的事情——在这种分分钟集体踏进轮回路里的情况中,他们还有力气在秩序虚空里面忙着内斗,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
然后当听到有人搞事情闹到虚空前线里来了,景韵就发现自己想错了,那群人远不止吃饱了撑的那么简单——这会儿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把矛头指向了虚空前线!指向了这个强行对抗死亡脚步推进的地方!
这真是……神代粗口一百万连击,他原以为接二连三的危机警告,甚至直接把真相拍在他们桌前多少能让最无知的人都感觉到一些紧张与危机,然而他真的错了,这完全不是无知那么简单,那完全就是……拍晕了自己死撑着就是无知,然后秉承着无知的态度在秩序世界里面胡搞瞎搞。
要不一起去死算了吧?
也难怪小哥会说出“反过来把秩序世界给灭了”的话语——这个不纯粹的世界啊,他们那个时代真的还算好的,也不知道为何到了这个时代就变成了介个样子,难道是因为起源天神们都消逝了的原因么?
天知道这一路来他在想些什么,反正就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想法,特别是在他来到地方瞧见辉君有点儿不耐烦的模样时就更加的……各种更加不好的想法就更活跃了一些。
“接旨?”
零号城市一座宫殿内,大殿内属于虚空前线的仅有辉与易青二人,而在大殿内坐着的另一个人,身上环绕着一股莫名的气机,那股……浩荡威严的气息让景韵神情略有点凝重。
元始天神的气息。
辉嗤笑了一声,双手环抱靠在桌子上,随意的挥挥手:“你以什么身份,以什么地位来跟我说出……接旨二字?你真当这虚空,以你们为首,独尊于虚空?”
相隔数米于大殿另一端坐着的人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手掌伸进怀里摸出来一卷卷轴,随意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手指轻轻的在卷轴上敲打着:“你们爱信不信,至少此刻的秩序虚空……呵呵。”
他摇了摇头,神情全是说不出的散漫与不在意。
那是一个同样是外貌看着年轻实则不知道什么岁数的老东西,神态散漫,衣着不算华贵却也显出一股超然的气质,至于他的境界……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笼罩着他,他们暂时看不出来,不过表面而言没有威胁,无论是他还是他身上的气息都没有威胁。
辉的目光落在那卷卷轴上:只是普通的卷轴,不过上面刻着很多神纹与能量印记让它显得超凡脱俗,那股元始天神的气息同样也从这一卷卷轴里传出,恍若那人亲临于此。
光从这散漫的姿态,这烙印着元始天神气息的卷轴来看,这家伙应该只是过来传讯的——嘿,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忽然会冒出来那么多元始天神?雷老哥与燧风他们是上个时代的遗民是传承者,他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拐过来,这个时代的虚空,至少是秩序虚空这边绝对只有两个人晋入元始境界,那难不成这个卷轴所代表的人也是一尊上个时代留下来的元始天神?
好家伙,搁这儿捉迷藏呢,一段时间忽然跑出来一个,过段时间又跑出来一个,丫们是不是不知道集合两个字怎么写?隔三差五忽然跑出来一个没见过的,咋的,变戏法啊?
辉那不甚在意的目光让这位传信者也是略略收起了一点点的散漫,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他慢慢坐直,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太正经:“我只是一个送信的而已,是一个信使,至于信里面说了什么……”他皮笑肉不笑,扬手指向旁边的卷轴:“你们何不亲自一见呢?莫非,是怕了不成?”
“区区初阶元始而已,何惧?”
大殿外忽然响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的还有大门洞开的轰鸣声,景韵快步走进,随意的瞥了一眼信使,漫不经心的从他面前走过将卷轴抓起来,也是在他碰到卷轴的霎那,后者忽然迸发出一股强悍得宛如至高……
“安静!”景韵轻喝一声,身上流转出一股莫名的气机尽数落在手心里摁住了那略显暴躁的卷轴,后者当场就没了脾气。
辉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不愧是原·高阶元始哈,虽然境界掉落但是摁住一些初阶元始跳蚤还是没问题的……话说他刚刚是不是群嘲了,他也才初阶元始而已欸——嗯,还是先看信吧,这玩意感觉……来者不纯粹。
那位信使见状也是稍稍一怔,他本有无数话想说,然而被这忽然凑进来的人给打乱了节奏,一时间竟是愣着,瞧见他们缓缓的将卷轴打开,这才缓缓的收敛神情,淡淡的开口:“这事,于你们而言,于秩序虚空而言都不是什么坏事,我们都知道你们所面对的困境,也知道这虚空面对着什么,所以……”
“所以你是在放屁。”辉迅速把卷轴内的内容看遍,冷哼一声一手狠狠的捏在卷轴上,神圣能量迸发而出,将那卷卷轴死死的捏在手里,一股隐藏在卷轴内的浩荡光芒骤然喷薄而出!
辉与景韵同时释放出浩瀚的能量一并摁在卷轴上,让那股防御的力量连两秒都没撑住便土崩瓦解,失去这股元始气息镇守的卷轴,则在下一刻被撕成碎片。
“大胆!你们是想要对抗尊主吗?!你可知就你们此刻的力量,我们只需片刻便能瓦解!”那位年轻信使拍案而起,神情阴沉冷喝道,身上忽然浮现一层淡淡的荧光让周围的光芒都黯淡了一些,一缕缕威势无比的气息从身上流露而出,连大殿都在颤动。
“听不懂话吗?”辉冷冷的斜视他,将手中卷轴的碎片随意的甩开:“我说,你们是在放屁,这次听明白没有?”
“入主……虚空前线?往后的战争你们来主导?呵?”辉皱着一边的眉毛一脸说不出的复杂笑容,摊开双手耸耸肩:“这虚空前线可不是由哪一个人说了算的,源自亿万世界的无数秩序生命汇聚于此,我们在此征战了无数年,用无数年的伤亡与血痕铸造的虚空前线……一封卷轴就想让我们拱手相让?你怕是在跟我开虚空玩笑。”
“这虚空前线一没有可牟取的利润,二没有可看见的合作价值,被允许存在的只不过是死亡与毁灭而已,你们找事做找到这里来——”辉缓缓的往前走去,无惧信使身上那摄人的气息走到他面前,与他相距不过一尺,泛着金光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怕是脑子秀透了哦。”
“收起你们自以为是自诩聪明的傲慢与偏见,杂碎,不过是上个时代以不知道什么方式苟下来的初阶元始而已。”景韵双手抱臂冷笑:“我们在虚空中征战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出生没有——不过是区区初阶元始而已,你们若是有一尊高阶元始,还能一人掌管整个虚空前线,这地方我们拱手相让,今后你们说往东面打我们就不会去西面,只可惜……你们做不到。”
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又群嘲了。
“你们是在拿整个虚空前线的性命开玩笑。”那位信使也冷笑着站起来:“秩序与混沌的战争自然是有能者主导,你们在前线抗争了无数年是事实,为秩序虚空争取了无数时间,但是终究也仅此而已,你们不也没能结束这场战争么?”
“屮,我想弄死这个人怎么办?”易青表面镇定,却在灵魂传讯里已经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了。
辉:“冷静,你打不过他。”
易青苦笑,他不是这个意思……呃,他带一大堆起源能量塔绝对能弄死这家伙。
“现在,也不是很好的时机,毕竟是秩序世界……真烦,就是因为是属于秩序世界的力量所以很烦,烦得让人恨不得一刀给那啥了,但是又要看在秩序世界的份上。”
“我们没空,也没有任何空闲的时间跟你们扯嘴皮子。”辉眯着眼睛随手一甩破开信使身上的元始境界的屏障,在他错愕中冷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虚空前线并不独属任何一人,你若想来并肩而战,这前线当有你们的一个位置。”
“而你们若想惹是生非……”辉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身上神圣能量骤然崩裂,信使身后的空间骤然崩塌下一个金色洞窟将他一口吞下:“我们也不介意对秩序世界出手!”
“莫要以为趁乱整合了那群不成器的东西,就可以在虚空里为所欲为!”
“我们做不到……而你们,也没有那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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