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夜里十一点。
范晓明结束了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的讲解，他在众人的鼓掌声中走下了舞台。
接着，黄伟才黄教授走上了台，在赞美包正义、范晓明两人对论文的讲解后，高度赞扬了两篇论文的价值。
最后，黄伟才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宣布了学术报告会的结束。
鼓掌声停息后，众人开始有序的离开大礼堂。
台下贵宾席最左侧，苏哲正帮着宁巧巧收拾用过的草稿纸和笔记本电脑。
收拾好后，苏哲看着两位宁教授，问：“宁教授！大师姐！因为这未知因素关系到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失败的原因，我想把探索号深空探测异常数据的事告知包正义包教授以及范晓明，不知可不可以？”
“可以的！这些异常数据没有列入保密范围，就算进了保密范围，包正义包教授只要申请一下一样能看。”宁长生点头，“不过，关于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的相关参数你可不能瞎说，就我今天告诉你的这些，回头我要备桉的。”
“额！明白了。”苏哲点头。
“苏哲！你可以问问包正义包教授，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几方可以合作，这样一来，相关数据就能共享了。”宁巧巧笑着提醒。
“好！我想包教授愿意合作的。”苏哲肯定的说。
三人聊了几句，宁巧巧和宁长生离开了大礼堂。
见宁巧巧和宁长生离开后，许家平许校长靠了上来，好奇的问：“苏哲！我听你们提到了中微子风暴、团灭、世界末日啥的，你们在讨论啥呢？讨论了一晚上。”
一晚上啊！
他发现坐在他旁边的苏哲三人压根就没听论文的讲解。
尽讨论了。
“许校长！我们回公寓再说，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苏哲起身，“走！包教授他们在等我们了。”
“好消息！坏消息！你这是在吊我胃口啊！”许家平说着站了起来。
两人来到大礼堂出口处，康建明康院长带着一帮大牛、小牛对苏哲、包正义等一行人表示感谢。
最后，在康院长一行人的热情欢送下，苏哲、包正义一行三十几人坐上了停在大礼堂门口的巡逻车。
康院长一行人目送着巡逻车缓缓地离开。
“院长！我们物理学院的科研人员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就好了，去那都有车接送，吃的好喝的好，待遇还高。”黄伟才看着远离的巡逻车，一脸羡慕的说着。
“做啥梦了！赶紧回去睡觉，再墨迹天就要亮了。”康建明丢下一句话，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黄伟才看着一帮大牛、小牛跟着康建明康院长离开的背影，对站在旁边的钱三多和毛振国说：“三多、振国，你们说我们能不能过上我包师弟他们那样的日子？”
“我估计很难，毕竟我们的科研经费来源单一，科研产出也不多。”钱三多回答。
科大研究的绝大多数都是基础科学，这些研究成果短期内很难产生收益。
关键的是，这些基础科学还都是大投入。
有些领域，大把大把的科研经费投入下去，水花都不飘一个，何况收益了。
他正想着，看见毛师弟神秘一笑。
“老师！你真想过上包师叔他们那样的日子？”毛振国笑着问。
“你不想！”黄伟才说，“难不成你有法子？”
“有！”毛振国点头，“想过上包师叔他们那样的日子，说到底就是钱的问题，只要有了钱，我们一样能那样。”
“有钱还要你说！关键的是钱从那里来！”黄伟才瞪着毛振国。
“那个……老师！现在有个超级超级挣钱的项目，就看你愿不愿意花本钱投入了。”毛振国摆手，“不对！是两个。”
“是吗！那你说说看。”黄伟才很好奇。
“美容和肿瘤的治疗，我们应该全力支持宁长生宁教授的研究项目，不管是宁教授在《细胞》期刊上发的论文《生命之光》，还是讲座中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我都仔细研究过，发现……老师！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完啊！”毛振国说着追了上去，“老师！你可不要忘了，宁教授研究的那些之所以难实现，是因为无法研制出高纯度的单色光，可包师叔他们的新技术一旦成功，有了飞米级的镜片，研制高纯度的单色光还难吗？”
听到这，黄伟才停住了脚步，盯着毛振国，“你说的这些靠谱？”
“老师！你指的是包师叔他们的新技术还是宁教授他们论文中的理论？”毛振国知道，老师心动了。
“当然是宁长生宁教授他们！”黄伟才直言。
“论文《生命之光》可是刊登在《细胞》期刊上的，至于讲座中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我觉得挺靠谱的。”毛振国解释，“老师！你不能带着偏见看宁教授，你要去了解……再有，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包师叔他们的新技术能造飞米级的镜片，一旦知道了，我们想参与估计也没机会了。”
“这……那我们投入多少合适？”黄伟才不确定的问。
“我们不是从包师叔那挣了一千八百万吗！我们全部投入，且我们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和宁教授的科研团队进行全面的合作，最好把包师叔、苏哲他们都拉进来。”毛振国兴奋的说着，“老师！你想想，美容和肿瘤治疗啊！这能挣多少钱！我说美容和肿瘤治疗还是狭隘了，什么身体组织修复、断肢重生啥的都有可能，甚至是长生不老，那个，老师你别走啊！”
黄伟才看着跟上来的毛振国说：“你不要给我灌迷魂汤，画大饼的，我回头找宁教授好好聊聊，再找包师弟、苏哲他们问问，如果真的可行，倒是可以合作。”
“老师！你要尽快啊！千万不能拖到包师叔他们新技术验证成功，到那时，我们就没机会了。”毛振国喊着。
“还要你提醒……”
钱三多跟在后面，感觉毛师弟在忽悠老师。
不管是论文《生命之光》还是讲座上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他都做了详细的研究。
总的来说，理论上没啥问题，可要实现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不过，一旦飞米级的镜片出现，难度将会大大的降低。
真如毛师弟说的，把包正义包师叔、苏哲拉进来，那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的增加。
这也是他听着毛师弟瞎忽悠而不阻止的原因。
……
苏哲一行人离开大礼堂。
先是去了食堂简单的吃了夜宵，随即一行人回到了公寓。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住一套公寓，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住一套公寓，这两公寓门对门。
此时，四人坐在苏哲所住公寓客厅的沙发上。
“苏哲！我和老板在台上讲解论文的时候你在台下干啥？你不会被长生教授忽悠着要研究长生不老吧！长生不老可是一条不归路，你千万不要陷阱去了。”范晓明笑着提醒。
“范晓明！你说啥了，外面瞎传的你也信。”包正义瞪着范晓明，“据我所知，宁教授是在研究长生不老不假，不过是从科学的角度去研究的，没事不要听那些传言。”
“额！”范晓明尴尬的笑笑。
“苏哲！你说说呗！我挺好奇你们一晚上都说了啥？”包正义很好奇。
“对！苏哲你可说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说说吧！”许家平好奇的搓着双手。
“这……马上就到零点了，你们确定要说？我怕说了你们睡不着觉，搞着不好你们连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动力都没了。”苏哲看着好奇的三人，不紧不慢的说。
“你……你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更加好奇了，说吧！早点说完早点睡觉。”范晓明抱怨着。
包正义和许家平看着苏哲连连点头。
“好吧！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说说。”苏哲点头，“这事其实和我们有点关系，上个月二十九号上午，我们做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接连失败，其……”
他把下午和宁教授和宁巧巧说的内容简单扼要的陈述了一遍。
在他说的时候，三人惊讶不已。
特别是说到两者时间高度吻合的时候。
这时候，范晓明还跳起来喊：“大发现！这是大发现啊！”
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也说运气太好。
当他说到宁巧巧猜想的时候，三人都不说话了，且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范晓明有些吞吞吐吐的说：“这……这还真是一个坏消息，我们人类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难不成真的要团灭了，如果中微子风暴真的是太阳产生的，那我们人类干啥都没用了，我们……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想我们人类的运气不会这么差！这中微子风暴应该不是太阳产生的，而是来自宇宙的其他地方。”许家平一脸担忧的说，“世界末日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要这么悲观，未知因素是不是中微子还没确定，就算确定了是中微子，可能也不是太阳产生的。”包正义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要忙了。”
见包正义站了起来，苏哲三人都站了起来。
又聊了几句，包正义和许家平离开了。
苏哲看着两人的样子，估计这两位很难睡个好觉了。
见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离开，范晓明一下靠在了沙发上，小声的喊着，“完了，世界末日了，我还没结婚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还没拿到手了……玉帝、佛祖、观音菩萨、上帝、孙悟空、猪八戒、二郎神、财神爷、灶神爷一众神仙保佑啊！保佑中微子风暴不是太阳产生的。”
苏哲见范晓明双手合十的喊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洗洗睡吧！不管有没有世界末日，日子还要过的。”
“啊……苏哲你先洗！我还要拜会各路神仙……”
“好！你高兴就好！”
苏哲洗漱结束后，范晓明也拜会完了各路神仙。
他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心中想着人类的未来。
当然了，如果这次被宁巧巧不幸言中，那地球就没有未来了。
不对！是人类没有未来了，地球依然会好好的。
如果运气好，中微子风暴是宇宙空间其他地方产生的。
那人类的未来必定要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
不然，团灭是人类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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