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中的音符,有高音,有低音。在五线谱中,每个音符都代表不一样的音调,所以,才组成了一首动听的音乐。
因为错落有致而优美动听。
那么人生呢?因为波宕起伏才精彩吗?
因为痛苦过,才会更加珍惜欢乐时光。
因为贫穷过,才会更加的渴望富有。
莫雷凭什么能肆无忌惮地获取他想要的一切?因为他有钱。
我要赚钱。
很多很多的钱。
方格在心中立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誓言。
方格出了酒店便打的回去了,洗了澡,静静的躺在床上,再次把今晚发生的事在脑海里像电影倒映一般重过了一遍。
然后再一次痛苦地闭上眼睛。
男人的尊严需要一个女人来维护,这不是很可悲?
楼下传来开院门的声音,车声,然后是上楼的脚步声,看来他们三人也没等拍卖会结束便回来了。
“咚咚”,方格的房间门外有人在敲门。
“格哥哥,你在里面吗?”
方格用被子蒙出脑袋,他实在没有说话的兴致。
“格哥哥,你说句话啊,要不然我们会担心的。格哥哥,你饿吗?今天晚上都没有吃东西,我给你做好吃的好吗?格哥哥,格哥哥,你不说话我就在你门口等着。不停地吵你,让你睡不着觉,格哥哥。”
梅心蕊在门外持之以恒的说着话,喊着她对方格的昵称,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方格被她打败了,掀开被子对着门外喊道“小蕊,我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传来女孩儿悦耳的笑声。
“格哥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聊,晚安。”
梅心蕊刚走,门口再次响起敲门声。
“哐哐”的响声震的方格鼻涕都流出来了。
“表弟,是我啊。你睡了没?”梅竹松扯着嗓子在门外喊道。
“我知道是你。你准备拆房子啊?我已经睡着了,有事明天说。”
方格没好气地喊道。
“嘿嘿,表弟,我只是来劝劝你,不就是一个木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天我带你去艺术街,想要多少,我买来送你。中国的,日本的、美国的,一样送你一个都行。那个和你竞争的男人是谁啊?纯粹是个二百五,二十一万买块木头,回去他爹非要鞭子抽死他不可。好吧,表弟,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去艺术街。”
门外传来梅竹松远去的脚步声,这下世界安静了。
方格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心里一阵感动。
只有在自己的亲人面前才能这样无赖的撒娇。
有他们在,真的很幸福。
“嘎吱”,方格的房间门被人推开了。
“谁啊?”方格明知故问。
他已经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清推门而入的人是谁。
也只要她才会这么野蛮,门都不敲就直接闯进来。
“白痴。”
沈嫣离生气的嗔道。
哐当一声,房间门被她从里面关上。
“你关门干吗?不会是觊觎我的男色吧?我告诉你,我可是誓死不从的,除非你给我买钻戒。”
看到沈嫣离,方格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又恢复本性地和她斗起嘴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房门还被关上,气氛有些暧昧。
沈嫣离没有回应他的话,也没有冲上去拳脚相加,幽幽地叹息一声,静静地坐在方格的床边。
方格开始紧张了,难道她真的要对我……占我便宜?她是在犹豫吗?作为二十一世纪一个智慧与勇气并重的男人,我是不是应该采取主动?要知道,女孩儿在这方面都是比较害羞的。
虽然我自己也很害羞。
先摸哪儿呢?是大腿吗?电视里面的男女调情的桥段都是这么演的啊。
可是她要是揍我怎么办?要不我故意装作不小心的摸一下她的手。
方格正在胡思乱想时,沈嫣离开口了。
语调缓慢,声音沙哑。
方格从来没听过沈嫣离用这种伤感的语气说话。
“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两岁,他很喜欢雕木,也很有雕刻的才华,总拉着我做他的模特。所以,他刻来刻去,刻的人都是我。我的房间里堆满了他雕刻的作品,也就是我自己的雕像。我七岁那年,老家发洪水,我为了给他捡水里漂来的一块很适合雕刻的木头。落进了水里,哥哥为了救我,扑进了洪水里,他把我推到一个树干上,自己却被冲的无影无踪。”
沈嫣离捂着嘴小声的抽泣,悲伤亲人的去世,或者是自责自己使哥哥失去生命。
方格的心里酸酸的,眼眶也跟着湿润。
坐起身子,轻轻的拍拍沈嫣离的后背。
“哇”,沈嫣离扑进方格怀里大声哭起来。
方格一边轻拍沈嫣离的后背,帮她舒缓心中的郁气,一边说些安慰的话。
良久,沈嫣离停止了哭泣。
不好意思地从方格怀里爬起来,接着说道“哥哥走了后,我每天呆在房间里抱着雕像哭,爸爸被影响我的生长。把那些木雕全部都烧掉了,所以,一看到那件木雕我便很喜欢,它让我想起了我哥哥。我知道你买来是送给我,可我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
沈嫣离温柔的态度反而让方格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傻乎乎的抓抓头发,笑着说“没事,咱们俩谁跟谁啊。”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这句藏在方格心中没敢说。
沈嫣离摸摸手臂上溅到的水渍,一把抓住方格的头发,愤怒地吼道“白痴,你的头发还是湿的怎么就睡觉了?”
“怎么了?我平时都是这样的啊。”
方格迷茫地问。
“这样的话,老了会得病了。你个白痴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吗?猪都比你聪明,你等着。”
沈嫣离气呼呼地跑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什么东西。
她把物体和电源插座连接在一起,把方格的脑袋按在床头,头朝下悬空着,然后打开开关,一股股热风澎湃而出。
方格这才知道,她跑去拿的是吹风机。
“以后头发没干的时候不许睡觉,要不然,你死定了。”
沈嫣离凶恶地说道。
然后挥挥手,砰一声关上房门。
方格摸着还散发着热气的头发,心底涌出大片大片带着湿润气息的温馨。
没想到这个野蛮女人也有温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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