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他们肯定是非常的自私,到时候每个人捐上一千两,两千两。”
“加起来凑的钱超过万两也就意思到了。”
“没错,刘大人当初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可千万不要自己瞎操心。”
这些平遥县城的商户,虽然这次准备捐很多钱,但是他们面对这些长安城的商户,有一种本能上的自卑。
当时刘长卿跟他们说的很明白,他们的机会就是这些长安城的商户不愿意出大力捐钱。
甚至他们都不会到场。
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些平遥县城的商户赶到,才能算是雪中送炭。
可是现在,这些长安城的商户一个个都到了。
那他们出现在这儿是不是有点多余?
“要不咱们就走吧,咱们在这儿我怎么感觉有点碍眼。”
“不能走,就算是要走,咱们也要等一个好机会。”
“咱们这样离开,跟夹着尾巴似的,太丢人了。”
“而且这也不好向陛下还有长孙大人交代,更有可能连累刘大人。”
一听这话,一些平遥县城的商人脸色更差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陛下还在皇城上看着,咱们就算是想跑,也不可能逃得过陛下的注意吧。”
“说的倒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刘大人推测的是正确的。”
平遥县城的这些商户发现了长安城的那些商户。
而对方长安城的商户也是同样注意到了他们。
“你们看,那边该不会就是长安城来的商户吧?”
“八成就是他们了,看起来穿的人五人六的,但是那一副表情确实愁眉苦脸。”
“你们说他们该不会是被发配过来的吧,长孙大人之前让咱们来,咱们没打算来。”
“长孙大人就把他们拉来凑数。”
“这一次为了面子,把咱们给软磨硬泡带来了。”
“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听说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一副怂头大脑的样子,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长孙大人刚才说的慷慨激昂,一会儿估计就要捐款了,咱们哥几个怎么办?”
“那还用说,昨天这些平遥县城的商户进城的时候,咱们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吗。”
“就按照咱们商量好的来,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咱们要是真的一点不捐的话,长孙大人和陛下那边儿肯定过不去。”
“说的是啊,咱们以后还要长期在长安城赚钱,可不能给他们留下这样那样的把柄。”
“说的是啊,能稳妥的赚钱,交一点保护费,就当去青楼转了一圈。”
“你们看那些平遥县城的家伙,一个个愁眉不展的,跟家里有白事似的。”
“说不定人家在灾区有亲戚呢。”
“说到灾区,你们还记得最近长孙大人号召捐款捐物,把旧衣服旧鞋子都捐出去吗?”
“记得呀,当时我有几个下人还想要把自己的旧衣服捐出去呢,被我厉声呵斥了。”
“我当时就跟他们说了,如果他们要捐出去的话,当月给他们的钱减半。”
“你猜怎么着,这些家伙真的不捐了,一个个抠嗦的要命。”
另一名商人却是白了他一眼。
“说什么胡话呢,这种时候怎么能压抑人家捐助的欲望呢?”
“你应该鼓励他们捐衣服,要是自己的旧衣服不够的话,就让他们去买衣服,然后再捐出去。”
“这样,他们手里的钱没了,不就会更卖力地给咱们干活吗。”
听到这话,刚才那名富商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这话说的还真毒啊,不过有点道理,我喜欢。”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有卖衣服的生意吧,你小子这是要坑我下人的钱,去肥你的腰包啊。”
那名商人闻言,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色。
“说什么呢,什么叫肥我的腰包。”
“那是肥咱们大家的腰包,到时候这些下人们不光会买衣服捐出去,你猜他们会不会买一些粮食捐出去。”
“或者多买一些木材送去。”
“这些都是灾区急需的。”
“他们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东西,你说会不会赚钱?”
“你难道没发现咱们最近的生意特别好吗?”
“是啊,生意相当的好,我原本想着冬天到了,大家都不出门,生意估计要下降不少。”
“现在看来,是我狭隘了,咱们的生意还要再扩大一轮。”
“一轮怎么行?刚才长孙大人说得多么慷慨激昂,咱们应该把生意狠狠地扩大,卖布的,加价一分的利润,卖米面的,提价两分的利润。”
“趁着这个机会,把咱们今天捐的钱早点捞回来,下次也好有钱捐啊。”
“说得太对了,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这么干,长孙大人知道了,该不会心里不舒服吧?”
“你管他的,咱们又不是没有背景,长孙大人也不是想动咱们就能随便动的。”
同一时间,平遥县城的商人跟长安城的这些商人心情却是大不一样。
平遥县城的这些商人心情惴惴不安,生怕这一次表现不好丢了刘长卿的脸。
最关键的是,这次他们能够来这儿露脸的机会是刘长卿求来的。
如果他们这次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人的一生有几个大的机会,只要抓住了机会,就能够一飞冲天。
他们虽然只是商户,但是对于机遇却是非常敏感。
他们本能地察觉到,这次的机会对于他们这一生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过对于那些长安城本地的富户而言,他们却是基本上无视了平遥县城的这些商户。
在他们看来,这些商户跟其他地方那些攀附于他们的小商户而言没什么区别。
虽然这些平遥县城的商户据说是那个什么刘长卿请过来的,那又怎样?
难道刘长卿就不是人了,他治下的商人就是正人君子。
因为是刘长卿治下的商人,就可以把自己赚到的辛苦钱捐给那些倒霉催的?
在他们看来,人性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或许有的人嘴上很大方,说的时候一定说捐,赚的全都捐。
但是真让那些人捐的时候,他们就没影了。
在他们看来,这些平遥县城的商户也是一样的,都是人。
“哎,你们看那些家伙一个个害怕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
“他们啊,估计这辈子第一次出他们的小县城吧,小地方的人,没出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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