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词〗至亲指引太子谋,太子迷茫心烦闷……
“索额图,不要再和本宫说这些了,本宫不想听!”胤礽挥了挥手,北巡回来他一直未见索额图,今儿个索额图邀他过府,不曾想又是一些以前说过的让他烦恼的话。
“太子,据臣所知明珠他们一直对您不满,常常向皇上讲您的不是,太子您想啊,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明珠是冤家对头,而我又是您的外叔公,明珠他们肯定不希望您即位了,您要是当上皇上,他们害怕啊,怕您对他们不利,太子殿下,在中原的帝王史上废太子还少吗?您不能高枕无忧啊!”索额图轻叹了口气,“去年朝堂之上,我和明珠、佟国维在朝上有点儿争执,我赌气请辞,可没曾想皇上竟然准许了,皇上的心已经在偏向明珠了,如今我们赫舍里家族在朝堂之上的势力越来越弱,我怕将来您登大统时我们无法为您保驾护行啊!”
“索额图,你说的这些本宫都明白,可我能怎么办?我不恨明珠吗?他整日和胤禔勾勾搭搭,我早就看不惯了,我表面上一个太子,但我又没有实权,我有什么办法?不要再和我讲这些了,除了让我烦闷,还能怎么样?”胤礽再次挥手。
“不,太子,您是太子,您有办法,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扳倒明珠,如今明珠和佟家的关系也比较近,太子,您已经到了不得不正视朝臣之事的时候了!”索额图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这个让本宫再考虑考虑吧……”胤礽低声喃道。
“太子,您好歹有我们赫舍里家的血液,您额娘早早没了,我们是尽心尽意的扶持着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啊!”索额图的眼眶泛了红。
“好了,索额图,我知道你是我的亲人,你都是为了我好,本宫会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做的,行了吧?”胤礽无奈地看着索额图,这已经不知道是索额图第多少次再提这个问题了,皇阿玛曾经说过君与臣之间实质上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君临于臣上,可臣下未必就百分百忠于群,防臣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索额图讲的道理他何偿不明白呢?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还不知道要当到什么时候,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太子位稳如泰山,毕竟每每读到古书中那些太子废立、兄弟相争的故事都让他心惊,他甚至还用唐朝李世民的故事来引以为戒,对自己的兄弟小心谨慎的防范着……他该怎么办呢?他真的很想知道,已经当了快三十年太子的他究竟何时可以到头……
“太子,如果我们能够处理得当,筹备周全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让皇上提前退位,让太子您早登大统啊!”索额图这话说到了胤礽心里去了,他果然双目一亮问道,“真的会有这样的办法吗?”
“那是自然,太子,您好好想想,那咱就先不说这个了,此次与皇上北行,一切都还顺利?”索额图知道不能逼太子太紧,于是转移了话题。
而屋外,索额图与太子二人的交谈一字不漏的进入了屋门口一人的耳中,来人正是内阁大学士熊赐履,由于熊赐履与索额图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好,所以平日里常有往来,很多时候熊赐履都是可以免传直接进府的,今儿个入府,守门的家仆本想通传,被熊赐履阻止了,毕竟较熟,家仆也便未有阻拦,却不曾想听到了这样的对话,熊赐履只是感觉心里一惊,“他们这是预谋迫皇上退位啊?”这样的想法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熊赐履在屋门口大气不敢呼,静等了片刻,见屋里已经说了好一阵无甚重要的事,才平静了心情提高声音喊道:“索兄,在吗?”
屋里的声音停了,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索额图略显紧张地问道,“哟,你怎么来了?”
熊赐履哈哈笑道,“是啊今儿想您了便过来拜访一下,没让人通传自己就进来啦!”熊赐履进了屋,看到了胤礽,故作惊讶地说道,“唉呀,太子您在啊,微臣叩见太子殿下!”说着话便跪地行礼。
“熊大人免礼,在索府勿需行礼。”胤礽说着话望向了索额图,他们讲完那些话也有片刻了,熊赐履当没听到吧?
索额图看到胤礽的眼神,知其意朝着熊赐履说道,“赐履兄,你是何时到的啊?”
“刚进门啊?怎么了?”熊赐履抬头脸上带着迷茫的神色。
索额图松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哈,来,快入座。”
熊赐履轻轻松了口气,但却感觉胸口有块儿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深夜,熊赐履坐于书案望着面前的纸墨在发呆,他与索额图相识多年,但这些年索额图仗着太子,仗着赫舍里家族的势力,性格早不若当年刚正了,家中奢华不说,为人也愈发的霸道,只是他们关系长久,所以面子上一直不错,毕竟对于他来说,他没有必要和索额图关系弄翻,太子这些年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了,大臣们本就很担心,可如今听到索额图只为自己朝堂上与明珠之间的一些恩怨,便撺掇太子谋取皇位,其心已经是越来越可怕了……熊赐履知道这件事他必须要找人来商谈,他不能不管不问,但也不可盲目处置……
想到这里,熊赐履终于下定决心,举起笔在纸上落笔:“世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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