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趁着这个机会,劈刀向唐鹰砍来。
唐鹰毕竟是个孩子,体力与耐力都远远不及他们。虽然惊险的躲过没有伤到要害,但是手臂上却不慎被划出一道深约三四厘米的口子,正汩汩的往外流着鲜血。
一直奋力挥舞着手中木棒的唐鹰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机械的格挡。
那一股子狠劲和坚毅的眼神居然把这几个大汉震慑了,不敢上前。
“混蛋,还愣着干嘛,几个禁军侍卫居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孩子?要是办不了这件事,太子怪罪下来,你们和我都要吃不完兜着走。”郑大志躲在一边大声的吼道。
但是下一秒他就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因为唐鹰正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里有着毁掉一切的愤怒与恨。好可怕,一个孩子居然有那种疯狂的恨意。
“还等什么?快点解决他,我给你们的俸禄加倍,还可以让你们节节高升。”郑大志被唐鹰那样的眼神盯着心里越发的害怕,最后只有脑羞成怒的大吼。
“上啊,弟兄们。”其中的一个人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重新和唐鹰打成了一团。
其他的人见状也都围了上来,将唐鹰围在中央。
唐鹰奋力的躲避那一次又一次致命的袭击,手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力,但是他知道不能停。只要一停他就要成为刀下亡魂,大哥他们的仇要如何去报?
手上的木棒已经被砍成两截了。
怎么办?唐鹰环顾四周,心念一定,求生的欲望不断地刺激着他。他大喝一声将手中断成两截的木棍用尽全身力道甩出,直袭向郑大志。
“哇,救命啊!”郑大志惨叫一声,连忙撒开腿躲避的木棍。只是他没有逃对方向,木棍仍然如影随形紧追在他身后。禁军侍卫见状只有连忙过去帮郑大志截掉身后紧追不舍的木棍。
唐鹰身体更快的撞开茅草屋,飞奔择路而逃。
“郑大人,你没事吧!”侍卫们扶起狼狈摔在地上的郑大志说道。
“你们还呆在这里干嘛!人都跑了,还不快追!”郑大志揉着刚才摔痛的屁股,大声喝道。
侍卫们连忙又飞快的追出屋外。
“简直是一群饭桶。”郑大志大骂。
唐鹰使出全身力气的奔跑,他看不清眼前是什么,只知道后面的追赶声越来越近了。
“站住,别跑。”侍卫们在后面紧紧地追着。
呼,呼,呼……
到最后连身后的追赶声都已经听不到了,耳边充斥的竟然全都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逃不掉了吗?真的是逃不掉了吗?
为什么一切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们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为何如此的困难。唐鹰仰起头,张开双臂,一行热泪顺势流下。俗话说的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爹娘,为什么这个世界时如此的不公平。为什么?
感觉自己已经到极限了,肌肉的酸痛感都已经宣示着他的在劫难逃,每动一步都是奢侈。
突然脚下一软,唐鹰重重的摔倒在地,溅起一地的灰尘染上他的脸,刚刚哭过的泪痕瞬间被掩盖,也许他也将被掩盖得不见一丝痕迹。
“抓到……你了……小子!嘿嘿,看你还往哪跑?”侍卫们追了上来将唐鹰围住,贪婪的眼神迸射而出,残忍的望着落入网里的猎物。
“还……等……什么……,快给我……解……解决他!”郑大志气喘吁吁的喊道,平常没怎么运动,好吃懒做的他现在只有瘫坐在地喘气的份,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
结束了吗?
唐鹰盯着不断逼近自己的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心里居然一片死寂。是他没用,是他的错!只是这个错就要终结了吗?
“哈哈,现在看你还往哪逃?上!”郑大志气势十足特威风的一挥手,也不知是谁刚才差点就吓的屁滚尿流。
“是”侍卫们渐渐地逼近。
唐鹰闭上眼,是任人宰割般,脑子里居然一片死寂。
侍卫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是没有人敢先砍下去,具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他们身为侍卫杀过的人当然不少,居然会感到害怕和胆怯,难道真的是被这个孩子刚才那不甘心和怨恨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吗?
一个侍卫把心一横,握紧刀柄,扬起刀,直直向唐鹰细嫩的脖子砍去。他仿佛看见金银财宝以及封官加爵一脚踹开了良知正在向他招手。
但就在那一瞬间,真的就只有那一瞬,快的让人以为一切只是做梦。
“嗖”的飞来一颗石子夹带着劲风,精准无比的打在刀身正中,生生止住了刀砍下。只听“铿”的一声巨响,刀应声而段。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吃痛的侍卫甚至连握到的手都来不记松开就被这股强烈的力道狠狠的掼了出去,而躲在他身后等着收渔利的另一个侍卫闪躲不及被他撞着一起向后飞去,足足离开一丈多远才重重的摔倒地上。
“我的手!”那个最先挥刀的侍卫捂住自己的手臂,感觉自己的胳膊传来钻心的疼痛,疼得他脸色惨白,扭曲的脸上布满冷汗。
而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侍卫比他更惨,直接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这是这样的一种惊人的力道啊!
“谁?”其余侍卫们战战兢兢的问,被那种恐怖力道给吓住了,将郑大志护卫起来,连握着刀的手都抖得厉害。
“留下人,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一个仿佛来自地狱般森冷的声音传来,气氛冷,男人的声音更冷。仿佛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那么这个人就会随着他的声音永世的堕入地狱永远也不会有得到救赎的一天。
侍卫们左顾右盼更加确切的发现他们现在处的是一大块空地,方圆两里并没有任何的遮蔽物。那么刚才传来的声音和那颗石头到底是从何而来。人怎么可能会做到将石子扔出那么远还有那样恐怖的杀伤力。
“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郑大志被他们团团围在中间,吓的脸色苍白的问,由于过度紧张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身体更是抖得好像风中的落叶。
“放,还是不放?生还是死?很难以抉择吗?那让我来帮你们抉择吧!”比刚才更恐怖的声音传来,那么清晰就像是在耳边一样,但是却没见人影!那个声音仿佛是在问他别人又仿佛只是在喃喃自语。
“妈妈啊!”侍卫们最后终于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的压制,丢下刀和受伤的同伴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还嘴里大叫着鬼啊!
“等等我。”那个侍卫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跟在后头没命似的狂奔。
唐鹰奇怪的睁开眼,发现眼前伫立了一个黑发,黑衣的男子,让人奇怪的不是他从头道脚的黑色,而是他的穿着。在这样一个夏末秋初的时节他居然穿着厚重的外衣,并且在颈上还围着黑色的围巾!那个男子是侧面对着他的,唐鹰几乎不能看到男子的长相。看到仅仅是遮住了他左边的大半边脸黑发,还有高大颀长的身形。他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刀剑之类的武器,但他那潜在的那种不容忽视压迫感却比任何的武器都让人害怕和畏惧。
“看够了吗?”男子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有一丝的感情色彩甚至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
“啊,对不起。”唐鹰本能的道歉。“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如果有来生唐鹰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恩公。”
“何必要来生,我现在就要你报答我。”黑衣男子轻扯薄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但那种笑也几乎像是风过无痕般。
“啊”唐鹰猛地一惊,这个人说要现在就要报答他,难不成他有什么企图?不过像他这种武在林中堪称是绝顶的高手需要他做什么呢?他现在也只有这条命了,难道……
“呵,你放心,我要你的命干什么?”黑衣男子仿佛能看的懂唐鹰心中所想似的轻蔑的说。
“就刚才那个问题吧?痛苦的生和痛快的死你选什么?”男子这会好像很有耐心的把话重复了一遍,唐鹰估计要是以前这个男人绝对会立马翻脸,那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呢?
“额”唐鹰低下头,心想道这个神秘人该不会又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去找那个太子算账的意图吧!
这也太不可思议吧?唐鹰只觉身上的衣服又重新被汗水浸湿了一遍!
他想要是寻常人一定会宁愿痛痛快快的死,也不会选择和这个如同鬼魅一般的男子一起呆上一秒。因为他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寒冷,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跑,像是迟一秒的话就没有逃走的希望。他像是能够读懂你的心里所想似的,让你根本无从隐藏。
“很难选吗?怎么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怎么每个人都好像很难抉择似的?”男子扶着额头,似乎又开始陷入沉思似的自言自语。
往事一幕幕在唐鹰的脑海里回放,爹娘临死前对他们兄弟的叮咛。希望他们兄弟能够好好地活着,坚强勇敢的活着。也许大哥他们在临死的前一刻还在想幸好小弟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而三哥在被袭之前的大叫不是为了让他不要进去吗?
他难道要他们的心血白费吗?他们付出性命来维护的小弟难道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懦夫吗?
“我选生,痛苦的生。”唐鹰坚定的说,仰头望着这个沐浴在阳光之下却反而被世界上的温暖所摒弃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想到另一个即使身处在黑夜却也能依旧发出耀眼光芒的身影。
活着就有希望,他现在去报仇无疑是相当于是以卵击石,自投罗网。既然这样那么他就将大哥他们的血海深仇记着,他一定会找到可以报仇的方法的,到时候他唐鹰一定会要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祝你好运了。”男子的声音传来,但是当唐鹰抬起头来发现那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唐鹰四处寻找确定那个男子已经看不见了。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飞过来,唐鹰本能的伸出手接住它。
打开手掌一看,唐鹰惊讶的发现那是手绢,灵儿姐姐的手绢,他一直放在身上的手绢。一定是刚才逃跑的时候掉出来了。
“这个人为什么要救我呢!”唐鹰喃喃自语,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太无趣,我总得找点乐子替这个世界添点乐趣吧!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那冰冷的声音毫无预警的想起,着实把以为他已经离开的唐鹰吓了一大跳。
“前辈?前辈?我还不知道前辈的尊姓大名呢?”唐鹰站起身,大叫了道。四周仅有风呜呜的声音回答他。看来这次这个神秘人是真的走了。他到底是谁,又是为什么有这么古怪的性格,居然救他全属好玩!
唐鹰惊觉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是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惊险。
原本以为可以有了依靠的唐鹰叹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汗水,失去亲人的痛再度侵袭他,他宁愿回到过去,他和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一起生活虽然贫穷,但是至少一家人在一起,而现在转眼就物是人非了,就只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现在唐鹰的心里的唯一的信念就是报仇,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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