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里,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后,南宫瑾动身去了南宫家。推开门后,说巧也巧了,昨天齐聚在白家的众人,一时都转移到了这里。
他抬脚走进,像走进白家一样,被众人注视着。而他却因为这里有了这群人,突然不像是自己家了。
韩舒雅见他回来了,上前甜甜地应了一声,“墨瑾哥哥。”
被身后的南宫川狠狠瞪了一眼。
而袁卉因她眼下有用,倒是对她客客气气的样子。
“哟,南宫总中午还回来哦?我还以为又会在公司里加班呢?”南宫川趾高气扬地说着,毕竟刚得了个大项目,在他面前瞬间找回了点底气,。
没有搭理他,南宫瑾上前走到袁卉面前,直接问了一句:“你把南宫襄藏到哪里去了?”
听了这话,袁卉掩口轻笑了出来,“你妹妹找不着了,却跑来跟我要?我还不如你们俩亲呢,怎么就问起我来了?”
“你是不打算说了?”
他沉着脸,咬牙问的模样,着实让袁卉吓得后退了一步,可她脸上还是挂着虚伪的笑,“南宫大总裁,是打算让我说些社么?“
本来她是打算着,今天的年中会议,南宫瑾那边肯定会投反对票,而他们正好有了南宫襄这么个把柄,有足够的能力让他改口。
可眼下是他主动的放弃了这么个交换的机会,怨不得她的。
至于那位所谓的南宫家大女儿,死活已经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瑾脚步逐渐逼近,还不等走到跟前,南宫川突然闯了出来,双手护住身后的袁卉,“哥哥你工作上失了票数,生活上再不能失了德行的。”
“这一点还用你这个没德行的人教么?”语毕,上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袁卉生生看在眼里,疼得就要落泪,转而冲着一旁的南宫瑾大声吼叫起来,“自己工作上失利,凭什么要撒到我们川儿身上?”
不等他开口,袁冰又走上前来,“呵呵,也真是见识了,原来南宫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啊?”
一旁的韩舒雅看在眼里,终是没敢插嘴。
这时南宫瑾冷笑一声,手里电话响起。他按下接听键,听着里面人说话间,眼睛已经扫过了面前的众人。
“好,我知道了,既然已经做足了准备,那就即刻行动。”
挂掉后,他刚打算上楼的脚,收了回来,在眼前众人欢聚的客厅里,随意捡了张沙发,叠腿而坐。
手伸向一边,青牙会意后,马上递上来一只雪茄,随即又将烟点燃。
“总裁,接下来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说得不错。”他静静地答着,扫着三人眼角处的好笑,一一朝他们回望了过去。
“待会还有场好戏,不知三位可有时间陪我一同观看?”
倒是袁卉不被他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所吓到,“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好戏,赶得上南宫大总裁在整个股东大会上丢尽了脸呢?”
一句话说完,引来屋里众人的大笑。
“不过是一次策划的失利,胜败乃商战常事,我从不将它归为丢脸的事。反而倒是为那些鼠目寸光的人而脸红,自己都已经身陷囹圄了,还在嘲笑别人所谓的短处。”
一句话说得七窍玲珑的袁卉咬牙切齿,袁冰却将话接了过去,“南宫总的嘴向来是凌厉,黑都能说成白。岂不知眼下谁是身陷囹圄,浑身束缚,还有空来嘲笑我们?”
话音刚落,此时南宫家门铃被人按响,容妈跑过去打开后,外面的人不由分说鱼贯而入,上前也没问什么,对了对照片上的脸,立马将袁卉扣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扣押我妈!”
“抱歉,请您不要妨碍我们的正常工作。”警务人员一把将他推开,将袁卉扭着朝外走去。
“放开我!我有什么罪你们要抓我!”
“您涉嫌故意谋害他人罪。”
袁冰看了一脸不为所动的南宫瑾一眼,慌忙说道:“姐姐你先别急,我这就打给张律师。”
“夫人,这次就算您请律师的话,也没什么用了。”
“你们什么意思!”袁卉愤愤地追问道。
“人证物证俱在,对方已经将您告上了法庭。”
“什么?”袁卉惊慌间,抬眼看去这客厅里唯一一位坐着的男人,似乎顺间明白了件事情。
他一直都在隐忍,原来是想法设法地对付她?
“上次你们不是逮捕了韩舒雅么?”她怒指着房间里正乐的看戏的女人,面色有些惊恐地说道。
“干妈,您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凭什么怪到我头上?!”韩舒雅终于出口为自己辩解了。
南宫川听罢,走过去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而她却赶忙躲去了南宫瑾身后,大呼了一声,“哥哥救我!”
“原来你早就,早就……”袁卉怒指着她,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错,早在你让我当个替死鬼,我就已经被伤透了!”
袁卉还要说什么,却已经被人扭着朝外走去。南宫川惊吓过度后,等反映过来母亲已经被带走了。
他赶忙跑去南宫瑾跟前,“说吧,你是想要社么条件才肯放过我妈?”
“哦?这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么?”
“不错。”南宫川定定地说着。
“抱歉,家里我一般不谈公事。”
一句话气得南宫川白直要蹦起来,“这是私事,谈私事好么?”
“哦。”南宫瑾点头,拉出长长的音,半晌又开了口,“谈私事可是有前提的。”
“什么前提?”
“前提就是,你想要跟我谈,先让你的人放了襄儿。”
“你先让警察放了我妈!”
“原来绑走南宫襄的人果真是你们!”青牙指着他,大声叫乎起来。
“我说过,放了襄儿是跟我谈条件的前提,否则你就没有谈的资格。”
“你到底什么意思!”
南宫瑾将手一摊,“意思很白单,如果襄儿有一点损伤,我保证她这辈子出不了监牢。”
“你敢!”袁冰大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敢动我姐一根汗毛试试,我保证南宫襄不会活着见到你!”
“好啊,我们就看看是谁的保证靠谱了。”说话间,他已经起身,重新抬起脚步朝楼上走去。
一旁担心受怕的南宫川立马将口气暗了又暗,“好,我答应你放了南宫襄,那你赶紧让人放了我妈!”
就在这时,南宫瑾手机又是一则短信发了过来,上面写道,“南宫小姐依然没有找到,不过可以肯定已经脱离了对方控制,只是眼下咱们还没有找到她。”
回了信息后,他才转身,对着楼底下正俯视着他的南宫川说道:“我说过,你先让你的人放了南宫襄,之后才有跟我谈判的资格,明白?”
南宫川一阵咬牙后,不顾袁冰的反对,上前应了一句好。
话落,拿手机打给绑架南宫襄的那帮人,交代完后,抬头看向南宫瑾,“好了,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好了,这下该你撤诉了吧?”
南宫瑾走到二楼拐角处,手抚上栏杆上,兀自说道:“抱歉,机会只有一次,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没有回答,这次就不奏效了。”
“喂,我刚刚都已经交代完他们了,你这不是耍赖么?!”
“这次你还算聪明,我的确是在耍你。”语毕,他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将房门重重一响关上,再不听身后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警察局,袁卉被收监后,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定了罪。次日的新闻版块上已经被这一则火爆的新闻占满了头条。
连同她上次出轨一事,一并图文并茂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就连她亲生儿子南宫川看了,都恨不能将编文的小编拎出来打一顿。
不过他也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南宫瑾的手段,他要想把一件事做绝,就一点后退的路都不给你留。
从南宫家出来后,他和袁冰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此时正赶上白曜去外地出差,一时两人像没了主心骨,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先找下张律师。”袁冰突然想起来,立马打起了电话。
一旁南宫川垂头丧气,“阿姨,要我说您也别打了,昨天没听南宫瑾说么,张律师也已经被他控制了。”
“不打怎么知道!”袁冰瞥他一眼,没好气地斥他一句。
将电话按下了拨出键,另一边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
“张律师啊,是我袁冰。诶,您好您好……那个,还记得咱们上次合作的那个案子么?麻烦您再帮我们申诉一下好吗?这个,费用方面啊……您就放心好了,哪一次也没少给您啊,是不是?好的好的,我这就让人送资料过去。”
挂掉电话后,她睨了身边人一眼,“你看吧,刚才还不让打?不打怎么救你妈啊?”
说话间,已经将上一次袁卉被告时用到的资料稍作更正后,递给了南宫川。
“这一次是咱们求着人家办事,别让人家过来跑一趟,你亲自把资料送过去,务必要保证送到张律师手里。”
他点着头接过后,对袁冰感激地说道:“阿姨你放心好了。”
等南宫川出发后,眼下摸不着人的袁冰,突然想到了韩舒雅,她不是怀孕了么?这个时候也正得南宫家老爷子的欢心,如果让她去求情的话呢?
想着,已经拨打出了电话。可韩舒雅手机响了几遍后,并没有人接听。
“这个死妮子,用得着她的时候,人到是找不着了。”
刚嘀咕了两句后,对方接听了电话:“干姨,你找我?”
“你跑去哪里了?”
“我在医院……”
“没事你老往医院跑什么?你干妈都出了这事了,你倒是不管不问!”
“瞧干姨您说的,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子啊。”韩舒雅将两手一摊,不以为然地说道。
想到袁卉被抓时,将所有罪责都扣到她的头上,冷笑一声后,她又恢复了方才的声音。
“怎么说我现在也还是个孕妇,多往医院里跑几趟,也碍不着您的事吧。”
说完,也不等袁冰回复,直接将电话断掉。随后不论她再打,也没有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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