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伸手,他轻笑,“以若,过来!”
盛以若跑了过去,她不敢抱有伤的傅兆琛。
傅兆琛将她揽过去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他红着眼眶,“真好,我又抱到我老婆了。”
盛以若攥紧了他的蓝白条的病号服,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听着傅兆琛的心跳像是再次拥抱到了幸福。
傅兆琛伸手给她擦掉眼泪,调侃,“多了大,还哭鼻子?”
盛以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处,“我不管,我再大也哭,以后你再抛下我,我就哭死自己。”
傅兆琛是在回宁城的飞机上才听说盛以若差点为他殉情的事,他一阵后怕,他也感动异常。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变了。
他和盛以若这样的家庭背景和个人能力,离开谁都可以过得很好,因为不是活不起,更不是爱不起,但他们认定了彼此就愿意从一而终。
傅兆琛心疼地抚着盛以若的头发。
“你说我是骗子,那你呢?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可以为了我不要命呢?”
盛以若缓缓抬起头,她给傅兆琛擦掉了眼泪,她怕他激动而胸腔起伏抻到伤口,“我们不说这个,这些都过去了。”
她拉着傅兆琛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老公,你又要当爸爸了,我们的二宝来找我们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傅兆琛有点接不住。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宝贝,过来亲亲我....”
盛以若羞涩的过去在傅兆琛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她小声说,“爸妈他们都在外边等着呢,让我先进来的。”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懂了,等我出院回家再让我亲个够。”
盛以若怔忪片刻点头,“嗯,这次亲哪都行。”
她给傅兆琛往上提了提被子,她就去开门了。
“爸,妈,你们快进来吧!”
傅辰抱着傅明煊,“煊煊,我们去看爸爸。”
傅明煊手里拿着一小束的花,是他早上在花园里摘的,南艺修剪后给他包好,让他带到医院。
傅兆琛看着自己父母,岳父岳母还有亲友兄弟呼啦啦地都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一个人害得他们担心那么久。
陈晚柠挺着个大肚子将脸埋在方知霖的肩头,“我怎么忍不住还想哭呢!”
“别别,咱别激动,你得为煊煊未来的媳妇负责啊,可不能早产。”
方知然觉得方知霖说话不靠谱,给了他一下子,“闭嘴,什么话都往出说。”
其他人听到笑出了声。
傅兆琛微微起身,叫人,“爸,妈!”
傅辰和南艺,盛谨言和容琳都应答,“哎....”
四个人都含着泪,但嘴角挂着笑,那是对傅兆琛劫后余生的欣慰和感激。
傅明煊看到傅兆琛病着的样子瘪着嘴要哭。
“爸爸...爸爸你疼不疼啊?”
傅兆琛笑着哄他,“不疼,煊煊,爸爸马上就好了。等爸爸好了,带你去玩滑板车。”
傅辰将傅明煊放在床上,让他坐在傅兆琛的旁边。
傅明煊抹了一下眼泪将花递给了傅兆琛,“爸爸,这是我亲手摘的,奶奶打理的,小姑姑系的蝴蝶结,祝爸爸早日康复。”
傅兆琛想亲亲傅明煊,但身上打着绷带,起身困难,他伸手捏了捏煊煊的小脸蛋。
“谢谢儿子,爸爸很快就能康复了。”
傅明煊看向盛以若,“爸爸,我要当哥哥了,我现在正在攒钱呢,我要给妹妹一个礼物,爸爸等你好了记得赞助我一点。”
傅辰笑出了声,“人小鬼大。兆琛啊,好好养着,早点康复是真的。”
盛谨言也说,“你这一次可要了我们这两老东西的命了,以后你就在宁城呆着,哪都别去。”
“我听爸的,还是宁城是风水宝地,我以后哪都不去了。”
傅兆琛应和着老人的话。
南艺擦了擦眼泪,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傅兆琛看着自己最爱漂亮的妈妈,现在却黑眼圈,头发都没打理了。
他伸手过去,“妈....”
南艺握住傅兆琛的手,嚎啕大哭,“儿子,你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你...”
傅兆琛给她擦泪,“别哭了,您看您的现在都没以前漂亮了。”
他握着自己母亲的手,看向还在哭的傅司瑜和傅斯瑶,“你们俩也是,你看妈之前做的美甲都不亮了,下午赶紧把美甲师叫上门,给妈妈做个亮亮的猫眼指甲。”
傅司瑜和傅斯瑶听了想笑,弄得哭哭笑笑的。
南艺被气笑了,“你个小浑蛋,你编排我?”
“我哪敢!妈,您被爸爸宠了一辈子,也是我们这些儿女一辈子的女王殿下,您的生活多精致,我能不知道?”
傅兆琛给南艺捋了捋头发,“你看我爸还丰神俊朗,还那么招人,咱可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盛谨言笑出了声,看身旁的傅辰一脑门黑线。
南艺回身瞪了傅辰一眼,“儿子,你爸那新来了个女秘书,长得特别好看,你赶紧回瑞驰接替他,不然我真不放心。”
容琳勾了勾嘴角,“傅辰呐,南艺可是跟我抱怨几回了呢!”
陈宇泽,方远时还有祁俊等人都看向了傅辰。
他们异口同声,“你丫什么情况?”
傅辰按了按眉心,“别听南艺瞎说,那是我以前集团副总宋远的小女儿,送过来实习的,我是畜生吗?你们怎么把我想成这样?”
小辈偷笑,其他人则笑得爽朗。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他压低了声音,“你可不是个老畜生?去年南艺还担心意外怀孕呢,你可真行。”
傅辰,“......”
南艺则安抚傅兆琛,“妈妈和你岳母把你这两个月的食谱都安排好了,保证把你养得好好的。”
傅兆琛点头,“行,都听你们的。”
傅兆琛则看向站在傅辰后面的林景澈,“小叔,还有再大点的病房吗?我感觉这个病房小了。”
是关心傅兆琛的人太多了,所以满满一屋子的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傅辰和盛谨言等一众长辈先走的,让同龄人说话。
傅斯瑶和傅斯瑶一人拉着傅兆琛一个胳膊在那哭,诉说了很多自己这段时间的心境。
傅兆琛给秦司远和陈君寒使眼色,“两位妹夫把你们各自的老婆领回家,哭得我脑壳疼。”
就这样,又走了一批“女眷”,就剩下几个男人。
方知霖很安静地看着傅兆琛。
这看得傅兆琛有点发毛,“知霖啊,你的桌子我还记得呢,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祁曜给傅兆琛削苹果,“什么桌子?”
方知霖瞬间来了精神,“没什么,没什么,别听他瞎说。”
祁曜觉得一定是个关于方知霖的大乐子,一个劲儿地问。
方知霖恼羞成怒,“兆琛,你不知道吧,你出事后,祁曜可口口声声的叫你哥。”
他瞪了一眼祁曜,“你现在怎么不叫了?”
“多大点儿事儿啊!”
祁曜把苹果分成小块,装在盛以若递过来的盘子里。
他清了清嗓子,“哥,您老人家快好吧,以后少折腾你弟弟我这脆弱的心脏。”
“好说,好弟弟。”
傅兆琛接过切得很小的苹果含在嘴里。
祁曜转头就问,“方知霖的桌子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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