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陆明爵如释重负。
“白薇,从今天开始,我们分道扬镳,好聚好散。”
和夏白薇分开后,陆明爵走出餐厅,立刻就给沈然打去电话,前前后后试了有三次。
但奇怪的是,沈然那边总是显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也许是她太忙了?
算起来他们两人很久没见,陆明爵考虑了一番后决定瞒着沈然去找她,给她个惊喜。
他总喜欢出其不意,喜欢看到沈然震惊和欣喜的表情。
可惜这一次,反倒让沈然给了他一个惊吓。
……
陈七七将沈然捂晕带走,绑去了自家经营的一间酒吧。
沈然双手反扣到身后,被棕色的细腰带捆绑,侧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昏睡了很久。
一杯凉水对着脸泼下,沈然猛地惊醒。
细密的睫毛还残留着微小的水珠,沈然惊魂未定地眨眨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坏笑站在沙发前直视她的陈七七。
“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疯了?”
陈七七面不改色,抓着沈然的衣领把她拽起来坐好。自己随手拉来一把木椅,坐在她对面。
“不要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交个朋友而已。”
沈然穿着女士白衬衫,原本外面还有件薄款的黑外套。
昏迷之后,连同里面的内衣一起不知所踪了……
一杯水从脸上泼下去,顺着脖颈流进胸口。
沾了水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布料上面流动的水痕隐约变得透明。
“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用这样的手段交朋友。”
沈然懒得跟她废话,顾不着湿漉漉的刘海和衣服,警告道,“我劝你马上给我松绑,否则”
话还没说完,陈七七趁着沈然开口的时候,屈起食指抵在她牙齿之间。
毫无防备咬到了陈七七的手,沈然赶忙往后一躲,瞬间噤声。
陈七七年纪不大,人却老变态了。
她笑着将手缩回,有意无意地碰到自己嘴唇,在沈然留下牙印的位置,严丝合缝地咬了咬。
两道浅淡的弧形痕迹,被牙齿啃咬后,变重了很多。
沈然闭眼不忍直视,心里慌得一批,默叹一声,“……直说吧,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陈七七的一系列骚操作,把沈然都弄无语了。
可她们俩今天是第一次碰面。
无冤无仇,这女的干嘛要针对自己?
“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想跟李小姐做个朋友,玩一玩……感情。”
沈然的耐性减弱,改口问,“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的手机,刚刚我用你的指纹解开了。想知道的,我大概都能猜到了。”陈七七发出一道瘆人的笑声,“那就,稍微说点我不知道的吧?”
她微微侧着脑袋,天真无邪,表现得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今天究竟是什么倒霉日子?
江九洲莫名其妙跟她聊起小时候的事情,挺正常的聊天,却搞得那么尴尬和暧昧。
本以为和新认识的女同事一起外出,就能避免和江九洲独处。
结果,他丫的又是一个脑回路不正常的疯子!
气急败坏,沈然只回复她四个字,“无可奉告。”
“亲爱的,不如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七七伸手握上沈然纤细的脖颈,按着她的后颈,逼迫她弯腰。
凑近沈然的耳畔,陈七七轻启朱唇。
“李友真当年和小情人坠海身亡,是江九洲一手造成的。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他手底下最忠心耿耿的心腹,是我父亲早年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
“……九叔杀了真真?”沈然摇摇头,“这不可能!”
这个陌生女人一定是想离间她和江九洲的关系!
九叔是亲眼看着李友真长大的,二十多年的亲情,他怎么会对真真痛下杀手?
“陈七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江九洲是新上任的天盛公会会长,年轻有为,实力也是有目共睹。
再加上背后有李家和江家,这两个强硬后台的支持,会长之位,他坐得十分稳当。
没记错的话,陈七七的父亲陈理事长,曾在去年的竞选大会上,败给了江九洲。
原本,魏琛是陈理事长所有竞选者当中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可一向低调行事的江家突然要委派代表,参与竞选。
江九洲这匹黑马横空出世,局面发生动荡。而后,魏琛因为种种原因自愿放弃竞选。
于是众人眼馋的会长之位,落到了江九洲的头上。
沈然猜想,陈理事长因病辞职是假,安排陈七七来破坏她和江九洲的关系是真。
“陈七七,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很相信九叔的为人,也无条件站在他那一边。想从中作梗,离间我们,你想都别想!”
得承认,沈然的脾气有一半随了江棠。
真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陈七七帮她松绑,站起来转过身,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
“你可以不相信我,时间和事实会证明,江九洲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当然了,”她回眸,浅笑,“跟李小姐交朋友,我是真心的。”
端起另一个玻璃杯,陈七七非常真诚而自然地,把水递给沈然,“渴不渴?”
沈然确实有点口渴。
陈七七都主动给她松绑了,似乎也没有别的企图。于是沈然仰头喝了一口水。
药效很猛。
一分钟不到,沈然手臂颤抖,玻璃杯连带着半杯水摔碎。
她陷入昏迷,水洒一地。
陈七七忍俊不禁地扬起嘴角,亲吻自己的食指,“都把你绑了,怎么还这么没有防备心啊。”
“都怪我们陈家受过江老爷的恩惠,老爹老妈要我帮忙照顾你,提防着江九洲。不然的话,你这么喜欢羊入虎口,这么安安静静地在我面前躺着,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陈七七盯着沈然,越看越心痒。
就在她面红心燥、小鹿乱撞、险些控制不住亲上去的时候,沈然的手机响了。
陆明爵已经来到了江城,刚发的消息,问她在哪儿。
“啊,都忘了你还有个死鬼老公。”
思考几秒钟,陈七七哭丧着脸帮回消息。
【我在xx酒吧xx号包厢,你直接过来吧。】
“反正话是带到了,信不信由你。咱俩初次见面,你送我两件衣服当见面礼,应该不会介意吧?”
提起桌上装着沈然外套和内衣的灰袋子,陈七七哼着小歌,屁颠屁颠地离开。
她走后,包间里只剩昏睡不醒的沈然。
陆明爵循着地址来找,路上还纳闷,这个时间点,沈然为什么会在酒吧?
下午上班时间,沈然没来。
江九洲前不久送给沈然一块手表,当作恭贺她新入职的礼物。
手表里有东西,江九洲直接定位到酒吧,前台查房间号,比陆明爵要提早几分钟赶到。
包间的门,江九洲没关紧。
看到沈然躺在沙发上,屋里空荡荡,他一时间忘记了反锁,房门只是虚掩着。
因此,当陆明爵推门而入时。
第一眼看见的,是江九洲跪在沙发前,手掌轻抚着沈然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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