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红绿灯路口,沈然想趁机逃跑,发现车门被锁。
“让我下去,我不去打胎!”
陆明爵目视前方不搭理她,周围车辆行人很多,沈然怕出事,没敢跟他闹太厉害。
过了收费站,陆明爵开车上高速。
发动机和轮胎摩擦声混合着车窗外的寒风,掩盖了沈然慌乱的心跳。
天空黑云压城,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不是去第一医院的路。”看着显示屏上偏离导航路线的提示,沈然莫名紧张。
陆明爵从兜里摸出烟盒。
熟练地点燃香烟,抽了一口。
“因为你的放荡,我已经在裴清那里丢过一次脸了。陆家少夫人堕胎这种事情,当然是动静越小越好。”
沈然倔强地撇撇嘴,“我说了没有,是你不信。”
“那你解释解释,无缘无故的,裴清为什么要在报告单上动手脚?还是检测仪器出了故障?那东西可比你这张嘴诚实多了。”
整片车窗全部降下,沈然稍稍探出头查看周围的地形。
环城道路上车辆稀少,地方很空旷。
陆明爵看她一副蠢蠢欲动想跳车的样子,速度降低到三四十迈。
他故意调笑,“怎么,想跳车?我把车门都打开了,有本事你就跳,否则就乖乖跟我去医院做手术。”
横竖都留不住这个孩子。
咬咬牙,沈然解开安全带。
行驶过程中她不怕死地推开车门,陆明爵倒是大惊失色,赶紧踩油门刹车。
沈然痛呼一声摔到地上,两只手掌擦破皮,膝盖也摔疼了。
幸好车速不是很快,冲击力没那么强。
“你他妈疯了?!”
陆明爵怒气冲冲走过来,沈然连忙爬起来往回跑,可附近暂无其他车辆经过,她无处求助。
后头的陆明爵脚步快,轻松将她逮到手,扯住她头发把人抱紧。
“放开我!我不去做手术,我不要。”沈然在陆明爵怀里胡乱扑腾。
“行了,给我安静点!”陆明爵万分恼火地低吼。
沈然委屈巴巴的,“你说不跳车就去医院,我跳了,我要和宝宝一起回家。”
陆明爵碰了下她掌心的擦伤,有血丝慢慢溢出。
低头看向沈然的肚子,他轻哼,“怎么没把这野种摔死,果然贱命就是好养活。”
沈然瞪他一眼愤怒地抽出手,主动坐回车里。
起初陆明爵还在坚持。
他想留下沈然,但孩子必须拿掉。
结果在他弯腰帮沈然扣安全带时,沈然跟他赌气撂狠话,“如果要我堕胎,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陆明爵左右为难。
“……孩子可以暂时留下,但你得告诉我,那个奸夫是谁?”
“没有奸夫!”沈然怒吼,“这就是你的孩子。”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那个医生跟你有交情,可我们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三年了,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么不知廉耻的人吗?”
犹豫不决,陆明爵无比烦躁地又点了根烟。
他把烟头那端递到沈然嘴边,面带笑意,不知道揣着什么恶劣的心思,“抽一口。”
“?”
沈然从不碰烟酒,陆明爵是知道的,但不妨碍他欺负沈然。
他试图诱哄,“抽完这根烟,我就带你回家。”
短短几秒钟的迟疑,沈然颤巍巍地接过香烟。明知自己怀有身孕不能碰,还是心一横,试着吸了一口。
烟雾刚到肺部,沈然就猛烈咳嗽,眼泪立马就流出来了,“咳咳!咳……”
“继续。”陆明爵命令道。
她不明白陆明爵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身上也总是带有淡淡的烟草味。
再高级的木质香水,都遮掩不住这奇怪的味道。
明明抽烟有害健康,他依旧是我行我素;酒喝多了伤身又误事儿,却也不见他收敛过。
她欣赏陆明爵那股年少轻狂的洒脱劲儿,天不怕地不怕。
他的野心勃勃和征服欲,仿佛能掌控一切。
顶级世家的高贵出身,万里挑一的样貌和学识,使得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桀骜和猖狂。
但某些时候,陆明爵又非常地固执跟冷血。
所以,夏白薇才是他的例外和偏爱吗?
“咳咳。”
沈然强忍恶心继续抽,被陆明爵制止。
此时的她眼尾通红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兔子,陆明爵拨弄她耳侧的头发,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像喝醉酒的那晚一样,他单手捏着她的后颈,霸道地索吻。
沈然不敢轻举妄动,怕惹他生气。
分开的时候,陆明爵趴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冷清清的像一阵风:
“沈然,你到底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然心想,这样的话孩子算是保住了吧。
回家路上途径一座陵园,地方很大,纵横分布如同迷宫。
陆明爵笑着将车开进去。
找了适当的位置,他把沈然推出去并没收她的手机。
“你、你别丢下我,我害怕。”此时天色渐晚,周围全是坟场墓碑,沈然被吓得腿软。
她扒拉着车窗祈求陆明爵带她一起走,“求你了明爵,我不敢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带我回去好不好?求求你。”
陆明爵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近些听。
男人嘴角上扬,扯出一抹邪恶的笑。
“不是说拿掉孩子你就不活了吗?说得那么感人肺腑,那你就跟这个小家伙一块死,省得我看着糟心。”
沈然吓得瞠目结舌,表情快哭了。
轻蔑地上下扫视一圈,陆明爵目光阴狠,“你这副肮脏的身子,真以为我稀罕?”
“给你机会你不领情,胆敢为了一个野种反抗我。好啊,干脆你去死吧,死远一点!”
“不要,你别这样……呜。”沈然卑微哀求,腹部隐隐作痛。
她忍痛紧锁着眉,陆明爵满不在乎,“婚姻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就算你换上名牌衣装,骨子里的恶俗始终都改不掉。白薇就不一样了,至少她比你干净,懂得礼义廉耻。”
“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给我想清楚,你是靠谁才享受的荣华富贵!”
说完,陆明爵果断开车离开。
心理上的恐惧和身体上的摧残,沈然最终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暴风雨如期而至。
豆大的水珠来势凶猛,重重砸落在沈然脸上,刺骨的寒凉让她清醒过来。
她四肢无力,小腹位置传来坠痛。
“好疼……救命,谁来帮帮我……”
恰巧今天是裴清父亲的忌日,男人手持雨伞顶着暴风和雷雨,捧了一束鲜花来祭拜。
他依稀瞧见地上的熟悉人影。走近些,裴清逐渐看清女人的面容。
擦了下眼镜片的雾气,裴清急忙丢掉手里的花束。
“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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