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卿惘然，痛心疾首的模样，厉斯尧将她扯到床边，让她坐下，“时卿，我不说了好吗？时候不早了，先睡吧。”
时卿翻身躺在床上，背对他。
滚烫的泪滴落在枕头。
厉斯尧从背后抱住她，好一会儿，他笑出声，“我发现你好像胖了一些。”
时卿动作很轻地擦拭眼泪，忽然蜷缩进被子里，避免他触碰到腹部。
他也没再说话。
两人依旧相拥，却是同床异梦。
次晨，时卿惺忪地睁眼，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
怀孕后，她特别嗜睡，也特别容易疲倦。
她缓缓坐起身，到卫浴间洗漱，换好衣服下楼，令她意外的是厉斯尧还在。
他穿着白衬衫，在厨房里烤面包，煮牛奶，佣人在一旁想帮忙，都被他拒绝。
佣人看到时卿下楼，纷纷颔首，“夫人。”
时卿走到餐桌位置，厉斯尧端着做好的西式简餐上桌，“最近很能睡，佣人说你基本都会睡到这个点。”
“你这个点怎么还在？”她也坐下。
厉斯尧在她对面位置落座，“公司有凌睿看着，下午他会把协议送过来。”
不刻意提协议的事，时卿还差点忘了，他要离婚。
时卿低着头吃东西，却如同嚼蜡难以下咽，尤其吃了几口，突然反胃的厉害。
起身奔向洗手间。
“时卿——”厉斯尧跟着紧张，也起身追过去。
时卿吐得稀里哗啦，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厉斯尧站在门外，拧不动门把，“时卿，你开门，你到底怎么了？”
时卿摁了冲水，随后洗了把脸，才打开门，“我最近胃不好。”
见她脸色苍白，厉斯尧拧紧眉，“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
看到时卿慌张的表情，他不放心，“我还是叫医生吧。”
“不要！厉斯尧！你凭什么还要管我，就算我胃病病死了，你也不用来关心我！”
时卿吼出声。
厉斯尧知道她再闹，可事到如今，他确实没有再继续关心她的理由。
因为他提了离婚。
可他却不想就这么放任她不管。
厉斯尧将她打横抱起，发现时卿确实比以前重了不少，以前她挺轻盈的，虽然瘦，但是该有的地方她都有。
现在则比以前丰腴了不少。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不想看医生，那吃药总行了吧？”
怀孕，情绪本就不稳定，时卿易怒易冲动，控制不住自己跟他怄气，“不吃！我只是吃不下东西而已，不代表能要我命吧？”
厉斯尧忽然俯身，将她环在臂内，“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想要他怎么样吗？
时卿对上他深邃的眼睛。
有时候，连她都看不出来，他是通过自己看谁的眼神才会这么温柔得不像话。
她贪婪得想要索取更多。
时卿环抱住他脖子，“我想要不离婚，你能做到吗？”
厉斯尧怔住，但很快，他平息了眼底的所有情绪，波澜不惊，“时卿，除了这个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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