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公火急火燎走了。
用他的话来说,一刻都不想等待,只想尽早强大起来。
陈江河神色古怪。
起初他只是想忽悠一下周奉公,谁能想到对方竟然上当了。
如此也好。
没准能给自己带点宝物出来。
当然。
陈江河不会对周奉公寄予厚望,免得到时候失望。
彼时。
面青鼻肿的二皇子回到东宫,获得太子周奉贤的亲自接见。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周奉贤惊讶。
二皇子愤愤不平骂道:“太子殿下,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我竟然被天师府那个张元揍了一顿!我本意是想去找周奉公的麻烦,谁知道张元突然杀出来。”
周奉贤眉头微挑,“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周奉贤,周奉贤听完之后眉头逐渐拧紧。
“太子殿下,您可得替我出头啊!”
“不然的话,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我,又怎么看待太子您?”
周奉贤摆摆手,示意二皇子不必多说,“你是我的人,张元竟胆敢对你动手,实在是罪不可恕!别说他是天师府的少主,便是周奉公我还不是照样教训他!”
二皇子瞬间笑逐颜开。
他早就看张元不爽了,谁让张元跟周奉公走得这么近?
“太子,您想怎么教训他?”二皇子问道。
周奉贤眯起眼睛,冷笑道:“我听说张元后日就要大婚,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动动手脚,比方说让他在新婚之夜看着妻子被我们的人糟蹋,你意下如何?”
“妙!实在是妙啊!”二皇子拍手称赞。
“他不是想在咱们面前嚣张么,那就灭灭他的男人雄风!”
周奉贤笑着拍拍二皇子肩膀,“弟弟,你见过张元的未婚妻么?”
二皇子不明白周奉贤为何这么问,如实说道:“见过,长得确实挺漂亮,再加上她来自世俗界,多了几分韵味。不得不说,当真是便宜了张元这狗东西。”
“哈哈。”周奉贤大笑。
“弟弟,那我到时候让你尝尝这个女人的滋味,如何?”
二皇子眼睛一亮,连忙感谢周奉贤。
周奉贤摆摆手,气定神闲说道:“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
二皇子感激涕零,发誓永远追随太子。
又过了一日。
距离成婚之日只剩下最后一天。
张元的宅邸已经布置得喜庆洋洋,陈江河也迎来第二次挑战。
张元的父亲来了。
在张元的印象中,张元的父亲张镇锦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在宗门内没有什么地位。
如果不是张元过于出色,只怕没人知道张镇锦的存在。
前些天张元玩的那个女人,还是张镇锦的小妾,可想而知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有多差。
也幸好二人的关系差,陈江河才能蒙混过关,不然肯定会被张镇锦看穿。
蒙混过关之后,陈江河松了口气。
除此之外。
陈江河还见了几名天师府的长老,大多数都是先天修为,加上一名神境初期。
得益于玄黄玉的强大功能,没有一个人看出破绽,让陈江河无惊无险渡过难关。
夜里。
陈江河穿上新郎服,心中有种古怪的滋味。
幸好这只是演戏,不然真够随便的。
就在陈江河准备闭目休息的时候,张镇锦忽然来访。
陈江河心中纳闷。
难不成要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他演戏不太行,指不定会被张镇锦看穿。
于是陈江河婉拒,还说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
没想到张镇锦竟然不依不饶,站在门外说道:“小元,为父确实对不起你,没有能给你想要的。你先开门让我进去,父亲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这关乎你的性命。”
陈江河皱眉。
再三迟疑后,陈江河开门请张镇锦入内。
“父亲,到底是什么事情?”陈江河与张镇锦坐得远远的。
张镇锦没有在意这些,而是说道:“儿啊,来日天师府若是声称给你一份机缘,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为父觉得这所谓的机缘有诈,你记住了吗?”
陈江河:“父亲,既然是机缘,怎么可能有诈?您是不相信天师府,还是不相信我?”
“亦或者……”
“你想独吞这份机缘?”
起初陈江河不想说得这么绝情。
可若是不这么说,就不符合张元的性格,指不定会被张镇锦看穿。
张镇锦脸色不太自然,甚至还有些着急,直接抓住陈江河的手以卑微的语气说道:“儿啊,父亲就你这个儿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怎么过意得去?”
陈江河沉默了。
张镇锦的爱子之心他感受到了,而且尤其汹涌。
要知道。
张元才死在陈江河手中没多久。
“儿啊,你要记住为父说的话,千万不要上当!”张镇锦依然极力劝说。
陈江河回过神,面无表情说道:“天师府不会害我,我可是天师府的少主,天师府将来的门面。他们这般对我,对天师府有何好处?如果你真知道什么秘密,不妨直接告诉我。”
张镇锦欲言又止。
陈江河冷哼道:“你回去吧,明天就是我的大婚之日,别再给我添乱了。”
此乃欲擒故纵之计。
爱子心切的张镇锦神色动摇,起身打量房间四周,确保没有第三双耳朵后回到陈江河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在宗门内听说,有人要害死你,具体是为了什么不清楚。为父以项上的人头担保,所说没有半句假话。”
陈江河心中微惊。
联想到宁天宝赐予张元的那些丹药,其中分明有抑制精神力的药材。
是不是与这有关?
“你确定?”陈江河反问。
张镇锦苦着脸说道:“儿啊,我怎么可能骗你?是父亲没用,没能保护好你。我记得你不是跟三皇子走得很近么,你可以借机住在三皇子的宫殿内,不要理会天师府的征调。”
陈江河陷入沉思。
反正他不是真正的张元,而且他不贪图天师府所谓的机缘,这样一来危险与自己就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陈江河颔首。
“这件事情你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会把你我都陷入绝境。你这个老东西死了不要紧,我可不能死。”
每次模仿张元说这种狠话,陈江河内心总是过意不去。
张镇锦听到陈江河的狠话后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流露出丝丝欣慰,颇有种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送走了张镇锦,陈江河眉宇间充满忧愁。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句话果然不假。
才是短短几天,仿佛有无数的事情奔着陈江河而来,让陈江河疲于应付。
“难怪这几日始终心神不宁,原来不是我被盯上,而是张元这个倒霉蛋没盯上。”
“呵呵……”
“还真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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