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张开,神念透过墓壁,周围黑乎乎的,所过之处都是黑暗,那些大道符文在石壁中隐藏,不断地迸射出来,磨灭这神念,但是神眼毕竟是一种很奇异的东西,竟然能在至尊的道则下穿行出去,可惜所见到的却又是一无收获,我叹息了一声,便只有无奈的将神念收回来,毕竟长久下去我也吃不消,就算是神眼在神奇,但是在至尊的气息下,也被磨灭了不少。
神念回涌,如潮水一般退却,只是却在回来的时候扫过了墓壁上的铜灯,那些鬼头灯都在燃烧着,一直都感觉不到什么不对,以至于都以为那是在普通不过的铜灯,但是此时神念扫过,豁然感觉到好像是出动了里面的什么东西,我心中一动,将神念冲向铜灯,果然神念一进去,才发现铜灯之中竟然是小世界,一盏小铜灯便是一个乾坤,里面无量宽广,而且小世界为界壁所阻,一点气息也不曾溢出来,这才让众人形成错觉,只以为是普通的铜灯。
一灯一世界,我探查过几盏铜灯,若非是神眼,神念根本就探不进去,扫过也感觉不出什么,我慢慢地将神念在小世界里扩展开来,却忽然有一股强横的神念涌来,与我硬撞了一记,隐约间我看到一颗鬼头在小世界里一闪而没。
“啊。”我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头,一时间头疼欲裂,那道神念很强横,我冲进去的神念几乎被完全的斩灭,受创匪浅,惨呼过后我也是呻吟不止,刚才我好想看到了鬼头,那东西是什么,竟然能有如此强横的念力,若是化作其他人,想要试探小世界,那就只有元神出窍,但是一旦元神呗那神念攻击,也许能逃得回来,但是我敢保证,能逃回来的不太多,大部分人只怕会落得个神魂俱灭。
我的惨叫将众人吓了一跳,不由得都望向我,离我不远的乘风真人一把扶住我,忧心的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用力的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前辈,我刚才发现这些铜灯有问题——”
话音才落下,就有人便要施展元神出窍准备去探查铜灯,我心中一惊,不由得高呼道:“大家且慢,这铜灯有问题,里面有一颗鬼头,神念无穷,不可轻敌,一不小心便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可惜我人微言轻,终究是有人不肯相信我的话,以为青城道宗的长老向来轻狂,自然不会因为我一个小辈的话就改变主意,仗着自己修为高绝,猛地大喝一声,一道神光裹着元神冲起,径自没入铜灯之中,整个人闭目站在那里,身边同宗的师兄弟守护在身边。
只是过了不久,却只听那长老一声惨呼,然后整个人一震,就瘫倒在地上,便已经悄然无息,他的师兄弟震惊之余,赶忙检查这位长老的情况,却吃惊的发现,这位长老已经神魂俱灭,就连魂魄都已经开始消散,识海之中的灵台上,只是空空如也,元神已经回不来了,三魂七魄冲出身体,不知道去向何方,这些长老都留难不住,一身元气更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子?”一名青城道宗的长老脸色大变,满脸的惊骇与愤怒,却忽然望向我,脸上闪过一丝愤愤:“小子,你倒是说清楚,怎么会这样子?”
我不由的一呆,不知道他们为何责问我,只是我该怎么说,刚才也已经劝阻过了,又关我什么事情,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我只能摇头以对。
哪知道这并没有完,一名青城道宗的长老大怒,身形纵起,已经朝我扑来,空中竟然大喝道:“唤我师兄的命来,定然是你这小子设得好计。”
身形未至,一道天雷已经砸下,雷霆崩裂朝我砸来,我竟然反应不过来,这长老一身修为那里是我所能企及的,心中惊慌失措之时,就听身旁一声怒喝炸响:“给我滚回去,不分青红皂白,这天底下容不得你了吗。”
却是乘风真人怒喝一声,他一直在我身旁,此时眼见青城道宗的人对我下手,心中不免大怒,想也不想,周身崩裂大道法则,一片神光交织,淹没了漫天的雷霆,瞬间磨灭了那长老的道则,神光撞上,将长老撞得倒飞而回,不由得吐了口血,乘风真人果然了得,一身修为果然是没有几人可以比拟,堂堂青城道宗的长老,竟然被震得倒飞而回。
师傅脸色微变,却不由的吐了口气,暗赞我当时的主意果然英明,刚才措手不及之下,师傅竟然差点赶不及出手,若是不施展返老还童术,师傅也不见得比这长老强了,有乘风真人出手相护,倒是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了。
那长老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心中愤怒难平,却又不敢和乘风真人叫板,只是梗着脖子喊道:“乘风前辈,你为何好坏人不分,这小子使奸计害死我师兄,你为何还要护着他?”
乘风真人一脸阴沉,冲着那长老啐了一口:“屁话,你倒说说,小兄弟哪里使奸计了。”
那长老见乘风真人问起,咬了咬牙,望着我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冷笑了一声:“前辈你好好想想,为何我师兄一身修为却就这样惨死,为何这小子这么一点修为却能安然无事,这明显的是这小子施展的奸计,况且为何咱们这么多人,哪一个修为不比这小子强上许多,但是为何没有人发现铜灯的秘密,却被这小子发现了,我只怕是这小子与那葛玄合谋定下毒计,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不然的话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阵图,难道这阵图还能是大路货不成,一下子这么多。”
这长老的话其实问出了大部分人的疑惑,虽然跟了进来,但是要说心中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压在心里罢了,葛玄的阵图难道是那么好得的,而且刚才有人试过,想要拘入自己体内却不可得,被我一念而动,阵图被自行飞回来了,这让众人心中更有忧虑,此时有人问出来,便有峨眉道宗的人开口道:“小兄弟,这位长老问的倒也在理,这些疑惑不知能否为我们解答?”
我心中一怒,对这些人有些心寒,哪有心思解释,终于知道为何师傅对这些宗门并无好感的原因了,这些人一切都是为自己着想,从来不替别人想一想,我眼光扫过师傅和师叔,正要说话,师叔却早就沉不住气了:“呸,你们也有脸问,实话说吧,你们要是怀疑我们有阴谋诡计,这可简单,刘刚,给她们一张阵图,请他们出去就是,休要在这啰嗦,没有人请你们进来。”
哼了一声,我二话不说,催动长生真经凝出三张阵图,随手抛出,与虚空中悬浮,朝青城道宗的人一阵冷笑:“诸位前辈,恕小子无礼了,既然怀疑小子另有心机,那就不妨请诸位前辈出去吧,免得落入小子的奸计不是,算我求你们走吧。”
这番话连峨眉道宗也囊括在内,因为一张阵图正浮在他们头顶上,神光洒下,却是将墓道之内的道则摒弃,峨眉道宗的铭心长老脸色一变,脸色一沉却望向师傅:“龙掌教,这是你们彭祖一脉的意思吗,不想解释,却有这种话来搪塞我们,你们想做什么?”
“是,这就是我们彭祖一脉的意思,我们彭祖一脉一向如此,敬我者恒敬之,辱我者难道你还想要我们给你们什么好脸子吗,诸位自便吧。”师傅只待那铭心长老话音一落,便冷然开口,说出来的话差点把铭心长老噎死。
本来铭心长老是想用这话压迫师傅,本以为师傅绝不会在天下同道面前翻脸,结果却是没有想到,师傅竟然说的比我还要狠,一时间傻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决断才是,走,不甘心,不走,那就是丢人现眼了,这如何取舍却是被我们给逼到了这一步。
就在他们还在发傻之际,却不想一旁的乘风真人竟然还在加火:“说得好,龙掌教,我原来一直看你不顺眼,不想今日你所作所为却是和我脾性,这话说得好,铭心小道,莫要总是拿你们人多势众来欺负我们这些小宗门,真以为谁都要按照你们的想法做事吗,以为谁都要听你们的吗,我呸,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就这样吧,还有谁怀疑这小兄弟,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别留在这丢人现眼,不想出去的,就别有事没事的要找事欺负我这小兄弟,话说到这,以后谁敢欺负我这小兄弟,那我就找谁好好地理论理论,看看到是你们想怎么样。”
面对乘风真人的冷嘲热讽,却没有敢多说什么,此人的脾气都知道,那就是个爆仗脾气,此时这般样子,那是铁了心要维护我,只要他在,想要拿下我是不可能的了。
一时间都静了下来,我冷笑着看着他们,心中难以平静:“解释我是不会的,我只有一句话,我心中无愧,要说诡计,我也只是小小的算计了茅山道宗一步,却也没有恶意,只是心思不纯罢了,至于我刚才怎么能全身而退,那却不是我需要解释的,我能不死是我的能耐,难道还非要我死了你们才舒服吗,这位长老身亡也只能怨他学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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