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到动静刚想展开轰杀的三个密宗弟子,此时眼见着眼前的这一幕,都不由得傻了,有两个更是直接暴露出身形,犹自不知道,只是傻傻的看着无数老鼠冲来,将同伴吃成了骷髅,然后又要朝他们而去,猛地一声惊呼,就连最后一个人也藏不住了,这些老鼠盯着他们,让他们根本就无处可藏,惊呼之间,几件法器已经砸下,登时将老鼠群砸出一片空地,不知道死了多少老鼠,只是这还是挡不住老鼠大军,汹涌如潮压了上去。
不敢迟疑,三个人合在一处,催动法器将三人身前护住,轰然之间,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老鼠,却依旧有数不尽的老鼠冲上去,很快竟然迭起半米多高的一圈。
我心中一动,暗自将七星符阵收了回来,此时也没有人还能顾得上什么,就算是韩涛此时也是心惊胆战,看着不断从他身边冲出去的老鼠,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及时发现了这些老鼠好像对他没有恶意,只是从他身边经过,并没有袭击他。
惊讶的看着眼前无数的老鼠,我不由得又想起在东江的那一次,心中除了惊骇之余,又多了一丝感慨,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站在我肩膀上的小胖,此时的小胖,站在我肩膀上,威风凛凛,两只前爪像个小人一样掐着腰,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摇着尾巴。
轻轻摇了摇头,又回头看了看场中被围困的三个人,心中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那一具白骨就在眼前,而且场中的三人很可能很快就要变成白骨,不知道为什么我叹了口气,有那么一刻我真想让小胖停下来,但是想到伽罗密宗的人做的那些事情,我却不由得又逼着自己把心硬起来,这些人不除去,将来就会有更多的人会死在他们的魔爪之下。
所以,我最终没有喝止,只是冷眼看着场中的三个人,不知何时,我早已经爬了起来,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甚至没有注意到在远处,韩涛悄然站了起来,胸前一片血迹,正摇摇晃晃的朝我走来,眼睛却也一直朝场中望去。
“想办法快走。”三人之中,那个像是头领的家伙大喊,声音颤抖者,显然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这样的情形,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心里已经慌了神,虽然对待别人的时候,什么样的毒计也使得出来,但是在自己身上这些都是恐怖的。
法器虽然依旧飞出,但是沾染了太多的血迹,神光暗淡,几乎等于半废状态,刚才撑起的护身大阵,此时已经被无数老鼠用性命给填的崩裂,随时可能被老鼠吞噬成枯骨,战到此时,望着眼前依旧无数的老鼠,三个人几乎都已经绝望了,还能支持多久,要是不想办法离开,那就只有和不远处他们的同伴一样的下场,就是变成一堆白骨,这种下场谁也不愿意,可是要逃又谈何容易,黑压压的老鼠群,遮天蔽日的延伸出几十米上百米,究竟会有多少只老鼠,数也数不清,真的没有想到,山里面竟然有这么多老鼠,真是太可怕了,以至于后来,都成为一种恶梦,见到老鼠就会本能的恐惧,甚至一只老鼠都会把他吓得逃掉,每一次都会想起这一次的可怕。
头领喊声落下,身形猛地一顿,也不去管其他两人,自己猛地变得虚幻,已经施展五行遁法遁入树中,借着木气朝远处遁去,一晃就是二十多米,可惜人力有穷时,当头领一口气憋不住,猛地从一颗树中闪身出来的时候,好倒霉不倒霉的正落在老鼠群中,而且还是最密集的一块,没等头领来得及反应,却已经被老鼠所淹没,像是一块黑色的肉山,然后过去不久,当老鼠散开的时候,那场中只剩下一具枯骨站在那里,还做出一副要逃遁的摸样。
而另一个身形闪动,直接遁进土里,只是却忘记了这老鼠本来就是会打洞的,当然是在土里打洞,结果一下去,就要在土里和许多正在钻洞的老鼠撞在一起,在土里面,那人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一时间被撕咬的不轻,无奈之下,只能又朝上面钻去,可惜刚一冒出头,才惊恐的发现,自己正好出现在老鼠群中,而已经失去了目标的老鼠,忽然看到土里面冒出一颗脑袋,哪里还管的上其他,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只是瞬间,就已经彻底变成了一颗骷髅头。
只剩下最好一人反应最慢,还爱勉强抵抗着老鼠的袭杀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同伴变成了骷髅,心中害怕和恐惧,一时间心里彻底崩溃,哇哇大叫着,看着老鼠就要将自己淹没,这个人没得脑袋炸开了,人也变得疯狂了,竟然在这一刻将自己的法器猛地炸开了,轰的一声,法器炸成一片黑云,将那人包围在其中,无数老鼠被气劲震出来,化作一滩肉泥,然后场中当时为之一空,再然后这个人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着,纵身跃上一颗小树,猛地一点,已经将小树踏断,再然后借着小树断的那一刻,人已经朝远处飞掠而去,借着小树的弹力,还真的破开老鼠的包围圈,然后亡命的逃走,快的甚至我们都追之不及,只能望而兴叹。
只是毕竟在外面还藏着罗长春,眼见着那人大喊大叫着逃了出去,虽然隔得很远,但是猛然间打出一把小幡,远远地化作烟雾腾空,猛然间朝那人劈下,只是那人根本就没有防备,登时被皮罗一只手臂,只是待罗长春在想最傻的时候,那人竟然不顾自己深受重创,依旧血洒一路,朝远处奔逃而去,却是已经再也追之不及,无力回天,终究是被那人逃掉了。
吐了口气,望着犹自在周围徘徊的老鼠,我心中都不有住的打了个哆嗦,幸亏是小胖是个老鼠头,不然的话,就是我们在这无数老鼠群里,也只能变成一堆白骨。
“韩涛,你伤的怎么样?”我三步并作两步,已经抢到韩涛身边,看着脸色有些淡金,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韩涛,心中不由的一痛。
韩涛摇了摇头,只是朝我苦笑了一声:“死不了,不过刚才失血过多了,现在有些头晕,你给我的康体符我已经用光了,嘿嘿——”
我一共给了韩涛六张康体符,要是一般的伤,只要一张康体符就行,像上一次,我的胸口掉了好大一块肉,只是一张康体符就行了,如今韩涛六张康体符这么短的时间就耗光了,可想而知,刚才被追杀的生死瞬间,是何等激烈,韩涛能杀死几个人,而且逃到这里又是如何不易,看着韩涛虚软的笑容,我心中忍不住一酸,赶忙掏出两张康体符,化作两道白光没入韩涛体内,仿佛感觉到舒坦,韩涛心中一松,忽然一下子朝前栽去,幸亏我眼疾手快将韩涛扶住。
几个纵跃,罗长春已经落在我身边,看看我怀中的韩涛,脸上不由得一阵默然,只是关切的低声道:“韩兄弟他怎么样了?”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倒是死不了,只是一时片刻想要恢复精力也不可能。”
罗长春松了口气,朝我勉强笑了笑,然后一转念,又朝我沉声道:“刘兄弟,此地不能久留,咱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密宗的人就会找过来,到时候一旦被包围可就麻烦了。”
这些我心里也明白,略一沉吟,朝罗长春一点头,将已经睁不开眼睛的韩涛背在背上,还听得见韩涛在轻声的呻吟,不过听到他呻吟我心中反而更踏实了,只要有动静,就死不了,只要死不了,一切都还有机会,至于其他的,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连拖拉机也顾不得要了,就算是为山区人民做贡献了,谁捡去算谁有福,我背着韩涛,罗长春前面探查着,已经超远处而去,或者密宗的人感觉已经派出了这么多人追杀我们是哪个,那已经是大大的赏脸了,所以除了那些人,我们一路上就再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又或者当他们知道之后,在想追我们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我们离去。
我们不敢停,进了临沧市,连饭也顾不得吃一口,水也不敢喝一口,就找了辆出租车,然后直奔昆明而去,不敢再呆在临沧,毕竟这里是密宗的大本营,而昆明作为一个大城市,哪里有宗门的势力,而且还不小,不管如何,在哪里密宗的势力并不算的很大,我们也还有周旋的余地。
当我们赶到昆明的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师傅的回信,告诉我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她和师叔来了之后再说,而且要我不要将大墓的事情传扬出去,不管是对谁都不要说,显然师傅对葛玄之墓很是重视,那其中隐藏着长生的秘密。
我和韩涛罗长春便在昆明的一家小旅馆里安顿下来,生怕在遭到密宗的报复,小心的隐藏下来,基本上是足不出户,经过一场生死,我还是打算等师傅来了再作打算,毕竟有了师傅和师叔,听师傅说,他还约请了同道好友,准备对密宗大干一场,我也热切的盼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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