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生绝望之际,异变忽起,一阵吱吱的叫声传来,瞬间便从四面八方的阴暗角落里冲出无数只老鼠,黑压压的一片一片的,像是一片潮水涌来,让人不寒而栗,这老鼠太多了,只是一眨眼就汇聚成一片黑色的汪洋,朝这群黑衣人而来,后面依旧不知道有多少老鼠在冲出来,这里简直就成了老鼠的世界,就在那群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老鼠已经冲了上来,瞬间淹没了一个黑衣人,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声的惨叫。
当这群老鼠退去,除了一面盾牌之外,就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还站在那里,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借着又响起几个人的惨叫,这时候那些黑衣人才反应过来,这群老鼠网面的朝他们袭击过来,撕咬着他们,像是发了疯一样,一时间哪里还有人顾得上我。
有的人用脚去踩,有的人将盾牌压下,催动盾牌中的法术,或者迸发出一道雷霆,或者迸发出一团火焰,也有的是一挂玄水,却是杀死了不少的老鼠,但是这些老鼠前赴后续,悍不畏死,死了一片瞬间又被另一片填满,一眼望去,就看不到地面,只有灰黑的老鼠涌动着,就连那些力大无穷的黑斗篷都被淹没,尽管他们出拳就是一蓬血雾,有许多老鼠死在他们手里,而且他们身体坚硬的很,老鼠撕咬他们效果并不是很好,但是终究架不住这无数老鼠的撕咬,终于有一个黑斗篷被彻底淹没,一声声的吼叫传出,脚下不住有老鼠化作的肉泥跌落,但是黑斗篷毕竟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最后梅了声息。
剩下的人坚持不住了,就连祭祀和他身边的几个人也受到了攻击,被一群群的老鼠围困,纵然他们人人有法术在身,不断地迸发出一团团雷霆火焰,但是依然无法完全阻挡老鼠冲过来,只要稍一有空隙,就会有老鼠冲进来,将一个人淹没,祭祀身边本来有四个人,转眼间只是微微一顿,就有两人被老鼠淹没,等老鼠被祭祀他们杀死,那两人也几乎是已经化作两幅白骨。
“退,快退走。”祭祀终于坚持不住了,眼看这样下去,他们这些人说不定就要全部葬送在这里,就算是有一身道法,但是在无数老鼠的的攻击下,却还是没把握能坚持得住,这该死的老鼠怎么会这么多,几千几万只都有,祭祀第一次感觉老鼠这么可怕,就是因为今天的遭遇,以至于从这以后,见到老鼠就全身发寒,只要是没有绝对的必要,祭祀都会绕着老鼠走。
听到祭祀的喊声,那些残存的人,纷纷向祭祀围拢过去,只有围拢在一起,才有可能冲个出去,这些人已经被老鼠吓破了胆,刚才四五十号人,只是眨眼间便已经去了一半,二十多具森森白骨摊在地上,上面还挂着碎肉,这种情形让人看的是毛骨悚然,真的让他们吓破了胆。
整个小厂子都被老鼠布满,地上有无数的老鼠尸体,有的堆得都有多半米高,将森森白骨堆在那里,这一瞬间怕是不下一两千只老鼠死去,但是却依旧有老鼠从阴暗的角落里冲出来,吱吱的叫声听的人简直要崩溃,从这一天开始,老鼠就成为他们的噩梦。
当那些人在祭祀的率领下,由一个黑斗篷将院墙砸出一个大洞之后,一帮人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走,无论如何强大的法术,面对无休无止的老鼠,也是展现不出威力,那祭祀其实一身的法术相当高明,他施展的法术我都施展不了,但是还是挨不过这么多老鼠的袭击,因为老鼠屎前赴后续一点时间也不给留,四面八方的涌来,只要你有一点空隙,就会被老鼠淹没,淹没的后果就只有一个,和厂子之中那几堆森森的白骨一样的下场。
其实当老鼠涌上来的时候,我也几乎绝望了,就算是我在全盛的时候,面对这么多的老鼠,只怕我也是死路一条,何况我现在连爬都爬不起来,眼睁睁的就看着自己快要被老鼠淹没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闭目等死,但是闭上眼睛好一会,我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当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些老鼠只是从我身边绕过去,为我留开了一条生路。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一具具白骨的出现,心里简直是怕极了,我甚至发誓以后绝对不去打老鼠了,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一片的老鼠,不知道这是不是整个东江市全部的老鼠呢,一想到东江市竟然会有这么多老鼠,我就感觉不寒而栗,从没有这一刻感觉老鼠原来这么可怕。
其实也幸亏这里是老城区,此地有多有废弃的仓库,有的被人租了出去存放了食品,以至于这里成了老鼠的聚集地,否则换了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老鼠,没有这些老鼠,我今天也就命丧于此了,看着这些老鼠我是又害怕又感激。
就当我茫然与为何会出现这么多老鼠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裤管被什么扯动了几下,我低头看去,赫然是那只大老鼠,此刻正得意洋洋的站在我的脚边,不断地挥动着自己的小爪子,像是在向我邀功请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样的感觉,只是感觉着老鼠想要想我表达什么,难道着无数的老鼠都是被它找来的,我唯一的解释也只有这样,只有这只老鼠可能找出这么多的老鼠来救我一命,不然为何那无数老鼠会饶过我,只是攻击那些黑衣人。
我朝那只老鼠一伸手,那只老鼠却不畏惧的跳上我的手心里,还朝我挥动着小爪子,吱吱的叫着,我挠了挠头苦笑着:“是不是你救了我,谢谢你了,只是你的意思我真的不能理解。”
老鼠也不明白我说的什么,只是呲牙咧嘴的望着我,却没有恶意,我和老鼠实在是没法子可以沟通,不过我知道老鼠是通灵了,只要动物活的年纪大了,都是可以通灵的,思维也会慢慢变强,如果有的机缘巧合之下,还能修炼成精怪呢,这不足为奇。
望着老鼠对我的亲热,我知道它对我感觉挺好的,我也喜欢它,尽管无法沟通,但是我迟疑了一下,忽然就做了一个决定,也算是对我救命之恩的一个补报,俗话说收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还是救命之恩呢,虽然它是一只老鼠,我迟疑了一下,伸手在老鼠的脑门上一点,一点白光没入,这是彭祖一脉的长生之法,为符文所凝成,只是不知道对老鼠管不管用,不知道老鼠能不能修炼,或者老鼠股根本就不懂得符文也说不定呢,但是我还是做了,最少我无愧于心,如果现在不报的话,将这只老鼠丢在这些老鼠堆里,我都认不出来是哪一个。
而此时那个祭祀领着他的人早已仓皇而逃,整个小厂子里还能站着的就是我一个,和二十多具森森的白骨,我都感觉这地方一下子变得昏暗了不少,太阳仿佛都不在炙热,总有凉气子背后冒出,如今也安全了吧,我叹了口气,心里挂念着舒雨的安全,这丫头不会被老鼠给吃了吧,希望不会,我只能够苦笑,心中惴惴不安。
没有了敌人,无尽的老鼠徘徊了一会,终究又退回到阴暗的角落里,其实时间很短,也许只有十几二十分钟,但是却留下了二十多具白骨和一地的老鼠尸体,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屠场,无形中让这个地方平添了森森鬼气,以至于后来过去很久,还有人说听到这里传出鬼哭声,只是哪一些我就不知道了。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看你肥肥胖胖的,不如就叫你小胖吧,这名字挺可爱的,小胖。”我看着手心里的老鼠,就给它起了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不过我相信老鼠也不知道这名字好不好听,因为我看见老鼠呲牙咧嘴的好像还很高兴。
将老鼠放在地上,我无奈的笑了笑:“你去吧,我还要去看看我的朋友,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刚才送你的那几个符文,是我们彭祖一脉的长生之法,希望能帮到你,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见到你一定还能认出你来,你走吧。”
老鼠晃了晃身子,在我面前打了几个转,到底朝远处而去,我心中默默地为老鼠祈祷着,小胖,希望你能活的长久,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再见面,这只老鼠有了灵性,也许可以扛过老鼠的寿限,多多保重,我只能在心里这样说。
吐了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我小心的朝那间仓库挪了过去,尽量避开老鼠的尸体,和那一堆堆的白骨,因为我也害怕,至于老鼠是它们用它们的生命救了我,我实在不忍心再去践踏,整个厂子静了下来,听不到别的声音,我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进了那间仓库,里面依旧很黑,但是多了一个大洞,而且大门也敞开着,让里面明亮了许多,我一路摸索着找到了那个女人所说的地窖,心中却更加担忧,希望舒雨还活着,希望我还能赶得及,咬了咬牙,猛地将地窖打开了,一股血腥味冲入鼻尖,让我的心不由的一沉,难道我来晚了,舒雨她已经被杀了,一时间我呆立在地窖前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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