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口不择言的求饶,令远出的两个家伙大失颜面,对这没骨气的家伙一时间恨之入骨,眼见这家伙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气得他们不由得大骂道:“混蛋,范崇志,你***也算是男人嘛,这般没有骨气,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还不快试一试那老家伙是不是还有法力,你放心,万一你要是死了,我们给你报仇雪恨就是了。”
可惜这样的话记不起这个范崇志的骨气来,范崇志依旧不停地磕头作揖,却回头怒视着自己的两个同伴:“你们两个王八蛋,我没骨气怎么了,你们有骨气把我丢过来干嘛,明知道我的招魂鼓损毁了,把我丢过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还告诉你们了,我妈就不是男人,我也不想死,有种你们自己过来试一试,别拿我当炮灰。”
一时间我和宋姐面面相视,这也太戏剧化了吧,想到这个范崇志的那一句我妈就不是男人,我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这一句是对着刚才那两个家伙喊出来的你***也算是男人,这仔细一听便笑了,你***怎么会是男人呢。
我止住笑声,双眼闪过杀机,从怀中掏出五雷符,双手结印,便要祭出一片雷霆,将这恶心的家伙斩杀,没有了法器,又受了伤,哪里还经得起这天雷劈下,哪知道我刚结成手印,却听师叔哼了一声:“小子,留着这家伙,有些事情还要从这家伙嘴里问出来呢。”
微微一呆,便明白师叔是怎么想的了,不由得恨恨的将天雷印收起,看了这个范崇志一眼,只是这一番动作,却将范崇志吓得不轻,听到师叔开口,忙不迭的磕头不已:“多谢老人家饶命,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告诉您——”
说完,小心翼翼的走到我们面前,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的张扬,还不时回头望向那两个家伙,生怕被他们暗算,惹得那两个家伙大骂不已,却有无可奈何,不知道水深水浅,反正他们也不敢过来,一时间僵持在那里。
殊不知师叔此时心里发苦,他确实已经耗尽了法力了,御剑杀敌本就是最消耗法力的,而且刚才被鼓阵挡了那么多下,若不是我的神念指引,只怕连鼓阵也破不了,那可就糟了,现在这样子多半是装模作样,故意示弱,反而让那些家伙不知根脚,不敢轻举妄动,又舍不得离开,师叔好打算,想要尽量拖时间恢复法力,一旦法力恢复一些,便会去追杀他们,不过这么远的距离,足有几百米之远,御剑术显然到不了这么远,这才是师叔的忌讳。
只是我不知道,望向那两个家伙,杀中杀机迸射,迟疑了一下:“师叔,不如咱们追过去将那两个家伙杀了吧,为民除害,也免的再有人被害了。”
师叔嘴角荡起一丝讥诮,斜了我一眼:“你傻呀,这么远我的御剑术要是能够得到我早动手了,要是追下去,你觉得你有他们跑得快吗,能追的上他们吗。”
师叔哼了一声,对我的愚昧很不满,几句讽刺的话让我老脸一红,讪讪的退到一边,但是望着那两个家伙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我也没有恢复呢。
僵持了一会,师叔的脸色好转了一些,这才轻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却终究没有去找那两个家伙的麻烦,虽然恢复了一点法力,能够御剑杀敌了,但是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追下去可不是个好主意,何况师姐还在小院之中,不知道如何了?
略一沉吟,师叔朝我一使眼色,沉声道:“休管那两个废物了,反正他们也不敢过来,咱们还是陷进去看一看你师傅吧,只是不知道师姐怎么样了,怎么这半晌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提起师傅我也心有担忧,只是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时间还没顾得上师傅呢,就算是到现在还是有敌人环伺在侧,此时听师叔提起,这才想起自己的便宜师傅到现在就没听见动静,按理说师傅一身本领,不可能进去后就一直无声无息的,想必是此处不下了阵法,传不出声音来。
这还真让我给猜着了,此时的小院之中,杀机迸射,师傅和那个神秘的催鼓人正斗得不亦乐乎,你来我往的,简直就是打翻了天,但是被阵法遮掩,声音传不出去而已,而且阵法还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想要进去也不容易。
我拉着宋姐,大步朝小院走去,哪知道方一到大门口,就被一股力量给弹了回来,朝里面望去,更是迷雾重重,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我脸色微变,朝师叔望去。
师叔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不知道深浅的小子,也不看看情况就敢硬闯,以后可不要这么莽撞了,还是我来吧。”
话音落下,师叔双眼闪过神光,猛地大喝一声,张嘴一口鲜血喷在金钱剑上,然后猛地力劈而下,金钱剑暴起一片红光,于虚空中一闪而没,登时将层层迷雾撕了个口子,这一瞬间,从小院里传来轰隆不绝的声响,更是漫天尘烟飞溅,两道身影在里面纵跃腾挪,更有电光火花迸射,场面乱成一团,一阵阵鼓声催的正急,鼓声一传来,我的心脏登时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前辈,这是我们宗主的人面鼓,您可要小心点,这鼓声能摄魂夺魄,而且鼓中能喷出毒烟,还有一种禁忌之法藏于其中,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范崇志倒是很尽职尽责,不等师叔去问,就老老实实地把实话说了出来,作为一个叛徒,范崇志简直就是楷模,简直就是学习的榜样,毕竟叛徒总要有叛徒的样子才成呀。
我看了范崇志一眼,对他的话倒是颇为认同,只是那禁忌之术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这鼓声却是让我们很难过,亏得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否则只怕早就心脏爆裂而死了。
就在我们迟疑不前之时,却忽听远处传来两声惨叫,惊得我们忙回头看去,却见远处刚才的那两个人此时已经变成两具尸体,一片雾气之中,正有一道身影显化,此人一身道袍,虽然消瘦,但是精神烁烁,一缕山羊胡子,看上去颇有种仙风道骨。
我和宋姐谨慎的望着那道人,心中不知道谁何方神圣,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倒是挺师叔忽然失声喊道:“神蚕老道,怎么是你?”
那道人朝这边望来,猛地一笑,露出一嘴的黄牙:“这不是南山居士赵钱孙吗,道友怎么也有兴趣来此地游玩。”
看得出师叔和这老道大约是不对付,耳听老道开口,师叔冷哼了一声:“神蚕老道,你不在茅山睡你的觉,乱跑出来干嘛,我要上那里去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你究竟来干嘛的?”
那神蚕老道一仰头,手捋着那撮山羊胡,一直手到背在身后,尽量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摸样,咳嗦了一声道:“贫道是听闻赵县这弹丸之地,竟然有人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忍天下生灵惨遭荼毒,所以下山为民除害,刚巧赶上斩杀了这两个匪首。”
“我呸,你这是捡便宜你知不知道,要不然再等会我就把他们杀了,那用你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事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少给我假仁假义的,在这里碍眼。”师叔黑着一张脸,冷哼着瞪着神蚕老道,不知道是对着老道不满,还是对茅山道宗不满。
我见师叔这是要和人家对掐起来,赶忙上前扯了扯是熟的衣袖:“师叔,咱们还是先进去看一看师傅吧,别和人家斗嘴了。”
师叔横了我一眼,神情依旧愤愤,气呼呼的拉着我朝院子里走去,嘴里还嘀咕着:“小子,你记住了,这是咱们彭祖一脉的不欢迎的人,以后不要搭理他。”
我无言以对,总感觉这像是两个小孩子斗气,也就没往心里去,随着师叔进了院子,身后范崇志却是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果然不错,不然这时间就已经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虽然受了伤,但是却留下了性命,越想越幸运,却更不敢离开师叔的身旁。
一眼望去,迷雾翻腾,师傅那老态龙钟的身影此时纵跃腾挪,丝毫看不出老态,就算是年轻人也赶不上老人家的利落,手中的一只龙头拐杖,却是不断击出,与尸油灯配合,不断迸射出一蓬蓬的火焰,整个人仿佛都包裹着一层火焰之中。
而对面的那个神秘的催鼓人,此时却看不真切,面目始终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只是身躯却是明显的很,穿着一袭古怪的长袍,手执人面鼓,另一只手捧着一尊神秘的神像,从那神像之中不断冲出一道道黑气,所过之处便是山崩石裂,看得我心惊胆战,暗自为师傅担心,只是看史书但是并不算是焦虑,我才算微微松了口气,想必师叔看得出师傅还没有危险。
正在观摩之时,那神蚕道人也从外面一闪而入,看见师傅也在,不由得呼了一声:“咦,这不是龙婆婆吗,怎么你们彭祖一脉全体出动了。”
待眼光望向那神秘的催鼓人,却是脸色一变,失声叫道:“竟然是湿婆神像,难道他们是伽罗密宗的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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