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被‘吱吱嘎嘎’的推开了,只是裂开一条缝隙,有巴掌宽窄的缝隙,我便一下子跳开了,都不敢去看一看棺材里的情形,毕竟棺材打开,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呀,万一真的都有一具僵尸从棺材里爬出来,我要是避之不及被一口咬死那不是糟了。
双眼死死的盯着棺材,身子因为紧张在战栗着,左手死死的举着那张五雷符,只要真的有僵尸爬出来,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五雷符抛出去,先炸他一下,然后我就逃命,绝不想逞能的去和僵尸打一场,自己这点手段还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等了半晌,始终不见有一点动静,神眼探过去,看到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麻衣,安静的躺在棺材里,身体并没有丝毫的腐烂,也不见丝毫的损坏,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安静的死去的人,而且也没有丝毫臭味溢出来,一打开棺材,反而有一股药香味散发出来,显然着尸体是经过药物处理过的,和电影上的那些不一样。
良久,不见僵尸有动静,我才松了口气,心中满满的有些平静下来,这僵尸脑门上也没有想电影中那样,贴上一道符咒,就是放在那里,看上去很安静,我全部心神都落在僵尸身上,准确的说是尸体,也许是我多想了,毕竟到现在没有一点动静呢。
咽了口吐沫,心中在与自己争执着,是不是该凑过去看一看,但是本能告诉我,还是不过去的好,毕竟有未知的危险,不过思索良久,我还是咬了咬牙,大步走了过去,不看一看毕竟不能死心,或者还能发现什么秘密呢,而且我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人的神经总是在锤炼中变得越来越坚韧,经历过许多诡异的事情之后,我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从缝隙中望过去,这个年轻人绝对不超过二十,看看染得黄发,额头上还有一丝红毛,显然是个很前卫的青年,也就要是说,这个年轻人死了不是很久,是完全属于这个时期的人,不会是年老成精的僵尸,这让我又松了口气,棺材之中为药物所堆满,填充着尸体周围,浓郁的药香散发着,熏人欲醉,身上的麻衣也很干净,这绝对是才处理过不久的。
沉吟了一会,我一咬牙,索性将棺材盖完全推开,当棺材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将我吓了一跳,不过也没有太过紧张,神眼的笼罩下,这个老屋中除了六具棺材,绝对不可能还会有人的,所以也不用那么担心,淡然我还是死死的盯着尸体,小心为上呀。
仔细的观察者尸体,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符纸,也许是我多虑了,或者这根本就是存放尸体的地方,我宽慰着自己,但是心中却又不能相信,如果只是存放尸体的地方,为何会有人不下阵法,为何棺材上又会有符文,为何又会在地上撒上石灰和碎玻璃,虽然这老屋之中满是蜘蛛网,但是却有点千尘不染的意思,并没有看到棺材上有尘土溅落。
我没有去碰尸体,反而将棺材盖有重新盖上,毕竟我是来找宏伟的,而不是来研究尸体的,或者说是研究僵尸的,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处理好这具棺材,我才又走到下一具棺材前面,咬了咬牙,又将这一具棺材推开,里面也是一个年轻人,而且年纪也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不过我发现尸体的左手上还戴着一只指环,看式样是现在的东西,也是死了不就的,和上一具尸体一样,被埋在药材之中,浓郁的药香味扑鼻而来,熏得人差点一个跟头。
没有过多的研究,我又将棺材盖好,走到下一具棺材前面,推开棺材,不过我还是保持着小心,丝毫不敢大意,这也是一个人年轻人,二十郎当岁的年纪,看样子也不像是死了多久,尸体处理得很好,没有一丝臭味,更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皮肤还是很紧的,只是没有血色,否则还真是看不出来。
盖好棺材盖,又走到第四个棺材前面,小心的推开来,但是入眼所见,却让我的心不由的一沉,脸色大变,那一瞬间心脏几乎都不跳动了,失声惊呼道:“宏伟。”
棺材里躺着的赫然是姚宏伟,这一瞬间我几乎肝胆皴裂,心中震惊的不知所以,脑海中轰轰作响,先前的不安的猜忌一下子涌了上来,宏伟果然出了意外,这结果让我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痛哭,心中乱作一团麻,这才多少天,自己的三个死党,李聪颖自杀了,自杀的那么惨烈,而赵树刚更是被李聪颖的尸体咬死,死的那么可怕,而眼前的姚宏伟也死了,死的这么诡异,此时静静地躺在棺材里,惨白的脸上看不出异样和痛苦,怎么会这样?
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眼泪才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猛的痛哭出声,或者哭出来能让我觉得好受一点,三个死党全部死了,让我感觉仿佛着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三个人都死得那么离奇,那么古怪,让我无法接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终于挣扎着从伤心之中摆脱出来,从地上爬起来,巍颤颤的站在棺材旁边,一下子让我仿佛老了好多岁,感觉全身的力气都不见了,只是抽泣着望着棺材里的姚宏伟,心中的已经说不出是怎么样的哀伤,终于我发疯的将姚宏伟从棺材之中抱出来,颤着声喊着姚宏伟的名字,希望我见到的不是真的,希望姚宏伟并没有死去。
但是无论我怎么哀哭,姚宏伟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呼吸没有血色,确确实实的已经死了,让我无尽的哀伤,痛呼着姚宏伟的名字,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才绝望的不再呼喊,只是抱着姚宏伟的尸体呆坐着,泪水早已经流干。
又不知多久,我终于从死寂中醒来,心中满是愤恨,究竟宏伟是怎么死的,看着表情自然的尸体,绝不可能是正常死亡的,因为宏伟根本没有疾病,更不可能是除了事故死的,我犹豫了一下,顾不得是不是亵渎了死者,将宏伟身上的麻衣一把扯了下来,如眼所见却叫我大惊失色,原来宏伟的胸口竟然有一趟伤口,被人用线缝上了,看伤口的平整,绝不会是意外所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心头,难道宏伟是被人害死的不成?
我想到了韩涛,作为私家侦探,韩涛一定对查验有一定的手段,也许韩涛能给我答案,想到这,我迫不及待的想让韩涛进来,但是一转念才想到这一片浓雾,到了此时,我那还有那些顾忌,将姚宏伟的尸体放在棺材里,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冲进浓雾中,仗着神眼无处不在的观察,直接跑到那些小泥人面前,狠狠地一脚跺下去,泥人应声而碎,果然泥人一碎,浓雾便消减了不少,当八个泥人全部粉碎之后,院子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晴空。
大门口的韩涛和李红玲惊异不定的看着我,从我的神色中看出我的不对劲,不及多想已经冲了进来,没有了浓雾,韩涛已经不再惧怕,飞快的窜到我的身边,一把扶住我,关切的道:“刚哥,你这是怎么了?”
也难怪韩涛和李红玲担心,我此时的脸色蜡黄,看上去就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很颓废,听见韩涛的话,我便将宏伟的事情告诉他,一开口,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尽然是那样的嘶哑,就像是多少天没有喝水一样。
听完我的话,韩涛一脸的阴沉,而李红玲更是惊叫出声,一起扭头朝老屋之中望去,果然其中摆着六具棺材,其中的一具已经打开了,略微一呆,韩涛拉着我直奔棺材而去,李红玲想也不想就跟了上来,现在面对死人李红玲也是并不惧怕。
站在棺材旁边,韩涛紧皱着双眉,阴沉着脸,盯着棺材中的姚宏伟,脸色变幻不定,那道伤口在他看来明显的是用刀割开的,从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这样长的刀口,却不会是做手术留下的,没有任何一个手术需要从脖子底下开刀,一直延伸到几近膀胱处,这样长的刀口肯定是另有目的。
微微一沉吟,韩涛探手用匕首将伤口的线割开,看着微微敞开的胸膛,韩涛一丝一毫的恐惧也没有,竟然伸手将伤口扒开,一望之下,我和韩涛登时脸色大变,胸膛之中竟然空空如也,所有的器官都已经不见,只有满满当当的药材填充着,难怪要用线缝上,至于李红玲早就回过头去不敢看了,即便是躲在我身后,也还是一阵阵的身上发寒。
呆了一下,我咬着牙正要开口,缺件韩涛忽然用匕首在姚宏伟的胸膛里割下了一点血管,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也亏得是他,别人还真的做不来,看着韩涛我没有意思责怪的意思,我很想知道宏伟是怎么死的,半晌,听见韩涛声音有些阴冷:“刚哥,姚宏伟是被杀死的,所有的五脏六腑的器官,都是在生前被取下去的,或者他的真正死因就是流血而亡,有人在他活着的时候割下了他的所有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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