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家族
45•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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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林森家里,林森的声音传来,“我倒是很意外,原来你每天回来的这么早!”我说:“啊哈,我也很意外啊!”他正穿着一条围裙在炉台后面忙碌。

我惊叫道:“你竟然在做饭?”林森说:“难道我屋里的厨具只是摆摆样子?”我问道:“你经常下厨吗?”

林森说:“很少,我只有在心很乱时,才会做点东西。”

我问:“用我帮忙吗?”

林森头也不抬地说:“用!站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饭好了,我叫你!”

我先回到房间,找了一找,没有晾衣服的地方,窗台上都没有栏杆。我出去问道:“林大个儿!你们家里晾不了衣服吗?”林森正在炒菜,听得不是很清,问道:“你说什么?”我走到他面前说:“你从来不晾衣服吗?”他拿着炒勺指着阳台说,“你晾那里呗!”我暗道,就当你没说。你一单身男人家里的窗台上晾着一条女士内衣,别人还当你是异装癖呢。林森问道:“你要晾晒什么,内衣吗?就放那吧,我不介意,如果你也不介意的话。”我瘪了瘪嘴,不说话。林森接着说:“你为什么不挂在卫生间里,搭毛巾的地方?别站在我面前,影响我发挥!”要是换成秦单凤站在你面前的话,你会炒的更卖力的,看人下菜碟。我回到卧室,放好丁字裤,把它搭在毛巾架上,躺在床上。

过了好久,林森敲门说:“好了,开饭了,小馋猫过来吧!”他真的有点把我当成宠物了。

我走出房间,他把饭菜都摆在了桌子上,四菜一汤,还挺丰盛。我端起饭碗吃着饭,林森问道:“怎么样?”我说:“你可以考虑改行当厨子。”林森问道:“和李不一比呢,秦小姐说李不一很会做东西吃。”我说:“那可差远了。”秦单凤真的是夸人不脸红,李不一做的东西很一般,只是能吃而已,但是比秦单凤确实强,她做的连咽都咽不下去。

林森把围裙解了下来搭在椅背上,他里面穿着一件男士衬衫,打个领结,板板正正地,下面穿着西裤。我问道:“你怎么打扮的像个高级餐馆的服务生?就是做顿饭吗,至于吗?你做的是中餐,穿的话,也得是长袍马褂。”林森整了整领结问道:“帅不?”我说:“很帅,就是……”林森问道:“就是什么?”我说:“就是你不难受啊,不勒脖子啊。”林森说:“勒的慌,也得挺着啊。”我说:“就我们两个人,你穿成这样,有意思吗?”林森说:“是啊。”他解开领结,打开三个扣子,拿起筷子大吃了起来。

我喝着他煲的汤,问道:“这汤你熬了多久?”林森说:“四个小时。”我吃惊道:“你一下午都在熬汤,你闲得没事干了!”一口汤水差点喷出来。林森说:“我很忙,但是什么都干不了,心乱如麻。”我问道:“你很喜欢你昨晚床上的女人?”林森说:“相当喜欢,否则我也不会带回家。”我说:“你下回什么时候再带女人回家可以提前通知我一声,我避一避。”林森说:“不必了。”我说:“我可还是个姑娘家,这种事看到了对我不好,不一和妈妈知道了,也会生气的。”林森说:“我从不带女孩回家。”我说:“那昨天那个不是女孩?”林森说:“那是例外,我很难喜欢一个女人到达这种程度。”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意乱情迷啊。”我问:“我呢?也是个例外。”林森说:“你不算。”不算什么?我没有问下去。

我问道:“你们昨晚有聚会吗?”

林森说:“有,怎么了?”

我说:“你还记得你给一个女人留着电梯门,那个女人对你笑了一笑,我想见一下她。”

林森说:“不记得了。”

我问道:“你怎么忘得这么快!”

林森说:“我昨晚几乎一直在电梯里,上上下下,是个女人都会对我笑一笑。”

我说:“还会再组织一次吗?”

林森说:“只要我想。”

我说:“那你就组织一次,昨天来的人再全叫来吧,再想办法让我混进去!”

林森说:“你想干什么?掉个金龟婿?”

我说:“我昨天看到一个女人,很眼熟,你给她留着电梯门。但我不确定她是谁,我想再见一下,确定一下。如果她是我想的那个人,她跟我们有莫大的关系,那个人我们都认识,差点要了我们的小命。”

林森问:“是谁?”

我说:“我现在不敢肯定,也说不出是谁。”

林森说:“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就为了这不靠谱的事?”

我察觉到我的要求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便说:“不用了,确实啊,挺麻烦的,我也不确定是谁!”

林森说:“其实也不麻烦,这周末晚上就有一次聚会,出席的人要比昨天的多,也更为隆重一些,差不多昨天来的人那天都能到场。也许你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我说:“好啊,那你能不能让我混进去,我扮成服务生就行,保证服务周到,态度热情!”

林森说:“不行。”

我问道:“为什么不行,求求你了!”

林森说:“没有女服务生,都是男的。但是……”他停下来,往嘴里塞了好些东西,吃了起来,乌里乌里地说:“吃饭时不要说话,容易噎到,喝水时也不要说话,容易呛到。而且很没礼貌。”他又喝了一口汤,真的奉行起他的餐桌礼仪,不再说话。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过了好久,他才悠悠地接着说道:“但是你可以打扮得漂亮点装成客人!”我一想我和他们是格格不入的两种群体,我只能和李三三、董旭光那种单纯的学生扯扯淡开开玩笑,却不能在宴会上优雅得体地谈笑风生,说道:“我不去,我和你们不是一类人,我会被人笑话的,还会丢你的人。”

林森说:“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装扮成客人。”我说:“我会丢你的人的,我不会说话,举止也不得体,看到好吃的两眼就会发光。”林森说“你丢不到我的人,我的脸早就被自己丢光了。”我说:“那就不去了吧!”林森说:“有我罩着你,不会有什么差池的,你一切听我吩咐就行,我也想知道你看到的是谁,昨天出席宴会的人,可都对我的利益有影响。”我说:“一言为定,你可要罩着我!”

林森白了我一眼说:“你和秦小姐真的是没一点像的地方。”我说:“我们本来既不是同一种人。”

林森说:“还有,再警告你一次,没经我的同意,绝对不能进我的房间,不要逼我安门锁。我最不喜欢就是自己家里还安锁。”我说:“放心,我不会进你的房间,就算你请我,我也不会进去的。”

林森说:“饭都吃了,碗你洗!”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回到房间。

我洗完碗,收拾好餐桌,拿着块干布,擦拭着碗筷,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百鸟公园。那里有些老人和孩子在玩。我又想到了林森的邮件,看了一眼他紧闭的房门,我又猥琐了,连忙晃晃脑袋,把邪念甩出去,干完活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天我早上先到唐甜甜的办公室煮好咖啡,九点时唐甜甜才到,按照董旭光的分析,她昨晚一定是出去鬼混了。还有另一个佐证,因为我早上看到威廉一脸苦逼像,推了好几次门,看到唐甜甜没在,一直在问,甜甜还没来。九点之后他就再也没来看过。这个男人真是很贱,乐得与众人分享同一个女人。

唐甜甜喝着咖啡说:“你煮了多长时间?”我说:“二十分钟,按你的要求来的。”唐甜甜说:“火候有点过了。”我说:“是啊,我看你八点五十还没来,就又热了一下。”唐甜甜说:“如果我八点没有到,八点半时,你就再煮一次。”我问道:“那我八点煮的呢?”唐甜甜说:“倒掉,你自己喝掉,我不管,随你,但我一定要喝现煮的咖啡,而不是加热的。”她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说:“这杯你喝吧,再给我重新煮。”我心道:“我才不喝你喝剩下的。”把咖啡杯拿过来,倒掉里面的咖啡,往咖啡机了重新加水加咖啡,唐甜甜说:“你怎么往里面加自来水?”我说:“那拿什么煮?加牛奶,会不会扑出来?”唐甜甜说:“我这咖啡机可是瑞士原装的,你别给我搞坏了,自来水里有杂质,会损伤里面的过滤网。而且自来水煮的咖啡怎么能给我喝,幸好我只尝了一口,否则你就害了我了。”她拿着漱口水漱口。

我问道:“那我拿什么煮咖啡?你喝的矿泉水,还是你的漱口水?”唐甜甜说:“你这个白痴,你要拿最纯净的水煮咖啡,咖啡其实是蒸馏出来的。”我心道,我哪懂这么多,我又不是小资。嘴里说:“我上哪去找水,我现在给你蒸馏,大概十二点时你就能喝到新鲜滚烫醇厚的咖啡了,不过是晚上十二点。”唐甜甜说:“你这蠢货,你到楼下药剂间去要点双蒸水来。”我说:“双蒸水是给小白鼠喝的,人家凭什么给我!”唐甜甜说:“你就说是我要的,没人敢不给。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你打算要我中午吃饭时就着咖啡吃?”我心道,很好的组合吗!但还是快步跑了下去。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比双蒸水还纯净的水,那一定只存在在生物学家的梦里,如果说,这宇宙里还有比双蒸水还要纯净的水,生物学家一定得不到,因为是在火星上。

药剂间里养的小白鼠是这世界上最娇贵的小动物,它们是真的娇贵,而且很有用。小白鼠是剖腹产的,一直在无菌间培养,据说一个药剂师在无菌间的通风橱打了个喷嚏,一点吐沫星子飞了进去,无菌间里的小白鼠就全挂掉了。我就不信唐甜甜有这么脆弱,以她**的程度,挂几百次有余了。

我去药剂间领双蒸水,一个戴着一次性大口罩和帽子的药剂师问我是哪个单位的,要多少,我说,唐甜甜派来的,她要煮咖啡,二百五十毫升就行,那个药剂师整张脸上就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是男是女,眼里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他给我拿出两瓶双蒸水,我说道:“一瓶就够了,我也知道你们蒸馏起来挺费劲的。”药剂师说:“你都拿着,明早还得用呢,提醒你一下,即使前一瓶里还剩下了,你也不能接着用,唐甜甜认为只要开封过的,就有污染,你每天都要用新的,明天我们这里八点半才有人,你先预备着一瓶,明天再来我这取,我给你留份。”我说:“谢谢你小武!”药剂师眼里满是吃惊,说道:“这样你都认得出我来?”他的身上穿着防护服,手上戴着厚橡胶手套,头上罩着帽子,脸上蒙着口罩,就连眼睛上都隔着防护镜,我们之间隔着一扇玻璃窗,双蒸水是通过传送带传送过来的,我们通过电话通话,在电话和口罩的双重隔绝之下,他的声音都失真了,高矮胖瘦也看不出来,但是他确实是小武,只凭眼睛我就能认出一个人,我就有这本事,天生的。我问道:“小武,你每天包成这个样子,不会捂出毛病吗?”小武说:“我们是七天一轮换,你快点回去,要不唐甜甜又要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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