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教授”说:“我刚才听到他们两个说什么,昆汀一直在观察地貌,老张和他开玩笑,是不是寻龙点穴,再倒个斗,昆汀说他们这几天对地貌的观察,显示是海底地貌。”
我说:“那倒没有,我没偷听过人说话。我就是科幻小说看多了,容易想入非非。”“平教授”卖命地挖起坑来。
……
“小胖子,你刚从泥里打滚出来?”爸爸看到我一脸惊讶。
我说:“爸爸,我坑挖深了,平教授在里面出不来了。”
爸爸说:“你这小不点都能出来,他怎么出不来?”
我说:“我踩着他的肩膀跳出来的。”
爸爸说:“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你呀!”
我们赶过去救“平教授”,“平教授”在坑里蹲着,低头不知道在看啥,我们喊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由我们将他拽上地面。
午饭时大家叽叽喳喳地问我们为何要挖坑,我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我实在不想在这些人面前丢人现眼,说出我那套外星飞船小生态系统理论。
昆汀说:“海台位于大洋中脊与大陆边缘之间,它的一侧与中脊平缓的坡麓相接,另一侧与大陆隆(大西洋型大陆边缘)或海沟(太平洋型大陆边缘)相邻。约占海洋总面积的45%。大洋盆地被海岭等正向地形所分割,构成若干外形略呈等轴状,水深约在4000~5000米左右的海底洼地,称海盆。宽度较大、两坡较缓的长条状海底洼地,叫做海槽。海盆底部发育深海平原、深海丘陵等地形。
深海平原是起伏的玄武岩基底被厚沉积物披盖而成,坡度小于千分之一。除赤道生物高产带外,深海平原的形成多与源自大陆或岛屿的浊流沉积物的大面积铺盖有关。通常分布于邻接大陆隆处。若盆底沉积物无几,则为熔岩流或岩盖组成的深海丘陵,有的个体呈小型盾状火山,起伏为几十至几百米。深海丘陵常分布于深海平原向大洋中脊一侧。太平洋边缘展布着海沟,浊流沉积等陆源的物质难以越过海沟输送到洋盆区,来自上覆水层的远洋沉积一般为量有限,不足以铺覆成深海平原,故太平洋中深海丘陵约占洋底面积的80~85%。而大西洋中深海平原却十分发育。
长条状的海底高地称海岭或海脊。洋盆中的海岭几乎没有地震活动,叫无震海岭。海山多属火山成因,有些海山孤立地散布于洋盆中,规模巨大露出水面的构成火山岛。还有些海山出现平坦的顶面,称平顶海山,顶面水深数百米至2000余米不等,是火山岛被海蚀作用削平后沉没而成。三大洋内还散布着宽缓的海底高地,称海隆,如百慕大海隆。一些顶面平坦,四周边坡较陡的海台(也称海底高原),或由熔岩堆积形成,或具有花岗岩基底,后者亦称微型陆块,如印度洋中塞舌尔群岛所在的马斯卡林海台。海台在印度洋中最为发育。”
我们好多人没听明白,昆汀解释说:“我们身处的这个小岛是典型的深海平原地貌。我怀疑我们可能在海底。”
昆汀说完,大家沉默了好久,婴桑问道:“你挖了那么深的坑,挖出什么没有?”
我看着“平教授”,他一点反应没有。我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发现。”
老张说:“那你是说,我们是在海底了?要是在海底,光哪来的?没有光就不能光合作用,这些植物又是怎么回事?空气又是哪里来的?小伙子,不要异想天开。”
安娜戴蒙也说:“这里的植物很原始,但还是陆地植物。”
虽然这个小岛上有日夜更迭,但我们的头顶一直没有日月星辰。而且大家都不想承认,如果我们真的在海底世界,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我们不是鱼。
吃完饭后,我并没有去睡午觉,而是拍起了婴桑的马屁,“婴桑姐姐最漂亮了。”
婴桑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说:“你拿把枪借我用用,你们射程最远的。”
婴桑说:“你要做什么?你会开枪吗?”
我说:“我怀疑我们现在一个巨大的气泡里,由于一些其他的原因影响了压强,空气富集并落到了海底。我们被海水包围着。”
婴桑说:“我明白了,你是想开一枪,看看天会不会漏。还是我来吧。万一天塌了怎么办?”
婴桑拿来一杆很长的枪支,向天放了一枪。子弹冲向天空,却没有什么后果。她说道:“死心了吧。”
我说:“枪口没有和地面垂直,不算数。”我扳了一下枪杆,还不放心,扯下衣服上的线头,下面钩个石头,栓在枪口,再三嘱咐,枪杆要和线保持平行。
婴桑说:“好,但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她又开了一枪,这枪也很平静。婴桑说:“这把枪射程最远,我现在是垂直射的。你再没什么话了吧?别瞎想了,回去吧。”一泼水当头浇了下来,一些不小心流到我嘴里,又咸又涩。我们俩面面相觑。婴桑说:“是海水。”我们又换了几个地方依样画葫芦,结果一样。
婴桑好像发觉了什么似的赶忙要离开,我叫住她:“你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我爸?”
婴桑说:“对,三十年前了。”
我问:“之后见过吗。”
婴桑说:“没有,这是三十年来第一次,我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
我问道:“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你不会认错人吗?”
婴桑说:“如果你和李不一三十年没见,之后你还能认出他吗?”
我说:“当然能,一眼就能。”
婴桑回道:“我也一样。”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婴桑已大步流星走了,只留给我远去的背影,我喊道:“这能一样吗?”
“平教授”特意过来找我说:“想改善一下伙食吗?”
我说:“当然想了。”
“平教授”说:“我们打猎去吧!”
我问道:“就我俩?”
“平教授”说:“人多了,碍手碍脚。”我想要是问过爸爸,肯定不让我去。
我说:“那你等一下,我叫一下我哥哥陪我们俩一起去。”
“平教授”说:“现在的女性要独立自主,不要做什么都依靠别人。”激将法对我没用,但我闲的发慌,想疯狂一下。
我说:“好,我们拿什么武器吗?”
“平教授”说:“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跟着就行了。”
“平教授”带我穿过树林,我不放心地问:“不会出危险吗?”
“平教授”说到:“你放心吧,我在这呆了这么久,比你清楚哪里危险,哪里安全。”说着带我走到了一个树丛中隐藏的空地。我们在树林穿梭很久,豁然开朗,外加阳光明媚。我问:“这可是好地方啊。你怎么发现的?”
“平教授”说:“是好地方,你在这呆着,不要动。我去去就来。”他根本没给我拒绝的的机会,又返回树丛,无迹可寻,一会出现在一棵树上对我招手。我正纳闷,他这是做什么?
一只巨大的白色肉虫爬了过来,我吓得立刻就往“平教授”栖身的地方跑。那肉虫行动起来也不快,一直跟在我身后蠕动,我觉得它这样子也许我用力踢几脚就会踢死,但它的样子实在太恶心了。那只肉虫跟着我跑到“平教授”树下,“平教授”从树上跳下来,骑在肉虫身上,徒手掐死了它,我看那肉虫一个劲地挣扎不开,最后终于不动了。我埋怨道:“你太残忍了,你就不会给它安乐死吗?”
“平教授”说:“什么叫安乐死?”
我答道:“就是死的舒服点。你不是有把破手枪吗,你开枪打死它就算安乐死了。”
“平教授”说:“怎么都是死,那么多讲究。凭我的经验,这种虫子一点血不流最好吃,否则就会破坏营养和味道。”
我说:“你吃过很多。”
“平教授”说:“那是当然,它们闻得出我身上的味道,都躲得远远地。”
我问道:“所以你就拿我当诱饵?”
“平教授”说:“怎么,你生气了?”
我笑道:“没有,只是太轻松了。我们以后可以多多合作。”
“平教授”忽然问:“你跑得快不快?”
我说:“做你的搭档,对体能还有要求吗?这虫子又没有杀伤力,又没有行动力。好吧,告诉你,刚才就是我逃命的速度。”
“平教授”一把扛起我撒腿就跑,我倒挂在他背上看着树木嗖嗖地飞退,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快了。“平教授”带着我来到一个巨大的圆柱体下,我还以为是UFO,他扛着我爬了上去,却是个潜水艇,潜水艇的舱门打开了,“平教授”想也没想,就把我撇了进去,之后他也跳了进来,关紧舱门,说:“这就是我的家了,咱两先避一避。”我听见外面什么东西重击潜水艇,这个庞然大物也开始晃动,但毕竟还是钢筋铁骨很结实,我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东西,在这里我们还是安全的。但是他看着我的脸色越来越差,我正想问他怎么了?他却一言不发,抽出老古董手枪,对着我身后就来了一枪。我知道我身后,这个潜水艇里肯定有什么恐怖的生物。那子弹似乎打在了我身后不远处什么有弹性的东西上,反弹了起来,顶到铁壁上,整个船舱内想起了震动和鸣叫声,是共振引发的,耳鸣不止,我头脑炸开了一样,我知道平教授绝对比我好不到哪去。一截冰凉的湿漉漉的东西蠕动地缠到我身上,越勒越紧。我被舱内的震动搞得视物不清,心情烦躁,不知哪来的狠劲儿,双手乱摸,摸了根棍子就狠狠地刺到了这个东西上,这个东西受痛松了一下,我抓住机会,把棍子拔出来又狠狠地刺了一下,那个东西又紧了紧但很快松开,瘫倒地上。我模模糊糊看清是条将近两米长,30厘米粗的白色的大蠕虫,身上还有淡淡的绿色花纹。我怕它没死透,拿着筷子又扎了好几下,喷得我脸上全是乳白色的液体,我还不放心,本来想开枪,拿下平教授手上的枪,就要再扫射两次,“平教授”连忙阻止我,再震一下,他就受不了了。我只好作罢。他脸上都是冷汗,看来刚才也难受的不行。
我擦了擦脸,这体液粘稠,糊在脸上很难受。只能等着一会出去再洗洗了。外面沙沙的声音,那些东西在爬过。
平教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他再不说话,我都要脸红了,他终于开口说:“没看出来,你挺狠的。”
我说:“过奖过奖。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跑得那么快?”人要不被逼到一定份上,都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大。
平教授趴在壁上说:“我得罪了老祖宗了。就是这种肉虫的成年。这东西很恐怖,全身和铁甲一样,刀枪不入,可惜做事不够执着,等一会没声音了,它就离开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我指着那只白虫子问:“它怎么办?”
平教授笑了,说:“这可是龙啊,肉可好吃了。咱两把他搬到营地,今晚吃龙肉吧。”
我这人一向不怕恶心,听他说得一本正经也不像在恶心人,说:“那好,我帮你搬。但这东西这么大。我们两人能搞定吗?”
平教授说:“这东西皮厚,还硬,拖着走就行,你路上帮我擦擦汗就好,看着要掉时搭把手。”
地上驴肉,天上龙头。有大餐吃了,偶也!
平教授解下皮带,一头绑在虫体上,拖着肉虫,拖出潜水艇。我在下面推了两把,那只虫子终于被拉了出去,我也爬出潜水艇,看着潜水艇的舱壁被砸出很多坑,问道:“这么厉害,万一它跑到海边营地找我们给它弟弟报仇,怎么办?”
“平教授”说:“没事,咱们不是有救星吗!”在前面开路,拖着虫子走。
我在后面跟着,确保虫子不会突然滑落,或是卡在什么上。我们两人带着一只虫子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营地,好多女的看到那条巨大的白色的东西,又觉得恶心又觉得恐怖,不敢靠近。除了安娜戴蒙,她看见我们拎回这么一条东西,立刻和男同志们一起围了上来,大家叽叽喳喳在研究这是什么。他们从物理、进化、气压、环境污染等各个角度论证这是个什么东西。而我唯一关心的就是能不能吃。安娜戴蒙端详了半天,又捅了捅尸体,最后又拿着小刀划了一刀,虫尸流出了乳白色的液体。她终于说话了,大家一看权威开口了,立刻鸦雀无声,安娜戴蒙说:“没毒。”我正想欢呼雀跃呢,她后面又加了个“吧?不过我看这弹性,透明度,和细腻度,应该很好吃。”不带大喘气的,感情你这是疑问句啊!
“平教授”说:“你们就相信我吧,这绝对可以吃的,而且是大补的好东西。要不我先吃两口,你们看我没事再吃。”
董骄阳说:“这要是慢性中毒呢。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但还是先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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