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我就告诉你。”易山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极了,也瞒不下去了。
“二师父快说。”小煦子只觉得自个的心在这一刻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涌上心头。
“煦儿,芙蕖应该是你的姐姐,你额娘是冰若的女儿,她叫卫云染。”易山说到此不禁想起当初那个追在自个身后一声声叫着“易叔”的女孩,可怜那孩子最后竟然死的那样凄惨,让他想起就觉得心痛。
“您说什么,我的额娘是嬷嬷的女儿,那我是?”小煦子眼中震惊不已,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你是冰若的外孙女。”易山一脸感慨道。
“嬷嬷是我的外祖母,嬷嬷是外祖母。”小煦子闻言泪如雨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即便嬷嬷对她再好,她心中最深处还是有一丝介怀的,可此时,她才知道,她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因为她的至亲其实一直就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的关爱着她。
“二师父,既然芙蕖是我的姐姐,那我的阿玛可是恭阿拉?我额娘她又在何处?”半晌,小煦子终于停止了哭泣,颤声问道。
“煦儿,你额娘已经死了,十五年前生下你后便死了,你的阿玛的确是恭阿拉,不过……他不配做你的阿玛。”易山一脸愤怒道。
“额娘死了。”小煦子呆住了。
“是。”易山很想告诉小煦子,告诉她,她的额娘是被人害死的,告诉她,她的额娘死的无比的凄惨,可他不想这孩子满心都是仇恨,若他说了,冰若也不会原谅他,这一切,还是瞒着这孩子吧。
“额娘是怎么死的?阿玛为何不要我,将我丢弃?”小煦子抓住易山的手,颤声问道。
“你额娘是生了你后失血过多死的。”易山满心都是苦涩,他只能如此回答。
“是我害死了额娘。”小煦子的心在这一瞬间猛的抽痛起来。
“不……不是你害的,孩子,做娘的最爱的便是自个的孩子,你是你娘生命的延续,是你嬷嬷最疼最爱的人,你万不可这样想,发生那样的事儿谁都不愿看见,你知道吗?”易山深怕她责怪自己,连忙劝道。
“嗯。”小煦子虽点了头,但心中却难受极了。
“煦儿,你出生后,你额娘只来得及看了你一眼便去了,她给你取名宁煦,便是希望你永远活在温暖之中,过着宁静安乐的日子,你不要辜负你娘对你的爱。”易山缓缓说道。
“宁煦,我是宁煦……。”小煦子泪如雨下。
“孩子,你的阿玛恭阿拉是当朝礼部尚书,他出自大家族钮祜禄氏,地位颇高,可他却负了你额娘,你嬷嬷不想让你与他相认,是怕他抢走你,若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个女儿,又岂会让你嬷嬷养着你,二师父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若你想知道所有的事儿,,便去问你嬷嬷吧。”易山明白,别的事儿他不能多说了,否则便是害了这孩子。
小煦子闻言心中苦涩不已,养了她十五年的嬷嬷是她的亲外祖母,额娘死了,她有阿玛,有姐姐,可额娘却离她远去了,老天爷在给她惊喜的同时,也给了她无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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