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什么?”
“霖王妃说她们身体太弱,想着法地训练她们。”
太后:“……”
“这两个废物,还真将慕南音当成主子了不成?”
太后沉着脸怒骂了一句,随后又问道:“宁安呢?”
提到这个,彩环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郡主她还在房中抄《孙子兵法》,已经抄了130遍了,还剩70遍。”
太后一窒:“抄什么?”
“太后您忘了,霖王妃来领罚那日,您罚她抄的两百遍《孙子兵法》。”
太后不敢置信地尖声道:“所以她这两日没出门,就一直抄到现在?”
彩环艰难地点头,随后又摇头:“不是,她前两日送了一张抄好的孙子兵法和红墨水染的红手印去霖王府,结果被霖王妃回送的血手印给吓到了,到现在还卧床不起。”
太后:“……”
太后差点儿被气晕过去,使劲儿掐着人中,才勉强缓过神来。
“蠢货,简直是个蠢货!就凭她这智商,还想跟慕南音斗,想抢沈君霖?”
太后黑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好半晌,才继续道:
“去告诉宁安,就说霖王生病了,让她代哀家去探望一二,如此好的机会,她若是再把握不住,便怨不得旁人了。”
……
霖王府——
慕南音一夜未睡,看着太医又是扎针又是把脉的,好不容易才将沈君霖的高热给退了一些。
“赵太医,霖王殿下怎么样了?”
“王妃不用着急,王爷只是内热在身,再加上情绪起伏过大,又有伤在身,这才病倒了,下官已经为他扎针散热了,之后只需再开几副药,服下去便好了。”
情绪起伏过大?
所以,是因为自己吗?
“多谢太医,那就有劳太医了,豆蔻,你随赵太医去抓药吧。”
“是,王妃。”豆蔻送赵太医出了门。
慕南音坐在床头,看着沉睡中的沈君霖,心中颇有些懊恼。
早知道便顺着他心意来了。
自己为何要为因为一个太后和慕白莲,去作践自己,惹他生气?
“王妃——”
小莲推门进门,身旁还扶着青衣。
“青衣听说王爷病倒了,不放心,非要亲自过来看看。”
小莲脸色有些发白,手上还带着没洗掉的血渍残留,就连裙摆上,也被染上了一大片血红。
而青衣就更惨了,浑身上下几乎被裹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一张惨白五毫无血色的脸,整个人连走路都费劲。
沈君霖因为她迁怒青衣,将他罚成这样,他还一心系着他。
倒是个忠仆。
“王妃,太医怎么说,王爷怎么样了?”青衣眼巴巴地看着床上的沈君霖。
“只是风寒,没什么打紧的,你伤得这么重,何必亲自过来?”
青衣摇头:“属下的伤不碍事,只要王爷没事就好。”
慕南音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叹了口气:“你看也看过了,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小莲将青衣扶了回去,回到兰苑时,慕南音正在等她。
“小莲,青衣伤的很重吗?为何浑身上下都被缠了止血带?”
小莲点了点头,想到昨晚为他换药的场景,还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伤得很重,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有的深可见骨。”
慕南音的心揪了一下:“他是被什么兵器伤的?”
“鞭子,而且像是带了倒刺的那种,不少伤口处的肉都翻出来了……”小莲说不下去了,脸色愈发惨白。
倒刺的鞭子?!
慕南音想到了昨晚做的那个噩梦。
青衣是去执法堂领的罚,后来又和沈君霖一同回来的,所以昨日沈君霖也在执法堂。
怎么会这么巧?
她做的梦,也是在执法堂,沈君霖手上,也拿了一根挂满了倒刺的鞭子。
“小莲,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频繁做噩梦?而且,有时候梦里的事,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
小莲想了想:“是不是太过紧张导致的?”
太紧张吗?
慕南音若有所思。
重生以来这几日,她几乎每天都处于高度的精神紧绷之中。
不是担心沈君霖,就是担心爹爹。
再要么,就是算计着如何找沈嗣宸和慕白莲报仇。
哪怕后背受了伤,也从未安心歇过一日。
可能真如小莲所说,是太过紧张了吧。
她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头怪异的想法,决定在府上好好放松两日。
“也许吧,等沈君霖好些了,你陪我城外的白云寺上一炷香吧。”
小莲诧异地看着她:“王妃,你以前不是从来不进道观和寺庙,从不信这些的吗?”
慕南音回头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君霖,苦笑:“如今信了。”
重生一次,有些东西,便由不得她不信了。
而且,如今府上,她受了伤,沈君霖病倒了,就连青衣也伤痕累累,实在是不太吉利。
去上柱香也好,求个平安符,图个心安。
只是,慕南音去白云寺上香的计划还未来得及执行,府上,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宁安郡主。
“本郡主听说皇叔生病了,特代皇祖母前来探视。”
宁安郡主趾高气昂地插着腰,在府中转了一圈,又吩咐管家。
“去给本郡主收拾一间上好的厢房出来,我得在这里亲眼看着皇叔病好,才好回宫去向皇祖母复命,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慕南音嘴角微抽:“……”
皇上都没派人来探视,这太后倒是积极地很。
还担心?
那老太婆不想着怎么为难沈君霖,她就谢天谢地了。
“啧啧,慕南音,前两日那一百大板的滋味如何?来,本郡主看看你的伤。”
宁安郡主围着她,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慕南音淡淡瞥了她一眼,让小莲掀开自己的裙子,大大方方地将背上的伤露给她看。
“拜郡主所赐,看吧。”
宁安郡主没想到慕南音如此淡定地给她看,下意识地望过去,刚好撞进了满目的疮痍。
只见她原本光洁的背上,满是细密的鞭痕,有的已经结了痂,有的却还鲜血淋漓地淌着血。
再加上今早刚上了药,白色的粉末和着殷红的血渍,看起来十分可怖。
她惊呼一声,脸上的得意之色僵住:“呀,一百大板而已,怎么会打成这样?”
慕南音幽幽地看着她,语气毫不掩饰地嘲讽:“郡主金枝玉叶,想必是没见过这些,可千万别被我这伤疤吓着,回去再吓出什么毛病,我可承担不起。”
宁安郡主一噎,又想到慕南音派人送来的的血手印。
上面的血,会不会就是这伤口上的?
这般想着,她的脸色止不住地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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