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耳垂被火热的唇舌碾磨,酥麻的触感让她身子不自觉的发了软。
阮娆一下子陷入惊愕和迷茫。
不对劲!
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走向?
“裴璟珩!停下!你别这样!”
她气息不稳的挣扎劝说。
“那你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裴璟珩耐心停下,静静等她的答案。
阮娆哼了一声,“你什么人也不是!”
“什么人也不是?呵。”他语气中有浓浓的不满,发狠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这世上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会这样对你么?”
脖颈突然被咬了一口。
“这样呢?”
锁骨也被他啃了一口,酥麻的痒意中带着一丝痛楚。
“你知道我的意思,还不肯承认吗?”
阮娆身子一颤,羞愤的脸颊发热,水下的腿不停乱踹他。
然而作乱的腿很快被他用膝盖抵住,再也动弹不得。
“那都是你强迫的!代表不了什么!无耻!”
“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他声音喑哑,压抑着某种饱胀的情绪。
“没有听到正确答案之前,我不会再停下。”
话音落,他灼热的唇舌滑落在她颈侧,一路朝下。
再没有停。
水面晃动的波纹下,松松垮垮的小衣早遮不住傲人的雪团。
很快,在外力作用下,那小衣终于摆脱了束缚,飘浮在了水面上。
阮娆呼吸一窒,脸颊渐渐浮起红晕。
她的心跳瞬间沦为了他的掌中之物。
握剑的手指带着磨砂的粗粝感,没有任何技巧,试探,摩挲,完全凭借天然的本能和悟性,每一下都让她战栗难安,心如擂鼓。
男人呼吸越来越粗重,像是也有什么点燃了他。
惯常弹琴的修长手指,无师自通,轻揉慢捻抹复挑,反复演练。
这一刻,禁欲清冷的谪仙终于堕入凡尘,原本清冷的眸完全被眼前的美景占据,翻搅着欲海情波,再无一丝清明。
“娆娆……”声音被欲望烧哑,烈火燎原,来势汹汹。
“混蛋!你放开我,混……唔!”
骂声被他吞入口中。
男人的气息霸道的侵袭着她,鼻息发出急促低沉的闷响,像是迫切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任凭她如何挣扎,都被他压制的严严实实,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悬殊。
阮娆渐渐精疲力竭,几乎站不住要往下滑去。
突然间,他低下头去,将她掐腰抱起,放坐在了鹅卵石铺就的池岸上。
她坐着,他站着。
视线终于平齐了。
但他却低下了头。
阮娆难耐的嘤咛一声,无助的仰起脖颈。
想打他,手腕却被他反扣在身后。想挣扎,却反将自己送入他的口。
陌生的感官刺激让她心乱如麻,浑身紧绷,情不自禁溢出令人羞耻的嘤咛,情潮涌动。
这场情爱角逐中,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最先败下阵来。
意识迷蒙间,裴润的话突然闯入脑海,如同劈开云雾的斧子一般!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不!
她不可能还爱着裴璟珩!
她恨他!恨不得让他死!
怎么能让他白白占便宜!
阮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阮娆不断暗骂自己,紧紧咬住了舌尖,眼神逐渐恢复了清醒。
硬来逃不走,她只能示弱。
她咬着舌尖,默默开始闭气。
呼吸顿时缓滞下来,不多时,她摇摇欲坠,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裴璟珩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一抬头,就见阮娆脸色青白,气若游丝。
“娆娆!”
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伸手想要搭上她的脉门。
“极……极乐丹……”
阮娆突然挣开眼,避过他抓来的手,虚弱的朝他比划了一下,再次闭眼晕了过去。
关心则乱,裴璟珩这会儿根本无心探知她是否是装晕,将人打横抱起放于卧房,二话不说便开始便用内力给她疏通经脉。
等寂无得到消息赶来时,为时已晚。
裴璟珩刚收回内力,当即吐一口血,气的寂无在一旁连连跳脚。
“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那蛊虫刚种下,你还没完全驯化,自己都还自身难保,居然还敢给她输送内力?”
“你再这样胡作非为,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你!”
裴璟珩恍若未闻,擦去嘴角的血,目光看向床榻上的人。
“三叔,给她看看。”
寂无哼了一声。
“给她看可以,你得答应我,蛊虫驯化之前,你们俩不要再见面!”
裴璟珩默然。
“好。”
他掏出阮娆给她的瓷瓶。
“这个就是极乐丹,劳烦三叔看看此药可有解?”
“行了行了,你赶紧找个地方闭关运功去吧!”
寂无不耐烦的接过瓷瓶,抬手轰人。
裴璟珩转头再次看了阮娆一眼,漆黑的眸恢复了正常的清冷神态。
只是这清冷中藏了缱绻,多了欲念。
像是下凡的谪仙,踏入了无边红尘,食髓知味,再不舍走出来。
出了院门,苍青立刻跟上来。
“主子,要不要回阁内闭关?”
裴璟珩摆了摆手,眯眼道,“兵部侍郎夫人……派人跟着她,挑个她外出的时机,将人提来。”
————
裴璟珩走后,阮娆发起了高热。
她原以为自己凭借着小伎俩瞒天过海,成功逃过一劫,哪知道,一语成谶,她最初吞下的极乐丹,果真是发作了。
再加上她体内寒毒本就凶险,又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两厢夹击,又连日劳累,一下就病倒了。
高烧不退,她整个人的骨头像是被人寸寸敲碎了一般,疼的她满头大汗,蜷缩成一团。
红玉从来没见过这个架势,连夜喊来了寂无,不眠不休的守着她身边。
寂无把完脉,神情凝重,留下个药方让她每日药浴,说这几日他要去闭关研究解药,暂时不会在府中。
说完就去找裴璟珩了,结果人又不听话,跑去查案去了。
寂无难免又是一通跳脚抱怨。
阮娆一直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
这日好不容易好转可以下床了,她正准备起身去春晖堂请安,就见一个面生的年轻夫人掺着裴老太太进了屋子,衣着算不上显贵,但也可以看出是官宦人家。
一进屋,裴老夫人自然是上前嘘寒问暖一番,阮娆一一答了,抬眼间,却见那年轻夫人红着眼眶,正不住地打量她。
“姑姥姥,这位是……”阮娆迟疑着问。
裴老夫人还没说话,那年轻夫人突然眼里噙泪,上前握住她的手:
“樱樱……我是长姐啊!”
“你不记得我了?”
阮娆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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