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选择不同,所行人生路不同。
如今,任务已完成,是时候结束一切。
纯白空间之中,她离开安心颜的身体,且唤醒安心颜的灵魂。
她又做回那个女娲族族长,沐云摇深知未来要面对什么,面上一如往常般淡定自若。
此间发生任何事,一幕幕现于安心颜脑海之中。
见状,安心颜恭敬向沐云摇行礼:“心颜感谢风族长出手相助。”
每每任务完成时,一个个有缘人重复着向她道谢。
不过,沐云摇不讨厌这种感觉,全因帮人亦是帮她自己:“安姑娘无需客气。”
一朵洁白荼蘼花,现于安心颜掌心:“开到荼靡花事了,愿风族长今后再无烦忧。”
“好一句开到荼靡花事了!我希望一切事情都有一个好结局。”
沐云摇以灵力轻轻接过荼蘼花,细细打量一眼才藏好。
站在魔族之人的立场,安心颜还是想替扶辰说一句求情的话:“无论扶辰犯下多大的错,他到底是想为魔界着想,希望……风族长能留他性命。”
留扶辰一条性命?沐云摇不敢保证结果会如何:“杀与不杀,决定权不在本族长手中,而是在天帝手中。”
天帝少卿,为九重天诸神众仙之主,更是天地间最公正之人。
那是安心颜一生,都未能见得一面的人物。
安心颜虽知有些为难沐云摇,还是想试一试:“若是可以,我还想请风族长替扶辰求情一句。”
求情?这事恐怕还轮不到她这个外人来,沐云摇神秘一笑:“放心,扶辰乃是龙族之人,安姑娘以为龙族之人不会替扶辰求情吗?”
天地六界,谁人不知,四海龙族最是护短。
闻言,安心颜少去一份担忧:“想来亦是,倒是我多想了。”
“悲问魔蕊现今在扶辰手中,我定会帮安姑娘夺回来……权当我赠予安姑娘与裴公子成婚贺礼。”
此事,算是沐云摇给安心颜准备的小惊喜,最后还不忘调侃安心颜一句。
成婚贺礼,四个字成功让安心颜面红耳赤:“风族长,说什么呢,我与阿裴八字还没一撇呢。”
瞧瞧,这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当真是秀色可餐啊!
关于安心颜的裴容仪的缘分,沐云摇可是看在眼里:“难得有不惧瘟疫的男子,安姑娘还不快娶了?省得他日被人夺走。”
“谁敢!我定以杀意瘟鬼幡将阿裴夺回来……”
说话声越来越小,安心颜渐渐从强势变害羞,还没好气瞪了沐云摇一眼。
见好就收,一向是沐云摇的做事准则:“咳,时候已不早,我该离开去阻止扶辰。”
“愿风族长旗开得胜,天地六界从此太平。”
语毕,安心颜再次恭敬向沐云摇行一个跪拜之礼,权当感谢沐云摇此前所做的一切。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安心颜离开纯白空间那一刻,再不记得此前种种之事。
瘟疫之体已无,霉运全消除。
未来生活的新篇章,由安心颜亲手一页页谱写下来……
似水流年,光阴一去不复返,一转眼又是百年之后。
在这短短百年间,不只是魔界,就连天地六界都发生许多事情。
有人逝去,有人出生,过去之事,悉数被掩埋在时间长河之中,随着尘土一点点消失。
魔界,天残城重建,既保留了当初的模样,又添加一些新景色。
大街小巷,有几位顽皮小童在玩耍,两旁小商贩亦是一脸欢喜之意,生活竟是如此之美好。
城主府,兰泽池前,白衣美男正看着那朵盛开的花唉声叹气。
若问裴容仪现今还有何事不满?大抵是安心颜这位心上人迟迟未嫁吧。
一道略带调侃之意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阿裴再唉声叹气下去,那株悲问魔蕊花,怕是要枯萎了。”
来人声音,裴容仪再熟悉不过,面带微笑转过身来:“心儿。”
自从婚约定下那一刻,安心颜就越发觉得,裴容仪与从前是判若两人:“阿裴笑得这么欢作甚?”
许是男女之情,能让一个冰冷之人开窍。
现今,只要裴容仪见到安心颜,那就是满心欢喜,再难露出半点冷意来:“我见到心儿就欢喜。”
快听听,如今连甜言蜜语,都已经张口就来。
好在安心颜在这百年间,已经习以为常,不然还真会掉进这罐蜂蜜里:“油嘴滑舌。”
闻言,裴容仪亲昵的牵过安心颜玉手,眼中尽是深情:“我心悦心儿,当然要对心儿说情话。”
饶是安心颜明知是情话,还是忍不住脸红:“……”
有天残城城主之位,裴容仪大胆向安心颜求娶:“不知心儿何时嫁给我?”
婚事,由长辈做主,安心颜不好擅自主张,羞红着脸低下头说道:“这事……阿裴要去问爹娘。”
为了早些迎娶夫人,裴容仪在这百年间,可是不遗余力的去讨好安然夫妇。
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裴容仪就等着安心颜这句话:“好!其实我已征得安姨同意,再挑一个黄道吉日,即可迎娶心儿过门。”
每每谈及婚事,安心颜都难得露出女儿家的娇羞:“是吗?”
“阿裴要娶我家心颜,光是我夫人一个人的意见可不行,还要问一问我的意见。”
安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手将安心颜拉到身后,好似老鹰护小鸡的架势。
未来岳父太难哄,裴容仪亦是很有压力:“不知安伯父是何意?”
“阿裴需经过我的考验,才能迎娶我家心颜,不然……我就不许心颜嫁给你!”
未能陪伴闺女长大,安然本就心有遗憾,现在闺女快被毛头小子抢走,心里自然是不高兴。
只要能迎娶心悦之人,裴容仪什么都能答应:“什么考验?”
除了低芷兰一头,安然在这两人面前,还是很强势的父亲:“我的考验共有九个,裴容仪敢接招吗?”
莫说九个考验,就算十个百个,裴容仪都会接招:“在下接招。”
“很好!现在开始第一个考验,嗷……”安然右耳被人拧得生疼,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天地六界间,无疑只有芷兰一人能收拾安然,亦只有芷兰敢拧安然的耳朵。
刚来到,芷兰就看到安然刁难未来女婿,手下更是不留情:“趁我不在,夫君又要欺负阿裴?”
“……没,没,夫人手下留情啊……耳朵快要掉了。”
打是亲,骂是爱,安然被芷兰拧耳朵是常态,只是每一次都很快就求饶,无一点男子气概。
面对安然,芷兰那是恶狠狠,手下不留情,再面对裴容仪时,笑得那叫一个欢喜:“阿裴莫忧,什么九个考验,统统没有,是不是啊夫君?”
有芷兰这个夫人在,安然哪敢说一个不字:“是!是!是!夫人可以放开了吗?”
知夫莫若妻,芷兰对安然还是不放心:“夫君,只要心颜一天未嫁,夫君一天不能离开我半步,若被我发现你又欺负阿裴,小心我家法伺候!”
光是拧耳朵,就已经够安然受,何况是家法伺候:“……我怎么敢呢?夫人莫要多想了。”
裴容仪,可是芷兰最满意的女婿,自然不想被安然搅和了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夫君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心颜,阿裴,你们继续谈情说爱,我们绝不会来打扰。”
芷兰自认是一个开明的母亲,很乐意瞧见安心颜与裴容仪培养感情。
于是,安然乖乖被芷兰带走,再一次反对失败!
方才那些对话之中,裴容仪只在意一件事:“心儿,何为家法伺候?”
她就知道!安心颜饶有深意的看着裴容仪,丹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所为家法伺候就是跪搓衣板。”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现今还要屈服在夫人的威严之下,跪搓衣板。
不知为何,裴容仪莫名很同情安然:“跪搓衣板!?安伯父对安姨,绝对是真爱!”
有家规如此,安心颜略有深意问一句:“不知阿裴怕不怕跪搓衣板?”
这个问题,若答不好,裴容仪肯定今后会很难娶到夫人:“我……若是为了心儿,我愿意跪搓衣板。”
“阿裴放心,我不会如娘亲一般,让你跪搓衣板,因为我心疼阿裴。”
这是情话,亦是安心颜的真心话。
能逃过跪搓衣板这一劫,裴容仪心中那块大石头才算落地:“心儿待我真好!”
少了安然,这个未来岳父作梗,又有芷兰这个未来岳母相助,这一对很快就成亲。
其实,魔族之人成亲,好似人间一般,事先选好黄道吉日。
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裴容仪才好将安心颜迎娶过门。
据说,在裴容仪与安心颜成亲这一天,天残城城中百花盛开,清风中弥漫着阵阵花香。
城主府兰泽池里,那株悲问魔蕊旁,不知几时又生出一株悲问魔蕊,且还开了花。
花开当天,恰逢是裴容仪与安心颜成亲,许是悲问魔蕊给裴容仪夫妻,送去的祝福亦未可知。
后又过去百年,安心颜为裴容仪生下一子一女龙凤胎。
城主府再次热闹起来,一家四口变一家六口,生活过得甚是和美。
当初,裴容仪在素秋面前立下誓言,永远认安心颜为主。
裴家事无大小,全由安心颜说了算,裴容仪亦算是超额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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