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回白民国之前,有一个人如有狗鼻子一般灵敏,竟然找到沈洛九与销语等人。
眼前这位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且举手投足间尽是玩世不恭姿态的紫衣公子,不是红袖公子又是何人?
“好歹相识一场,你们要离开,怎么不告诉本公子一声?”
她向被沈洛九拦下,现在又来一个红袖公子,具体要闹哪样?
不解!销语甚是不解:“公子是如何找到我们?”
红袖公子时不时摇着手中八绝扇,一抹淡笑浮于唇边:“山人自有妙计。”
架不住有沈洛九这个好兄弟,毫不留情的情面道破事实:“惊华借助八绝扇追踪之能,故此能找到我们。”
闻言,销语恍然大悟,不禁用眼神询问旁边的销容,这事要如何处理?
现下正值白民国用人之际,对于红袖公子这个送上门来的小羔羊,销容自然不会这个大好机会:“我等要回家乡,红袖公子可要来做客?”
天下之大,早就无红袖公子容身之地:“本公子恭敬不如从命。”
怕什么,来什么,有沈洛九与红袖公子在,她今后别想耳根清净。
为此,销语怒目瞪住销容:“销大叔,当真要他们随我们一同回去?难道不怕再惹出什么乱子?”
销容干脆破罐子破摔,将销语拉到一旁密语:“重建白民国,非一朝一夕之事,若得他们相助,事情会方便许多。”
仔细想想还真是,先不说救回白民国之人要多久,还要修复被毁房屋宫殿,少则十几年,多则上百年。
况且,还有不少庄稼农田,与各种类妖兽异兽,悉数都要等其恢复生机,期间必定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财力。
思及此,销语勉强同意销容的建议:“好吧,权当找两个帮手。”
“若你将此事办好,必定赢得民心,不怕当不上大祭司。”
有北斗大陆诸事经历,销容越发满意销语,甚是将销语当作大祭司候选人来培养。
说实话,她不是很想当大祭司,销语面露难色:“大祭司一事,以后再说,眼下以重建白民国,救活国中之人为重。”
强扭的瓜不甜,销容每每说到大祭司一事,就看到销语不太愿意,只能长叹一声。
“千年间,能从白民国活着出来之人,仅有你我二人,我观你这些年行事手段均不错,正是接任大祭司最佳人选,除却旁人还无此等磨炼机会。”
大祭司,任务繁重,身负重任,销语此前从未想过此事:“此事以后再说。”
一再劝说无果,销容双目似有无奈之意:“也罢……我好歹看着你长大,还是很想看到你能当上大祭司。”
当初,若非她被逼搬离,住到雪山上,后幸得销容时常照料一二,生活才不至于过得那般艰难。
这份恩情,销语从未忘记,却未必会因此而动摇想法:“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销大叔以为是好事,我却不以为然。”
白民国大祭司,享有无上尊荣,地位远超国君,且深得国中之人爱戴,真真是无人能到达的制高点。
旁人看到的是大祭司身上光芒,销语看到的是大祭司带有的枷锁,一言一行悉数被约束,身居于宫墙之中,轻易不得离宫。
高处不胜寒,且销语不喜被规矩约束,一再抗拒大祭司此事。
千年前,销容与销语何其相似,非自愿当上大祭司,而是众望所归,根本无法拒绝。
“曾几何时,你我处境一般,只是我连出言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关于销容之往事,昔年传遍白民国大街小巷,销语好歹能知晓一些:“销大叔能力出众,在白民国无出其右者,他们选销大叔是情理之中。”
“是,有我亲自教导的新任大祭司,能力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兜兜转转,话题又被销容圆回来,且语气还是那般自信。
这一刻,她莫名销容的唠叨,如同念经文一般,销语真是佩服其惊人的意志力:“销大叔,求别再说。”
“除了你,我未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无论有无北斗大陆一事,我还是会选你。”
在销容记忆中,唯有记得销语一人,且是记得最牢最深刻。
得知真相那一刻,销语一脸无语,真不知该说什么话。
那两人一直说悄悄话,红袖公子调侃沈洛九打发时间:“看他们一直在聊天,洛九不吃醋?”
闻言,沈洛九甚是错愕惊讶:“我为何要吃醋?”
“看起来,他们甚是登对,且相识已久,关系亲密,洛九不是对销语有好感?为何不吃醋?”
若换作红袖公子,早就冲上前去,打断那两人的谈话。
梦中世界两世记忆,再有沈洛书与九辩合并,一切沈洛九最清楚不过:“不会,惊华莫不是忘记销语与销容,乃是同乡又是邻居?”
明明未爱慕过谁,红袖公子却煞有其事对沈洛九说教:“正是这种亲密的关系,才是洛九最大的障碍啊。”
这话让沈洛九听得一头雾水:“为何?”
愚蠢!简直比那个人还要愚蠢!红袖公子心生一阵怪异之感,好似突然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究竟是谁?
上一刻,沈洛九见红袖公子还是一副说教模样,下一刻,就看到红袖公子愣住,似还有疑惑与痛苦之意:“惊华?你这是怎么了?”
思来想去,红袖公子终是未记起那人是谁:“本公子好似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人是谁?惊华何时与人相识?为何我不知?”
一连三问,沈洛九对红袖公子口中之人,甚是疑惑。
答案卡在嗓子眼,红袖公子就是想不起来:“本公子……记不清了。”
见状,让沈洛九更加确定一件事:“惊华必定被人施下消除记忆的术法。”
这种快要记起,又记不起来的感觉,红袖公子真心讨厌:“洛九可知如何解开术法?”
一时半会,沈洛九亦无办法:“不知,消除记忆术法良多,一旦施术者高于我等,就无法替你解开术法。”
红袖公子一脸失望:“说来说去,本公子今生还是无法记起那人是谁。”
正巧,销语与销容谈完事情,隐约听到刚才之事:“公子一定要记起那人是谁吗?”
饶是机会渺茫,红袖公子还是想尽力去尝试:“是!本公子一定要记起来!”
“我记得白民国藏书阁,藏有不少术法古籍,红袖公子若答应帮我等一个小忙,届时必定让红袖公子进去寻找。”
明知答案如何,销容还佯装出一副与人商量的模样。
现今,红袖公子如一个溺水之人,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想都没想就答应:“好!本公子一定帮忙。”
红袖公子冲动行事,不见得沈洛九亦会如此:“不知销公子让我们帮什么忙?”
为免吓跑人,销容又岂会将事实说出:“不忙,待回到家乡后,我自会告知你们。”
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
瞧瞧销容这个老狐狸,这般熟练地坑人,就知是个中高手!
秉持看破不道破的原则,销语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闻言,沈洛九与红袖公子面面相觊,忽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飞越高山大海,彻底离开北斗大陆范围,后再飞行千余里,方才到达真正的白民国。
在梦中,沈洛九曾到过白民国,远不如身临其境般真实:“这里就是白民国?”
重回故土,销语何其欣喜:“是!乘黄,我们到家了。”
少顷,异兽乘黄从灵兽袋出来,看到熟悉的景色时,心中欣喜不比销语少:“终于到家了!”
离开白民国前,为保护白民国之人尸身,销语施法冰封整个白民国。
现今,解封之法仍由销语来:“待我解开冰封后,乘黄可去救活他们所有人。”
就算销语不那般说,异兽乘黄亦会如此做:“责无旁贷!”
只见销语双手飞快结印,术法笼罩着整个白民国,冰封渐渐化去,露出白民国原本面貌。
遍地尸体与鲜血,映入众人眼帘,周遭一切悉数被天雷所毁,形同废墟。
异兽乘黄一跃而起,所经过之处无不有飘雪落下,白民国之人伤势渐渐被修复,一个个死去之人,已然复生苏醒。
天上落雪,人们死而复生,天上地下仅此一场奇景。
待异兽乘黄重回销容身边时,已然化成一小团沉沉睡去,想来此法耗去不少修为。
所幸,异兽乘黄在白民国,恢复术法修为不是难事。
“这……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在四人中,唯一不知内情的红袖公子,显然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轻。
销容将异兽乘黄藏起,神情似有些淡然:“死人复生,如此而已。”
“死人复生?!白民国……果然如传闻中神奇!”
在此之前,白民国对红袖公子就是一个传闻,现今亲眼所见,心中暗叹太幸运!
自家兄弟一副无见过世面的模样,当真丢尽沈洛九的脸面:“惊华,收敛些,你的口水快流出来了。”
红袖公子用手帕擦嘴角,未发现任何口水,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洛九,你骗我?”
冰封已解,销语撤去术法,再转过头来看红袖公子:“不,公子刚才如同看到灵石般,若非沈公子提醒,流口水是早晚的事。”
被人当面说破事实,红袖公子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
为此,沈洛九拍拍红袖公子肩膀,以示作安慰:“惊华丢人不止一次,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妨?”
有兄弟如此,红袖公子只能怪当初识人不清:“洛九,你还不如不安慰我。”
一抹笑意现于沈洛九唇边:“有人安慰,总比无人安慰好,惊华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天真心聊不下去了,红袖公子一脸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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