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就剩红袖公子一个人不知道:“什么?为何本公子听不懂你们说的话?”
闻言,销语、阿化与九辩,三人相视一笑,谁都不曾回答问题,就让红袖公子在那里猜。
红袖公子最怕这种人人皆知,唯独自己不知的感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许是阿化良心发现,去厨房下厨给红袖公子做几道菜:“傻惊华吃。”
孰料,红袖公子一脸惊恐,一连退后三步:“蠢阿化……你是不是在菜里下毒?企图毒死本公子?”
好心当成驴肝肺,阿化简直比窦娥还冤:“……没毒!你刚才说饿,我就试一下做菜给你吃。”
一个从不下厨的人,突然下厨做菜,在红袖公子眼里,完全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你果真是蠢阿化?别是给别人假扮了。”
下厨做菜,已是阿化能做到的最低限度:“你爱吃不吃。”
隐约发觉阿化有些不悦,红袖公子立马上前哄几句:“吃!本公子现在就吃!”
明知菜色不好看,但阿化还是有几分信心:“傻惊华快尝尝。”
在白菜入口的瞬间,红袖公子连想死的心都有,当看到阿化异常发光的眼睛时,硬生生将白菜咽下去。
第一次下厨,阿化莫名期待答案:“好不好吃?味道怎么样?”
“……好……好吃。”红袖公子的声音有些沙哑,隐隐还有些心虚。
听到满意的答案时,阿化准备拿起玉箸夹白菜来吃:“那就好。”
平白无故当小白鼠的红袖公子,此刻眼疾手快的从阿化手中夺过白菜:“……还少一些酱油,让本公子去加一点。”
被糊弄的阿化,竟还真相信红袖公子的话,眼看着红袖公子拿着白菜进厨房。
进入厨房后,红袖公子迅速消灭证据,再重新炒过一道白菜出来:“阿化现在可以吃了。”
刚才那道白菜是出自阿化之手,之后再看到这道白菜,就可以很确定一件事:“傻惊华不必骗我,刚才那道菜应该很难吃,不然你为何要重做?”
说谎说得这般拙劣,连红袖公子都有几分尴尬:“……是,刚才的白菜,你盐下多了一些。”
“……果然!”下一刻,阿化转身就走,不管身后的红袖公子。
见状,红袖公子快步跟上阿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风火院就那么大,发生什么事情,销语与九辩都能知晓。
心情不错,连九辩都学会调侃销语几句:“阿化似乎不太开心,扶笙作为主人,不去安慰?”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恶趣味,销语偏生不如九辩的意:“不用,有公子在,阿化很会开心起来。”
有时候,九辩很羡慕红袖公子与阿化之间的兄弟情:“他们感情的确很好。”
这话从九辩嘴里说出来,她怎么好似听出别的意思?销语反问道:“教主大人似乎有些羡慕?”
现下无外人,九辩与销语真诚的坦白:“是,本座很羡慕。”
羡慕?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很羡慕兄弟情?怕不是有龙阳之好?
从销语前世到今生的记忆得知,九辩从未喜欢过女子,不怪她有此怀疑:“为何?教主大人与公子亦是兄弟,应当不用羡慕才是。”
“是,但惊华与本座,始终有着主仆之分,从未有过如此放肆的一面。”
与其说羡慕,倒不如说是嫉妒,因为九辩从未真正得到过,一是自身多疑性格使然,二是不愿交出真心真情。
真想不到,她会有与九辩如此谈心的一天,销语算是做一回聆听者:“只要教主大人愿意,何愁没有真正的兄弟情。”
可惜就可惜在,九辩不愿这般做,更不会这般做:“先不说这些事,七星阁有金丹修士,着实出乎本座所料。”
转移话题,这是她以前常用的老招数,别以为她看不穿,明明就是不愿意。
任她在如此腹诽,销语面上还是很凝重的模样:“七星阁,在武林门派中属于百年大派,出现几个能修仙的弟子,一点都不奇怪。”
“怪就怪在,七星阁隐藏此事太深,若非此番有人找上门,此事未必会被人知晓。”
七星阁,能预言天下事,以前就是九辩的心腹大患,现在有金丹修士坐镇,更想除之而后快。
时机掐得那么刚好,销语不信是偶然:“七星阁观星师闻名北斗,他们理应预料到有今天一劫。”
“本座之前对待七星阁还是太慈悲,不然怎会放任七星阁至今。”
连三门五宗都能被灭,区区一个七星阁,不足以让九辩放在眼里。
听九辩这语气,怕是再难容下七星阁,只要九辩未曾下令,销语就不会自作主张出手:“教主大人如今有何打算?”
“七星阁风头太盛,加之三门五宗被灭不久,我们先低调行事。”
蚁多咬死大象,九辩不愿与北斗大陆剩余的虾兵蟹将缠斗。
言下之意,就是先不动七星阁,再结合散沙一盘的北斗大陆,她并非不能理解。
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仅九辩会用,销语更会用:“是。”
几番闲聊间,九辩想起一件事:“十方镜中的异兽,情况可还好?”
十方镜,她已交给烛阴保管,所幸销语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异兽生机尚在,短时间内不会死。”
“扶笙应当知晓,这不是本座要的答案,将十方镜交给本座查看。”
饶是常伴在身边的下属,九辩对销语还是保留几分,未曾全然相信。
好在,烛阴取出十方镜之前,已经先用十方镜制作一个幻象:“阿摇莫慌,以九辩的修为,必定看不出什么。”
下一刻,销语佯装随手取出十方镜,其实是从烛阴手中拿过来:“教主大人请看。”
当九辩拿到十方镜后,随即用秘术查看十方镜,发现异兽乘黄还是半死不活的模样:“本座要异兽活着,希望扶笙谨记这一点。”
少顷,十方镜重回销语手上:“是!属下记下了。”
明知是强人所难,九辩还是选择去做:“本座不求异兽活蹦乱跳,但求不要如现在这般半死不活。”
异兽乘黄是她的任务之一,更是九辩与梦魔的交易,如何不重要?
于公于私,销语都会救异兽乘黄:“是,属下必定尽力而为。”
公事说完后,九辩再嘱咐销语几句:“再过五天就出发,本座希望扶笙保护好惊华与阿化。”
难得!真心难得!九辩亦有关心别人的一天。
如此有人情味的九辩,销语如何不惊讶:“是,属下必不会让教主大人失望。”
终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九辩不想销语死得太早:“还有,照顾好自己。”
莫名其妙就受到九辩的关心,销语觉得很不可思议,嘴上还是应下:“好。”
话说完之后,九辩离开风火院,返回狂杀宫。
“阿阴有无发现,自从沈洛书与九辩合作之后,九辩隐约受到沈洛书的影响,变得无以前那般凶狠、”
从前至今,九辩给销语的变化太大,她心中的不安就更多。
烛阴以男人看男人的目光,总是很准确:“哪又如何?九辩重生只为复仇而来,这个事实并不会改变。”
确实,现今沈洛书与九辩合作,事情正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综合眼下局势,销语亦到推动事情发展那一刻,随手以灵力发出一道传风符:“五天后,一局定胜负。”
那边接收传风符之人,必定会依照计划行事。
全程作为旁观者的烛阴,当然明白这道传风符意味着什么:“传风符,想来阿摇有必胜的把握。”
传风符,为女娲族风姓之人惯用的特殊术法,这个术法如其名,乃是凝聚一阵清风化字,来传递消息。
待接收之人看到后,传风符会迅速化为清风,从此消散于天地间,不留下任何痕迹。
闻言,销语如实与烛阴说明:“不,胜负在五五之数,明有九辩与沈洛书,暗有梦魔与扶辰。”
敌人如此多,烛阴从未胆怯,全因有销语这个合作伙伴:“无妨,你我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必要时可使用诡计。”
当面被烛阴泼脏水,她甚是无语,反正销语是绝对不会承认:“不,阿阴不正经,不代表我不正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摇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就连我的毒舌都学了去,哪里会不正经?”
奈何烛阴不惜自黑,亦要将销语拖下水。
黑她就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销语看烛阴的目光中,明显带有嫌弃意味:“我向来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孰料,烛阴脸皮更厚,不惜蹬鼻子上脸:“阿摇不与世俗同流合污,那证明愿意与我同流合污。”
到底谁给烛阴的脸?竟敢这样说,销语无语问苍天:“……”
不说话的销语,落在烛阴眼里,那就是默认:“可见,销语对我还是很有好感。”
若非看在朋友加合作伙伴的份上,销语早就将烛阴扔出风火院:“阿阴可以闭嘴了,谢谢。”
自从结识销语以后,烛阴的节操早就掉光了:“这可不行,我还想问一件事。”
如此话唠的烛阴,真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销语饮下茶汤化解怒气:“何事?”
无论任务开始,还是任务结束,烛阴都会去万事屋,每每看到销语始终孤独一人,心中多少有些疑问:“阿摇至今,可有过找伴侣的念头?”
她一向冷心冷清,哪里会知道烛阴的心情,销语如实回答:“不曾。”
在这一刻,烛阴在销语身上,隐约看到玉沫上神的影子,一样是这般冷心冷清:“为何?阿摇难道未对谁动过心?”
“不曾,师父当初选我接任族长一职,就是知晓我冷心冷清,遇事不会有私人感情。”
她无小爱,未必无大爱,销语多年一直尽忠职守,直至遇到子铃上神之事,这才有一丝犹豫与无奈。
一个从未对谁动心之人,烛阴深知这人的心是何其冷漠:“原来如此。”
以她认识的烛阴,应当不是多事之人,销语还是多问一句:“为何阿阴问我这些事?”
“我只是好奇而已。”这句话真与假,只有烛阴知晓,但心情不太妙,这个倒是事实。
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好奇这些事?反正销语觉得不太可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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