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三门五宗被铲除干净,这个消息在北斗大陆迅速传来。
“三门五宗被灭,必定又是那群魔修做得好事!难道魔长道消之期已到来?”
“连这些正道大门派都落得如此下场,那我们这些散修又当如何?”
“这不是还有落林轩?相信沈丹王必定能带领着我们卷土重来!”
“沈丹王说白就是一个炼丹师,修为就是到元婴初期又如何?还不是一个空有修为,不懂打斗的空架子?”
“话说七星阁预言,还有一个世外之人,正是解救北斗大陆的关键。”
“没用!世外之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存不存在尚是未知数。”
现今,北斗大陆前途渺茫,有人心中仍抱有希望,亦有人早已不抱任何希望,选择接受悲惨的事实。
三门五宗不复存在,仅剩一个落林轩,显然成不了什么大事。
加之,剩下还有几十个如散沙一般的小修仙门派,人数以及修为境界,更不能与焚天教匹敌。
武林门派二楼四宫六阁,全是一些会武功的武林人士,根本不能跟魔修过上几招。
除了七星阁,尚还让九辩有些忌惮以外,其他更是不足为惧。
北斗大陆的现状,正好印证七星阁预言,魔长道消之之期已来临。
是以,北斗大陆的人,均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焚天教内,魔修士气大振,就等着九辩一声令下,彻底颠覆北斗大陆。
狂杀宫,九辩坐于书桌前,认认真真看起书来。
九辩这一举动,莫说销语看不懂,就连踏星与残月两人都不懂。
眼下形势大好,一般人应选择乘胜追击,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看书?
“教主大人为何不趁机一统北斗大陆?”左右猜不出,销语干脆问个明白。
全然沉醉在书海的九辩,一手翻开书另一页,慢悠悠回答问题:“我在等一个人。”
一个人?莫不是说销语?九辩与销语有仇,她却幻化成一个男子模样,到九辩身边蛰伏。
按理来说,有一个许久未现身的敌人,且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换作谁都不能心安。
何况,销语出自白民国,属世外之人,若九辩与她一般,联想到预言上面,或许更不会饶销语一命。
一切终是她的猜想,九辩是不是这般想,还真不一定。
明知提问不一定会有答案,销语还是问九辩:“那人是谁?”
“扶笙想探听本座秘密?扶笙莫不是忘了教规?”九辩的视线仍停留在书上,淡淡的语气却有一丝威胁之意。
焚天教教规第一条,不得擅自猜度教主大人心思,更不可打听教主大人之事,违者受千刀万剐之刑。
“属下知错,还请教主大人责罚。”语毕,销语下跪在地,诚然一副认错的模样。
良久,九辩以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下方的销语:“念在扶笙初犯,下不为例。”
若换作旁人,说不定早已被拉下去受刑。
一是因为她与九辩有旧交,二是她办事甚合九辩心意,不然怎能如此轻易逃过责罚?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至今据宗门大比只有一个月。
奈何三门五宗被灭,宗门大比还能不能顺利进行,尚还是未知数。
一开始,她参加宗门大比,只是为了进阴阳界,查看有无梦魔的踪影。
过去两个月,她在渭九道探得一丝异兽气息,后经烛阴证实是梦魔。
参不参加宗门大比,对销语已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但思及那时会见到沈洛书,或许还是要去一趟。
原在看书的九辩,突然出声打断销语的思绪:“一个月后,乃是那群人计划好的宗门大比,扶笙可要去见识一番?”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现今三门五宗被灭,北斗大陆之人顾着各自逃亡,哪里还管什么宗门大比?
九辩有心提起,当真不是要看笑话吗?内心如此腹诽,销语面上却无甚表情:“教主大人以为,他们还会举行宗门大比?”
闻言,九辩放下手中书籍,转过头来看着销语:“以我了解的他,应当会举行宗门大比。”
他?应当说得是沈洛书,眼下是魔修多于正道修士,这算哪门子的宗门大比?
这回,销语未追问九辩那人是谁,而是回答之前的问题:“若真举办宗门大比,我应当要去瞧瞧。”
合上书籍后,九辩起身走向外面:“届时,本座必定给扶笙安排一个身份参加。”
她还有沈洛书给来的令牌,碍于如今伪装的身份,销语不便与九辩说明:“属下谢教主大人。”
走出狂杀宫后,九辩开始在四周逛一逛:“扶笙可信七星阁的预言?”
谈及七星阁的预言,销语不得不小心应对:“属下相信事在人为,不过适当借助预言之力,让敌人心生畏惧,从而达到不战而降的效果亦不错。”
听到这个答案,惹得九辩大笑几声:“以扶笙的智慧,在军队中当个军师是绰绰有余。”
销语保持脚步不缓不慢,始终跟在九辩身后两步之遥:“在凡人军队混挣银子,跟着教主大人是挣上品灵石,我当然选后者。”
上品灵石四字,让九辩忆起在风火院时,红袖公子被坑的画面:“本座差点忘记,扶笙原是一个财迷。”
一个人最怕无所求,如财迷这等对灵石有贪念之人,才能令九辩用得安心。
故而,销语向临沧学习,装一回财迷:“是啊,属下买下风火院一座宅院,花费三万中品灵石,委实让属下心疼好一阵。”
九辩接着往下说,连话语间充满笑意都浑然不觉:“是以,惊华就成了扶笙的冤大头?使劲坑惊华上品灵石?”
演戏,需演投入,她这不是不得已而为之?销语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真是瞒不过教主大人。”
“几块上品灵石的事,本座回头赏扶笙一些就是,今后莫要再坑惊华,省得惊华再来本座耳边唠叨。”
以红袖公子那唠叨人的功力,连九辩都招架不住。
她一个假财迷,比不得临沧这个真财迷,不过九辩自愿被她坑,销语岂有拒绝之理:“是,属下谢过教主大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九辩不再用我的自称,而是改为本座二字,想来这样更有教主的架势。
道路人烟减少,入目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道路呈上坡趋势。
此间,唯有销语与九辩,两人前行的步伐未曾停下。
除了狂杀宫与渝溪城,她还不曾到过这个地方,看风景与地形很似怀舟山。
心有疑问,销语向九辩求证:“教主大人,此处可是怀舟山?”
闻言,饶是九辩,都不能将面上的惊讶尽数隐去:“扶笙未来过此处?扶笙进焚天教两月有余,不应早将教中逛遍?”
她倒是想啊,但情况不允许,销语给九辩解释道:“我刚进焚天教,就遇见公子,此后为挣灵石,成为魔卫,至今无甚机会逛一逛。”
这下可好,让九辩这个听者,莫名有些心虚:“如此,本座就带扶笙,好好领略一下怀舟山的山明水秀。”
许是有了开头,销语再补上几句:“不只是怀舟山,还有鱼龙洲、元旬坡、东鹤谷,我都未曾去过。”
遇上这么一个下属,九辩内心别提有多无奈:“……行,本座都带扶笙去。”
自进焚天教后,她每天都在计划未来之事,销语哪有什么闲心去游玩:“属下谢教主大人。”
听来听去,均是那一句道谢的话,九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停!扶笙难道没有别的话?”
这是开始嫌弃她了?她还未嫌弃九辩性情多变呢!销语看着九辩的目光,显然多几分幽怨:“……教主大人不能嫌弃属下。”
“本座怎么会?在无外人的时候,扶笙无需与本座太客气。”
为不让下属的伤心,九辩昧着良心说谎,更知道说谎如此难。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别以为销语没听到九辩那生硬的语气:“我知道了。”
听到销语挤出四个字后,又没了下文,九辩莫名怀念相识之初,最起码销语不会如现今无趣:“……”
论将人气出内伤的功夫,销语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一路上,两人均无言,形成很怪异的氛围。
半个时辰后,怀舟山山腰,小鸟欢快歌唱,随处可见的花草树木,风景甚是美丽。
见销语不说话,九辩更不说话,导致憋了一肚子的话,憋屈得要死。
出来以后,她发现今天的九辩,心情比往常好上不少,变得很是活泼。
若不是她一直待在九辩身边,销语差点就以为九辩被人掉包。
一直保持无语的两人,均是各怀心思,谁却不曾出言打破。
“嗷!”一声虎啸震天,正从不远处传来。
见状,销语与九辩,两人相视一眼后,随即飞上前去。
一双如小灯笼般大的虎眼,正散发着惊人的凶光,老虎正迈开大步往前走,模样煞是威风凛凛,一点不负百兽之王之威。
当两人赶到时,正巧遇上老虎,显然已成为老虎眼中的猎物。
“怀舟山怎会有老虎出没?”焚天教就是九辩的地盘,却对这只老虎的出现,颇为疑惑。
啥?连九辩不知怀舟山有老虎?那她更不知道,销语别提有多无语:“我不知,我从未来过怀舟山。”
被区区一只老虎当作猎物,光是这一点,足以让九辩不爽:“……眼下先解决这只老虎。”
怀舟山,凭空出现老虎,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好似阿化突然出现在东江一般。
疑问甚多,她如今无空闲去深思,销语提着一把剑就向老虎砍去。
老虎,嗜血杀猎物,乃是天生性情,哪里会放过这一个送上门来的猎物?
一人一虎,打斗在一起,旁边还有九辩悄悄补刀。
不久,销语收获一张虎皮,一架虎骨,一双虎眼,回去能卖不少灵石,收获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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