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烛阴一口咬上销语手中那块桂花糕,模样似乎一点都不嫌弃:“味道好极了!”
她一时洁癖发作,嫌弃桂花糕上面有烛阴的口水,销语连忙将桂花糕递给烛阴:“给你。”
刚才,烛阴故意跟销语同吃一块桂花糕,全是为了报复一下销语的玩笑之言,不曾注意到别的事情。
九重天不似人间,不讲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好歹还是男女有别。
烛阴一个男子,与销语一个女子,同吃一块桂花糕,若在旁人眼里,就是过分逾越之事。
偏生销语与烛阴,两个当事人,谁都不曾注意到此事是何等亲密之事。
真不知该说这两人是反应迟钝,还是说两人不懂感情之事。
区区一块桂花糕,惹出来的小事就此过去,销语与烛阴谁都不曾在意。
一天后,狂杀宫,残月与寒羽在门前当值。
当销语走向狂杀宫时,忆起这是她第一次遇上寒羽与残月,往常大多与踏星当值,销语还不知这两人是何性情。
许是销语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明显让旁边的寒羽有些招架不住:“有事?”
寒羽语气中隐约有些不悦,似乎还有一丝嫉妒?
自从那天,她当着九辩的面,饮下焚心蛊茶后,就格外受九辩器重。
现今被人嫉妒,实在难免的事,销语神情一如既往冷漠:“无事。”
残月对销语的态度,与寒羽截然不同,大大方方任销语打量,面上未有一丝不悦,尊敬的向销语行礼:“属下见过右护法。”
右护法一职,本就高于魔卫两级,细细算来,还是魔卫的上级。
第一次,销语可以容忍寒羽的无礼,但绝无下一次。
她不在乎这两人是何想法,不代表她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见状,销语只点点头示意作罢,临踏入狂杀宫时:“寒羽散值后,自行去试炼堂,领杖责五十棍。”
下一刻,寒羽再忍不住,当面质问销语:“凭什么!?”
还未等销语说下一句话,九辩已经走出来:“目无尊卑之人,五十棍杖责还轻了一些,不如扔进毒窟一了百了。”
毒窟,那是焚天教用来饲养毒虫之地,人一旦进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寒羽被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向九辩磕头求饶:“教主大人开恩啊……属下知错了。”
其实,九辩知晓焚天教之中,还有不少人不满销语升至右护法,现今重罚寒羽去毒窟,正是杀鸡儆猴之计。
“寒羽怕是求错人,你该求之人是扶笙。”
闻言,寒羽向销语磕头求饶,连额头都磕红了一片:“……右护法,属下知错了,求右护法饶属下一命啊。”
向她求饶又有何用,九辩才是焚天教教主,她现今为一个右护法,还不是要听九辩之令行事?
九辩下令让寒羽去毒窟,她难道还能当面驳了九辩不成?
好不容易,她才获得九辩的信任,现今绝无因小失大的缘由,销语只能狠心一回:“不是人人犯了错,都可以被饶恕。”
一言敲定音,寒羽明知会死,胆子比之前更大上不少:“我们四人一同进狂杀宫,凭什么只有你一人升职,当上风光无比的右护法?凭什么!?”
问得好!销语还真能回答这个问题:“凭我对教主大人是忠心耿耿,更凭我的聪明才智,替教主大人解决刺杀各派掌门一事。”
“原来……刺杀掌门一事,竟由你去办,难怪……”技不如人,寒羽输得心服口服。
不只是寒羽惊讶,还有旁边的残月,听见销语说的事实后,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复。
很快,寒羽被宫外的龙牙卫带走,前往毒窟受刑。
狂杀宫魔卫四人,今后再无寒羽一人,仅剩踏星、残月两人而已。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右护法扶笙,正是负责刺杀三门五宗掌门之人,迅速在焚天教传开。
毕竟在此之前,九辩不曾有意公开,何人为此事的经办之人,焚天教之人自然不知。
经魔卫寒羽一事后,就算九辩不说,其他有心之人亦会查出到底发生何事。
如此一来,焚天教之人,再无一人敢如寒羽一般,敢明目张胆对她不敬。
不得不说,九辩这一招杀鸡儆猴,着实好使!
“扶笙,今后照看异兽之事,就由你一人负责。”语毕,九辩将魔力凝聚一面铜镜交给销语。
这算不算瞌睡来了,九辩就送来枕头?她正想查清囚禁异兽乘黄是何地方,九辩就将看守异兽乘黄的差事交给她。
为此,销语还是很乐意接下这份差事:“是,属下领命。”
“扶笙记住,切不可让异兽死去!其他随你如何处置。”显然,九辩不是很重视异兽乘黄。
不重视异兽乘黄?当初又为何要抢走?难道仅因为是梦魔的交代?
从第一世的情况来看,九辩应很渴望长生,为何如今得到异兽乘黄后,态度与从前截然不同?
得到铜镜后,销语迅速藏起,纵使心中很是不解,面上未显露分毫:“是,属下明白。”
“三门五宗掌门被暗杀,他们现今如一盘散沙,正是我教出手一举击破的好时机,此事还是交由扶笙来办。”
得了销语这么一个好助手,更无需九辩亲自出手铲除。
彻底灭掉三门五宗,九辩的胃口不是一般大,但九辩莫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销语需出言,探一探九辩的口风:“正道门派之中,均以落林轩沈洛书为主心骨,可需要下属代为除去?”
在销语提到沈洛书时,九辩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无需,沈洛书……本座另有安排。”
仅是那一瞬间,她已经看出一些事,想来九辩是知晓沈洛书,至于沈洛书知不知晓九辩,这个不好说。
做一个听话的下属,当然是销语现今要做的事情:“是,属下知晓。”
七星阁的预言,所说的世外之人,九辩多少有些忌惮:“还有,派人盯紧七星阁,本座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就在销语低头时,唇边染上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是,属下必不让教主大人失望。”
一连交代三件事后,九辩挥手让销语退下,侧卧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当她踏出狂杀宫门时,销语发现此刻守门的魔卫,已变成残月与踏星二人。
“属下见过右护法。”残月与踏星,一同半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事情刚过去不出一炷香,明显能听出这两人对销语是又敬又畏。
如此正好,能省去销语很多麻烦事:“免礼。”
斩月堂,以徐长老为主,负责调动焚天教人手。
一盏茶后,销语来到斩月堂,却看到另一个画面,徐长老正被晚媚长老保住,一张俊脸已是红彤彤如苹果。
一不小心遇上,晚媚长老与徐长老的好事,她要不要默默走掉?
就在销语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偏生被一道很是妩媚的女声拦下:“右护法,要去何处?”
既然被人发现,她不好再走掉,销语随即迎上晚媚长老:“我有事找徐长老商谈,不知可会打扰到晚媚长老?”
闻言,晚媚长老松开徐长老,直直向销语走来:“老娘几时都说,你比那三人有趣得多,这不,右护法连升两级,老娘该恭喜右护法才是。”
晚媚长老与九辩相比,明显是前者,让她更害怕,偏生销语又不知害怕什么:“谢晚媚长老吉言。”
晚媚长老故意以食指挑起销语的下巴,一双美目尽显挑逗之意:“右护法长相虽一般,架不住性子有趣,勉强能入老娘的眼。”
她这是被一个女子调戏了?感觉似乎不太好,毕竟销语没有断袖之癖:“晚媚长老请自重。”
光是撩一个徐长老,晚媚长老好似不够,这会遇到送上门的销语,怎么都不会放过:“自重?老娘从不知何为自重,不若右护法教教老娘?”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现今总算领教到,销语迅速退后三步:“我还有要事与徐长老商谈,还请晚媚长老回避。”
“……罢了,今后还有很多时间。”语毕,晚媚长老还冲销语抛一个媚眼,方才离开残月堂。
在晚媚长老走后,销语长舒一口气,她不是第一次在晚媚长老面前吃瘪,偏生每次都让晚媚长老欺负个正着。
这一刻,烛阴莫名很爽,全因甚少见到有人能让销语吃瘪。
与此同时,徐长老与销语的心情一般,正了正声色道:“谢右护法替我解围。”
徐长老,为焚天教众多长老中,长相最为俊美,且最为年轻之人。
往常,必定常受到晚媚长老的调戏,她经此一次,最是能理解这种感觉。
她敢确定,若她再晚来片刻,指不定徐长老已经被晚媚长老吃了。
销语扬扬手,表示不在意:“徐长老无需客气。”
经晚媚长老一事后,让徐长老对销语有几分好感:“未知右护法来此,有何事?”
“还望徐长老派人暗中监视七星阁。”一句话简单明了,销语相信徐长老不是蠢笨之人,应当能听得懂其中深意。
能当上一堂长老,徐长老自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右护法放心,我稍后就派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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