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有魔气?人为占绝大因素,而非自然形成。
销语转过头来,向沈洛书等人明说:“实不相瞒,昨天到落林轩找我寻仇,正是魔教之人,我怕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昨晚暮色朦胧,沈洛书为看清来人的面目:“魔教?那人是谁?”
九辩一走,村民就染上疫病,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反正销语不信:“焚天教教主九辩。”
闻言,沈洛书眉宇间难掩忧虑之意:“销姑娘何以惹上这人?”
丹广村村民只是,说来算是为她所连累,销语又怎敢再将沈洛书扯进来:“终是我与九辩恩怨,沈公子莫要问为好。”
那些话,刑长老亦听到,只是想法与沈洛书不同:“事到如今,我等该想出治病救人之法。”
疫病源于魔气,解决魔气后,再解决疫病,必会容易许多。
是以,销语将她自身的想法与众人说:“我观村民体内有魔气,想必那就是疫病的根源,只要解决那点魔气,一切迎刃而解。”
若非刑长老受销语提醒,还真未发现村民身上有魔气:“果真如此!且魔气从村民心脏向外蔓延。”
沈洛书乃是学医之人,深知心脏为人体,最重要的脏器:“魔气根源在心脏,九辩此计,果然狠毒。”
魔气驻扎在心脏,村民随时有可能魔化,成为九辩的杀人利器。
到那时,就算她不杀村民,其他名门正派,亦会将魔化的村民逐一杀死。
简单来说,九辩要销语背负他人血债,偏生她不会让九辩如愿!
玄玉笛被销语从身后抽出,仙乐般的净魔乐响起,纯白的灵力散布整个丹广村。
身染魔气的村民们,无一不感到头疼欲裂,却又求死不能,实在痛苦。
见此情形,沈洛书与刑长老等落林轩弟子,均将目光投于销语身上,显然对销语的作为感到好奇。
良久,灵力一经撤去,三百余名村民身上的魔气,纷纷从心脏处飞出,后又彻底在空气中。
“现已净化魔气,沈公子可以放心医治疫病。”
她终是耗去一些灵力,销语小脸显得有些苍白,但不碍事。
从阿含山相见,沈洛书知晓销语并非寻常人,此次更亲眼见到,仍难免惊讶:“销姑娘快坐下歇息。”
凭一己之力,净化众人的魔气,落在刑长老眼里,是何等惊人之事:“我观销姑娘的修为,恐怕已在元婴前期?”
销语本身毫无修为,有高深修为之人是她,为此,含糊答一句:“嗯……”
要知道,刑长老修成元婴初期,就已经花费四百余年:“未知销姑娘花费多少年,修成元婴初期?”
北斗大陆,不同于她之前所穿越的异世,元婴修士已然算得上高手一名。
待销语思量片刻,方才轻飘飘回一句:“大约两百余年。”
“两百余年!?销姑娘当真是天才!”刑长老看销语的目光很是炙热,仿佛那颗收徒之心又燃起。
当初,沈洛书能做落林轩大师兄,除了炼丹天赋奇高,还有修炼天资甚高,堪堪用三百余年,方才修成元婴初期。
听闻销语仅用两百余年,修成元婴初期,沈洛书内心的惊讶,不少于刑长老。
凡人修仙,与她修炼不同,能全然吸收天地灵气,
莫说上仙品阶,就是上神品阶,凭她如今的修为亦可做得,只是她一贯不爱被戒律束缚。
故而,未被封为上仙或上神,只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一族之长。
思绪飘得甚远,待销语回过神来时,沈洛书等人已去给村民诊脉治疗。
魔气一经被除去,刑长老出手救治村民,变得容易许多。
疫病,变成一些小病痛,谈不上什么厉害的大病,只能说此事,属有惊无险。
村民的病症,慢慢稳定下来,沈洛书与销语回到落林轩,剩下由刑长老等多名弟子善后。
松音房,茶香满室,仅余沈洛书与销语两人。
“销姑娘与九辩的恩怨,在下本不便多问,只是事关村民与落林轩弟子,在下希望销姑娘能坦诚相待。”
于情于理,沈洛书还是决定问一问销语。
要她坦诚相待,谈何容易?且不说白民国之人长生不死,就说异兽乘黄之事,足以让整个北斗大陆所觊觎。
再有,旁人寻仇,尚还不祸及家人,而九辩此人寻仇会连累无辜。
试问销语怎敢与沈洛书说清前因后果:“不可!丹广村村民之事,沈洛书有目共睹,若我将那些事与沈公子说,无疑是害了沈公子。”
“可是……在下与销姑娘乃是朋友,朋友有难,在下岂能不帮?”
当沈洛书听到销语拒绝那一刻,心底无端生出一丝怒气。
饶是沈洛书与九辩面容一般无二,在销语眼中,却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人为善,一人为恶:“我将沈公子当朋友,更不愿意告诉沈公子。”
几经劝说,沈洛书仍无法得知真相,心底的怒气渐渐转变为担忧:“罢了……在下不会再勉强销姑娘。”
前世,九辩凭一人之力,屠尽白民国之人的事,她深知此人手段狠辣。
若她真将那些恩怨,告诉沈洛书,九辩当年能杀一国之民,现今就能杀光落林轩。
为免沈洛书牵涉其中,销语只能选择不说:“待三个月时限已到,我就会离开落林轩,如此一来,便能避免九辩对落林轩下毒手。”
饶是发生丹广村村民之事,沈洛书并无赶销语离开的打算:“销姑娘,你明知在下绝无此意,为何还要……”
“三个月之期,乃是我与沈公子一开始的约定,我自要遵守约定。”
话语间未完之意,销语自然明白,但落林轩终非久留之地,因为她还有任务去做。
闻言,沈洛书只将一瓶复灵丹递给销语,之后再未发一言,想来是有些不悦。
三个月,已过去八九天,销语暂住在落林轩的时间,不会太长时间:“谢沈公子的好意。”
见沈洛书不愿说话,销语随即走出松音房,往六曲房的方向走去。
沈洛书看着远处的背影,目光中尽是无奈又担忧之意,一切随着长叹而藏在心里。
六曲房,与青黛房无甚不同,销语坐于榻上盘膝打坐,以恢复失去的灵气。
直至掌灯时分,刑长老率多名弟子,从山下回溪阳山松音房复命。
任刑长老将周围看个遍,不曾看到那抹白色身影:“怎不见销姑娘?”
谈及销语,沈洛书的身形,明显有一瞬间僵硬:“销姑娘回六曲房,山下村民情况如何?可曾追查到村民染病的原因?”
刑长老终是比沈洛书大上几年,一眼看出沈洛书不对劲:“旁人或许不知,丹王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变得话多起来。”
偏生沈洛书嘴硬不承认:“刑长老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可曾追查到村民染病的原因?”
见沈洛书这般无趣,刑长老亦灭了调侃的心思:“有,村民染病源头就在水井之中。”
“九辩命人在丹广村手中投毒,其目的必定与销姑娘有关。”
饶是沈洛书不知九辩与销语有何恩怨,不难猜测其中的缘由。
这些年,焚天教作恶多端,一直是正道门派的心腹大患。
教主九辩为人狠辣,更是许多正义之士的眼中钉,肉中刺,众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思及销语,沈洛书心生一计:“我们或许连同诸位同道,一同剿灭焚天教。”
“哪有这般容易?北斗大陆的魔修均出自焚天教,且人数与我等正义之士相当。”
刑长老多年不出落林轩,还是知晓外面大概的情形。
在铲除焚天教一事上,沈洛书承认有私心,但更多的是为了保全大家性命:“无妨,我有一个计划……”
一个时辰后,刑长老方才从松音房离开。
剩下沈洛书一人在房中,独自品茶对弈,眼神有些深沉。
“大师兄……我回来了!!!”一位俊朗少年直奔松音房而来。
来人不必猜,沈洛书知晓是财迷临沧:“事情可是办妥了?”
“当然!我办事,大师兄放心!”临沧将两个乾坤袋,放在桌上任沈洛书查看。
一个乾坤袋,有一千万上品灵石,还有一个乾坤袋,有六百万极品灵晶。
比沈洛书预期的效果更好:“不错”
显然,这不是临沧想听到的话:“大师兄,我的灵石……”
沈洛书取来另一个乾坤袋,将五百万上品灵石装进其中:“拿着。”
财迷本性,一贯爱财,临沧拿到乾坤袋,面上自然是笑嘻嘻的模样:“谢谢大师兄。”
说好三七分,沈洛书给临沧的灵石,还多上一些:“自家人不必客气。”
当初下山卖丹药,临沧差点没将香附宫搬空,此后更是大为宣传,这才挣到这么多灵石灵晶:“好!”
下一刻,沈洛书很直白的撵人:“时候已然不早,临沧可回房歇息。”
为了挣到灵石,临沧拼死拼活,简直比种草药还累:“说得是,大师兄好生歇息。”
心满意足的临沧,比寻常的时候,走得更为潇洒,根本不曾发现沈洛书心中的忧虑。
沈洛书心中有两件忧虑之事,一是担心销语被九辩伤害,二是担心计划不成功。
让本就身体虚弱的沈洛书,病情又加重一些。
第二天清晨,沈洛书因身体虚弱,暂时不能下榻,咳嗽不止,脸色比寻常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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