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获得长生吗?”一道略带诡异的男声问道。
饶是周围漆黑一片,还看不见对方模样,蓝衣男子还是爽快的说道:“当然!”
又听见那道男声说道:“那好!我成全你这个愿望,在此之前,只需你答应我一件事。”
蓝衣男子心中有许多疑问,却还是继续与那人对话:“什么事?”
“只需你寻出他们长生不死的秘密,且让他们彻底死去,我便满足你这个愿望。”
那道男声说得极其轻巧,仿佛人命在其眼中,如蝼蚁一般。
在长生与良知之间,蓝衣男子很理智的选择了后者:“他们是谁?我又为何要杀他们?”
“他们……是我的仇敌,更是我容不下的存在!若你要长生不死,就必须杀死他们。”
那道男声一步步引导蓝衣男子,好让蓝衣男子掉进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不,我与他们无冤无仇,若我要达到长生,就必须杀人染血,那我情愿不与你合作。”
蓝衣男子很是心善,在长生不死这么大的诱惑面前,还是未有丝毫动摇。
那道男声似乎还不死心:“那好,我改变一下条件,只需你将他们的异兽乘黄偷出来即可。”
杀人与偷盗,任蓝衣男子选其一。
少顷,蓝衣男子已然做出选择:“我答应你,只是他们是谁?”
“很快,你便会知晓……”
那道男声消失后,蓝衣男子猛然睁眼,却发现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入眼处,均是白茫茫一片,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高耸入云端的雪山,天地混为一色。
不远处走来一位手持油纸伞,白衣白发的妙龄女子:“风雪渐大,公子何不随我去躲一躲?”
本是男女有别,但是风雪有加大的趋势,蓝衣男子顾得不那么多:“在下先行谢过姑娘美意了。”
“区区小事,公子不必客气。”那女子将蓝衣男子遮于伞下,之后更是将蓝衣男子带回家。
一路上,蓝衣男子从那位女子口中,了解到很多该地的事情。
“我们这少有外人来,公子算是我家第一个客人。”
回到家后,那位女子招呼蓝衣男子坐下,还拿来一壶酒。
蓝衣男子从未来过此地,更未听闻此地的名字,不禁想起梦中那人所说之事。
将酒壶放于爵上温之,那位女子发觉蓝衣男子有些走神:“公子在想何事?”
“我因迷路才误闯到此,不知可有出去的道路?”
梦中之事,蓝衣男子自不会与那位女子明说,这才,用其他的话题来掩饰一二。
那位女子思量片刻,方才回答:“或许有,只是我不常外出,恐怕要去问一问邻居的大叔。”
闻言,蓝衣男子心中大喜,面上却未曾显露:“如此甚好,在下谢过姑娘之恩。”
那位女子抿唇一笑,眉目间似有无奈之意:“公子左一句谢,右一句谢,当真客气。”
“不,姑娘为主,在下为客,在下能得姑娘亲自招待,理应答谢。”
本是带着目的前来,蓝衣男子还得佳人招待,更不好失了礼仪体统。
或许是风俗习惯不一的情况,那位女子并不能理解:“无妨,这里无那么多讲究,公子随心而为便好。”
“罢了,在下今天幸得姑娘相救,未知姑娘可愿,结交在下这个朋友?”
初次见面,让蓝衣男子对这位姑娘心生好感,故而,先行提出结交之言。
那位女子很是欣喜:“自是愿意!公子可是我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正好梅花酒已温好,何不以此庆祝一番?”
佳酿倒入酒杯之中,杯中还有如雾白烟升起,光是酒香,就足以让人嘴馋。
一杯梅花酒下肚,蓝衣男子只觉全身暖和:“醇香而不烈,果然好酒!”
“公子既然觉得好,不妨再喝几杯。”那位女子又倒满一杯酒,还递到蓝衣男子面前。
一连喝了三杯,蓝衣男子喝得很是痛快:“喝酒不宜贪杯,在下喝过三杯已足够。”
恰巧,刚才的鹅毛大雪,已转为小雪纷飞。
“风雪已然减小,公子随我去问一问隔壁大叔,从这里出去的路。”
为此,那位女子特意寻来两把油纸伞,另一把则递给蓝衣男子。
不知为何,蓝衣男子竟希望别那么顺利,口是心非的说道:“好。”
白雪皑皑的雪地上,蓝衣男子与白衣白发的女子同行,如一幅美好的画卷。
敲响隔壁大叔的大门,那位女子还在门外明言:“大叔,我有一个朋友误闯进来,特意来问有无出去的路。”
“呀”大门已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同为白发且黑衣的年轻男子。
看模样,比那位女子大不了几岁,用大叔来称呼此人,当真是不该。
“误闯进来?此地终年无外人出入,你且说说是如何进来?”显然,此人不如那位女子好糊弄。
无奈之下,蓝衣男子只好如实相告:“说来惭愧,我本是出来游历,见天色已晚,便到偏僻山谷歇息,梦醒之后,已然站在这里。”
“是,我刚才在雪地见公子孤身一人,便将公子带回来。”
那位女子生性单纯,更藏不住事情,有什么便说什么。
“如此说来,公子患有梦游之症?”语气中三分是疑问,七分是怀疑,黑衣男子不禁打量起这位蓝衣男子。
连蓝衣男子本人,都不知晓是如何进来,若非记得梦中之人所说之言,怕是到现在还糊里糊涂:“应该是,在下不确定。”
“此地与世隔绝,若公子要离开,只怕要费些功夫。”
那位黑衣男子是何等的厉害,寥寥几句话语间,已然看出蓝衣男子在说谎,却未道破。
这下,就算蓝衣男子是傻子,都能听出此人的刁难之意,何况蓝衣男子不是傻子:“希望公子指点一二。”
“指点称不上,只是你要翻过这座雪山,再度过北面的大海,方能回去陆地。”
语毕,黑衣男子则回去关上大门,再不见任何人。
先要登山,还要度海,蓝衣男子听起来就不容易:“路途竟如此遥远?”
那位女子怕蓝衣男子心有不悦,故而耐心解释:“隔壁大叔脾气古怪,公子莫要计较。”
“不会,若路途真如此遥远,在下恐怕要多叨扰姑娘几天,想出周全的计策才行。”
在完成与梦中之人的交易前,蓝衣男子采用拖字决。
许是孤独惯了,那位女子对于蓝衣男子要留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那真是太好了!就算公子住上十天半个月,都不成问题。”
“姑娘说笑了。”嘴上虽是如此说,但蓝衣男子的行动却不是这般。
转眼两个月过去,蓝衣男子已然做好度海的木筏,连路上吃的干粮都准备。
当然,蓝衣男子还寻到梦中之人所说的异兽乘黄。
这个万籁寂静的晚上,正是蓝衣男子行动之时,用事先制作好的迷药,喂给异兽乘黄服下。
蓝衣男子一手扛起晕倒的异兽乘黄,一手拿起度海的木筏,腰间还绑着几袋黍作干粮。
一路狂奔,越过雪山,来到海边,快要离开之时。
那位白衣白发的女子,与白衣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将蓝衣男子拦下。
“公子来此,果然是别有目的,若非大叔相告,我至今恐怕还蒙在鼓里。”
相识两月有余,那位女子原以为今晚这一幕不会发生,奈何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长生不死,乃是蓝衣男子一直想要研究的事,当梦中之人提出合作时,心中已有些动摇:“我与那人有约定在先,不能不照做。”
不只是一人,还有同党,这是黑衣男子不曾想到的事:“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更不曾见过他,他只是要我将异兽乘黄偷出来。”
闻其声,而不见其人,这是蓝衣男子很疑惑的地方。
说谎有一就有二,那位女子已不在相信眼前之人:“若公子未见过那人,又怎知那人要你做何事?”
“是真的,我与那人是在梦中相见,从始至终,未知那人是何模样。”
虽然知晓开头有些怪异,但是为了能长生不死,甚至研究长生不死的秘密,蓝衣男子还是选择同意合作。
得到重要消息后,那位女子以一剑捅进蓝衣男子的心脏:“为了保守秘密,我只好杀了你,公子……莫要怪我。”
就这般,蓝衣男子命丧于那位女子手中,死前心有不甘与怨气。
一是不甘心就此死去,二是怨梦中之人始终未出现。
正是此人带着怨气与不甘死去,竟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
重生归来的蓝衣男子,已然换作一袭红衣,右眼角下还多了一颗朱砂痣,不仅改了名字,性情与从前亦有很大不同。
红衣男子创立一个新门派,做尽前世不敢做之事,活得很是肆意。
几经艰辛,红衣男子寻到当初那座雪山,还杀光那里所有的人,抢来异兽乘黄。
那位白衣白发的女子,这一次更是死在红衣男子手中。
长生不死,于红衣男子而言,不再是难事。
只是,红衣男子无论前世还是重生后,都无法得知那个梦中之人是谁,好似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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