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乃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白家军中上下举杯同欢,四大才子更是齐聚于此。
“许久未见,我来敬衍生一杯。”汤子航特意从汤府赶来,只为与白衍生见一面。
他一向不爱饮酒,但是今天这等欢庆节日,小酌几杯倒是无妨,白衍生拿起酒杯回敬汤子航:“干杯。”
难得欢聚一堂从,顾泽雨心中高兴,这一高兴就爱敬酒:“衍生,喝酒!”
敢情兄弟几人要轮流来敬酒,所幸白衍生酒量不会如此浅,又满上一杯酒来喝:“喝!”
自不再去胭脂楼之后,晋汉秋再未喝过酒,这烈酒一入喉便咳嗽几声。
顾泽雨轻拍晋汉秋的后背,还不忘调侃几句:“不见素娘,汉秋竟连酒都喝不得?”
“你说什么胡话!?”汤子航向顾泽雨甩一记眼刀,示意莫要再提起素娘此人。
与素娘那些事已是过眼云烟,晋汉秋心中再不会起任何波澜:“无妨,我已有半年滴酒未沾,眼下突然喝这些烈酒,多少有些不适。”
放下方得自在,他看晋汉秋已不在乎那些往事,白衍生再次满上一杯酒敬晋汉秋:“我干杯,你随意。”
晋汉秋举杯小酌一口,便放下酒杯,注意力全在围绕篝火而欢歌的士兵上。
忽然,前方响起一阵热闹的欢呼声,原是白敬之骑着白虎踏雪前来,好不威风。
骑在虎背上的白敬之,还不忘向远处的白衍生打招呼:“衍生,大哥来看你了,高兴吗?”
莫看他这位大哥为人严肃,可如今这副模样却平添几分憨气,白衍生唇边染上一抹无奈的笑意。
待白敬之从虎背上下来,白虎踏雪先来到白衍生身旁,用圆圆的脑袋蹭了蹭白衍生,很明显的撒娇意味。
仔细想想,已有数月未见白虎踏雪,还真是怪想念,白衍生手抚上白虎踏雪的大脑袋,重新摸到暖暖又松软的毛发,心中莫名感到满足。
“衍生,大哥还在这。”白敬之一个弟控,被白衍生无视自是不满。
听白敬之那话语尽是幽怨之意,如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白衍生少不得要哄一哄:“大哥快来喝酒。”
白敬之环顾一周,都不见白恒的身影:“爹为何不在此?”
“中秋佳节有宫宴,爹自要去赴宴。”桌上摆着几道美味菜肴,白衍生从中择几样喂给白虎踏雪吃。
那些菜很合白虎踏雪的胃口,每吃完一块就眼巴巴等着吃下一块,如同一只小馋猫。
白敬之得知青越帝找上白衍生,还未知晓具体为何,少不得会忧心忡忡:“衍生,那位帝王为何会突然找你?”
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才将青越帝那些话传回圣上凤渊耳中,现在连白敬之都已知晓此事,白衍生漫不经心的回答。
“青越帝要与圣上见面,需要我从中传话,所以青越帝来找我。”
白敬之从京城赶来,一是为了确认白衍生的安全,二是为了共度中秋佳节:“仅是如此简单?”
本来就是两位君王之事,与他无甚关联,白衍生极其认真的看着白敬之:“是,大哥莫要多虑。”
闻言,白敬之方才放心下来:“那便好,趁着爹不在,你我兄弟要喝个痛快!”
又一个来劝他喝酒,白衍生自不好拂了他们的意:“就依大哥所言。”
不知白敬之从哪里拿出两个大碗,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坛,还倒满两大碗酒:“衍生,喝一个。”
他先前与兄弟们喝酒是用酒杯,现在与白敬之喝酒换成大碗,这是要将他灌醉的意思?
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白衍生表面上端起大碗喝下一整碗酒,实则已用灵力将体内的酒精悉数排出。
一大碗酒下肚,白敬之深觉畅快,又满上两碗酒,拉着白衍生喝个痛快:“再喝!”
陆陆续续,白衍生与白敬之喝了不下十几碗酒,愣是将一坛酒都喝光。
白敬之那张俊脸已是微红,眼神亦有些迷离,随后又开封了两坛酒:“衍生,我们再喝!”
再来看看旁边的白衍生,如无事人一般,毫无醉意且脸不红:“大哥,你已经醉了。”
“不……我没有醉,我们继续喝酒。”白敬之直接捧起酒坛,拼命往嘴里倒酒,模样比大侠还要豪气。
事到如今,唯有奉陪,白衍生如白敬之一般,举起酒坛喝酒,中间未见停歇,仅是一盏茶的时间,已将一坛酒喝光。
白敬之喝到半坛酒,突然就倒在桌面上,还睡得极其香甜。
一如之前那般,白衍生丝毫未显醉意,看见醉得一塌糊涂的白敬之,只能无奈的叹气。
“衍生……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未醉……嗝。”说到后面,顾泽雨还打了一个嗝。
酒已喝得七七八八,桌上菜肴亦被白虎踏雪全部消灭,可谓是吃饱喝足。
为此惊奇又何止顾泽雨一人,还有汤子航与晋汉秋两人。
“对啊,今天喝的全是烈酒,衍生这酒量已是海量了。”如此好的酒量,试问有谁敢找白衍生拼酒?反正汤子航自认喝不过。
当他以灵力将酒精排出体外时,喝酒便与喝水无异样,是以,白衍生刚才喝的是几坛水:“过奖。”
莫说是现在,就算是半年前,晋汉秋都不敢喝如此多烈酒:“衍生如此海量,真是深藏不露!”
有他那样的作弊方法,轻轻松松便能做到千杯不醉,只不过白衍生不会与人明说:“时候已不早,还是尽早歇息为好。”
整个白家军营已是醉倒一片,意识尚还清醒只有以上三人而已。
还未等三人起身回营帐,岂知三公主凤语桐来得凑巧,还截下白衍生一人。
“衍生,本宫特意从宫里赶过来看你,你开心吗?”
偏生汤子航、晋汉秋与顾泽雨三人离去前,还用眼神示意白衍生自求多福。
兄弟一场,眼下这等关键时刻却他而去,要他们何用?白衍生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天黑会有危险,公主怎敢孤身前来?”
“衍生在关心本宫?”三公主凤语桐模样十分俏皮,就与普通的女儿家无异。
一觉醒来,烛阴恰巧看见这般画面,那对剑眉不自觉皱在一起,连语气中都带了一丝不悦:“女配怎会来此?”
烛阴问他?他要去问谁?白衍生只能回两个字给烛阴:“不知。”
良久,三公主凤语桐未等到下文,便鼓起勇气问白衍生:“衍生,还有半年便到期限,本宫并不反对你成为驸马。”
平白无故说婚约作甚?他可无意驸马之位,白衍生那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然后?”
“本宫心悦衍生,想与衍生结为夫妻。”女子本该矜持些,可三公主凤语桐不想再等,直接向白衍生说明心意。
心悦他?莫不是在开玩笑?白衍生不假思索便拒绝:“承蒙公主厚爱,我一无功名,二无军职,实在配不上公主。”
婉言拒绝比直接拒绝,更容易让人生气,三公主凤语桐面容冷漠,连语气都有些讽刺意味。
“白衍生!为了拒绝本宫,你连这等自贬之言都说得出口,真是好得很!”
未来还有许多事要做,他断然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女配身上,白衍生唯有彻底拒绝女配,让女配死心对双方都好。
“我白衍生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何德何能配得上身份尊贵的三公主?”
在三公主凤语桐眼中,今天的白衍生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只当是表明心意将白衍生吓坏的缘故。
“何谈配不配得上?你我自小便订下娃娃亲,若非本宫先前做下那件糊涂事,说不定本宫已是衍生的妻。”
他到底哪一点让女配心动?他改还不行么?白衍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原因:“我不喜欢你。”
世间最能伤人心之事,莫过于我爱你,你却不爱我。
那痛彻心扉之感,重重压在三公主凤语桐心间,红唇扯出一抹苦笑:“没关系,总有一天,衍生会喜欢我。”
好生难缠的女配!他连话都说到如此地步,女配还是深情款款的模样,难不成这个女配喜欢受虐?白衍生思及此,脸上冰冷的神色更添几分。
“公主未免太过自信,从前不会发生的事,今后更不会发生。”
三公主凤语桐那吹弹可破的小脸上,流下一行清泪,当真是我见犹怜:“……为何?难道是本宫不够好?”
虐女配,虐到女配哭,再如此下去,他都要快不忍心了,白衍生把心一横,说出那诛心之话:“我已有心上人。”
一颗真心瞬间碎成粉末,三公主凤语桐顾不得公主仪态,直接质问白衍生:“是谁!?”
当浓浓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白衍生十分深情又痛苦不已:“佳人已逝,公主又何必再问。”
情敌已死,让三公主凤语桐感觉还有一丝希望,顿时是又哭又笑:“衍生如此痴情,让本宫好生感动。”
凡间女子情绪都这么容易失控么?他看女配又哭又笑的模样,当真是瘆得慌,白衍生背过身去,不再看女配。
“天色已晚,公主在此暂住一晚,明天我会命人将公主送回宫。”
不知为何,三公主凤语桐很想用温暖的怀抱,驱散白衍生心中的伤感,现实还真的那般做了。
女配突然之间投怀送抱,莫不是被他虐傻了?白衍生本要挣脱女配的怀抱,却不料女配越抱越牢,根本出不来。
这让旁边的烛阴心生不满,就好似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般,二话不说施法让女配陷入昏睡。
他终于挣脱出来,白衍生转过头来却看到女配昏倒在地,饶有趣味的看着烛阴:“阿阴不打算怜香惜玉?”
若非白衍生被女配牢牢抱住,烛阴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女配:“她不配。”
烛阴本就毒舌,还不会怜香惜玉,怪不得至今未有夫人,白衍生略施灵力将女配安置在某一个营帐中:“没想到阿阴会用神力帮我。”
“举手之劳而已,阿摇不必感谢。”当烛阴看到白衍生脱离女配魔爪那一刻,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他怎么听出烛阴有些暗喜的意味?白衍生如今看烛阴是越来越不对劲了,一点不似从前那般毒舌高冷:“阿阴,你想多了。”
“……是吗?”烛阴后面还干笑几句,以掩饰面上的尴尬。
完了!先前是女配不对劲,现在连烛阴都变得很奇怪,看来这人间真不能久留,白衍生已做好加快完成任务的准备。
良辰美景当前,赤衣美男与紫衣美男相对而站,让人产生美人如斯,景美如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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