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文人才子比拼大赛即将开始,今年的参选名单里有四大纨绔之名。
莫说是京城里的百姓,就连整个古夏国的百姓,都不太相信四大纨绔的实力。
是以,最近街上总有三三两两的百姓聚在一起,都在言论此事。
“你们说四大纨绔究竟在搞什么鬼?如才子大赛这等需有真才实学的比拼,哪里是四大纨绔能去胡闹?”
“他们去了就是纯属丢人,几个纨绔子弟而已,肚子里哪有一点墨水?”
“那可说不准,听说四大纨绔之一晋汉秋与胭脂楼花魁素娘琴瑟合奏,听说那首乐曲还很不错。”
“那不还是到吃喝玩乐上面,要知道音律仅是君子六艺中一门而已,音律了得,未必便有真才实学。”
百姓大多数的意见,都是不看好四大纨绔,毕竟四大纨绔过去仅是纨绔子弟的形象,想让百姓重新认识四大纨绔是难上加难。
在弹奏古瑟这一件事情上,晋汉秋确实得到素娘的另眼相待,只不过在那一天之后,晋汉秋与素娘再无交集。
将军府花园凉亭中,有几个模样俊俏的佳公子聚在一起,都在品尝那美味的茶汤。
“汉秋,你真的不去见素娘了吗?”在顾泽雨来看,晋汉秋为了素娘而做的努力,都在合奏之后便烟消云散,实在是有些可惜。
能与素娘合奏一曲,已经圆了晋汉秋的心愿:“我意已决,你又何必再劝?”
怪只怪,晋汉秋与素娘之间有太多阻碍,汤子航对晋汉秋这一段过往,亦感到有些唏嘘:“汉秋今后真的打算考取功名?”
“是,若是可以,我还想到朝堂上走一遭。”晋汉秋这才发觉,以前的生活太过无忧无虑,一朝觉醒,怎么都要混出名堂来。
人各有志,白衍生自不会将他的想法强加在他人身上:“才子大赛,日期就定在五天后,可惜薛彦要回千梁国,注定看不到兄弟几个出风头。”
这话一听,让薛彦感觉这一走要错过许多精彩的戏:“敢情小王这走的时机不对啊!先是要错过朝阳洞的比试,然后是才子大赛。”
谁说不是,薛彦还有两天便要走,汤子航在生意上许多的事没说全:“圣上都给你备好粮草,薛彦想不走都不行。”
何况还有千梁国万千百姓的性命,等着薛彦回去救,实在不能任性:“小王真是舍不得兄弟们。”
人生中生离死别,乃是不可避免之事,不过亦有重逢再见之时,白衍生看现在的剧情才进行到四分之二,后面的故事还长着呢。
“千梁与古夏已是一体,薛彦难倒还怕以后无再见之时?”
顾泽雨安慰似的拍拍薛彦的肩膀,颇为同情的看着薛彦:“要走便走,搞得那么煽情作甚?”
话糙理不糙,薛彦还以为顾泽雨会说安慰的话,完全没料到是这么一句话:“放心,待千梁国国情稳定,小王定然到古夏看望兄弟几个。”
恐怕到薛彦再回古夏国时,又将是一番新的天地,白衍生倒一盏茶放到薛彦面前:“那时莫要忘记给我带茶叶。”
凭着连日来的了解,薛彦深知白衍生是爱茶如命:“行了,小王到时候一定给你带。”
汤子航从怀里拿出三个锦囊,递给薛彦:“希望这三个锦囊,能解你一时的燃眉之急。”
有汤子航雪中送炭,薛彦定然将这恩情铭记于心:“谢谢兄弟。”
顾泽雨没别的东西能送给薛彦,只好让人备了点胭脂楼的佳酿:“这几壶是胭脂楼特有的香茗酒,这佳酿在千梁国可尝不到。”
来古夏国许久,薛彦一直都未能去胭脂楼走一遭,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小王去不了胭脂楼,能一尝胭脂楼的美酒,算是弥补了小王这个遗憾。”
从晋汉秋出胭脂楼那一刻,便已决定此生不再踏进胭脂楼一步:“等你以后再来古夏,让他们待你去胭脂楼。”
薛彦是知晓晋汉秋的决定,自然不会说什么:“行,别的兄弟都送小王告别礼,可不能少汉秋与衍生的份。”
这段日子以来,他都未收薛彦分文,反倒还要被薛彦讹上一笔,白衍生真不知当初怎么交了薛彦这个损友。
“罢了,我再沏上几壶好茶给你一尝,你可不许说我吝啬。”
白衍生的茶艺连茶先生都要称赞,薛彦能多喝几次,那敢情好:“不会,小王可是最爱喝衍生沏的茶汤,若小王回千梁国喝不到,要怎么办?”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白衍生再传授薛彦茶艺。
“无妨,我教你沏茶的方法,不求学到全部,但学个十之二三亦是可以。”
十之二三?薛彦这可不干:“还是免了吧,我还未跟子航学全生意之道,又来学沏茶,小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茶艺一门是易学难精,那十之二三的茶艺,必然很难入口,白衍生不难想象薛彦喝到茶汤时那张脸。
“只要你以后来了古夏,我都沏茶相迎,不知这个承诺,可否让你满意?”
薛彦喝着茶汤,眉宇间有几分得意之感:“满意,小王再满意不过了。”
兄弟一场,晋汉秋怎么可能没点表示,将亲手制作的埙赠予薛彦:“今后你觉得无聊,便可以吹埙。”
薛彦并非爱音律之人,可这是兄弟的心意,自是欣然接受:“既然兄弟们都赠小王礼物,小王便给你们回一份礼物。”
招月令——此令可调动千梁国分散在七国的无月暗卫,无月暗卫人数之多,远超人们对他们的了解。
这是一份重量级的礼物,而薛彦选择此刻将此令赠予四大纨绔,足见薛彦待四大纨绔之好。
顾泽雨看那令牌上的花纹,一眼便认出此令牌的来历与价值:“招月令!?你确定将此令牌赠予我们?”
“当然!区区一个招月令,小王还是能做得主。”这令牌在他人眼中,是一件极其贵重的东西,可在薛彦眼中,远不如几个兄弟重要。
晋汉秋不明白的是,薛彦为何突然赠送招月令这等贵重的东西作礼物:“薛彦为何送我们招月令?难道你在担心什么?”
现下有燎原公子出世,七国必不如从前那般安生,薛彦送四大纨绔招月令,确有其的考量。
“不错,小王担心燎原公子会搞出什么事来,这招月令便是给兄弟几个作护身之用。”
说到燎原公子这人,顾泽雨亦同意薛彦的说法:“在古夏可调动的无月暗卫有多少人?”
具体的人数,薛彦还不知,不过有个大概:“应有三五千人,而且无月暗卫个个身手极好,完全可当做士兵来用。”
在古夏国的无月暗卫便有三五千人,汤子航看其余几国的无月暗卫只多不少:“如何联系无月暗卫?”
联系无月暗卫,薛彦一直都是用独特的方式:“一会我将方法写在纸上,若真有急事,可按纸上的方法去做。”
无论是招月令,还是无月暗卫,书中均有详细记载,再者白衍生在前两个故事中,更是见识过无月暗卫的威力。
“有无月暗卫在,兄弟们行事亦会方便许多,我们便收下这枚令牌。”
这正是薛彦的目的所在:“小王已联系古夏国的无月暗卫首领,他会配合你们的行动。”
如招月令这等重要的东西,几个兄弟都觉得放在将军府最为安全,一是有重兵把守,二是有白衍生与白敬之兄弟在。
若真有人来盗取招月令,定无人能从白衍生与白敬之手中逃脱。
让白衍生挥袖之后,招月令已被他收到空间之中,这招月令就这么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我已收好。”
饶是汤子航在白衍生周围转了一圈,都没看出招月令半点影子:“我愣是没看出来,衍生将招月令藏在哪里。”
招月令本是一块有手掌般大小的令牌,无论藏在腰间还是衣袖中,多少都会有点痕迹,这亦是令薛彦感到神奇的地方。
“莫说你们,就连小王都没看出衍生是如何藏令牌。”
至于如何藏招月令,白衍生自然不会明言,故作神秘道:“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让你们知晓了,就不神秘了。”
晋汉秋虽是好奇,但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完全明白,这就当是兄弟几个的秘密。”
刚好随白虎踏雪逛完整个将军府的白敬之,恰巧听到秘密二字:“什么秘密?难道连我都听不得?”
既然这招月令藏在将军府,薛彦断然不会瞒着白敬之,便将所有事和盘托出。
“原来是这么一件事。”白敬之还不忘摸着白虎踏雪,那软软又热乎乎的大脑袋,手感简直不要太好。
白虎踏雪则是一脸享受,还亲昵的趴在白敬之脚下,任白敬之顺毛。
若是他没记错,他好像才是白虎踏雪的主人,怎么现在白虎踏雪老是跟在白敬之身边?白衍生怀疑他是一个假的主人。
“我已经藏好招月令,大哥完全不必担心此事。”
白敬之脸上哪有一丝担心的意思?只顾着给白虎踏雪顺毛:“你们确定要去参加才子大赛?”
参加今年的才子大赛,由白衍生提出,更得到几个兄弟的同意,顾泽雨那是十分看好此事。
“确定!我们随衍生学习这段时间,不说满腹才学,但是出口成章亦是可以。”
“我们需要一个让古夏国百姓重新认识我们的机会,此次才子大赛正是这个机会。”汤子航这一句话,正好说到点子上。
男主凤天宁与燎原公子的比试,距今还有十多天,到那时任四大纨绔变四大才子有多轰动,都不如有男主光环的凤天宁出风头。
是以,白衍生让四大纨绔,赶在男主凤天宁之前扬名,省得被男主与男配抢去风头。
“如今的天下将乱未乱,我们不妨将这个天下变得有意思一点,可好?”
在座几人都是聪明人,自是听明白白衍生话中之意。
白敬之在白衍生身上,看到了少年意气风发:“衍生大胆去闯,若真惹下什么祸事,有大哥担着。”
祸事?他记得崩坏之后的剧情,还真有一件祸事,距今还有很长的日子,在那天来临之前,白衍生怎么着都要玩个够。
“甚少听见大哥会同意我的话,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莫看白敬之待白衍生平时颇为严厉,实则是一个弟控:“你闯祸,哪次不是大哥担着?”
细细想来还真是,如今看来这白敬之待他亦是不错,白衍生唇边染上一丝笑意:“嗯,大哥说得对。”
看着兄弟两人的谈话,这不是让旁人心生羡慕与嫉妒?
“差不多得了,你们让我这个家中独子要怎么办?”汤子航从小到大都羡慕白衍生,有白敬之这么一个好大哥。
莫说是汤子航,现在就连顾泽雨亦羡慕白衍生:“我还不是一样,只有弟弟妹妹,都无大哥大姐疼爱。”
说到有大哥这件事上,薛彦与白衍生一样,都有一个好大哥:“如此说来,小王岂不是很幸运?小王亦是有皇兄的人。”
这话题跳跃的速度,让晋汉秋无奈一笑:“从招月令说到炫耀家有好大哥,你们真是厉害。”
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乃是常事,这正是顾泽雨喜欢跟兄弟几个待在一起的原因:“那是!我们可是要做四大才子的人。”
“瞧瞧你这嘚瑟的模样,这还未成为四大才子,乱吹嘘作甚?”幸好汤子航一直为人谦虚,不如顾泽雨那般夸大其词。
别的不说,晋汉秋觉得还是有成为四大才子的底气:“有衍生这等良师益友,我们不成为四大才子,都对不起衍生。”
薛彦最开心的时光,是跟几个兄弟一起学文习武,就连偶尔的拌嘴都颇为有趣。
“待小王回千梁以后,恐怕就看不到这等有趣的画面了。”
任那兄弟三人拌嘴,白衍生全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是啊,他们本身就是几个很有趣的人。”
时间的脚步,从来只有前进,却不会后退一步,现在所经历的事,在以后会成为回忆。
将一颗石头扔进清澈见底的泉水中,在水面上必定泛起阵阵涟漪,落到水底还会生出一个个漩涡。
随着事态的变化,原有的剧情正在发生变化,无一不牵扯到今后的生命轨迹。
就如四大纨绔,即将摇身一变成四大才子这一事上,白衍生在改命的同时,亦在改变其他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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