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白衍生面前,那人一袭红衣不是烛阴,又是谁?
“没想到书中世界与外面无甚不同。”烛阴看着周围古色古香的摆设,房间里还飘着一股茶香。
他好像没有唤醒烛阴,那烛阴怎会醒来还出现在这?白衍生将倒上一盏茶喝上一口:“神祖怎么出来了?”
白虎踏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烛阴,仿佛只要烛阴有任何异动,便要扑上去将烛阴狠狠咬死。
环视这间房一周,烛阴最后的视线定格在白衍生身旁那只白虎身上:“白虎不错,就是年幼了一些,风族长不打算与白虎定下契约?”
白衍生轻轻摸着踏雪的脑袋,示意烛阴此人是友非敌:“待任务完成后,本族长自会与踏雪定下契约,只是神祖还未回答问题。”
烛阴拿起桌上那盏还未喝完的茶,随后快速将茶汤一饮而尽:“睡太多便想出来走走。”
若是他没记错,烛阴刚才喝那盏茶,好像是他喝过的,白衍生思及此,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之意:“趁扶辰现在还未出现,神祖尽管在此异世玩几天。”
从刚才出来的时候,烛阴便注意到白衍生如今是男儿身:“风族长此次穿成男子,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有缘人是男是女于他来说都是一样,反正都是为了任务而已,白衍生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不曾,神祖之言为何意?”
“男女授受不亲,风族长……”剩下的话,烛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那都是凡间的俗礼,他非凡人自是不受那些束缚,白衍生重新拿一个新盏,再倒上一盏茶喝:“众生平等,男女都一样,何况神祖与本族长都并非凡人,何必拘泥于这些礼节?”
这话听起来是没错,可烛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罢了,此异世可有出现什么异常?”
说来亦是奇怪,当初他拿到有缘人卷轴时,能明显感觉到怨气,可进来之后是怨气全消不说,还看不出一丝异常,让白衍生好生奇怪。
“最起码本族长进来之后,没有感觉到那股特殊的力量,不过剧情已经发生改变,出现前两个故事完全没有的剧情。”
书中世界属于三千小世界之一,这回连烛阴都猜不透扶辰的意图:“扶辰向来喜欢躲在幕后操控全局,只怕这次不会例外。”
任务进行到这里都很顺利,无疑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白衍生品着盏中的清茶陷入沉思。
“风族长在想何事?不妨与本神说说,或许本神能帮得上忙。”烛阴一点都不客气的拿过正在炉上热着的茶壶,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汤。
从薛彦要求见他一面开始,再到后来的降服白虎,最后是御马场发生之事,白衍生不相信一切都是巧合:“巧合太多便是一个局,想必神祖已知本族长此前的经历,不知神祖是何看法?”
顷刻之间,从聚宝斋到若茶居,再到宫宴后来发生的事,悉数如画般浮现在烛阴眼前:“看起来是冲着风族长而来,许是扶辰在幕后操控。”
一连串事情都像精心设计好,就等他跳进去,不管怎么说,白衍生都已经在局中:“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古夏国极有可能与千梁国开战,两国开战又是过去两个故事所不曾出现过的剧情。”
虽然这里是书中世界,一切都是虚幻,烛阴还不想受扶辰摆布:“为今之计,风族长需阻止这场战事。”
世间所有黑暗力量都是扶辰的力量来源,当然亦包括这肃杀之气,要想阻止扶辰的计划,就必须像烛阴说得那般,这事仅靠白衍生一人显然不行。
“本族长在此异世无官无爵,需说服几个人再一起进宫面圣,若最终还是无法阻止战事发生,我们再出手阻止。”
没人甘愿成为一颗棋子,况且烛阴对白衍生有信心:“放心,走不到那一步,相信风族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烛阴这般相信他,白衍生倍感意外:“神祖就这般相信本族长?”
“是,本神记得风族长过去是舌战群雄……”烛阴似笑非笑,明显是意有所指。
确实如烛阴所言,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白衍生现在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单凭几句劝说之词还不够,需有足够的证据。”
烛阴喝一口茶汤,比不上天帝的醉月,亦算是难得的好茶:“人证物证缺一不可,说不定事情办成之后,还会得到那位圣上的赏赐。”
薛彦等人都被关在天牢里,一时半刻还不会处决,物证还未有一点头绪,是以,白衍生要卜卦测算出证物所在之处。
“若是成功阻止战事,说不定那位三公主会对风族长青睐有加,风族长还能惹上一朵桃花。”当烛阴得知一切事情之后,已知三公主凤语桐对白衍生有些改观。
桃花?说是烂桃花才对,他时至今日所遇到的事都与三公主凤语桐有关,白衍生对那位三公主凤语桐是避之犹恐不及:“终不是一段良缘,不如各自安好。”
其实,烛阴还是很想看到女追男这一出好戏,说不定会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风族长是这般想,就怕三公主的想法不一样。”
“三公主意属的驸马是男主凤天宁那样的人物,可本族长如今是男三,还无那所谓的男主光环。”
当男三从开始逆袭那一刻,便会产生一些未可知的麻烦,薛彦这不正是冲他而来?白衍生这逆袭之路是艰难重重,何谈什么娶公主?
依烛阴看,白衍生不比男主凤天宁差,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俗话说得好,娶个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风族长不想一想?”
那是别人的想法,却不是他的想法,白衍生莫名觉得这一幕与刚才是惊人的相似:“打住!神祖何时变成催婚的媒人?再者,神祖若是想娶妻便自己娶去。”
过去几十万年,烛阴至今还是孤身一人,何曾不想娶妻,只是迫于无合适的人选:“身份地位且修为能配得上本神之人,放眼整个六界都没有。”
若是按照烛阴这般选夫人,恐怕要选到天荒地老,白衍生无意跟烛阴继续这话题:“在本族长办事这几天,神祖可以出去到处逛一逛。”
从进来异世睡到现在,烛阴还真想四处走走逛逛:“嗯,本神走了。”
待红光闪过之后,烛阴已经消失在房间里,白衍生松了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白恒这会又来到白衍生的房间,眉宇间有些担忧之意:“衍生刚才可有受伤?”
原是来关心他,白衍生卜算出物证所在之处准备出发,不巧白恒又来了:“不曾,爹此来可有什么要事?”
“千梁国使臣薛彦的所做所为已激怒圣上,恐怕战事是一触即发。”被激怒远不止圣上凤渊一人,还有白恒。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还想阻止战事,白恒这会却告诉他这件事,让白衍生有些猝不及防:“爹不觉得事有蹊跷?”
“哪来什么蹊跷?”白恒没明白白衍生的意思,一脸疑惑之意。
反正都已经说了开头,白衍生不介意再说完所有:“薛彦来古夏国进贡是示好,若宫宴上无踏雪攻击人一事,说不定三公主的准驸马已换成千梁国国君。”
宫宴上那些事,圣上凤渊已经暂且饶过薛彦,白恒还是没明白白衍生的意思:“重点难道不是御马场的事?薛彦命人刺杀圣上一事是大家有目共睹,难不成还有假?”
踏雪在宫宴上伤人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何况宫宴上的事只是开端,真正的主菜是薛彦在御马场所做之事,据白衍生所知,扶辰最擅长利用人心中最黑暗的恶念,偏生无法跟白恒说清楚。
“如爹所见,踏雪深具灵性,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在宫宴上的踏雪凶狠异常,显然是有人故意激起踏雪的怒意转而攻击人,至于御马场招亲大会一事再明显不过如此。”
这么一说还真是,白恒明确记得薛彦在宫宴上口口声声说已经驯服白虎,可没想到话刚说口就被打脸。
“衍生的意思是有人不想古夏与千梁结盟?可薛彦在与你比试到第三场突然发难,还命驻扎在御马场外面的人大开杀戒,这总该是事实。”
若他没猜错,在来古夏国的路上,薛彦便已经被扶辰所操控,可是这等怪力乱神之说,说出去会有人信吗?是以,白衍生现在要尽快找到物证。
“薛彦来古夏国是示好,总不会闹到如此收场,难道薛彦就不怕千梁国起战事?”
就以千梁国这地小物稀的情况来看,随便一场小战乱足以被灭国,白恒分析过后觉得不无道理:“就算如衍生所言,这一切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人不想千梁与古夏联盟又是何意?”
据书里记载的世界,除有古夏国之外,还有千梁国、东翰国、天狼国、青蜀国、寻明国、南旭国六个小国,其中属古夏国为最大且最强的国家。
而千梁国是这七个国家中最弱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不是愿意挑起战事的一方,白衍生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一个人跟扶辰,且还是其他五个国家中身份最尊贵之人。
“爹莫要忘记,除了古夏与千梁之外,还有其他五个国家,在这片看似太平实则暗波汹涌的土地,缺的是点燃战事的导火索。”
驰骋沙场多年,白恒还是能明白这么一点道理:“在圣上面前须有真凭实据,不然不足以说服圣上。”
若非白恒来得那么刚好,说不定他早已出发去找物证,白衍生要逆袭便要改变剧情,决不能被扶辰搅黄:“爹放心,我自有分寸。”
许是白恒看白衍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亦相信此事有十之七八的成功机率:“好,爹就将此事全部交给你去办,千万不能办砸了。”
这可事关未来的大事,白衍生一定不会马虎对待:“好,我这就出发去寻找证据。”
白恒目送着白衍生离开,眼神中尽是欣慰,连唇角都染上丝丝笑意,从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终于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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