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国皇宫之内,琉璃宫是三公主凤语桐居住的宫殿,贴身宫女阿锦更是伺候凤语桐了九年,这两人的主仆情谊还算不错。
阿锦从其他宫女那里听到宫外发生之事,连忙跑回琉璃宫告知凤语桐:“公主……”
“何事令你如此慌张?”凤语桐手执一颗白子放于棋盘上,寻思要如何破解残局,
阿锦长话短说将宫外所发生的事跟凤语桐说明,还不忘表达一下看法:“那个白衍生真是个人物,两天时间就闹出这么些事来。”
圣旨与免死金牌一事,凤语桐知晓是圣上对白家的补偿,可这事刚过一天白衍生便有聚宝斋与若茶居,这是存心不让京城安宁:“白衍生就是一纨绔子弟,掀不起多大风波。”
区区三件事便已传遍整个古夏国,阿锦还听说连茶先生都跟白衍生成为好友:“不知茶先生怎会看得起白衍生那等人?明明就是一不学无术之徒。”
任外面发生何事,与凤语桐都无多大干系:“反正白衍生绝不会是本宫的驸马,阿锦以后切莫在本宫面前提及此人。”
阿锦自小跟在凤语桐身旁,自是知晓凤语桐选驸马的的标准:“是,阿锦遵命。”
棋盘那局残局是凤语桐偶然从珍藏版棋谱上看来,想当初这两个对弈之人乃是古夏国百年前的棋仙与棋魔二人,两人对弈犹如是两国对战,仅在残局上看出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凤语桐想破此残局甚难。
“可惜如今的古夏再无棋仙、棋魔那样棋艺了得之人,不然本宫便能找人对弈,而非在此破残局。”
连宫里的宫女都知凤语桐棋艺了得,更是连圣上都赢不了凤语桐,何况是其他人?阿锦只好先安慰着凤语桐:“宫里无高人,不代表宫外无高人。”
古往今来的公主都养在深宫之中,甚少有出宫的机会,就连凤语桐亦不例外:“父皇定不会让本宫出去,天宁哥哥住在宫外又不常进宫,恐怕要去求一求母后。”
皇后对凤语桐的宠溺程度,远超其他几个子女,阿锦以为此事能成:“公主不若现在就去凤梧宫?”
“说什么宫外有对弈的高人,其实是阿锦想到宫外玩,这不过是拿对弈做幌子。”两人一起长大,真当凤语桐看不穿阿锦的小心思?
天天看着宫里的景色,阿锦早已看腻,只想着何时能到宫外一游:“这是阿锦的小小私心,再者公主亦能出宫找对弈的高人,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以凤语桐看,任何事到阿锦那一说,全都能说出花来:“阿锦如此能言善辩,本宫需要给阿锦寻一个夫君,让那人治一治你这性子。”
说到找夫君一事,阿锦更多的是担心凤语桐:“公主才是要先找驸马那个人,按照圣上之言,若还不曾改变事实,公主就要嫁给白衍生了。”
这女子出嫁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凤语桐这门婚事更是自小定下的娃娃亲,一时之间想要退掉还真不好办:“不必为本宫担心,只要白衍生与本宫是两看相厌,他与本宫的婚事自会取消。”
阿锦对凤语桐是死心塌地,为了凤语桐什么都能做:“若公主最后实在避免不了嫁给白衍生的结果,阿锦愿意代替公主出嫁,嫁给白衍生。”
“糊涂!阿锦你这是欺君杀头的大罪,往后决不可有此念头!”凤语桐自不会让一个宫女去代替自己,事情还未到最后一刻,尚还有改变的可能,何况一切都还未开始,未战先逃不是凤语桐的作风!
凤梧宫中,那位身着凤袍且头戴凤冠的年轻女子,坐于凤座上大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语桐向母后请安。”那身穿鹅黄宫装的女子头上斜暂着一支金凤钗,手上还拿着一柄水墨团扇,丝毫不失公主殿下的威仪。
知女莫若母,皇后顾月仙看今天的凤语桐是有事相求:“免礼,语桐来母后的寝宫,莫不是有事要母后帮忙?”
凤语桐直接开门见山,与皇后说明想要出宫一事,更道出出宫的缘由——看白衍生是否如传闻中一样是纨绔子弟。
“母后是知道语桐的心思,若白衍生真是一个纨绔,又哪里做得语桐的驸马?”
为人父母都想自己的子女嫁得好,何况皇后一向最宠爱凤语桐,更不愿凤语桐嫁的驸马不好:“拿着母后的令牌,语桐便可自由出入皇宫,记得天黑之前回来,不然母后亦保不了你。”
这是凤语桐第一次出宫,心中是激动又开心:“好,语桐一定会早点回来。”
皇后看着凤语桐远去的背影,暗叹时间过得飞快,当初的小婴儿,如今已长成少女。
拿到令牌之后,凤语桐与阿锦从宫里寻了两套男子的长袍,一头青丝冠起作男子打扮,待准备好之后才出宫。
出了宫门尽是陌生的景象,街上人来人往且小贩的叫卖声不断,显得十分热闹与宫里的环境完全不同。
凤语桐是头一回出宫,看什么都觉得很新鲜,跟阿锦两人在街上闲逛,看到什么好玩好吃的便买下来。
在买东西的时候,凤语桐听到旁边几个小贩都在谈及白衍生之事,再不想听还是会听见。
“你们觉得白衍生的茶艺是否比茶先生高超?”
“不见得,茶先生一向深受爱茶人士的尊敬,我以为是茶先生是有意跟白衍生交朋友。”
“若不是白衍生的茶艺高超,怎连茶先生与若茶居内所有的爱茶之士都称赞白衍生?”
接下来的内容都是这几人在争论白衍生的茶艺是否高超一事,有人觉得白衍生茶艺高超,有人觉得白衍生的茶艺是若茶居那些人吹捧出来,反正是两个不同的意见。
茶先生的美名,凤语桐略有耳闻,知晓这位茶先生是一位淡泊名利之人,许是一时之间头脑发热,想到郊外的若茶居走一趟:“阿锦,我们去若茶居。”
那几个小贩的话,阿锦亦有听到,对凤语桐如此举动有些不解:“小姐为何要到若茶居去?难不成是因为白衍生?”
“既然那些人将白衍生传得如此厉害,我倒想拆穿此事背后的谎言。”凤语桐不信白衍生有那般厉害,更是想从若茶居中找出一些端倪。
出宫前还说不愿听到白衍生的消息,出宫后就要到若茶居拆穿谎言,阿锦有时候真不知凤语桐的心思:“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白衍生,小姐就是嘴硬!”
哪里是嘴硬?真不知这小妮子是如何想?凤语桐不过是有些不满,不愿意看到白衍生有如此美名:“不与你说了。”
兜兜转转,终于找到在京城郊外的若茶居,当凤语桐与阿锦两人进到若茶居时,正好看见那位白发白须的老者讲解茶道。
仅看老者的行为举止,凤语桐猜测这位老人应该就是茶先生,随意找了一处坐下,细听茶先生降茶。
“可惜老夫那位好友今天不曾前来若茶居,不然你们便能尝到他沏的茶,更知老夫说的话不是虚假。”老者捋胡子时的神情颇有几分惋惜,连沏茶都少了几分趣味。
另有一位爱茶之士出演提问:“不知茶先生所说之人,可是白衍生?”
“正是!自老夫昨天品过白公子沏的茶汤之后,说是念念不忘都不为过。”茶先生仿佛还在回味昨晚那盏茶,那茶汤堪比人间美味。
昨天有几位与茶先生一样的爱茶之士,亦品过白衍生亲手沏的茶,与茶先生是一样的神情。
“对!白公子沏的茶实在太好喝,入口微微苦涩,然后是甜中有鲜,又夹杂着一点点咸味,入喉之后是回香,那滋味我至今还在回味。”
“就是外面那些人太过愚昧无知不愿相信这事实,改天若是让那些人都品过白公子沏的茶,便不会对白公子有如此深的误会。”
这些爱茶之士对白衍生只有称赞与钦佩,就无一人说白衍生的茶艺不好,令凤语桐有些疑惑,忍不住出声问道:“白衍生的茶艺当真有那般好?”
茶先生见今天这两位一样是生面孔,想必是为白衍生而来:“白公子的茶艺远超老夫,这就是老夫看到的事实,不论公子信或不信。”
既然白衍生的茶艺如此好,又与茶先生结交为好友,凤语桐想不通白衍生今天为何不来若茶居:“若白衍生的茶艺当真那般了得,为何他今天不来?难不成是躲藏起来不敢见人?”
见外人如此诋毁白衍生,茶先生身为白衍生的好友,自不会置身事外:“白公子应是另有缘由,公子可不能如此揣测,白公子的茶艺,昨天在若茶居的人是有目共睹,我们便是白公子的证人。”
“茶先生言之有理!我们若茶居想来以茶会友,公子若不是来品茶论道,就请离开若茶居。”若茶居的掌柜神色微怒,丝毫不给这两人一点面子。
这些人到底是宫外的无知百姓!阿锦不由得大喊一声:“大胆!你们……”
若茶居终是他人的地方,凤语桐难得出宫一趟,不愿在此生事,用眼神示意阿锦闭嘴:“告辞。”
从若茶居出来以后,阿锦一直生着闷气,那嘟着的小嘴都快要挂油壶了:“小姐,那些人好不识趣!刚才为何不让阿锦说?”
“若非我制止你往下说,他们此刻早已向我行跪拜大礼,高喊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第二天便会传遍古夏国,三公主到若茶居是为了拆白衍生的台。”
凤语桐轻轻地在阿锦的额头上点了点,好让阿锦长长记性。
“小姐,阿锦知错,求小姐饶过阿锦。”阿锦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凤语桐,想要以此得到凤语桐的原谅。
从小到大,只要阿锦做错事都会这般,这招对凤语桐是百试百灵:“我这回暂且饶过你,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再去逛一逛。”
出了皇宫之后,阿锦就像一只离开笼子的小鸟,恨不得今后都不回宫:“小姐,我们快些走,阿锦还没玩够呢。”
面对如此爱玩的阿锦,凤语桐能如何?唯有继续宠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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