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之后，白衍生从将军府出来之后到聚宝斋，打算入手一套上等的茶具。
爱茶之人除了有与之配套的好茶具，还会讲究茶叶与水的品质，若是缺少其中任何一个因素，泡出来的茶汤会有很大差别。
聚宝斋搜罗了古夏国不少好东西，有名人字画、上古乐器、珍藏版的书籍诸如此类，因此京城中许多富商与朝廷命官都爱到聚宝斋寻宝。
聚宝斋中迎上来一个年轻伙计，看白衍生衣着属富家公子之列：“最近店里进了许多古玩，客官可要看一看？”
新茶具一般成色太新且容易有异味，是以，白衍生一般不会买新茶具，而是会选择挑选茶具中的古董：“聚宝斋可有新进一些古董茶具？年代越久远越好。”
这一听就是行家，那个年轻伙计将白衍生引到聚宝斋三楼：“客官面前这几套茶具都符合条件，尤其这套残叶素白瓷茶具是出自两百年前，古夏国陶瓷大师洪焕之手。”
茶具的泥料与颜色以及工艺的精细程度，都符合白衍生的要求：“多少银子？”
在聚宝斋的茶具之中，数这套茶具最好亦属最贵，那个年轻伙计回答道：“一共四千两。”
千金难买心头好，这套茶具刚好入得白衍生的眼，再者他手上的东西买下茶具应还有余：“我用夜明珠与你们换可好？”
能进聚宝斋来买东西的人是非富即贵，这还是那个年轻伙计听到有人用东西交换的买卖：“我恐怖不能做主，不过聚宝斋有鉴宝的掌柜，请客官随我来。”
聚宝斋负责鉴宝的掌柜乃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精光，让人不敢忽视：“请问客官要用何物作交换？”
其实这颗夜明珠值多少钱，他并不知晓，白衍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与聚宝斋作交换：“这一颗小夜明珠。”
那位老爷爷从白衍生手上拿过那颗夜明珠，颜色美丽且半透明，属夜明珠中的极品：“莫看这颗夜明珠是小了一些，在晚上那光亮足以照亮一间房，公子可有想好这夜明珠的价钱？”
夜明珠是许久以前得来的宝物，他一向不爱这些珠宝，更没有想过这颗夜明珠会值多少钱，可白衍生眼下要用夜明珠换茶具，自然不会被这老头糊弄了去：“掌柜觉得夜明珠值多少钱？”
一般人都会开个价，这位客人倒好将价钱踢给掌柜，若是价格给少些会丢了聚宝斋的信用，若是价格给些会使聚宝斋亏本，一时之间令掌柜纠结不已：“那小老头就大胆出价，三千两黄金，客官以为如何？”
他是不在乎钱多钱少之事，一颗夜明珠好歹是价值连城，三千两黄金莫不是有点少？偏生白衍生又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我倒是有个主意，掌柜给三千两黄金再加我看中那套茶具，若是聚宝斋今后得了古玩字画与砚台，首先给我留着再差人到将军府说一声。”
得知白衍生看中那套茶具是残叶素白瓷，掌柜笑得有些奸诈，看白衍生的目光略带打量之意：“公子怕是一个生意人，不然怎会如此计算？”
“非也，这桩买卖掌柜可愿做？”他自然不是一个生意人，只不过是有一个家中是皇商的兄弟，白衍生一来二去多少学到一些做买卖的技巧。
色泽如此好的夜明珠可不常有，掌柜自是不愿意错过这一次机会：“成，就以客官所言，伙计将茶具包好给客官。”
这事说起来还是聚宝斋的掌柜赚了，毕竟这颗夜明珠已有上万年之久，若非白衍生难得相中这么好的茶具，说不定这颗夜明珠还会放在空间里。
掌柜捧着那颗夜明珠十分宝贝，直至店里的伙计取来锦盒，才肯将手中的夜明珠放进锦盒之中，吩咐那个伙计：“好生保管起来。”
一开始便跟在白衍生身边的聚宝斋伙计，多嘴说了一句：“公子如此挑选茶具，必是爱茶之人，今天有不少文人雅士都去若茶居品茶，客官可以去那里看看。”
隐约记得京城郊外有一间若茶居，反正闲来无事正好去看一看，白衍生听得颇为心动：“若茶居，有点意思，茶具可否送到我府上去？”
那位掌柜点一点手上那一沓银票，还重复数了几遍：“自是可以，这是客官要的银票。”
白衍生拿过那沓银票后，直接折起来藏在腰间，这些银子就是他今后做事的本钱：“茶具送到将军府去，就说是二公子白衍生在聚宝斋买的。”
将军府二公子是京城有名的四大纨绔之一，掌柜得知此消息之后被吓得久久不能回神，待掌柜回神之后，聚宝斋内哪里还有白衍生的身影？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白衍生在聚宝斋用夜明珠换得茶具一事，大多百姓是觉得此人太过败家。
而当事人此刻正在赶往若茶居的途中，再者白衍生从不是在乎流言蜚语之人，嘴巴长在他人身上随他们说去，是非曲直，日后自有公道。
若茶居乃是一间以饮茶为乐的茶馆，深受古夏国许多爱茶之士的喜爱，其中不乏饮茶论道的文人雅士，是以，这若茶居每天都是高朋满座。
这若茶居环境清幽且空气清新，想必正是将若茶居建在京城郊外的原因，白衍生进到若茶居之后坐下，让人先上一壶茶水，静听周围人在论茶道。
一位年纪尚在四五十岁之间，双鬓与胡须发白的老者率先说道：“泡茶讲究水的品质，泉水与井水是大家常用的水，再者更有人用雪水泡茶，老夫以为用无根之水泡的茶最好，茶汤的味道由苦到甜，再来是鲜，最后是回香。”
“不知茶先生可否沏一盏茶让我等尝一尝？”回话之人作书生打扮，颇有饱读诗书的模样。
事实胜于雄辩，老者毫不犹豫拿出装有无根之水的水囊，倒进壶中烧开，随手冲泡几盏茶放在桌上，供其他爱茶之士饮用：“如何？是否如老夫说的那般？”
书生品尝过由老者沏出来的茶汤，确实品尝到微苦到鲜甜的过程：“不愧是茶先生！茶确实不错。”
其他品茶之人纷纷附和，就是无一人敢说老者那盏茶的缺点。
此时在若茶居中少说有几十人，无一人敢站出来与老者辩论一番，许是这位茶先生在茶道中声望颇高，因此无人敢出这风头。
当然，这不包括白衍生，初生虎犊不怕豺狼，这就是白衍生扬名的第一战：“无根之水确实是水中上品，但老先生沏茶的手法稍差一些，未能尝到茶汤中的咸味。”
明显是一个生面孔，老者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气之人，秉着不耻下问的态度：“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若茶居，不妨过来沏一壶茶，让老夫见识一番。”
这还第一回有人敢如此反驳茶先生，在座其他之人自是不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你小子说得倒是轻巧，茶先生专研茶道数十年，你泡茶的功夫能有茶先生一半就不错了。”
“就是！茶先生的茶艺岂是你能诋毁？还是快回家中念书去吧。”
“我们若茶居以茶会友，既然这位公子有信心在茶艺上略高茶先生一筹，那尽管来展示便是。”
这些人说出这些话来打击他的信心，好让他方寸大乱？白衍生偏生喜欢迎难而上，用事实碾压他们，让这些人明白何为井底之蛙。
泡出一盏茶好茶，除了备茶、选水、烧水、配具之外还需做温具、置茶、倒茶、奉茶一系列步骤。
当白衍生行云流水般沏茶之后，整间若茶居都充满着茶香，那茶汤颜色红艳乃茶汤中之高级：“请老先生与诸位一品。”
老者品茶汤时，茶汤进口而不下咽喉，循环吞吐后，用舌尖打转二、三次即吐出，品茶之后作沉思的神情：“确有品到咸味，茶汤中的咸味极易被其他味道所盖过，而这位公子沏出的茶均有苦涩，鲜甜，酸咸几味，论茶艺还属这位公子高超。”
原还有不服白衍生茶艺的人，在品茶之后无一不是自惭形秽的神情。
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白衍生无其他爱好，只是比寻常人更爱茶而已：“老先生过奖。”
老者除了饮茶之外，还爱与人交朋友，深信五湖四海之内皆朋友：“未请教公子名讳？”
一时之间要改变天下人对他的看法是很难，白衍生已经做好被赶出若茶居的准备：“晚辈白衍生。”
白衍生是何人？相信在座之人都听说过，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又怎会如此高超的茶艺？
老者比在座之人多吃几十年的盐，自然不会质疑白衍生说的话：“老夫今天就交白公子这个朋友，白公子随他们一样，唤老夫一声茶先生便好。”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白衍生一开始是到若茶居扬名，能交到茶先生这个好友，属意料之外的惊喜：“茶先生，衍生今后还需与茶先生多多学习才是。”
论茶艺，老者自不敢在白衍生面前胯下海口，若是讲一讲茶道的知识，尚还能做一个先生：“白公子莫要过谦，公子与老夫都是互相讨论学习，做相互的先生。”
真正的学者正是如茶先生那般谦逊，从不会以卖弄学问去吸引他人目光，这正是白衍生所钦佩之人：“衍生能与茶先生相识，确实是衍生的荣幸，今后请茶先生不吝赐教。”
难得遇到一个兴趣相投且性格豪爽之人，真乃茶先生人生一大乐事，捋了捋胡子后爽朗一笑：“好！”
白衍生跟茶先生是相谈甚欢，一旁的爱茶之士可就不乐意了，不知是谁起的头，出言质疑白衍生。
“你怎会是白衍生？白衍生那是京中有名的不学无术的四大纨绔，看你的茶艺少说有数年之久，我才不相信你便是白衍生！”
此质疑之声一出，若茶居内其他人纷纷质疑白衍生，使若茶居顿时吵吵嚷嚷，堪比街上的集市。
往事不堪回首，那是从前的白衍生，并非如今的白衍生，他今天若不拿出一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来，恐怕不足以服众。
若茶居以品茶为主，论茶道次之，老者原以为在座之人都是高雅之人，实则与不服输的无赖一般无二：“休得放肆！这是若茶居，不是你们吵闹的地方！”
老者那中气十足的嗓音，很快淹没在那吵闹的质疑声之中，显然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待白衍生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且高举，面容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诸位不妨看看这块玉牌？”
那正是圣上亲赐给白衍生的玉牌，作为与皇家定下亲事的证据，玉牌上可有白家衍生四字，足以证明白衍生的身份。
玉牌乃是圣上的御赐之物，无人敢造玉牌的假，更无人敢冒用此玉牌，那些人这才开始慢慢静下来。
一部分人是闭嘴，另一部分人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毕竟白衍生这废柴之名太过响亮。
众人心里有着相同疑问，他岂会不知？白衍生重新将玉牌挂回腰间，慢悠悠的道出事实：“我从懂事以来便钟爱茶道，只是我未对他人说起此事，故而无几人知晓我爱茶一事，此间正是我慕名若茶居之名，才在诸位面前露一手，衍生有个不情之请，望诸位切莫将此事传出去。”
确实，若此事传出去会闹出很大风波，况且白家刚接到圣旨与免死金牌一事，已足够轰动整个古夏国，老者以为这位白衍生，并非是传言中所说那般，相反还是一位智勇双全之人。
“老夫明白白公子的意思，可是这对白公子是否不公平？老夫看得出来，白公子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
世间从来无绝对的公平，有些事越不让人传出去，人们便会产生逆反心理，将此事传得更为神奇，这正是白衍生的用意所在。
“无妨，衍生是爱茶之人，从不在乎那些虚名，老先生不必为我担心。”
人生如茶，真正爱茶之人是不会计较得失，老者自认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白衍生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老夫今天能交到你这个忘年交，实在难得！老夫的茶院随时欢迎白公子来。”
这位茶先生真是热情，刚认识就邀请他到府中做客，看来茶先生是很乐意交他这个朋友，白衍生自不会拒绝茶先生的好意：“一定，待衍生改天到老先生家中拜访。”
两人的交谈一直到天黑，白衍生从若茶居待了足足一天才回到将军府，回到府中见下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隐约听到是聚宝斋几个字。
白衍生与那些下人对视之时，那些下人的目光略有闪躲，想来是与他有关，难不成是今天在聚宝斋用夜明珠换茶具一事？
不知曲管家从哪里冒出来，神情难得有些严肃：“二公子，老奴可否问你一些事？”
曲管家与他何时变得这般生疏？那严肃的神情比白敬之还要恐怖，所幸白衍生已想好应对之法：“曲叔尽管问便是。”
“二公子未在账房取钱，更未在库房取走珠宝，在聚宝斋换茶具的夜明珠是从何而来？”曲管家是看着白衍生长大，自是相信这孩子的为人，可是这来历不明且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不得不细问白衍生一番。
果然是为夜明珠一事而来，想必再过不久白恒与白敬之都要来问他，白衍生不介意等人到齐才回答：“不妨等爹与大哥来了之后，衍生在回答曲叔的问题。”
“爹不是说过让你别生事，为何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人为至，声先至。白恒刚知晓白衍生回到府中，恨不得立刻跑到白衍生面前，狠狠揍这臭小子一顿。
白敬之就跟在白恒身后，待来到白衍生面前，那语气冰冷仿佛能将白衍生冻成雪人：“衍生，不与我们解释一番吗？”
终于人齐，白衍生这下可以说出缘由：“子航出自皇商之家，许久之前我与子航合伙做生意，挣了钱就我们两人分，那颗夜明珠是我的利润之一，三位若是不信可找子航求证。”
更神奇的是，汤子航确实有给过几颗夜明珠给白衍生作为一年的红利。
用一颗夜明珠换来三千两黄金与上好茶具，白恒觉得还是亏，在心中暗骂聚宝斋是黑店：“夜明珠价值连城，衍生你这么花真是败家。”
于常人而言是败家，于白衍生而言却不是：“钱能生钱，该怎么挣就该怎么花，爹不必觉得心疼，若是聚宝斋以后有爹最爱的古玩字画，定是给我们留着，且还有大哥最爱的砚台。”
几句话便将白恒与白敬之哄得团团转，从每个人的爱好入手确是一招妙计！
明显上，白敬之还是要装一装，省得今后宠坏白衍生这个臭小子：“咳，算你有心，可明天还是要继续随大哥习武。”
多年兄弟，他岂能不知白敬之的秉性？白衍生给白敬之留了些颜面，倒是没有说破此事：“这是自然，衍生还等着欣赏大哥舞剑的风姿。”
“好小子，敢调侃你大哥，看我明天不虐得让你哭爹喊娘！”白敬之正寻思着明天给白衍生安排那些基本功，少说要先来五个时辰站梅花桩。
这兄弟两个当着白恒的面就开始打闹，真当这个凶狠的爹不存在？
“衍生你这次做的有些太过分，怎能如此挥霍夜明珠那等价值连城之物？从明天开始给爹抄写书房里所有书籍三遍，不然不许出门。”
罚抄书尚还是小事，不让出门就是大事，不过今天已经做了两件大事，外面几天之内都不会安生，白衍生正好躲在家清净一下耳根：“是，衍生一定认真抄写。”
“衍生莫不是忘了曲叔？平时可是曲叔待你最好，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人老之后，那顽皮的性格就来，这话虽然是玩笑之言，却亦是想得到白衍生的关心。
在这将军府之内，除了白恒与白敬之之外，就数曲管家待他最好，白衍生自不会忘记这一点：“曲叔最爱对弈，待聚宝斋找到珍藏版的棋谱，衍生定买下来给曲叔。”
说到棋谱，曲管家定不会与白衍生客气：“不错！老奴就等着那本棋谱了。”
“曲叔，我在聚宝斋买的那套茶具，可是已经放在房间之中？”白衍生心心念念都是那套茶具，就等着用那套茶具沏一回茶。
曲管家看过那套茶具是真不错，得知是白衍生买来的茶具之后，亲手将茶具放置在白衍生的房间之中：“对，二公子回到房间便能看到。”
本以为白衍生爱茶沏茶是一时之兴，岂料白衍生是真的爱茶，难得见到白衍生如此钟爱一件事，白敬之自是随了白衍生的意。
“正好，衍生一会沏茶给大哥喝，自从喝过衍生沏的茶，大哥再喝不下其他的茶。”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白衍生沏的茶亦是同理，他可是专研茶道许多年，茶汤比一般的茶汤更好喝：“大哥喜欢便好。”
说起来，曲管家还从未喝过白衍生沏的茶：“二公子可否让老奴尝一尝那茶汤？”
好东西自是要大家一起分享，听到曲管家说要喝茶，白衍生高兴还来不及：“自是可以，爹亦来尝尝衍生的茶？”
反正一家人在一起图的就是高兴，白恒又怎会打破这么好的氛围：“好，若是好喝，爹以后天天喝。”
他的确是天天沏上一壶茶细细品尝，就算白衍生答应白恒又有何妨：“只要爹觉得茶酒好喝，衍生便天天给爹沏一壶茶。”
这不是明摆着要白恒戒酒？这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承诺，白恒还不敢用茶来代替酒：“待爹喝过茶以后，再做打算。”
那恐怕要让白恒失望了，当初就是他的茶令其他几个兄弟不喝酒，而要白衍生在胭脂楼沏茶喝：“就以爹所言。”
回到房中之后，白衍生先清洗茶具，之后才开始沏茶，茶香很快飘满整个房间。
茶汤入口后是微微苦涩，再到鲜甜中有微咸，最后是齿颊留香，白恒喝到茶真是要改观：“没想到茶可以如此好喝，堪比老夫的酒。”
茶便是茶，酒便是酒，二者不可相提并论，白敬之以为茶更适合白恒喝：“爹这是觉得茶比酒好喝？还是承认衍生的茶艺好？”
无论是承认哪个说法，都是在变相夸奖白衍生，若真要白恒戒酒是真做不到：“这……爹绝不戒酒！”
曲管家还是第一次喝到白衍生沏的茶，确实比一般的茶好喝很多：“二公子茶很不错。”
“连曲叔都觉得茶好喝，爹真不考虑用茶戒酒？”酒适宜小酌，多喝便会伤身，白衍生亦是为白恒的身体着想。
白恒都喝了十几年的酒，一时半会要放弃喝酒是绝对做不到，弱弱的问了一句：“不然爹少点喝酒，多喝茶？”
愿意让步就是一个好的开始，白衍生不介意督促白恒戒酒一事：“成交！爹千万莫要反悔才好。”
“有大哥与曲叔为证人，容不得爹反悔。”白敬之这回站在白衍生这边，一定要让白恒少喝酒甚至戒酒。
三个人联合起来欺负白恒一个老人家，说起来还真是不公平：“你们怎能如此对爹？我可还是你们的爹？”
老人家的脾气就是像小孩一样，白衍生不忘打了一棒，需给一颗糖吃的道理：“若是爹保持一个月少喝酒，衍生给爹买五幅古时的名人字画。”
字画就是白恒的命根，酒是作一时的麻痹之用：“好！其实不是爹爱喝酒，只是爹在醉了之后才能看见你们的娘……”
这倒是事实，在白恒上一次醉酒之后，的确有喊过符倩如的名字，白衍生思及此能再退一步：“不求爹能彻底戒酒，衍生只愿爹能少喝酒，爹可愿意？”
有时候人各退一步，双方都有退路，这无疑对白恒是最好的结果：“愿意，爹有啥不愿意。”
堂堂威震古夏国的大将军白恒，此刻在白衍生面前就是一乖巧的爹，若是传出去，恐怕无人会相信。
什么时候都说阿福收到信息是最快之人，就连白衍生在若茶居沏茶远胜茶先生一事亦不例外，这不急忙到白衍生的房间来，打算与白衍生说起此事。
“二公子，你的茶艺赢了茶先生？这事正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
人果然都有逆反心理，越不让做一件事，偏想去做一件事，白衍生很满意这个结果：“是，那又如何？我已经让若茶居中的保守秘密，可他们还是说出去，我亦是无奈。”
茶先生之名在古夏国，那是茶道中的元老，白衍生此刻赢了茶先生，想不轰动古夏国都难。
本以为今天聚宝斋一事已经够闹，可这会还出现白衍生赢茶先生之事，白恒不怒反笑，还是大笑：“我儿就是好样的！茶艺竟还赢了茶先生，看来我儿今后有前途！”
先是圣旨与免死金牌一事，再来是聚宝斋用夜明珠换茶具与黄金，如今还有茶艺胜过茶先生一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会使白衍生之名传遍古夏国，白家短期之内别想安生，白敬之一时之间竟不知白衍生的意图。
“衍生你这一天出去就闹出如此大的两件事，究竟意欲何为？”
壮大名声只是第一步，他后面还有很多计划，白衍生故作神秘的回答道：“大哥不妨猜一猜，如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少。”
看样子，以后发生之事闹出的动静，绝不会比今天闹出的动静小，白敬之是越发看不懂白衍生：“不猜，反正别闹出什么坏事来便好。”
如杀人放火那等事，他绝对不会做，若是最后无法逃过剧情的规则，白衍生不介意动用免死金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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