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才怪,好端端一桩亲事弄成这样,白恒都快要丢尽那张老脸:“三公主退婚事关我白家颜面,就算衍生再不像话,可她这般做岂不是不厚道?”
凤语桐这人一向有主见且心高气傲,做下决定只是绝不会放弃,这是他从以往剧情中了解到的凤语桐,单就此次退婚一事,白衍生觉得凤语桐这人做事是有勇无谋,不会稍稍变通一下。
“三公主从小受尽圣上与皇后宠爱,性格难免骄纵一些,爹不若稍后进宫探探圣上的口风?”
白家一家满门忠烈,先辈更是为皇家打下一片江山,白恒作为当朝大将军亦是战功赫赫,退婚之事多少会在军中造成影响:“这倒是不必,圣上与爹相识多年,早已情同兄弟,想来圣上正为此事而忧心。”
这时,阿福站在门外,敲了几下门说道:“老爷,大公子,二公子,圣旨到了。”
一切答案都在那道圣旨之上,白敬之率先推开房门出去:“我们去接圣旨。”
待白衍生、白敬之。白恒三人来到将军府大厅时,常伴在圣上身边的李公公早已恭候多时了。
那位李公公一瞧见白恒,笑得别提有谄媚,反正就是客客气气的对待白恒几人:“二公子与三公主的事在百姓中传开,比洒家从圣上那带来的圣旨还快,想必白将军已然知晓了。”
皇宫里宫女太监颇多,极其容易一传十,十传百。何况这走漏之事非军国大事,圣上最多是用宫规约束一二,怎会动真格?
圣意难测,就是不知这圣旨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白恒那张老脸听得是略显尴尬:“是,错都在老夫这个逆子身上,回头老夫定要严加管束他!”
“洒家看二公子年纪尚小,以后慢慢管教亦不迟,白将军还是先接圣旨。”终是他人之事,李公公无权干涉太多,从别的小太监手上取来圣旨。
待李公公宣读完圣旨的内容之后,白衍生才明白圣上的圣意,确如传闻中有一年之限,为此圣上还特意补偿白家,赏白家一面免死金牌。
纵使今后遇到剧情中的牢狱之灾,白衍生都可用此金牌逃过死劫。
“赏赐免死金牌是何等荣耀,足以证明圣上对白家的重视,爹一定要收好金牌。”原以为退婚会使白家颜面受损,白敬之却没料到地位,因此更上一层楼。
手握兵权多少让圣上有些忌惮,白恒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看到的是免死金牌背后的深意。
“爹稍后便将金牌藏好,我们家如今得一面免死金牌,这无疑是将白家推到风口浪尖上,衍生切不可在此期间生事,不然爹饶不了你!”
如今的白衍生今非昔比,绝不会任意妄为:“爹放心,衍生心中有数。”
“衍生可莫要忘记昨晚答应大哥之事,明天寅时便起身练功。”白敬之这人一向信守承诺,纵使是一时的酒后之言都不会食言。
有白敬之看着白衍生,白恒很放心,更是使坏的怂恿白敬之:“敬之不必手下留情,衍生这逆子就是欠揍,你要好好训他一下。”
训弟弟这事,就算白恒不说,白敬之亦会如此做:“明白,衍生今后就等着接招好了。”
想要借此虐他?恐怕要让这两人失望了,白衍生明面上是不懂武功的纨绔子弟,实际上身手比这两人加起来都还要好:“大哥尽管放马过来。”
“好狂妄的二弟,大哥明天一定不客气!”敢在白敬之面前叫嚣,那就是找死的存在。
默默在一旁看戏的白恒,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就像是被人点中笑穴一般定不下来:“哈哈……爹好久没看见你们兄弟两个斗嘴了。”
偏生白衍生与白敬之这两兄弟,凶巴巴的横了白恒一眼,还异口同声道:“闭嘴!”
许是默契的让白恒闭嘴太过好笑,最后这三人都相视而笑,一家人难得有的欢乐时光。
一天无非就是从白天到晚上,白家接到圣旨且得到一面免死金牌之事,迅速在古夏国传开,白家一时风头无几。
外面所发生之事,他不去听亦不去猜,白衍生只求做好自己的事,这天一黑便已上榻歇息,好迎接未来的美好时光。
公鸡打鸣,天还未亮,白衍生起身洗漱之后,早早来到家中花园的凉亭来,还不忘让阿福将房间那套茶具端来。
远处正在绽放的鲜花,花瓣上有几颗晶莹明亮的露珠,显得十分可爱,能在清晨闻到花香与茶香,于白衍生而言是一种享受,更是人生的态度。
茶刚沏好,便等来白敬之,白衍生将一盏茶放在白敬之面前:“晨起喝茶对身体好。”
再过一炷香才是寅时,白敬之本以为要等白衍生一段时间,没想到白衍生已经在此等候:“来了多久?”
算算从起身到沏茶的功夫,白衍生心中大概有个数:“大概半个时辰。”
孺子可教也!早起就是一个好的开始,白敬之呷一口杯中茶,一如既往地好喝:“不错,茶不错。”
这位大哥要称赞就直接一些,何必这般拐弯抹角?白衍生又不是听不懂那话里的意思:“今天练什么?”
基本功无非就是那么几样,白敬之正好以此测试白衍生的意志力:“衍生先扎三个时辰马步。”
光说不练假把式,为了瞒过众人的眼睛,白衍生话不多说,直接在花园中找一块空地练起扎马步,动作标准且一动不动。
白敬之坐在凉亭里喝茶赏花,时不时观察白衍生的神情,却发现白衍生扎马步是格外轻松,无一点痛苦之感。
要知道,扎马步动作简单,极其消耗人的忍耐力,随着时间增加会出现疲惫出汗的情况,对于刚学武功之人是一个体力上的挑战。
在白衍生这里,以上情况都不存在,根本难不倒他,三个时辰的时间,说不定还能睡上一觉。
看来那些话并非是说说而已,白敬之对白衍生是要另眼相待,只好保持沉默静观此事发展。
太阳的光辉驱散黑暗,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花园之中,此时正值夏季是炎热非常,按常理来说,白衍生早已是大汗淋漓,可白衍生脸上无一颗汗珠,状态还是跟三个时辰之前一样。
“时间已到,衍生过来歇息。”习武练功非一天之功,需每天都持之以恒,白敬之今天是第一次教白衍生,自不会让白衍生过于劳累。
茶壶中的茶已经有些凉,白衍生令煮上一壶水,准备重新沏一壶茶。
若白敬之没记错,白衍生此前从未习武,以那小身板绝不可能做到如此轻松对待:“衍生可有事瞒住大哥?”
不用想都知道是问扎马步的事,白衍生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哥为何这般问?”
“看衍生扎马步如此轻松,难道曾被高人收为徒,习得武功?”白敬之从早到晚都待在翰林院做事,对白衍生每天所做之事不甚了解,有此疑问亦属正常。
世间有奇思妙想之人,绝非仅白敬之一人,白衍生唇边勾勒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大哥莫不是看话本看太多?我哪里会被什么高人收为徒,还学得武功。”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在太阳底下扎马步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白敬之绝不信白衍生这套糊弄之词:“你扎马步连汗都不出一点,更无疲累的模样,这是为何?”
这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大哥,看来他必须编一个十分有说服力的理由,正巧那壶用来沏茶的水刚烧好,白衍生行云流水般沏茶,神色从容淡定:“我与子航他们偶尔回到城外赛马,这耐力自是比寻常人更好一些。”
赛马讲究身体敏捷与协调,若是长时间赛马确实有些耗体力,白敬之听这理由无甚奇怪:“……原来如此。”
是谎言亦是事实,白衍生以往确实与汤子航几人到郊外赛马,这一赛就是一整天,玩的不亦乐乎,将白敬之糊弄过去便好。
“大公子,二公子,早饭已经备好,可以到饭厅用饭。”曲管家在将军府任职几十年,简直就是看着白衍生与白敬之长大,寻常自是待这兄弟极好。
白衍生年幼时无父亲在旁照顾,可以说是曲管家与白敬之一起带大,心里早已将曲管家当作亲人:“还是曲叔最好。”
曲管家哪里不知这是白衍生的玩笑之言,那张老脸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瞧你说得,难道大公子待你不好?”
说到这将军府最疼白衍生,自是曲管家排第一,白恒与白敬之并列第二,皆因这两人都不如曲管家那般随和:“大哥怎能跟曲叔相比?刚才大哥还想虐我来着。”
皮孩子不打,三天上房揭瓦,白敬之佯装生怒要揍白衍生:“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不,我要去饭厅吃早饭。”真当白衍生看不出白敬之那装出来的模样?只是稍后还有要事要做,可不能被白敬之拖住脚步,于是他便飞快往饭厅的方向跑去。
白敬之原本绷着的脸瞬间破功,看着白衍生的背影笑得极其欢乐:“曲叔今后可不能这般宠着衍生,不然他就无法无天了。”
说不宠都宠了十几年,让曲管家不宠白衍生会有点难:“有大公子与老爷唱黑脸已经足够,老奴还是跟往常一样唱白脸,省得二公子今后连哭诉的人都没有。”
说来说去这好事全让曲管家一个人占了,纵使白敬之不服又能如何,若是今后像曲管家那般待白衍生,恐怕不到一天便会破功:“曲叔,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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