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霉运快走开
第78章 前尘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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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个异世回来至今已过去一天,在此的一天相当于人间的一年,任有缘人的卷轴持续增加,沐云摇仍在万事屋吹奏玄玉笛,笛音却是与往常不同,无情中透着丝丝无奈。

跟在沐云摇身边已有万年的焰儿,怎会不知沐云摇有心事?

“主人,可是在异世不高兴?还是神祖欺负你?”

笛音停止,沐云摇将唇边的玄玉笛放下来,说话语气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我在异世遇到子铃,她消失的九万年里想必跟扶辰待在一起,她还心悦扶辰。”

九重天子铃上神之名,焰儿亦是听说过的:“天条中明白规定,不得越界相恋。这神魔相恋之事,子铃上神岂非明知而故犯?”

当初在秀境时,她见到子铃为爱不顾一切的模样,沐云摇便知这段姐妹情怕是要断了:“子铃心悦谁与我无关,既然她选择站在扶辰那边,注定会阻止我帮有缘人改命的任务,在不久的将来,我与她会有一战。”

一位是上神,另一位是女娲族族长,在六界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焰儿看此战怕是势均力敌:“子铃上神怎会如此糊涂?怎能爱上一个魔头?”

曾记得凡人话本里说过,人与人之间相恋本无错,若是执着于一场注定无结果的恋爱便是大错特错,沐云摇以为此话用来形容,此时的子铃再合适不过。

“上古时的子铃不是这个模样,那时的她心怀天下苍生,断不会如现在这般因爱而枉顾苍生性命。”

这句话让焰儿听起来,便觉得这两人应该认识:“主人在那时便认识子铃上神?”

她与子铃过去是那么遥远的存在,若非焰儿问起,沐云摇或许不会说。

“是,那时的子铃还不是上神,而我亦是刚继任女娲族族长之职,一切还要从我与初见时说起……”

上古之时,妖魔在六界肆虐,大有称霸六界之意图,令天地六界无一处安宁,那时的人、仙、神三界联合起来对抗妖魔两界。

而冥界并未参加此场战役,皆因要收拾其余几界交战遗留下来的残局——冥界新添许多人神魔等不同界的魂魄,光顾着安排这些人去投胎便已是大事一件,哪还有时间参加战役?

子铃上神在那时仅是一个刚飞升的子铃上仙,因其法力低微自然要留守九重天,可她一直很好奇女娲古神是何模样,竟悄悄溜出南天门直奔苗疆而去。

到达苗疆时,子铃的法力竟然用光了,稍不留神便从云层上掉落:“啊……”

在祭台上准备祭天的风摇,听到天上传来的女声,抬头一看便看到一抹紫色从天上跌落,她想不想便飞身上前接住,待回到平地时风摇便将子铃放下,继续作为继第二任女娲族族长的祭天仪式。

女娲族族人的目光皆聚集在子铃身上,从云层上掉落还被如此多人瞧见,简直快要丢死人了,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让她躲进去。

好在,祭台上身着白衣素裙的风摇此时已完成所有仪式,接下来便要接受女娲族族人的参拜之礼,再无一人关注子铃。

“大家无需多礼,风摇不求做得如师父般出色,但求让族人过得无忧无虑。”

站在祭台上的风摇,在子铃眼中便如传说中的上神一般,仙资超然且随时乘风而去之感。

祭台下的女娲族族人齐声回答:“谢族长,我等今后定尽心竭力辅佐族长。”

这等神圣庄严的画面,风摇心中无任何波澜,脸上的清冷依旧:“好。”

此间已无事,女娲族族人各自散去,风摇亦回到宅院之中,身后却是有条小尾巴。

进屋之后,风摇开始煮茶,再过一会整个屋子已是茶香四溢,更吸引了外头的小尾巴。

“姑娘跟了本族长一路,难道不打算进来一叙?”

主人主动邀请,子铃岂敢拒绝?一进屋便看到风摇在煮茶,举手投足间尽是仙人风范:“你叫风摇?是现任的女娲族族长?”

在救此女子之初,风摇便看出此人来自九重天,她示意此人坐下,将茶杯放在此人面前,才缓慢答道:“不错,还未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子铃,是刚从人间飞升到九重天的上仙。”子铃拿起茶杯小呷一口,即使是她这个不懂茶的人,都知晓此盏茶是如何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风摇以为还是说开为好:“子铃上仙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这让子铃如何回答?她总不能实话实说,便随便编了个理由:“我来此是帮助族长杀敌降魔。”

一个连御云术都使不好的小仙,与她谈杀敌降魔之事?莫要以为风摇看不穿如此荒诞的谎言:“子铃上仙恐怕是从九重天偷溜出来玩的。”

这人好生厉害,一眼便瞧出她在说谎,子铃不得已只好实话实说:“风族长所言不假,我崇拜女娲古神已久,此次前来只为一睹女娲古神的容颜,望风族长成全。”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一个贪玩的小仙竟敢跑到她苗疆来,风摇便好人做到底:“稍后我让族人将子铃上仙送回九重天。”

好不容易从九重天跑出来,子铃未见到女娲古神的容颜,是绝对不会轻易回去:“我不!风族长为何不愿成全我这小小的愿望?”

此人不过是一个无关要紧之人,何以让风摇谈成全二字:“师父正在闭关,不宜见外人。”

“风族长竟是女娲古神的徒弟!?”子铃万万没想到眼前人,会是她最尊敬女娲古神的徒弟。

她是女娲古神的徒弟之一,在六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风摇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茶的滋味一如既往地好:“是。”

那真是太好了!子铃还想着在苗疆住一段时间,便可怜兮兮的看着风摇:“风族长,就算不让我见女娲古神,亦要让我在苗疆住下,好让我见识一下女娲古神的领地是何模样。”

六界已无绝对安全之地,正因为苗疆是女娲古神的领地,才更易受妖魔的袭击,风摇刚继任女娲族族长之职,实在无甚时间与子铃胡闹。

“不可,子铃上仙偷溜出九重天,若被天帝发现定要受责罚,依本族长看,子铃上仙还是尽快回九重天为好。”

子铃可不管这些,来都来了总不能败兴而归:“若被天帝发现,大可说我是风族长请来的客人便好。”

好生难缠的小仙!任风摇说尽道理都不能劝回,莫要怪她动手了。

子铃不知是怎么的了,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待子铃再醒来时,已身在九重天之中,且无一人发现她是如何离开,又是如何回来之事。

“一定是风族长所为!我下次还要去苗疆,无论如何都要赖在风族长身边!”

才过了七天,风摇又在苗疆见到子铃,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子铃上仙为何又来此?”

“我一天未见到女娲古神,一天都要赖在苗疆,就算风族长如上回那般将我送回九重天,可我还是会溜出来,风族长阻止不了我。”

长相未脱稚气还带着天真,连嗓音都有点女儿家的甜美,身穿紫衣的子铃一如人间刚及笄的姑娘。

长此下去便成一个循环,还是风摇不愿看到的死循环:“罢了,本族长便如子铃上仙所愿,子铃上仙今天起便在此住下。”

计谋得逞,最开心当然非子铃莫属:“风族长真是一个大好人!”

她受过族人许多称赞,被人说是一个大好人这等言辞,还是风摇第一回听到,一时亦感到新鲜:“过奖。”

一盏茶之后,便有族人过来将子铃带到她所住的房间,房间中的摆设虽比不得九重天,但亦是独具一格。

许是在房间里待着无聊,子铃便开始四处溜达,无意间竟看见在一棵参天古树下,正站着一个白衣素裙,容貌绝佳而眉眼清冷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取出一管玄玉笛,放于唇边吹奏起婉转动听的笛音,让一旁的子铃为之沉醉。

不知何时,风摇已停止吹奏笛音,负手于身后作清冷姿态:“子铃上仙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叙?”

子铃这才敢走出来,如被人发现偷吃的小猫那般小心翼翼:“我这不是怕扰了族长的清净……”

此情此景,让人误以为子铃是做错事的妹妹,而风摇是那个准备责骂妹妹的严肃姐姐。

一开始风摇便发现一旁的子铃,但还是继续吹奏玄玉笛,本就无甚打扰之言:“子铃上仙以为本族长刚才吹奏的笛音如何?”

毕竟是从人间飞升的子铃,什么优美乐曲没听过?可风摇此曲她是真没听过:“不错,笛音优美,让人听了很欢喜。”

女娲古神素来有音乐女神之称,风摇作为她的徒弟之一,这音律自然不会差:“子铃上仙的称赞,本族长收下了。”

就在子铃还想与风摇闲谈之时,便看到脚边有一条黑漆漆的大蛇,若她敢再动一下,蛇头便有咬上来之势,怕死的子铃竟被吓得哭出来:“蛇……好可怕的蛇……风族长救命。”

风摇蹲下来轻抚那条大蛇的蛇头,脸上虽无其他情绪,但是听那语气便觉得有宠溺之感:“你又调皮了?莫要再吓唬这位子铃上仙,若她生气把你拿去炖吃了,你这小命便不保了。”

那条黑漆漆的大蛇,亲昵的用蛇头蹭蹭风摇的手心,那圆碌碌的蛇眼似在诉说着无辜。

“我不吃蛇……风族长你让它走,好不好?求你了。”子铃最怕蛇,见到蛇便走不动路,更莫说吃蛇。

终于找到子铃的弱点,风摇正好趁这回让子铃长个教训,省得此人以后在苗疆惹出什么麻烦事来:“本族长为何要让它走?既然子铃上仙怕蛇,为何不是子铃上仙走?”

一行清泪在子铃的小脸上落下,眼中的惧怕之意,使整个人看起来如无助的小女孩:“我……莫要以为我听不出族长是在赶我走,就算我怕蛇亦不会走!”

得,此刻的她真像是大人欺负小孩,风摇将灵蛇哄走,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子铃上仙好歹是仙子,哭成这般岂不丢尽九重天的脸面?”

子铃拿过风摇手中的手帕,粗鲁的擦干脸上的泪水,偏生说话还有些哽咽,好不委屈:“……丢脸便丢脸,我又不是这一回丢脸……你我第一次相见时,便丢尽九重天的脸。”

谁说不是呢?因法力不济从云层上跌落的上仙,在六界中未必能找出比这更丢脸的事来,而风摇自然未让此事传出去:“莫哭,今后本族长教你术法,你便不会在其他人面前丢脸。”

“真的!?”子铃那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被泪水清洗过后尤其水灵,再有此时不敢相信的神情,就是一个可爱至极的小姑娘。

这亦是风摇无奈之计,子铃要赖在苗疆不走,可她又不能时刻保护子铃,自然唯有让子铃增长修为之路可走:“嗯。”

从此,风摇为师更为友的悉心教导子铃术法,两人出双入对都不曾有分开过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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