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异世已回归正常的轨道,在寻宝之地秀境一事中,仇子敖与菱纱等人死在万尽山之内。
群龙无首的魔教与天杀阁皆由伍平带领,自此以后再无魔教,有的只是斩恶门,顾名思义斩除武林中一切邪恶之人。
铁心妍与铁家庄已被尘封在历史之中,再无一人记得,彷若从来便不存在一般。
往事随风,华山派被仇子敖的天杀阁灭门,独孤翼作为现任掌门却不能保护好华山弟子,亦无颜面再重振华山派,任华山派随岁月而掩埋。
因香红叶贪财失德,已不能胜任恒山派掌门之职,是以恒山派掌门换作门下第二弟子担任。
此间,恒山派在寻宝之旅上损失的弟子太多,百年之内,恒山派之人将不再出山门。
而后安辞出面辟谣,安家藏宝图仅是安盟主为铲除魔教势力所做的计划,这世间根本无什么金山银山般的宝藏。
寻宝之旅牺牲了不少正道武林人士,但是为除掉以仇子敖为首的魔教亦算是值得,武林从此太平,再无什么正道邪教之分……
属于应月初与安辞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们整天在盟主府中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这不,应月初在房间里刚开始看医书,安辞又跟着过来。
“月初每天都在看医书,研究如何治病救人,不会觉得烦闷?”自从上次应月初强行吻过安辞之后,几乎每晚入睡前,安辞都会想起那时的画面。
玉手将桌上的医书翻到另一页,应月初的视线仍在医书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不会,我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两个人需两厢情悦方得长久,安辞上回便能看出应月初心里有他,碍于女子脸皮薄不能明言,所以安辞做主动的那人:“月初可愿随我出去走走?”
医书已看得差不多,应月初今天的功课已做得差不多:“好,我们去哪里?”
终于到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安辞要先卖个关子:“随我去便知晓。”
看安辞神神秘秘的模样,应月初正觉着奇怪,只要能与安辞在一起哪里都行:“依你。”
皓月当空,在山崖的这一头,玄衣男子正牵着一个,被黑布蒙眼的黄衣女子缓慢前行。
“走了那么久,为何还未到?”应月初感觉走这段路,比在神医谷日以继夜的制药还要累。
已到目的地,安辞将应月初脸上的黑巾取下来:“可以睁眼了。”
恍若点点星光的萤火虫就在眼前,应月初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不觉间已露出笑颜:“真美。”
许久以前,安辞便发现此山崖常有萤火虫飞舞的美景,与应月初相识之后,便开始计划着何时能带应月初前来,今天终于如愿以偿:“月初,你可曾喜欢过我?”
小小的萤火虫,如触手可及的星光,应月初都还不曾回过神来,连安辞的问题都不曾听清:“什么?”
既然应月初没听清,安辞便再说一遍:“月初,你可曾喜欢过我?”
这回,应月初终于听清,可终究是女子要说出答案,难免会有些害羞:“……喜欢。”
一开始见应月初有些支支吾吾的,安辞还以为应月初对他是略有好感,没想到最后的答案是如此令人欣喜:“月初,你可愿嫁给我?”
才言明心意便谈婚论嫁,应月初觉得安辞是真的心急:“自是愿意,这么说来阿辞亦心悦我?”
其实安辞在地牢见应月初第二面,便已对应月初略有好感,直到后来让下人细心伺候着,无一不是他心悦应月初的表现:“是,我心悦月初,比月初心悦我更早。”
细细想来还真是,应月初在地牢那段时间,安辞待她的确是太好了:“原来如此,阿辞怎不对我言明?我们明明心悦对方,却不说出来,如一对痴男怨女似的。”
情到浓时便自会水到渠成,安辞如今不是等来这一刻了吗?
“什么痴男怨女,我们是仇人便好友,最多是一对欢喜冤家。”
两人一见面便在地牢之中,说是仇家都不为过,若非她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不定应月初早已死在地牢,还是死在仇子敖的毒药之下。
“欢喜冤家?阿辞可曾说错?我们是因仇结缘,欢喜仇家更为恰当。”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安辞当初真以为是应月初杀了向晚,一气之下便将应月初关在地牢,念其是女子之身并未动用私刑,哪曾想到会有今天?
“是,月初说得对,我们就是欢喜仇家,所以我卖身为奴,主人可还满意?”
都不知安辞从哪里学来这些花言巧语,逗得应月初笑出声来:“甚合我意,今天之事小奴才办得不错,有赏!”
为搏应月初一笑,安辞可是下足了功夫:“赏什么?”
红唇轻印在安辞的俊脸上,眨眼之后,应月初涨红了小脸匆匆跑开。
安辞的指尖抚上被应月初轻吻过的地方,唇畔勾勒出一个如弯月般的弧度:“这丫头……”
应月初与安辞在山崖上定情,两月后两人便大婚,如此速度让人直喊羡慕。
司空泯作为应月初的师兄,更是女方唯一的亲人,给应月初准备的嫁妆不是一般的多,千年雪参、天山雪莲、价值千金的救死复生丹等等……
而安辞是武林盟主,聘礼自然非一般人可比,连两人的婚服都是安辞让人精心准备了一月才绣好,足以证明安辞对此婚礼的重视。
他们成亲这一天,请来许多武林人士,有嵩山派伍得,斩恶门掌门伍平,武当派张陷,独孤翼与百晓生等人皆来贺喜,场面好不热闹。
“妹夫,我这师妹嫁给你之前,我可要向你讨要千金。”司空泯可没忘安赋的诊金,而眼下又是敲诈安辞一笔钱财的好时机,怎能如此轻易放过?
这笔无来由的千金,安辞完全摸不着头绪:“为何?”
诊金千金此事,安赋一直没来得及跟安辞说,这时间一天拖一天,还以为司空泯已忘记,不曾想司空泯会在此时提出。
“司空泯救我一命,我曾答应给他千金作诊金,哥你这段时间几乎黏着嫂子,我没好意思去打扰你们,所以……”
在成亲这个节骨眼上,莫说区区千金,就算是万金,安辞亦舍得给:“周管家,等会在账房取出三千金给师兄。”
“是。”不知周管家从何处冒出来,但总能听到安辞的吩咐。
连涨两倍之多,还真是让司空泯赚了:“谢妹夫。”
这人还未拜天地,便喊上妹夫,安赋看这司空泯是个十足的财迷:“哥快带嫂子去拜堂。”
喜堂前,有诸多亲朋好友见证,应月初与安辞这婚算是成了,可是成亲的礼节繁琐,一天下来,两人都累倒在榻上。
“天未亮便开始梳妆打扮,我到现在都不曾吃过一点东西,阿辞你快掀盖头,好让我吃些东西。”
人生有两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安辞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些才好:“月初莫急,为夫这就来。”
掀开红盖头下是一张面若桃花的美人脸,安辞一时之间竟瞧得痴了:“夫人,你真好看。”
她发现从秀境回来之后,安辞便学会说些讨人欢喜的话语,偏生她又十分爱听:“夫君亦好看。”
安辞拿着两个酒杯到喜榻前,一杯递给应月初,另一杯他拿着:“喝过合卺酒,我们便是夫妻了。”
合卺酒乃是成亲时最重要一环,纵使应月初不胜酒力亦会喝下:“嗯,从此你我永不分离。”
何止永不分离,安辞还要与应月初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缘分一直到下辈子,下下辈子,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才好:“当然,你我自相识后便不曾分开过,今后亦会永远在一起。”
成亲后一年,应月初给安辞生了一儿一女的龙凤胎,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生活在盟主府。
若要问安赋去了何处?他此刻正随司空泯四处行医,这两兄弟比亲兄弟的感情还好,偶尔打闹开玩笑却不曾闹翻,乃是一段令人无比羡慕的兄弟情。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从出生到长大,再到年迈逝去,不过匆匆百年而已。
当黄衣美人不再貌美,玄衣公子不再英俊,眼看着一双儿女已然长大,双鬓已染上如霜白发,岁月在人脸上留下一条条皱纹,他们已不再年轻。
如今的武林已不是他们熟知的武林,各门各派人才辈出,他们曾经认识的前辈高人皆已逝去,在这一辈的年轻人眼中,他们才是当今令人尊敬的前辈。
仍是在那座山崖前,坐着一对年迈夫妻,他们眺望着远方的风景。
“阿辞,嫁给你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应月初回想这一生是那般美好而有趣,她永远不想放开安辞的手。
安辞何曾不是这般想,得妻如此,他夫复何求:“每每想起你我初见时,我便觉得好笑,那时的我怎会如此傻?”
在应月初眼中,安辞都是最好的安辞,不论是犯傻还是说情话:“阿辞是傻人有傻福,不然怎能遇上我?”
夫妻间相处多年,安辞岂会不知应月初的意思:“对,月初说得都对,谁让我在武林中出了名的宠妻。”
情人眼里出西施,纵使安辞已不再年轻,可应月初还是觉得安辞最俊美:“阿辞都将我宠了几十年,不妨今后继续宠下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安辞这一生最大的幸事便是遇见应月初,他至死都不会忘记应月初:“为夫谨遵夫人教诲……”
应月初与安辞一同在山崖上逝去,这亦算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他们连死都是相继死去,从此奈何桥下,三生石旁又多一对痴情人。
此二人的爱情故事在江湖上广为流传,更有人将此事写成话本,如此爱恋一时间令无数人向往不已,他们都盼着能遇到一段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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