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伤,你怎能背叛教主!?”菱纱承认仇子敖为人心狠手辣不假,可是魏无伤的作风实在令人所不齿。
进魔教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不然魏无伤还不进魔教:“何谈什么背叛?仇子敖待我们这些下属如何,菱纱你不是知晓吗?难道你忘记无边地狱之事?”
每每谈起无边地狱时,菱纱都会想起那段想死却死不了的滋味:“可是……”
魏无伤瞧出菱纱眼神中有犹豫之意,趁其不备手上又向菱纱扔出一根毒针。
毒针正刺在菱纱右肩上,那封喉之毒让菱纱疼痛不已,凶狠的目光似要将魏无伤千刀万剐:“魏无伤……你果然是一个小人!”
任对方如何咒骂,终是一个将死之人,魏无伤连活人都不怕何况死人:“承蒙夸奖。”
“即便你今天杀了本教主跟菱纱,但是寒杀一定会杀了你替本教主报仇!”魏无伤的背叛远出仇子敖所料,但魔教之中唯一可信之人便是寒杀。
既已提起寒杀,魏无伤正好让他们故人重聚:“寒杀?他不是来了吗?”
顺着魏无伤的目光看去,寒杀的鬼魂已化作厉鬼,正准备向仇子敖袭来。
昔日的心腹早已死去,还何谈什么报仇之言,纵使仇子敖心有不甘又能如何:“是本教主棋输一着……难不成本教主今天便要死在这万尽山之中了?”
杀一个凡人实在太容易,让魏无伤无甚成就感可言:“黄泉路上有这么多人陪伴,仇子敖你亦不寂寞。”
事已至此,铁心妍还是弄清楚当年铁家庄一事,便解开应月初设下的隐身术:“告诉我,我铁家庄的惨案,可是你们所为?”
对于这位突然现身在此的女子,魏无伤真不知该说是傻还是笨:“十九年前的铁家庄,的确是计划中另一部分,目的很简单,只是替主人收集更多的枉死孤魂。”
所以,委托铁家庄运镖之人与散布铁家庄有奇珍异宝之人,都是魏无伤这些人所为,铁心妍那泪眼下是杀意:“好得很!我铁家庄一百三十七条人命,今天便要你们血债血偿!”
随着铁心妍念咒语,万尽山之中出现一个雪白的奇怪图形,与铁家庄时的引生印大不相同,此印乃是铁心妍以身殉祭来的灭魂印。
因灭魂印的力量本就与弑神阵相冲,因铁心妍有舍己为人的执念,所以这灭魂印的力量竟一时之间大于弑神阵的力量。
六界中以凡人之力最为微弱,若凡人心志坚定便可远胜一切仙神之力,这是扶辰所不能理解的:“这个凡人确实有意思。”
见此情况,纵使应月初不愿伤子铃,亦不得不一掌推开子铃:“铁姑娘,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待印成灭魂后便会化作飞灰……”
“心妍知道,能与谷主相识一场是心妍的荣幸,心妍做这一切不后悔,只求能换来谷主平安。”铁心妍脸上流下一行清泪,勾唇淡淡一笑别有风华。
在灭魂印下的厉鬼尽数被消灭,万尽山之中再无任何阴邪之气,弑神阵为之失效。
心甘情愿为朋友赴死的友情,应月初看铁心妍时,有怜惜更多的是无奈,取下脸上的银面具,露出那张如月中美人的脸:“心妍,值得吗?”
与应月初相识这么久,铁心妍还从未见过应月初的真面目,终于在死前能一瞧美人容貌,那是给千金都不能换来:“当然值得……谷主为心妍所做之事太多,可心妍只能以此为报,只怕还不够呢……”
铁心妍说完之后,身体与魂魄皆化成碎片,眨眼之后再无此人踪迹,似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世间一般。
万尽山这一战,最不该死之人便是铁心妍,她原本以为能护住铁心妍,到头来还是应月初高估了她的力量,红唇染上丝丝苦涩之意。
“子铃……你如今还要护着他吗?他害死本族长的好友,这一条命你们打算如何偿还?还有万尽山外枉死之人的无数条命,你们又该如何偿还?”
一个凡人就此死在眼前,且还是因扶辰而死之人,子铃更不知如何会应:“小冷,我……”
她从来是一个冷心冷清之人,可此番铁心妍的死,却令应月初渐渐明白凡人亦可变得强大,眉眼间尽是冰霜,连语调都变得极为无情:“只怕是还不起吧,子铃既然选择了扶辰,便要做好与本族长为敌的准备。”
相识十几万年有余,子铃还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应月初:“不!我绝不会与小冷为敌。”
会不会成为敌人,不是一两句话之事,应月初不愿与子铃多言:“子铃来此不是为了带走他吗?子铃要护之人,正是本族长要杀之人,你我终是要为敌,何必否认?”
这九万年间,子铃将扶辰的经历都看在眼里,由最初的心疼变成如今的爱意,可是面对应月初时,如何都舍不得下重手:“小冷,我爱他,这是我所不能控制之事,所以……对不起。”
待白光一闪,子铃已带着扶辰离开万尽山,更离开此异世。
作为下属的魏无伤,见到主人离开,自然是随扶辰他们一起离开。
任务进行至今,有许多事早已超出她的想象,应月初算一算亦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挥袖之间,时间已停止,周围一切人事物皆静止,她进到一处白茫茫的空间之中,空间外有结界就算是烛阴都不能打破,皆因此结界有天道之力的加持。
她从应月初的身体中脱离,让应月初的魂魄回归本体,又做回她的沐云摇。
沐云摇所经历之事,应月初都历历在目,却又帮不上什么忙:“月初在此谢过风族长,这一株月季花便是月初的心意。”
这一株红色的月季花,不单有欣赏之用,更有消肿解毒之药效,应月初赠她这一株月季花亦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沐云摇接过月季花后便已收好。
“任务本族长算是都完成了,至于要不要向安辞表明心意,全在于你。”
男女之事在于两情相悦,应月初会考虑沐云摇所说之言:“月初明白,谢风族长提醒。”
在沐云摇离开之际,以无上灵力治好灵蛇一族所受伤的灵蛇,至于那些已故之人与死去的灵蛇,便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
“风族长,我们该回去了。”烛阴知道沐云摇还在为铁心妍之死耿耿于怀,但此事谁都帮不上忙,唯有要本人自己走出来。
少顷,待她闭眼再睁眼,眼中已无留恋之情,又做回那个古井无波的沐云摇。
随着沐云摇与烛阴的离去,天道让此异世都恢复正常,无人再记得沐云摇等人出现在万尽山之事。
一个月后,应月初仍住在安辞的盟主府中,不过这回住的不是地牢,而是与安辞相邻的厢房。
“阿辞,我最近又研究几种新药,你可愿一试?放心吃不死人。”应月初手上拿着几个小瓷瓶,正满面笑意的问站在身旁的安辞。
莫看此时是好声好气的问他,服下这药后有何副作用谁都不知,最终苦的还是安辞一人:“这……我还是免了吧。”
这些药可是花了应月初不少心血,况且这些药还是专门为安辞防身所研制,若是无人吃过实在是浪费药材:“阿辞是在拒绝我?”
小瓷瓶中的丹药,看起来是药,吃起来跟毒药无异,安辞为保住小命还是要开溜:“怎么会?”
在这偌大的盟主府中,应月初只想让安辞为她试药,其他人她连看都不多看一眼:“那阿辞吃给我看?”
安辞推开应月初递过来的小瓷瓶,还后退了好几步,恨不得远离这些药:“不……不太好。”
看到安辞似因为害怕而后退,应月初便向前走了几步,还不忘打开小瓷瓶倒出一颗药:“阿辞,真不吃?”
不用猜亦知,应月初是要喂他吃,安辞还不把嘴巴合上,只用摇头来表示拒绝与否认之意。
每当安辞后退一步,应月初便拿着那颗药前进一步,最终是应月初把安辞逼到墙边,大有壁咚之意。
“阿辞,真的不吃吗?”应月初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坏笑,还不忘拿着那颗药威胁安辞。
开什么玩笑?吃下这颗药丸,那是要受身心之苦,比揍安辞一顿还要折磨:“不吃。”
下一刻,应月初将药丸放进嘴里,极为霸道的吻上靠在墙边的安辞,那颗药还是让安辞服下。
当药的苦涩被佳人的香甜红唇所掩盖时,安辞竟不觉得药有那么难吃,不知不觉便与应月初吻在一起。
偏生有个不识趣的弟弟闯了进来,且安赋还目睹了这一出极为生猛的画面:“哥,你们这是……”
“咳……看来我这师妹是要拐跑安盟主了。”那身着淡蓝衣衫且是身长玉立的佳公子,正是应月初的同门师兄,司空泯。
听见有其他人的声音,应月初连忙放开安辞,那小脸别提有多红了:“师兄……你怎么来了?”
在外面都传遍了,说安辞在盟主府藏了一个姑娘。起初,司空泯还不信,进来后却发现被藏的姑娘竟是应月初:“师兄若是不来,怎能看到这一出好戏?”
安辞好不容易见到消失已久的安赋,准备与安赋叙旧之时,却发现一旁的司空泯:“原是司空兄,你怎会与舍弟在一起?”
以往,她这位司空泯的师兄,皆是游历在外四处行医,对于此人突然出现在此,应月初感到很疑惑:“你们认识?师兄怎会来此?”
一人一个问题还算好,可是两个人同时问司空泯,便不知该如何回答:“自然是我救了安赋,一切还要重头说起……”
那时,安赋被应月初藏在神医谷地下密室之中,恰逢司空泯要回神医谷中拿一味袁丝草的药材。
却发现神医谷有外人来过,循着细微的痕迹找到雅房时,更是无意中发现地下密室中,早已晕过去的安赋。
司空泯本着医者父母心,便救起安赋回到药庐之中,说来还真是安赋运气好,司空泯刚救走安赋,便有魔教之人来清理痕迹,所幸魔教之人并未发现司空泯进出神医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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