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一浑身冒着黑烟,令人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出现在铁家庄大门前。
“鄙人已恭候多时,破解鄙人设下的重重术法又如何?你们终究逃避不了死亡的结局。”
原来又是扶辰的手下在搞鬼,应月初可没空跟此人废话。以灵气幻化成银针飞出,直击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刚躲开那三根银针,又有三根银针飞来,只好又转身躲避。
能躲一两次,却不代表每一次都能躲开,应月初幻化出更多的银针成针雨,直飞向黑衣人。
黑衣人使出一团如黑烟般的术法以挡住针雨,奈何敌不过应月初中了一针。
一针进到身体之后,便让黑衣人有所受伤,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招。
以血祭阵,企图让铁家庄之中的武林人士,成为阵中亡魂,待阵成之后,黑衣人已不复存在。
铁家庄的地面已出现一个血阵,且所有人都在此阵之中。
还未弄清楚情况的安辞,少不了要问应月初一些问题:“慕离,那人是谁?脚下这阵法又是?”
她认得此乃魔界的血影阵,在阵中一切生灵皆会化为血影,从此成为无血无泪的傀儡。
应月初取出女娲剑捅在地上,剑指在剑刃上划破,让血滴在地上,血影阵已失效。
“慕离早些年间游历在外,见过许多高人,这破阵之法亦是那时偶然知晓。”
这些说辞骗过其他人是绰绰有余,若要骗过安辞却不行:“慕离你……”
她知晓安辞想问何事,奈何此事牵连甚广,应月初不能说亦不会说:“你以后会知晓答案。”
应月初不说,安辞便不问:“为兄相信慕离。”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魏无伤,看向应月初的目光是另有深意,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还未等应月初寻出那道目光的源头,便已感觉不到那道奇怪的目光,只好作罢。
铁家庄终非久留之地,何况已有几人死在此地,综合先前透着的古怪,众人又准备启程。
启程之前,应月初找一处僻静之地,才与铁心妍谈话。
“铁姑娘可愿随我一同出发?毕竟铁家当年之事并未查明。”
在未明托镖之人与走漏风声之人前,铁心妍不会善罢甘休:“心妍愿意,心妍只求能为家人报仇。”
总有真相大白之时,但应月初要做的是查出,铁心妍为何能习得引生印之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铁姑娘可愿答应?”
“慕公子请说,只要心妍能做到,必将全力以赴。”在这几天之中,铁心妍已视应月初为朋友,虽不到两肋插刀的地步,但只要做得到都会帮忙。
能得到铁心妍的同意是再好不过,应月初要将仅剩的一点修为,用在铁心妍身上:“只需铁姑娘摘下帷帽,让在下一观引生印带来的可怖面容。”
见应月初再次提及此事,铁心妍亦觉不妥:“莫非引生印有蹊跷之处?”
结果如何,应月初还不好下定论:“在下还不知,铁姑娘可愿意配合在下?”
“自是愿意。”铁心妍已摘下白帷帽,露出那张可怖的面容,大大方方的示人。
掌中发出纯白的灵力,那灵力在铁心妍脸上游走,终于,应月初找到一处不同寻常之地。
待应月初的灵力抽出之时,亦将那一丝魔气揪出,铁心妍的面容已不再可怖,而是恢复如初。
如此纯粹的魔气,且上面还有扶辰的气息,再留着亦是无益处,应月初亲手毁掉那丝魔气,让在异世外的扶辰硬生生喷出一口鲜血来。
“铁姑娘,你的面容已不似从前。”应月初以灵力幻化出一面灵镜,让铁心妍看清此时的面容。
那灵镜的白衣女子脸庞清秀,白里透红,算是小家碧玉一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铁心妍十九年未曾见过真实面容,可真是高兴坏了:“心妍谢过慕公子。”
既知是扶辰在搞鬼,又让铁心妍恢复面容,这一举两得之法,应月初这单买卖不亏:“不必客气。”
时候不早,不能让众人等太久,应月初领着铁心妍上路,但铁心妍身上的隐身术并未解除,还是除了应月初,再无其他人看到其。
下一个目的地——云中河。此河与铁家庄相隔不远,只需一天的路程便能到达。
一如众人所猜测的那般,此河确在白云之中,不过此白云非彼白云。
云中河水流湍急,河面上生有层层如烟的水雾,乍一看让人以为此河是在白云之中。
在未知云中河河水深浅的情况下,安辞让众人在河边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再行做决定。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非在下随安盟主出来,在下还真不知武林之中,还有这等玄幻之地。”消息灵通都不能代替见识,百晓生是深有所感。
谁说不是呢?此异世每一次都在证明与其他异世的不同,若非应月初见多识广,真不足以冷静的处理突发事件。
“天地是很大的,人那么渺小,不知道这些很正常。”流萤未曾去过之地多了去了,若不是为了钱财,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小小一句话却蕴含大道理,安辞对流萤这个不讲理的姑娘,真有些改观:“诸位可想过如何度云中河之法?”
“伐木制木筏。”这是百晓生眼下想到最好的方法。
木筏能在寻常水上行走,在云中河不知是否行得通,应月初隐隐有些担心:“可以一试。”
说来便来,众人动手伐木制木筏,此木筏比不得寻常的船,且有些简陋,好歹能用不是?
最终做成九个木筏,成与不成待明天一试便知。
一晚上已然过去,在五更天时,云中河的云雾随着清风吹向众人。
在睡梦中被云雾束缚了手脚的众人,因感到痛苦而拼命的挣脱,但还是不能挣脱开。
当然,亦有不被云雾束缚之人,应月初与铁心妍便是一个例外。
“慕公子,他们这是怎么了?”从未出过铁家庄半步的铁心妍,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不出她所料,云中河果然有异样,在应月初以手指触碰河面时。
铁心妍忍不住提醒一句:“慕公子,小心些。”
手指感受到河水是冰凉刺骨之感,白雾则在指缝中流走,此云伤不了应月初:“铁姑娘不必担心。”
既然伤不了她,那她便大胆为之,应月初一步踏进云中河之中,却发现河水未湿掉鞋子,再走一步时,整个人已站在云中河之上。
人能站在河面上,令铁心妍惊恐万状:“慕公子怎能站在上面?”
“或许这正是云中河的特殊之处。”应月初站在云中河上,周身皆是云雾缭绕,仿佛是来自天上的玄衣谪仙。
本就对应月初有几分好感的铁心妍,见此美景难免被迷了花眼。
云中河对她不起作用,且让这些武林人士遭此横祸,可惜应月初已用光修为,如今亦是爱慕能助。
“在下因体质特殊,不被云雾所束缚,那铁姑娘又因何不受此束缚?”
应月初那如玉石般的浑厚嗓音,已召回正在走神的铁心妍:“许是心妍此前习得引生印的缘故?”
具体缘由如何,应月初已无功夫深究,救人之事是刻不容缓,此间唯有用玄玉笛一试。
一曲净魔乐响起,虽无灵力使出,但此笛音却让那怪异白雾,迅速退回云中河中,果然一切妖邪之物,皆能以此克之。
“我们去看看他们如何了。”应月初从云中河河面上下来,第一个关心之人仍是安辞。
见此,铁心妍心生羡慕,许是羡慕他二人的兄弟情谊,又许是羡慕安辞被应月初关心,那等异样的情绪缠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查看过安辞是安然无恙,应月初算是松了一口气,便要唤醒安辞询问一二:“阿辞,醒一醒。”
睡眼惺忪的安辞,瞧见应月初那张带着银面具的脸,不确定的问:“……慕离?”
“是我,阿辞你感觉如何?身上可有觉得异样的地方?”她瞧那白雾古怪,未知白雾会给人造成何种损害的情况下,应月初自是要确认安辞有无疼痛。
虽未知应月初为何有此一问,安辞便如实回答:“并无异样,可是发生了何事?”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应月初悉数将刚才之事告知安辞,她一人想不通之事,不代表所有人都想不通。
“我说睡梦中怎么感觉那么难受,原来是这些白雾在搞鬼。”流萤刚才那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安辞将一块大石头扔进云中河,石头进河水后并无水花溅出,更听不到石头落水的声音:“此河确与一般河流不同。”
刚才的异象,众人可都瞧见,这些武林人士可没忘蜿商之路,铁家庄的前车之鉴,一时还不敢贸然下水。
“诸位请看。”应月初走向云中河,如刚才那般在河上行走了几步。
人能在河面行走之事,实乃闻所未闻之怪事,耐不住好奇心害死猫,亦有人如此仿之,结果一如应月初那般。
“好奇怪的云中河,那我们造木筏,岂非白忙活一场?”百晓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未知云中河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想到寻常的渡河之法,这实在怪不得百晓生,应月初总结前两次经验,这云中河并非是什么好地方。
“先不管那些,既然天已亮,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闻言,众人皆走在云中河河面上,待快要到岸之时,太阳光照在河面上,脚下竟生出一双双白手,往众人腿上抓。
无人想死,自然是拼命往岸上跑,有部分人是安全到岸,亦有一些人被那些白手拉下河,那些被拉下河之人瞬间便无踪影,连一声呼喊都不曾喊出。
这才刚开始前往寻宝之地,便已让几十人在途中丧命,安辞一时不知先前的计划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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