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问道要给朱颜一个最为盛大的婚礼,他们是仙灵大陆上第一对,既是师徒又是夫妻的道侣。
可谓是开创仙灵大陆道侣之先河,做出过去许多人想为却不敢为之事,又如何不惊天动地?
那由玄天宗弟子组成的迎亲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所到之处皆是花瓣满天飞,道路两旁的百姓,无不瞩目着这场盛大的婚礼。
问道穿着喜服骑在白马之上,那喜轿之中自然是新娘子朱颜,他们夫妻受尽天下人的祝福,即便十里红妆,恐怕都不及此。
各门各派的掌门皆协同弟子前来贺喜,向问道讨一杯喜酒喝,当然,宗主秦默亦出面帮忙招呼客人。
时辰已至,朱颜与问道要行拜堂之礼,由宗主秦默担任司仪,阿临则抱着小黎越在一旁观礼。
他们一路走来经历太多,所幸是喜剧收场,这是问道最欢喜之处。
拜过天地之后,朱颜便被媒婆牵着回到喜房之中,而一向娘子为重的问道,自不会让朱颜等太久。至于那应酬宾客之事,还是落在宗主秦默的头上。
任整个玄天宗热闹非凡,唯独雪山上的喜房最清净,给朱颜与问道留下美好一个独处机会。
待问道以喜秤为朱颜掀去红盖头,那容颜岂是能用绝美二字便能形容的?
淡妆浓抹总相宜,面若桃花绛唇如丹,衬得寻常那清冷面容更添妩媚可人,这等倾世容颜实在罕有。
已看呆的问道,令朱颜由不得展颜一笑:“夫君,不喝合卺酒吗?”
失神的问道已迅速回神,连忙拿起酒壶倒酒,因有美在旁连酒洒出来亦不知晓。
无论是容华还是从前的问道,朱颜觉得都无已恢复记忆的问道可爱:“夫君,酒洒了。”
慌张,问道异常的慌张,如未见过世面的纯情少年:“哦……好,我擦干净。”
如此害羞的问道可不多见,朱颜不趁此时调戏,更待何时:“夫君,可是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问道紧张得连说话都快说不清,那微红的耳尖显然出卖了他。
一双玉手拿起两杯酒,其中一杯递到问道面前,朱颜示意问道接过酒杯。
因两人坐得实在太近,他呼吸之间便能闻到那女子的馨香,令问道稀里糊涂地便与朱颜喝下合卺酒。
趁着四下无人,朱颜亦无寻常那般清冷,而是抚上问道的脸庞:“这般害羞的小问题,为师甚是喜欢。”
小问题这个称呼,让问道如清醒来一般,伸手便将朱颜拉进怀里:“阿颜喜欢便好。”
喜烛已不知何时熄灭,那山洞此刻已是漆黑一片,山洞外早已被问道设下结界,今晚谁都不能前来打扰。
太阳升起,驱散一切黑暗,新婚的第二天,问道与朱颜自是过得十分幸福。
人逢喜事精神爽,问道脸上正洋溢着喜悦:“阿颜,我心悦你,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一大早便已深情告白的问道,真是让朱颜差点招架不住:“嗯,我知道。”
许是听朱颜回答有些敷衍,问道如一个得不到糖人的孩童:“阿颜,你的回答一点不真诚。”
如此情意绵绵的问道,朱颜不禁怀疑是否被掉包:“夫君以为如何才真诚?”
“阿颜要先亲我一口。”说及此,问道还将俊脸凑到朱颜唇边。
如小可怜的问道,朱颜还舍不得让他不高兴,那红唇轻印在问道的脸上。
问道心中如绽放灿烂的烟花,还礼尚往来的在朱颜唇上轻啄。
山洞外正响起那哇哇大哭的婴儿啼哭声,惊动山洞之中的朱颜与问道。
阿临从未照顾过孩子,面对这突然大哭的小黎越甚是无奈,唯有上雪山向朱颜求救。
“朱颜,快出来,小黎越哭得好伤心,我哄不好啊。”
少顷,朱颜已从玉榻上起来,使一个洗尘术,又变回一袭白衣且面容清冷的朱颜。
那脸黑得如炭的问道,自然随朱颜出去,只是没给阿临好脸色。
朱颜从阿临手中接过婴儿,耐心的哄着小黎越,原是哇哇大哭的小黎越已停止哭泣,还直冲朱颜笑。
清冷的朱颜见到小黎越之后,连眉间亦染上笑意,整个人皆散发着母亲的光芒:“小黎越真乖。”
这臭小子就是来争宠的!前世今生都那般讨厌!失宠的问道在心里正计划着,如何甩掉小黎越这个讨厌鬼。
许是感觉到敌意,小黎越的小手竟牢牢抓住朱颜的衣裳,又开始哇哇大哭。
这一幕落在问道眼里,又是一顿腹诽,小小年纪就已经会找靠山,看来要尽快丢掉他!
好不容易才哄得小黎越睡着,朱颜又将小黎越交到阿临手里,阿临认命的苦着一张脸。从此,阿临的带娃生涯已开始。
后又过数月,朱颜竟怀有身孕,问道自是满心欢喜,连看小黎越都带几分慈父的目光。
已无那令万物枯萎倒霉体质的朱颜,开始在雪山上种植几株奇花异草,令那洁白无瑕的雪山更添几分生机勃勃。
往后,朱颜与问道几人在雪山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万事屋正弥漫着一股茶香,沐云摇正行云流水般沏茶,形成一副如诗如画般的景象。
“如果下次还遇见神祖,若他又阻止主人杀扶辰,这又如何是好?”焰儿正以小手撑着小脑袋,苦恼的看着沐云摇。
一切事情都如这杯中清茶,沐云摇为人淡然自不会遇事慌张:“此事让天帝做决定,还轮不到我们头疼。”
妙哉!焰儿那如葡萄的小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还是主人聪慧!”
先不论杀与不杀扶辰,单就此事与龙族有关,其中更有烛阴出面,沐云摇更无权干涉:“待我喝过茶之后,便去一趟九重天,焰儿仍留在万事屋。”
得知不必去那规矩甚多的九重天,焰儿自是乐得眉欢眼笑:“主人英明!”
瞧,自从焰儿去过异世后,这小嘴是越发甜了,连沐云摇亦无可奈何:“嗯。”
“对了,主人可知道扶辰布下的是何阵法?好生诡异。”过去一万年,焰儿自是见过许多阵法,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阵法。
一向博学多才的沐云摇,亦无见过那般诡异的阵法:“我不知是何阵法,但我上次亦见过,想来是出自魔界。”
那等阴森诡异又整天不见太阳的魔界,焰儿一点都不喜欢:“魔界的阵法?”
魔界乃六界之中最不受欢迎的一界,随着女娲尊神将魔界封印,又无人前往魔界,那里的一切自然无人过问。久而久之,魔界自然成为六界最神秘之地。
即便沐云摇曾卜算此事,终是算不出那天机:“扶辰定是藏身在魔界,但他是如何进出自如,此事我还需细查。”
一盏茶已过,待沐云摇身形一闪已到九重天南天门前。
那仙气缭绕且庄严的九重天,乃是真正的天上仙境,偶尔还有几只仙鹤飞过,这便是凡人梦寐以求之地。
那两个守门的仙将,恭敬的向沐云摇行礼:“拜见风族长。”
记得上一回来九重天时,还是沐云摇接下天帝法旨前:“免礼。”
沐云摇熟门熟路的前往九重天大殿,九重天那位最尊贵之人,早已在等候她前来:“风摇拜见天帝。”
那人眉间的朱砂痣,丝毫不损帝王威严,令白龙帝服更添几分仙人的孤清之感。
“风族长不必多礼,本尊已知晓风族长的来意。”
既然天帝知晓一切,沐云摇自不会转弯抹角:“不知天帝是何看法?”
天帝面容不改,仿佛一切皆如尘埃:“烛阴终有护不住扶辰那一天,风族长一如往常即可。”
言下之意便是观望此事,待扶辰显露阴谋那时,天帝自会出手解决此事。
无论是天帝还是神祖,皆不是沐云摇能得罪之人,有天帝在前做主,她便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风摇谨遵天帝法旨。”
思及前两次她曾看到的阵法,沐云摇自是要请教天帝一番:“天帝可知扶辰用的是何阵法?”
饶是天帝亦被问倒,偏生还回答得理直气壮:“本尊不知。”
她怎么觉着天帝有一刻的尴尬?沐云摇并不以为是错觉:“难道此事真要请教神祖?”
“风族长还是莫要找烛阴为好。”天帝想起先前与烛阴的过往,那张俊脸亦有些无奈。
能让堂堂天帝面露惊恐之意,看来那位神祖甚是可怕,沐云摇不会自找没趣:“风摇明白。”
那远在钟山的烛阴,忽然打一个喷嚏,令钟山亦下起一场毛毛细雨:“难道是少卿那小子?”
不难想象,天帝未来的时光会十分难熬,皆因烛阴从来不好惹。
“魔界封印完好,就是不知扶辰是从何处出魔界。”沐云摇先前与焰儿去魔界查看过封印,此事怪就怪在扶辰能自主进出魔界一事。
天帝曾以天眼观魔界封印,得到结果如沐云摇所说那般:“天地早已无甚关于魔界的记载,此事本尊亦是无从查起。”
她的卜卦之术乃是人皇伏羲所授,一向精准无比,可沐云摇如今算不出:“我曾试过卜算天机,终是无果。”
未算出天机,结果无二,天帝不希望是想象中那般:“一是天道不愿被算出天机,二是足以掩盖天机的上神所为。”
上回异世仅是大千世界中其中之一,即便有人掩盖天机,令沐云摇算不出倒无甚奇怪,但在如今这片真正的天地,沐云摇算不出便是真的有问题:“天帝怀疑有人刻意为之?”
“本尊……”天帝那句未说完的下半句是,唯恐此事与烛阴有关。
既然此事与扶辰有关,沐云摇不难猜出之人便是烛阴。
假若真是烛阴所为,天帝又奈何不得他:“也罢,阵法之事,本尊会去问烛阴。”
一切事情已然说清,沐云摇自是要功成身退:“风摇告退。”
待偌大的九重天大殿又仅剩天帝一人时,太多的辛酸与无奈,皆藏在天帝那一声叹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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