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梦雨台的路上,问道等人可谓是经历了跋山涉水之苦,偏生梦雨台又接近仙灵大陆尽头之地,一路上御剑飞行已是贯穿整个仙灵大陆。
梦雨台果真如了解到那般,四周瘴气弥漫,在街上行走的百姓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精气神可言,连方圆百里的花鸟虫鱼皆染上瘴气,可见此瘴气之厉害。
“这梦雨台变成这般模样,唯恐要净化瘴气,方圆百里的百姓才得以解救。”这是黎越想到的唯一办法。
说起净化瘴气,问道脑海里竟出现朱颜为救他,而净化魔煞二气的画面,一股心疼之感油然而生:“找到梦雨台的神女才是问题所在。”
说起神女,阿临已有数千年不曾见过仙界之人:“景阳,那神女在梦雨台可有洞府?”
“梦雨台下便是神女的洞府。”此等小道消息,还是景阳翻遍古籍才得来的,眉眼间还带有几分得意。
如此看来,梦雨台下或许真有千年被镇压瘴气,问道带着猜测在梦雨台四周,寻找去神女洞府的机关入口。
其余几人亦是这般,景阳从怀里拿出一个玲珑小巧的铜镜,往梦雨台上一照,果真将入口找出:“随我进去吧。”
对于景阳是百事通一事在玄天宗是人尽皆知,黎越却没想到景阳还有这等异宝:“这面镜子是?”
“此乃灵境,我景家的传家宝。”以景阳如今的修为,只能发挥灵境十分之一二的功用,遇到寻东西这等小事倒还行。
洞府之内,乃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令人看不清四周的模样,幸好问道他们皆是修真者,以灵力作光亮不是甚难事。
忽然,洞府墙上的那几个烛台无风自亮,眨眼之间已将整个洞府照亮。
桌上燃着香炉,阵阵异香扑鼻,那梳妆台上还有未用完的胭脂,以及木梳旁还有几缕粗细相间的青丝用红绳绾在一起。
“这难道就是结发夫妻之意?”阿临呆呆的看着那几缕青丝,似有些难以理解。
此疑问,当然只有景阳来解答:“正是!看来神女对那个凡人还是念念不忘。”
不知是问道运气好还是差,竟踩到一个机关,墙里便出现一道大门:“我先进去。”
有此发生,其余几人自然不会让问道独自一人涉险,亦跟着进去。
在墙的另一边却是一间密室,此处瘴气比梦雨台上面更为浓厚,似还有一道极为痛苦的女声。
“你们来此作甚?此地危险,快离去……”
眼前尽是漆黑一片的瘴气,叫众人无法看清女子所在的位置。
问道猜想此女子便是梦雨台那位神女,可神女为何变成这般?一切还是待救人之后再细问:“神女莫慌,我们乃是玄天宗的弟子,听闻梦雨台有此异变,特意前来救神女。”
那边的女子却是不信,忍下自身的痛苦回道:“此乃千年瘴气,岂是你们这些小辈能化解的?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这话让阿临听得有些不高兴,许是生起倔脾气,二话不说便出手,将围绕在四周的瘴气散去。
“莫要小瞧人,本座非寻常的修炼之人。”
话语间阿临便来到那女子的身旁,却发现瘴气正是从女子的身体所散发出来,问题不是一般的棘手。
事实似乎与之前已知的有很大区别,难道景阳所说有误?问道心中有诸多疑问:“神女怎会成了这般?”
“故事很长,容我慢慢道来,不知这位少年如何称呼?”神女所看之人便是阿临。
“我叫阿临。”许是阿临顾及真身之事,并未在众人面前正式回答神女,而后又在识海里回答神女的疑问:“我乃神兽白泽,望神女保密。”
神女若有所思的对着阿临一笑:“如你们所见,我便是梦雨台神女梦雨。”
梦雨台下从千年前便生出一团瘴气,许是万物相生相克之理,梦雨台亦有神女梦雨应势而生。
随着时间推移,这团瘴气变得越发厉害,神女梦雨便以一身修为强行镇压。
直到那天,梦雨台来了一位书生少年,许是梦雨台环境清幽又是仙气袅袅,便成了书生少年看书的绝佳之地。
本在梦雨台下镇压瘴气的神女梦雨,对这位书生少年竟生出一丝情愫来,便现身于书生少年面前,与之谈地,两人最终互生情意。
神女与凡人相恋,本被天道所不容,许是天道要借千年瘴气之手,为神女梦雨斩去情根,令那千年瘴气的威力更胜从前。
神女梦雨为不牵连书生少年,便狠心与书生少年恩断义绝,一心对付千年瘴气。
即便神女梦雨将瘴气吸进身体,并尽力镇压瘴气,但还是有瘴气从梦雨台下涌到地面上来,使得梦雨台方圆百里皆是瘴气弥漫的情景。
后不知为何,竟生出不实的传言:有一男子欺骗神女的感情,神女怒而放出千年瘴气。
故事听到此,景阳恨不得自打嘴巴:“没想到,我百事通亦有消息出错的时候,这块金字招牌算是砸了。”
瞧景阳那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神女梦雨亦为之一展笑颜:“此事并非你之错,毕竟时过境迁,当初的真相如何,无几人真正知晓。”
一言惊醒梦中人,让问道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为何会有人将千年前梦雨台的历史抹去?”
神女梦雨对于问道所说之事并不知晓:“这……”
“眼下之事以净化千年瘴气为重。”阿临一向知道问道爱提问,但此时实在不是谈话之时。
问道与其余几人布下玄天剑阵,净化之事由阿临亲自出手。
当纯净的仙气与千年瘴气,两种力量相排斥相撞击,一时之间竟是难分高下,让神女梦雨痛苦非常。
“若我最终不能活下来……你们便替我去陌玉的坟前,告诉他……我愿来生与他做一对平凡夫妻。”
“撑下去!想必那位叫陌玉的书生少年,更愿意听到神女亲口对他说。”此话乃是问道脱口而出,连问道亦不知,他为何会这般说。
许是问道的话激励神女梦雨,竟生出一丝要活下去的意念。
千年瘴气终是败下阵来,此时的梦雨台已无瘴气,渐渐开始被仙气所笼罩,景象如万物复苏一般,方圆百里的寻常百姓亦恢复正常模样,无不向天行跪拜礼,感谢神女网开一面,饶过他们。
此时的神女梦雨已恢复最初的模样,一袭白衣如仙般出尘,但心底仍是放不下那段情。
“你们救了我,亦救了梦雨台的百姓,若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与我说,我定倾尽全力。”
得神女梦雨如此诺言,于问道他们来说,自是一件好事。
“与人相爱真有那般好?值得神女为那位陌玉书生,不惜与天道对抗?”此时的问道还不懂情之一事,偏生又是那爱提问的个性,自是要弄清此事。
曾几何时,神女梦雨亦这般想过:“情是毒亦是药,能杀人于无形,亦能救人一命……而我的情则在于无悔。”
此话不断在问道脑海里回想,终是无一丝头绪。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到那时要如何选择,全在于你。”神女梦雨此话是对问道所说,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问道一个忠告。
神女这番话究竟为何意?问道是越听越糊涂了。
出了密室,看着洞府多年不变,神女梦雨心头竟是百感交集。
瘴气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其中必有蹊跷,只是阿临还不曾想到:“神女可知梦雨台为何会有瘴气?”
“听说千年前有魔修在此修炼,瘴气亦是那时才出现。”具体为何,神女梦雨并不知晓,毕竟是先有瘴气后有神女。
又是因为魔修?问道还未想明白神女梦雨刚才的话,如今又听说瘴气是因为魔修才有,感觉解了一个谜团又来许多谜团。
闻言,黎越眼中那一丝不明的思绪闪过,令人误以为是错觉:“看来我们要查清抹去梦雨台千年前历史之人。”
“对!连我百事通都查不到的真相,一定很有趣!”在一旁听了许久的景阳答话道。
从神女梦雨见这九人时,便注意到有五人一直未说过话:“你们四个难道不曾发现端倪?身后的五人可从未说过话。”
若神女梦雨不说,问道还真的没发现:“他们是?”
阿临自是知道此事,毫不犹豫的说出真相:“还以为是何事,这五位分别是宗主秦默、大长老、药长老、剑长老跟白长老的分身,目的自然是保护你们了。”
弟子下山历练,还有宗门长老分身跟随保护,问道不得不说贴心二字。
阿临看问道那神情,便知其猜错了:“这些长老分身只有你问道小祖宗,才有的特殊保护。”
“为何?我的修为已是元婴中期,应是能自保的。”问道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阿临原本对此事是不赞同的,但听到宗主秦默那一番劝解,便随他们去了。
“咳,说起来你师父亦是救宗门弟子而受伤,宗主生怕你这位小祖宗会出什么差错便如此行事,想来亦是对你师徒二人的弥补吧。”
此事原因出乎问道所料,他从未将此事怪于宗主秦默头上:“罢了,既然宗主有此好意,我亦不好辜负。”
“他们的面容为何与原本不同?难道做了一些变化?”看着那五个样貌普通之人,景阳不解道。
还真让景阳猜对了,阿临为其解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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