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兄弟,你不能怪哥不仗义,实在是哥有苦难言啊,你看哥这一身腱子肉,努力了多少年才达到这样的水平啊,哥是真的放不下啊。”
“因此啊,你就别怪哥了,要怪就怪这操蛋的世道,以及遇到这操蛋的人吧。”
驴子如人般直立而行,口中不时的念念叨叨,在次回头望了一眼后方,看着后方那已经消失的三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的驴脸上满是落寞与哀伤向着来路走去。
你以为驴子是在为雷行哀伤,那可就错了,雷行是什么人,驴子那可真是太清楚了,这群人将雷行撸去,跟撸了一个衰神没有任何分别。驴子这是在给山上的那群人默哀呢?
一路行进,山顶渐渐在望,看了一眼山顶,雷行不由得喘了一口气,接连的爬山让雷行的体力消耗很大。
况且原本便伤了本源的雷行,在经历接连体力上的消耗,让此刻的雷行不由得体内灵力翻涌,那翻涌的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隐约间有种破体而出的感觉。
在次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看着山顶上那隐隐在望的山寨,雷行不由得轻咳两声,引得点点鲜血溢出嘴角。
看着雷行竟然咳血,身旁的李大壮不由得一惊,疑惑道。
“喂,同行,你这没事吧。”
对着李大壮笑着摇了摇头,雷行看着手上的鲜血贱笑道。
“没事,就是染了一点病,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绝症,传染性挺高的。不过大壮哥放心啊,我努努力,争取不让它传染给你。”
雷行的话,让李大壮瞬间一愣,看着雷行那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在看着雷行手上的鲜血,李大壮瞬间有些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同时脸上略带一些惊慌。
同样听见雷行的话,转过头来看着雷行手上的鲜血,二当家的脸上也是略有一些怪异,望了一眼前方的山寨,在看着后方的雷行,二当家不由得有些蛋疼,他不知道要不要在将雷行带回去,他真的很怕将雷行带回去后,整个山寨很有可能会变成一座死城。
仿佛知道二当家心中所想的一般,雷行心中贱笑一声,满脸激动,为这两人打气,道。
“哥,不用担心,没事的,大家都是同行,干我们这行有点风险算什么,这不是太正常了,咱们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工作,要敢于冒险,勇于冒险,更要有信心战胜风险。”
“哥,加油,兄弟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战胜风险,迎接更美好的明天。”
看着一脸激动,为自己打气的雷行,二当家冷峻的脸上满是膈应,你身上带着传染病,然后给我们打气,让我们勇于冒险,战胜传染病,还说什么迎接更美好的明天。对于雷行的这些话,二当家越想越觉得膈应。
握了握手中的大棍,他现在真的很想一棍将这小子打死得了。
自从遇到了这雷行,一上午的时间,就让他的心情接连起落,身心都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精神更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先是那块从裆下掏出来的肉,接着现在又弄出一个传染病。
娘的,那怕现在一棍子打死他都于事无补了吧,谁知道这么一会,这个雷行有没有将他们传染啊。
妈的,这屁大点工夫,老子遇到的糟心事比这一年都多。
二当家心里想着,右手不自然的握了握大棍,现在就一棍打死雷行的想法在二当家的心中如同野草一般,不断蔓延。
仿佛知道二当家所想一般,雷行心中贱笑,脸上却是一脸懊悔的模样,道。
“唉,两位大哥,我也知道我这病会给他人带来伤害,也会让别人厌恶,曾经我也想过一死了之算了。可是当初医生告诉过我啊,一旦我死了,那么这种病没有了宿主,就会开始疯狂蔓延,不断的向着周边传染,会囊括周围百里范围。嗯,差不多会笼罩这一个山头吧,所以现在兄弟是想死都不敢死啊。”
听见这话,二当家的脸皮不由得抽了抽,松开大棍,满脸的膈应。这他妈到底是啥玩意变得,杀又杀不了,放又不甘心,带在身边吧,还他妈的时常忍受着生命危险。
二当家此刻可真的是太后悔了,没事下什么山,在山上呆着不好吗?现在好了,进退两难了。
怪异的看了一眼雷行,二当家冷峻的脸上,满是无奈,眼中虽然杀意涌动,却也无奈的挥了挥手,无奈一叹,道。
“你走吧,离开这里,不要让我在看见你。”
听见这话,雷行笑了,开玩笑他能走吗?还没玩够了,怎么甘心走。就好像是裤子刚脱,箭已上弦,娘们却说不让碰了,这他妈谁受的了。
扭捏的忘了忘四周,雷行满脸为难,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那个两位哥,您这也知道我这身上只剩下一个铜板了,现在这世道一个铜板能干个屁啊,本来我这还有一头驴,宰了的话还能吃上个月八的,可是现在驴也没了,你看我这还怎么生活啊。”
“对了,两位哥山寨里面缺人不,你看我行不,放心不要钱,管饭就行,但是要管饱啊。”
雷行话落,二当家满脸嫌弃,挥了挥手,道。
“你这样的不适合在我们这,你赶紧走吧,我们这不缺人。诺,给你一锭金子,自己谋生路去吧。”
二当家说着抛出一锭金子,丢给雷行。
好么,现在劫道的都开始给被劫人钱了。
看着丢来的金子,雷行撇了撇嘴,拿他当啥了,一锭金子就想打发啊,笑话。
接过丢来的金子,雷行笑着道。
“两位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您看您那大门多空旷,我这人天生适合看大门。要不您看看您那牢里还需不需要什么职位,我这人啥都能干,没事还可以为兄弟们捡个肥皂啥的都行。”
话落,不等二当家开口,自己先笑着向里面跑了进去。
看着向前跑去的雷行,二当家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脸上满是不自然,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竟然有人会主动往土匪窝里跑的。
到了山寨下,雷行直接大力拍打着寨门,大喊道。
“开门,开门,我是二当家带过来的,自己人,是来给大家乐呵一下捡肥皂的。”
寨门的人看着一个傻缺跑了过来,脑袋里面一阵懵。捡肥皂,什么捡肥皂啊。
不多对于不远处的二当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对于他们来说,二当家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存在,那可是出手即杀人的主。
彼此对视一眼,在看着眼前不断拍打的雷行,两人不敢怠慢,赶忙打开寨门,放雷行进去。
看着雷行一蹦一跳的跑入山寨,二当家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满脸疲惫。
听见耳边的叹息声,李大壮有些畏缩的望了二当家一眼后,小心翼翼的道。
“二当家,现在给他赶出去还来的急吗?”
眼中满是杀意,二当家瞪了李大壮一眼,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无奈开口道。
“先把他关在监牢里吧。”
说完这句话,二当家向着前方的山寨走去。
雷行看着眼前的这个木制监牢,撇了撇嘴,如果他想,他能分分钟将其轰碎,只是一旦轰碎也就没得玩了。
将手抱在牢房的木柱上,雷行努力的降头探出去,看着看管自己的两人,笑着道。
“嗨,兄弟,自己人,来口水喝呗,嗓子渴的难受。”
土房中,两人坐在椅子上,正划拳喝着酒,此刻听到雷行的话语,其中一个留着八字眉的小胡子有些不耐看了看雷行,骂骂咧咧的开口道。
“妈的,喝他妈什么水,渴死拉倒,省的老子还要留在这个鸟地方看着你们,滚。”
“喂,兄弟,这话就说的让人伤心了,咱们好歹也是自己人,用‘看’这个字就过分了吧。”
“谁他妈跟你是自己人,滚。”
话落,小胡子直接操起一个空酒瓶对着雷行就砸了过去。
见此,雷行赶忙躲避。砰的一声响,酒瓶砸在墙壁之上,破碎开来,溅了躺在墙壁处的小男孩一身。
小男孩惊醒,眼神狠厉望向四周,等到看见坐在桌子上喝酒的小胡子与另一名魁梧男时,眼中射出惊人的光芒,那是浓浓的恨意。
小男孩大约十三四岁,身材瘦弱,脸色蜡黄,但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的狠历,转动间如狼一般。
看着这个小男孩,雷行不由得一愣,这个小男孩的全身上下尽是青紫,双手此刻血肉模糊,但却以手背尤其是五指的关节处,最为严重。
但是小男孩对此仿佛毫无感觉一般,只是瞪着着如狼一般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坐在桌上喝酒的两人。
见小男孩望来,小胡子的眼中闪过一缕厌恶,嘲笑着开口。
“小崽子,上一次打你没打够是吗?是不是还想让爷爷揍你一顿,出出气,嗯。”
话落,抓起一个酒瓶就在次砸了过来。
然而望着砸来的酒瓶,小男孩不躲不避,任由酒瓶砸在头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瞬间酒瓶破碎,洒落一地,伴随着碎片一同落下的,还有那艳红色的鲜血。
小男孩的额头瞬间破开一道口子,鲜血如同不要钱一般涌出,眨眼遍布男孩蜡黄色的脸庞。
然而小男孩对此却不闻不问,只是瞪着如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小胡子,惊人的杀气从小小的身躯中散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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